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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小铃再次点点头,安下心来。
左传秋便问她:“你不是去突击日语吗?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动身去日本?”
“唔,没,听到你的传言,想过来看看而已嘛。”覃小铃倒不是过来八卦的,是真的关心左传秋才跑回来的;继而又说:“下周一动身,明天后天周六日也还要去上两天的日语课,然后就直接飞往日本了。一年啊!小左!我有一天不能跟你,还有不能跟我的小可爱在一起呢。”
覃小铃哭丧着脸,真觉得一年是无比漫长的日子,她现在的工作就是她的第一份工作,一直跟了左传秋三四年都没有离开过;没想到这次会这么突然,弄得她真的有些措手。
左传秋埋着头做事,幽幽的说:“别抱怨,说不定回来之后,我总监的位子就让给你坐了。”
“什么意思?”覃小铃心头一惊,左传秋不打算干了?
左传秋知道她的心思:“没什么,只是想说这是个好机会,对你以后的晋升有绝对的帮助,你也不想一辈子都只做助理吧?拿这个机会做个跳板吧。”
话是没错,覃小铃也只愿意接受这话的表面意思了;“小可爱还没来上班啊?”
左传秋摇摇头,想来那天还想找她倾诉一下的呢,没想到她的情况这么遭:“没,好像情况不是很好,项洋在照顾她呢。”
覃小铃听到项洋两个字就来气,那天项洋强制的握夏络的手的时候她也在一旁。
她觉得项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欺负夏络,更别说那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项洋更会干出什么来了:“我今晚去看她,周六日没有时间,我也要马上飞日本了。”
左传秋本来也想说一起去的,但是又猛然觉得这个时候还是更应该守在唐非凡身边的好,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危机意识,但自我暗示确实是要她这么做的;于是,她也只好说:“嗯,那你去吧,回来给我电话,告诉我一下她的情况。”
覃小铃点头,“嗯,那我过去日语训练了。”
“嗯,去吧。”左传秋也点头。
晚上,覃小铃拎了两个火龙果上夏络家,按了两场门铃是项洋开的门;这一点也不出乎覃小铃的意料。
覃小铃也不跟她打招呼,从她身边绕过走进夏络家里;项洋面上不介意的把门关上,心里念着早晚我也要成为这里的主人,你这么横我以后连门都不让你进。
“小可爱!”覃小铃进了门,发现里面的灯光晕黄暗淡,喊着夏络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身边。
那些药中西合璧,倒也起了不少效果,夏络已经不需要仰仗墨镜了,在这昏黄的灯光下也能睁开眼睛了;听到覃小铃的声音,睁开本来闭着的眼睛,寻找覃小铃的身影:“嗯?小铃吗;我在这里,沙发这里。”
“嗯,给你的,火龙果。”覃小铃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然后把火龙果送进她怀里;用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你眼睛好点了吗?”
“没瞎呢。”夏络笑了笑把她手抓下来;再把火龙果递给项洋,项洋便乖乖的接过去,拿到厨房里去切。
“看她被你□得一副温顺的样子,你从了她?”覃小铃还是看项洋不顺眼。
夏络掐了她一把:“讲什么呢!你还不去日本?”
“周一去!你眼睛到底怎么样?医院查出来没有?”覃小铃急切的想知道在夏络眼睛的情况。
“没查出来。不过,那些药都还蛮有用的,应该没问题了。”夏络觉得上了那些药还是蛮理想的。
“哪儿有查不出来的病,我说你这病是不是心理问题啊?”覃小铃开始做大胆的推测;“我有个同学现在做心理医生,小左也见过一面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夏络觉得不大可能,自己一向没有什么心理问题:“不可能吧,如果是心理问题,也不应该是眼睛的问题啊。呵呵,不是应该忧郁或者狂噪什么的才对吗?”
“唔,我也不清楚,不过她好像跟我说过什么苏瓦的什么案例,好像也有不一定是心情问题的;还分什么‘转化型’和‘解离型’的症状。”覃小铃也摸不着头脑,毕竟这不是她的专业;“要不,哪天我帮你联系她一下,让她帮你看看?”
“不用了吧,我觉得现在也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再去复诊,说不定我得的是什么医学上没见过的病呢,指不定能成为医学史上的贡献者呢。”夏络大概是因为眼睛好转了,心情也不错,开起玩笑来了。
项洋捧着切好的火龙果出来:“夏络,水果。”
“谢谢。”夏络笑着跟她道了声谢。
覃小铃看到火龙果,想起来还有件事,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夏络,这是我在网上看到了,精致小盆栽的做法,用火龙果籽种的。本来要三天才能长出芽来,但我不可能带着去日本是吧。所以,我能麻烦你帮我照顾吗?”
“好啊,是怎样的?”夏络拿过来拆了盒子看,却是一个小茶杯里面装满九成满的细砂,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覃小铃故作神秘:“这个,等我上飞机了你就知道了。”
“好吧,”夏络又把它交给项洋,项洋就拿到阳台上去放着。
覃小铃就更不是滋味,嘟囔着:“怎么看怎么觉得你们俩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夏络轻轻在她脸上拍了一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怎么不觉得像大小姐和仆人呢?不过她也不是仆人,是朋友而已。”
覃小铃略有所悟的点点头:“成朋友了!以前还躲她躲得要死。”
“没办法,这些日子确实她在照顾我,我欠她的。”夏络也开始感性起来了。
“那你最好镇定,别为了报恩,以身相许。”覃小铃半开玩笑的说。
夏络掐她的腰,也笑着说:“那我们来约定好了,以后当彼此的伴娘。”
“好啊,谁都不许耍赖。”覃小铃拿这话当真来听的。
“夏络,该上药了,上完药该睡觉了。”项洋拿了捣好药的走过来。
覃小铃听她这话心里不是滋味,让夏络睡觉这不是故意赶她走吗?
夏络给了项洋一个笑脸,“今晚不用上药了吧,我觉得好了不少了。”
项洋坐到沙发的另外一边,温和的说:“最后一次了,中医西医的药都用完了。”
“嗯,那好吧。小铃你先坐会儿,项洋先帮我上一下药。”夏络招呼着覃小铃继续坐会儿,自己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等项洋上药。
项洋对覃小铃视若无睹,驾轻就熟的给夏络上药;覃小铃偶尔也跟夏络聊两句无关痛痒的话。再聊到左传秋现在跟唐金两个人的传的满天飞的绯闻。
夏络突然就发觉自己生病这段时间,左传秋几乎已经脱离了自己的生活了。现在,听着覃小铃说着那些编排过了的种种传闻,也只能在心底感叹一下。
覃小铃走了之后,夏络自己洗掉了敷在眼睛上的药泥,却发现项洋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她四处找了一下,才以楼顶看到她从在围栏上。
“坐在这里干什么?也不怕掉下去,虽然这幢楼才四层,掉下去也不是好玩的。”夏络走过去靠在围栏上;“怎么了?这两天好像都有点闷闷不乐?”
项洋低头绞了绞手,说:“我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我爷爷情况怎么了!平时不管我躲在哪儿,我爸都能拿出通天的本事把我挖出来,现在过了这么久居然一点消息和动静都没有。我想,是不是我爷爷真的出事了,我爸才会没有时间理会我?”
夏络也想了想,说:“如果你爷爷真出事了,你是他唯一的孙女,你爸更应该满世界都找你才对啊。”
“才不会,我爸是个绝情的人,他已经不要跟我回那个家了,绝对会做到断绝关系这种狠心的事的,当初他就是这么对我妈的。”项洋偏了偏头,想起一些过去的往事,有点郁闷。
“你妈?怎么了?”夏络好奇的追问一下。
项洋摇头,不大乐意说:“没什么,一些陈年旧事了。”
“那你要不要回去看看呢?”夏络也不勉强她把这些事重提。
项洋沉默了一下,心里在做着挣扎,她跟家里那两个老头子一样都是倔脾气,自己回去的话就是服软认输了,这不是她的本意;但是她又确实担心着自己的爷爷;于是有些赌气:“他怎么不找过来呢?”
夏络笑了笑,“我看你们父女俩啊,就喜欢跟彼此斗气,这也是你们彼此生活里也的一种乐趣了吧?不过啊,你要真担心你爷爷就回去看一下吧,老人家还能陪你玩的机会不多了,也有可能真的不是跟你玩的,如果还抱着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