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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古宏却惨叫一声,从卧榻上翻滚在地,双手抱头,痛苦的在地上直滚,苍白的脸上。汗下如雨,他断断续续地急呼道:“美人……美人……快……快扶起本世子……去叫神医,就……就说……本世子头疼得厉害!快去……”
谁料,那女子见古宏惨样,并不惊讶,相反她媚眼轻笑,嘴角急吹,轻盈的身子随着乐曲翩翩起舞,如一朵绽放的玫瑰,在营帐里飞旋,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你?”古宏头疼得越发厉害,几乎要裂开一般,他忍受不住疼痛,恨恨地朝床角撞去,却被那女子一只小脚挡住,那女子小脚轻轻一踢,看似不怎么用力,却把大世子古宏踢得翻了好几个跟头,古宏头疼之余,却又惊骇交加。指着她厉声道:“你……你倒底是谁?哎哟!别……别吹了,疼死我啦!哎哟!”
“嘻嘻……”
那女子边吹边舞,似是玩得十分开心,脸上的笑容,纯洁的像天使,却不停下,围着古宏飞舞,一边嬉笑道:“大世子,奴家美吗?这曲子好听吗?”
古宏疼得几欲晕厥,猛地冲到营角,抽出佩剑,强忍住剧痛,挥剑刺去,怒骂道:“你这小贱人!找死!老子杀了你!”到了现在,他哪能不知头疼是这女子搞的鬼,心想,杀了她或许便不会头疼。
“嘻嘻,奴家起舞,世子挥剑!大世子你来啊!你能追上奴家,奴家就好好伺候你!”那女子玉足轻踏,凌空跃起,从大世子头上飘过,大世子踉踉跄跄,自是扑了个空,咬着牙一边骂着贱人,一边挥剑再刺。可是,那女子的武功高他太多,大世子刺了半天,连人家衣角都没碰到。反倒头越来越疼,到了后来,大世子将剑丢在地上,抱头滚地,受不了这种疼痛,倒地求道:“哎哟!饶命啊!女侠饶命啊!你要什么,尽管直说,本世子什么都答应你!”
“大世子,你服了么?”那女子笑着问道。大世子点头如栽葱,急忙说道:“服了,服了!”那女子这才收回发篦,依在床边坐下,笑盈盈地说道:“大世子,奴家提醒你一句,刚才你体内的毒虫,已被奴家的曲子唤醒,此后,每天的这个时候,便会这样痛上一个时辰!当然,如果你每吃一颗奴家的解毒药丸,三日内,毒虫便不会发作。大世子是聪明人,该如何选择。用不着奴家教您吧!”
大世子刚从痛苦中解脱出来,脸色苍白,狼狈地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问道:“你……你倒底是谁?为何……为何要对本世子下手!”
那女子走到大世子面前,慢慢蹲下,娇声说道:“奴家当然是来助大世子当上晋王的!只是……奴家怕大世子当了晋王,就疏远奴家,所以,才出此下策!只要大世子不抛弃奴家,奴家自然不会让大世子再受这毒虫嗜脑之苦。大世子啊,奴家可是您的人啊!您也是奴家的男人。您放心,奴家喜欢您还来不及,哪里会害您?”
“妈的,最毒妇人心!”大世子古宏在心里愤然骂道,可他表面上不敢流露出半点不满,缓声说道:“你说你能帮本世子当上晋王?是真的么?”
那女子自负地说道:“当然是真的!大世子,奴家何时骗过您?您只需要带奴家去见晋王,其余的事,都由奴家来做,这天一亮。你就是新任的晋王啦!”
大世子古宏一听,心生警惕,忙道:“你想害我父王?这可不行!本世子宁原去死,也决不做此等人神共愤之事!”
“咯咯咯……”
那女子闻言,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笑话一般,笑得娇躯乱颤。若是平时,大世子早就扑上去快活一翻,可此时见她这般做作,大世子顿感恶心,面有愠色,道:“你笑什么?”
那女子道:“奴家笑大世子不识时务,堂堂的大世子,行起事来尽是妇人之仁,怪不得晋王器重二世子呢?人家二世子的手段可比您强多了,照眼下的情形,晋王必会传位于二世子,到时死的第一个人,就是大世子您啊!”
大世子被她说得心烦意乱,挥手说道:“你不用多说,本世子自有主张,用不着你来教?本世子累了,你下去吧!”那女子笑道:“大世子,今晚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错过了今晚,便永世再难翻身!不是奴家要胁你,如果你现在不带奴家去见晋王!奴家可不敢保证您能不能活到明天!”
大世子古宏听她话里有话,又怒又怕,这女子身手极好。真要杀自己,怕是易如翻掌!与她硬来,对自己实在没什么好处?反正父王处高手极多,到时命人制住她即可。父王身边不是有位神医吗?请他治愈这女子的毒物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些,大世子神色稍安,道:“好,本世子就带你去见晋王!”那女子道:“不只是奴家,还有她们!”说话间,进来六名侍卫打扮的人,一见大世子,俱都参拜道:“拜见大世子!”听声音,竟然在都是女人!
大世子古宏没得选择,带着这几位女子去见晋王,当然,这些女子都换了男装,扮作大世子的贴身侍卫。一行人来到晋王帐前,古宏告之父王的传令官,说有要事相求。不多会儿,晋王便宣他进帐。
大世子腿脚还不太灵便,由贴身侍卫扶他进帐也是合情合理,所以,并未引起外人注意。
大世子古宏忐忑不安地走进父王营中,见父王披着风衣坐于上首处,神情疲倦,案台上还有不少文书!帐中立了八名守卫,大慨是会见大世子,守卫上没必要搞得那么森严!南宫定天也没在场。
“父王小心……他们……”
大世子管不了那么多,一进帐中,便急呼一声,朝晋王处冲去,想要护住父王,谁料未走出两步,脑后一阵剧痛,便晕了过去!
当大世子再次苏醒过来,仍是在晋王营帐中,他抬起头朝四周望去,晋王仍在案台前查阅,两边的八名守卫也立在一旁,身后的那几名女子也没见着,似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大世子揉了揉脑袋,问晋王道:“父王,刚才那伙行刺您的女子,被诛杀了么?”
晋王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牙齿,道:“大世子,你是说奴家么?”分明是个女子的声音。
“啊?”大世子大惊,踉跄跌倒,他挣扎着起来,刚想逃离营帐,耳边突地传来一阵暴喝:“宏儿?何事如此慌张?”这声音明明又是父王的。大世子一愣,停下脚步,扭头去看,见晋王冲他招手:“宏儿,你过来!”大世子平日里听命惯了,条件反射似的回走几步,晋王又朝他挤了挤眼,露出一个调皮的笑脸:“大世子,你再看清楚些,奴家是晋王么?嘻嘻!”
大世子越发糊涂,呆立在场中,不知如何是好!他想跑,可惜帐里的八名守卫,早已将大刀抽出,看架式,没等他逃出营帐,脑袋就不保了。
良久,大世子似是理清了思路,惶恐地说道:“你们……你们把我父王怎样了?”那位“晋王”神秘一笑,道:“大世子不必担心,此事奴家做得干净!你放心,从明天开始,这晋王之位就是你大世子的!”
“你?你们倒底是谁?”大世子闻言更加慌怕,一向被他敬畏的父王,怎会突然就遭了敌人的毒手,而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些人是敌是友?
那位假“晋王”正要说话,脸色突然一变,声音也与晋王一模一样,道:“有人来啦!宏儿,你好自为之!”大世子刚想破口大骂,帐号果然传来报告“启禀晋王,您请的胡神医,已经在帐外侯着。”
“晋王”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让他进来吧!”话音刚落,胡老头便低着头,走进营帐中,参拜道:“小人见过晋王!敢问晋王哪里不舒服?”
“晋王”微微点头,道:“本王头有些疼!这几日休息不好!你上来给本王看看。”胡老头道了声是,小心走上前去号脉,可他一捉住“晋王”的手腕,脸唰地一下便变了脸色,顿时惊愕交加,差点跌倒,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态。
见这位胡神医如此反应,“晋王”自是鄙视:“哼!什么神医?晋王这老头儿活该被擒,手下都是一帮草包!”于是沉声问道:“胡神医,本王有什么病吗?”
“啊?”胡老头稍稍一愣,很快便恢复常态,躬身说道:“回晋王,您大慨是连夜操劳,多饮些补汤,休息休息,便无大碍!”
“晋王”淡然说道:“本王知道了,你且下去!”胡老头施礼退下,惶惶离去。“晋王”对大世子古宏得意说道:“大世子,你看到没?奴家连晋王身边的神医都能骗过去!你还不放心吗?过几日本王就宣布退位,让你成为新晋王!”
※※※
胡老头一路上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