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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平住处,正在大摆宴席,通宵达旦,厅堂中,居左的一边,是南方江湖中,一些有名有姓的武林好手!约有二十位,装扮各异,俱都闷声喝酒。似是有些愤闷。居右的一边,都是些黑衣武士,装扮统一,神色冷傲,与天朝中人略有不同!
“哈哈哈……晋王真的重伤了吗?好!太好啦!冈村宁次殿下,你们扶桑忍者,就是了不起,神出鬼没,于万军间穿行如飞,如入无人之境!实在让本公子大开眼界!来!本公子敬你一杯!”
陈一平端杯邀敬,笑得开心。他的侧面平坐的,是一位身材矮小,体形削瘦的尖嘴公子!头上缠着几道黑巾,小眼凛冽,面相凶狠。他举杯与陈一平碰过,一口气喝干,桀桀怪笑道:“呵呵!陈公子,真是识货的,我们扶桑忍者,是最棒的武士……训练刻苦,纪律严明!更不会贪生怕死!比起你们天朝国的武士,我们的忍者,才是最可信,最能做大事的!”
他语出狂妄,居左边坐的江湖豪杰,听在耳中,俱是恼怒!本来今晚的突袭,陈一平是要让他们行刺晋王的,谁料这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猥琐家伙,非要过来抢功!还口出狂言,说什么天朝国的武士,是一盘散沙,毫无纪律!成不了大事!要让他们见识一下扶桑忍者的厉害!
更气人的是,今晚他们走了狗屎运,三个世子都是猪头,指挥无能,近万名精锐,乱得像一窝马蜂。这伙人重伤晋王,成功退走。当然,陈一平的二位师叔,也带了数名好手暗中相助!一场偷袭过后,扶桑忍者杀敌数百人,死伤不到三十人!
并且,忍者们行动前,都服用一种剧毒,不论是生是死,二个时辰不服解药,必会化为脓水!不留下人质、证据!这让陈一平对他们刮目相看!言语中,早把他们捧上了天。可这帮矮小凶狠的忍者,不但不懂得谦虚,反而顺杆子上,典型的那种“给点颜色就灿烂的主儿!”
“呸你大爷的!一群扶桑小鬼,也敢嗤笑你家爷爷胆小?有种就跟大爷比划比划!”
一名彪形大汉怒声斥道,他身穿虎皮背心,满脸络腮胡子,勃然大怒之时,重重地将酒杯砸在桌上,他暗中用力,硬生生的将银杯镶入桌内,杯口与桌面持平,劲力着实霸道。一边的江湖中人,都为他暗暗叫好!
冈村宁次轻蔑地扫了他一眼,怪声怪气地说道:“陈公子,你们的天朝国,礼仪之邦,为何做下人的,无礼?当着主人的面,大声喧哗,真是没大没小!我们扶桑国,这种下人的,早就重重地杀了杀了他!”
陈一平淡淡一笑,道:“冈村殿下,这位可是峒羊山的韦大寨主!武艺高强。我们天朝武林中人,讲究随性,堂堂血性男儿,是不屑拘束于世俗礼节的。”
冈村宁次冷声笑道:“陈世子,你的,太过妇人之仁。才造成他们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你们的天朝国,不是有句古话吗?叫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说得有道理的多多。哼!这人只不过生得少少蛮力,竟敢自称寨主?宫之俊,你出来跟他比划比划,要他见识一下,扶桑国忍者的厉害。”
“哈依!”
一名忍者应声而起,恭恭敬敬地朝冈村宁次和陈一平,躬身施礼,然后缓缓拔出腰间佩剑,竖剑于胸前,双手握住,肃然说道:“请!”
姓韦的彪形大汉,早就不耐烦,大喝一声,从座位上跃起,凌空一脚,朝那名忍者胸前踢去。这一腿势沉力重,如被踏上,以这忍者的瘦小体格,必被踏得稀烂。
那名忍者身子一转,侧身前跃,闪过一旁,回剑横砍。
“当当……”
姓韦的彪形大汉,双臂上绕着诸多铁环,他横起双臂,便与忍者的快剑碰在一起,激得火花四射,大汉蛮力十足,震得忍者一连退了好几步,持剑的双手,也禁不住的抖动起来。
姓韦的大汉,哈哈狂笑道:“大爷当你们忍者如何厉害呢?原来跟个娘们一样,软绵绵的,半点力气都没有?怪不得你们的剑又细又轻,没个鸟用!你大爷看,你们不如练支绣花针算了,施起来更轻便些!”
“哈哈哈!韦大寨主说得对……”
在坐的江湖中人,也都纷纷大笑,替姓韦的大汉喝彩。
“八嘎……”
那名叫宫之俊的忍者,怒叫一声,就地一滚,举剑便刺,姓韦的大汉,一边大笑,一边闪避。似是不把那名忍者的进攻放在心上,那忍者叫得越大声,他越是开心,时不时,踏上前一步,踢出几脚,只是他有意戏弄,专朝忍者的屁股踢去。口中连连笑道:“不肖劣子,老子教训教训你!这一脚踢你的,左边的屁股,这一脚嘛……嘿嘿……还是踢你左边的屁股!”说话间,反而朝忍者右边的屁股踢去,气得忍者忿然大叫,惹得江湖好手们,拍手大笑。
“砰!”
姓韦的大汉,见戏弄的差不多啦,一脚将忍者踢倒在地,屈腿用膝盖,随势压住忍者的脖子,另一只脚,踩住忍者拿剑的胳膊。忍者痛得冷汗直冒,哇哇怪叫。
大汉得意地说道:“怎么样,使娘们剑法的小子?你老老实实地叫三声爷爷,老子就饶了你!”
那名忍者攸地怪叫一声,未拿剑的那只手,从背后掏出一刀短刀,对着压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条腿刺去,姓韦的大汉稍稍一愣,条件反射的收腿避过,忍者就势一滚,硬生生的扭过来,喀嚓一声,将持剑的那只胳膊扭断,反刺上来,挥着短刀直插向大汉的胸口。
姓韦的大汉,没想到这忍者如此凶惨,连自己的胳膊都能扭断?本来他这种擒拿的手法,踩住他持剑的手,忍者是无法反身回刺的,所以大汉有些大意,待见短刀回刺过来时,已失去了先机,只得仰头朝后急倒,避过这刁钻凶狠的一刀。谁料忍者嘴巴张开,从口中吐出一支短针,幽光一闪,随即没入姓韦的大汉前额!
“啊……”
大汉痛苦地吼叫一声,捂着前额滚在地上,忍者趁机上前,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刀划开大汉的喉咙。顿时鲜血四溅,姓韦的大汉再无生息。
“韦大寨主?……”
“好狠的兔崽子!”
一干江湖中人,义愤填膺,本想上前抢救,起身时已晚了半步,只得眼睁睁地看到姓韦的大汉身死。有几人正要找那名忍者算帐。刚抽出兵器,却被陈一平喝止住:“都坐下!比武切磋,死伤在所难免!大家稍安勿躁!”
“可是,陈公子,比武只需点到为止即可,韦大寨主没杀他,反被这忍者使出卑鄙的手法杀害。这……还请陈公子,让我们为韦大寨主报仇!”一名青衫好手不肯坐下,手中紧握宝剑,忿然说道。
冈村宁次冷笑一声,举杯自饮,却不说话,满脸尽是嘲讽之意!陈一平见状,脸色微怒,沉声说道:“本公子要你们都坐下!哼!输了便是输了!我们天朝国的武人,不能被人落下口实,说我们输不起!”
那些江湖好手,这才含恨坐下,冈村宁次阴笑道:“嘿嘿!陈世子果然识大体!在下佩服!”陈一平淡笑道:“冈村殿下过奖了!”又高声吩咐道:“来人,将韦寨主好生安葬!这位忍者也带下去医治,各赏银一千两!”
下人应声办理,这顿饭吃得再无味道,到了天亮时候,各人去回了去。
陈一平心中高兴,睡不着觉,约来师父烈云道长,及二位师叔,秘密商议起来。陈一平故意关心地说道:“师父,不知烈火师叔,现在怎样啦!徒儿好生担心他!”
烈云道长轻捋胡须,沉吟道:“你有这份心思,也就够了!你烈火师叔暂时还没有什么危险。依为师多年的相人经验来看,姓唐的,不是个嗜杀之人!你大可放心。只是火师弟多少要吃些苦头啦!我们只需等姓唐的开出条件!”
陈一平俯身说道:“师父,我父王何时与扶桑国人,有了联系?平儿怎么一直都不知道?”烈云道长呵呵自笑,说道:“平儿啊!你以为你的父王真的那么简单吗?四大藩王中,晋王虽有另外二位藩王暗地相助。可他仍然奈何不了你父王半分!其实四位藩王,只有你父德王,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他表面一幅与世无争的样子,其实许多大事,早在他的算计之中,这帮扶桑忍者,就是你父与威虎山那支精锐相抗的棋子!”
陈一平大喜道:“师父,如此说来,我父王早有了万全之策?哈哈哈!这次扶桑忍者,的确比江湖高手好用的多。这帮人行事凶狠,纪律严明,没有一人贪生怕死,简直就是一群冷血的杀人木偶。如果有这样一支军队,足以跟威虎山的精锐相抗!”
烈云道长颔首道:“那是自然!上次我们的信刚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