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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知道嬴政是要求长生不老的,但是怎么唬他是技巧性的问题:“阳火不尽,命数不绝。在下夜观天象,探得玄机三分,至今年及弱冠,却颜如稚童。陛下所求,在下……略知一二。”
这种神棍的话星河说起来简直是手到擒来,在阴阳家当少主这么多年,好歹这也是必备技能不是?人说太极玄一,阴阳两气,一半靠真才实学,一半靠糊弄。而且占星这种事情说起来,月神才是各种好手,蛊之一道才是星河擅长的东西。
不坑他坑谁?云中君坑起嬴政来毫无心理压力,怎么说他也不能输不是?
嬴政没有说话,星河心里敲着鼓,闹不清他这么说到底有没有唬住嬴政,想再说几句,又怕画蛇添足,只好低头沉默着,殊不知,像他这样的少年,湿了衣服,浑身珠宝,美艳如同少女,最讨嬴政欢心。
虽然嬴政长得很帅没错啦,但星河一想到他有个儿子,比自己还要大上几岁,顿时所有的仰慕全都成了泡影,总结起来三个字……老男人。
“哦?你知我所求?”嬴政慢慢靠近,“那你说说,我现下求了……什么?”
星河像是毫无所知般一动不动。嬴政指尖轻轻触碰了少年额上宝石吊坠,旋即收手。
“陛下所求,人间绝色,天上至宝”星河璀然一笑,端是倾城。
嫖嬴政大作战(二)
嬴政神色漠然,起身道:“朕后宫佳丽三千,哪里要求这些。”
“百年之后呢?”星河垂眸,慢慢从水中站起来,身上的宝石吊坠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他往前走了几步,大概是跪坐久了,腿有点麻,走路时看上去有些踉跄。华服少年神情肃穆,周身燃起的青绿火焰缓缓旋转。紧接着燃起了更多火焰,火焰摇晃着,少年的脸在跳动的火光下显得分外神秘且诱人。
“……朕求不得长生?”嬴政嗤笑,看着那火焰一团团化为光点上升。
“在下目不能视,所谓色相,也不过是皮囊罢了”星河揭下脸上的纱巾,露出了那双无神的眼睛。
阴阳家从来就不缺美人,星河学着少司命的面瘫脸,高贵冷艳BUFF迅速刷上身,仰头就好像能看到一样,看着大殿顶。火焰化为光点上升,璀璨的光点在殿顶铺就了一张星空图。其实这就是个光效,没什么神奇的,但对嬴政这种货真价实的门外汉,星河坑起来毫无压力:“陛下命数,在此图中”
但是嬴政既没有看出紫微坐命*,也没看出荧惑守心*,除了这些,剩下的对他来说有和没有一个样,偏偏他又对这些东西好奇得要死,他眯着眼看了半天,虽然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但倒真的信了这个句芒还算是有些个本事。
嬴政大概是在看着那坑人的星空图,星河拿不定嬴政到底有没有信他,过了老半天也没听嬴政开口问他,几句坑人的话在嘴里滚了几滚,愣是没讲出来。他以为嬴政是看出他这些个骗人的把戏了,这么想着就觉得糟糕,一动也不敢动。
嬴政看着那图出神,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却看到少年衣衫湿透,在火光下脸色苍白,身形愈加瘦弱。
过了好久嬴政才开口,他慢慢走近少年,“你说我的命数在此图里,那你的呢?”
星河不语,起身恭敬道:“在下告退”
此时恰巧起风,少年衣袂翻飞,飘飘然有仙人之姿,嬴政慌了神,慌忙伸手扣住了少年的胳膊。少年诧异地回头,但无神的双眼像是深井般毫无波澜。少年摇摇头,慢慢、一点点收回了自己的手,悄然离去。
一来一去就如同是梦幻,嬴政以为自己刚才是在做梦,他仰头,那阴阳术做的虚幻星空一点点黯淡下去,最终消失不见。
嬴政怎么想的不再提。
星河用了个障眼法就从咸阳宫消失了,他拍拍自己的胸脯:“差点穿帮……”
后半句话他没好意思说出口,因为差点被个老男人非礼这件事,实在不怎么光彩,并且他明天晚上还要继续过去被老男人嫖……星河发现,自己的举动实在是太明智了,如果被个老男人破了处那才叫一个惨好!么!
其实被白凤……恩,破了处,也好不到哪里去。
少年双颊慢慢染上红晕,恍惚地回了阴阳家。这时阴阳家刚刚才收到了星河去了咸阳宫的消息,东皇心下焦急却又说不出口,猜不到面具下的脸是个什么表情。想了半天,最后只是微微一叹气,他的儿子,他当然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才更加担心。
星河一路神色恍惚,在阴阳家内走着,迎面就遇上了大司命。大司命看着星河满身是水,身上还缀着宝石,便娇笑一声道:“少主怎么回来了,还这么狼狈~我看这可是心疼的啊。”
星河身上还在滴水,他听出了是大司命的声音,没打算理她,帝南司在前方为星河引路,听到有陌生人的声音,鸣叫了几声,见星河没吭声,就径直飞过去,要下口咬。大司命轻松闪避,手上微动,就把帝南司打到了一边。
小小的虫子似乎是被惹火了,小小的虫身散发了无双气势。
见它要动真格了,星河开口:“回来。”
红儿在星河袖子里鸣叫几声,帝南司慢慢飞了回来。
大司命被这么一下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正欲离去,不经意回头,却看到星河烦躁地扯松了领口,又扯掉身上的宝石饰品,露出了颈后的显眼吻…痕。大司命皱眉,一句话在喉咙里翻来覆去滚了几滚没说出口,她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某处——那里露出了一片衣角,是东皇太一躲在那儿。
“你……去咸阳宫回来?”最后大司命只是这么问。
星河不理她,径直向前走。
“我问你到底是不是!”见星河不回答,大司命这么焦急地问着。她一把扯住了星河的胳膊,也不管自己手上练阴阳术练成怎样的剧毒。
星河漠然:“你烦不烦”
旋即转身继续走,走了几步,忽而又转身道:“我去咸阳宫关你什么事,突然这么激动。”
星河双眼看不到,自然也就发现不了大司命脸上的担忧。那一小块吻痕在她眼里不断放大放大,湿透的衣服,吻…痕,咸阳宫,从来不管阴阳家事情的句芒少主突然去代替月神占星……
以身侍主。
大司命能想到的只有这四个字。
“以前怎未发现,少主如此绝色,真是生了张好皮囊”大司命这么说着,皱着眉,语气却刻意装得若无其事,“莫不是爬了谁的床了吧?”
星河一脸漠然,心跳如擂鼓。他转身:“不关你的事。”
啪。
星河觉得脸上火辣辣一痛,摸了摸,发现已经渐渐有些肿起来了。被人突然扇了个巴掌,并且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息——帝南司清脆鸣叫,告诉他,来人是东皇。
老实讲,长这么大,星河从来没挨过他老子的打。连同上辈子也算在里面,这是星河挨的第一个耳光。星河被这么一下打懵了,脸上漠然的表情也维持不下去了,他怒气冲冲又强压下火气,只是恭敬道:“东皇阁下。”
那语气竟是无比疏离。
“……他有什么好的”东皇道。
星河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知道肯定是身上吻…痕忘了叫帝南司弄掉,才出了这码子事。他还以为东皇说的是白凤,抿着嘴想了半天,最后摇摇头,道:“没哪里好,看着也不顺眼,但就是他了,跑不掉。”
东皇被他一句话气到了,他抬手又想给儿子一个耳光,但看到星河的表情,最后还是收了手。他摸了摸星河肿胀的脸颊,用阴阳术替他治疗,又闻言细语道:“胡闹,中原之内,你看上了那家的姑娘,跟父亲说便是……只是他,不成。”
“东皇阁下”星河冷着脸,拍掉他爸的手,“别管我。”
语罢便转身离开,东皇皱着眉,望着星河一步一步离开。
“……”他摇摇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却说星河回了房间,帝南司替他治疗了伤口,又消了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迹,一个人抱着膝盖不言语。红儿鸣叫了几声,星河不理它,帝南司咬了他一口,星河权当什么都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