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书中记载的无非是个远古的故事。主角是一个叫句芒的神明和一个叫东皇太一的少年。
不得不说,重名到这种地步,星河心里还是有点微妙的不适应……
句芒为了东皇太一而身死陨落,而东皇太一则为了句芒而成神,然后沉睡,等待着不可能活过来的句芒唤醒他,乍一看倒是个蛮催泪的故事,但是星河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本书是谁写的,这么清楚这两个神明之间的事情……莫非写这个书的也是个什么神?但是神……会用这种东西做书吗?
星河用自己八百年前就被狗吃到肚子里的良心保证,肯定不存在这么奇葩的神明。
星魂的脸色看起来终于缓了一缓,他上下把玩着方才盒子里的玉玦,看到盒子底部还有个东西,就扯了扯星魂的头发,强行把星河的眼睛从书上移开。他粗暴的动作让星河忍不住想骂几句什么,在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却呆住了。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虫子,看上去是很普通没错,在夜明珠光线的照射下,虫子的背部散发着光泽,甚至是淡淡的荧光。在蛊虫里能发出荧光的虫子并不少见,少见的是能存活上上千年,不吃不喝还能活着的蛊虫。
在星河的认知里,能活这么久的蛊虫,只有偶然间他在百越人口中听到的东西,帝南司。帝南司当然是好东西,但是万蛊之王什么的,星河一直以为那只是个传说,并没有放在心上,今天一见,却是怔住了。
他跟着卫庄这么多年,杀气也见得多了,可是随着这个虫子的苏醒,慢慢有冲天杀气笼罩了他,几乎让他无法站立,浑身瑟瑟发抖。句芒少主何时这么狼狈卑微过,他咬着牙放出了刚才的小红虫:“红儿,咬死他。”
小红虫慢慢向着帝南司爬了过去,剧毒的小虫子仿若是个妖娆的美人,刚才还在彪杀气的帝南司瞬间就安静下来,因为沉睡了千年而僵硬的四肢慢慢爬向了红儿,似乎是想爬到对方背上□。
“……”星河无言。
“……”星魂无言。
两人对望一了一下,发现刚才如临大敌的他们简直……不,就是个傻子,连个虫子都比不过的超级大傻瓜。什么千年蛊帝南司,什么万蛊之王,分明就是个色胚子小虫,通人性的蛊虫他们见得多了,就没见过睡了几千年,一醒过来就发情的!
突然从悬疑频道跳到了脱线频道,星河表示自己略微有点适应不良。
银烛秋光冷画屏(一)
这个地方着实是太奇怪了,星河尝试性地伸出手指,红儿乖巧地顺着他的手指爬进了星河的袖子里,而帝南司停顿了一会儿,也跟着爬了进去。星河觉得这两只虫子很有可能会在他的袖子里面做一些不能说的事情,警告了红儿好几遍,他才咧着一口白牙,冲星魂笑了笑。
有了帝南司带路以后,从这个地方出来就变得简单无比了。再次看到阴阳家熟悉的天花板后,星河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他躺在地板上毫无形象,突然就抒发了下自己的感叹:“阴阳家真是太危险了,地底下居然有个墓,难怪风水不好……”
在这个时候帝南司突然从星河的袖子里面飞出来了。小小的虫子带了无比的气势,绕着星河飞了一圈之后突然停了下来,落到了星河的手腕上,细长的触角轻轻碰了碰星河的脉搏。红儿大约是察觉到了帝南司要做什么事情,于是也跟着飞了出来,大约是用不知名的交流方式与帝南司交流了,最后又飞了回去。
帝南司又用触角碰了碰星河的袖子。
“它要干什么?”星魂问,他脸上还带着疑惑与提防的表情,却并没有让星河看见。大概在星魂的眼睛里,虫子跟野兽一样,是永远都养不熟,并且极端危险的东西。
“……帮我治疗伤口”星河皱眉,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触帝南司的甲克,“他说他有办法帮我治疗我的病。”
星河所患的是火蛊病,似是中了蛊,又像是得了病。在星河的体内没有半点蛊毒的迹象,但是若是星河使用阴阳术,那么经脉便会迅速被火蛊毒烧灼破坏。这是在南疆时不小心中的蛊,下蛊的是个老太婆,大约是因为星河无意间进入了她的领土,又或者是看上了星河年纪不大,方便炼蛊之类的吧,就下了如此歹毒的一个蛊。
这么多年星河一直在寻找解蛊的办法,但是却寻不到。平时他体内根本找不到有蛊毒的迹象,若是蛊毒发作了,却又没办法克制这么凶猛的东西。更何况这种东西每个月都要发作一次,若不是有雪莲来调养身体,星河早就被磨死了。
星魂侧过头看了眼帝南司。他眉头紧紧皱着:“还是去找东皇确认一下比较好”
他这句话触到了星河的逆鳞,他迈着大步就往前走,根本就去理星魂,无论对法怎么唤他的名字,他都不应答。回了房间,他锁上了门,半天都没有人敲门——再一看,星魂已经站在了他的床边。
“你怎么进来的?”他问。
星魂无言,指了指窗户。
帝南司大约是看不惯这两个人拖拖拉拉,便一口咬了下去。他体内的蛊毒迅速注入星河的身体,星河紧紧抓住了手里的杯子,竹制的杯子竟然被他抓出了条不小的裂缝。筋脉就像是被刀子一点一点剁碎一样,疼痛至极,星河忍不住了,大声痛呼起来。
“……疼”他声音里似乎还带着哭腔,“好疼,好疼,白鸡仔你在哪里……”
白鸡仔是谁?
星魂仿若是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一遍,原本是想要伸到对方嘴里去的胳膊也收了回去。他看着星河呼唤另一个人的名字,好久好久才如梦初醒般,揉了揉对方的头发,轻轻把胳膊伸了过去,防止星河咬到自己的舌头。
星河毫不犹豫一口就咬了上去,没有半点犹豫。他尖尖的虎牙刺破了星魂的皮肉,星魂却像没有感觉到疼一样,慢慢拍着对方的后背。
过了好久,星河才慢慢回过神来。他满头大汗,身上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
“帝南司说,他治不好我,但是能够用其他的办法压制蛊毒”星河的声音听起来轻飘飘没有半点力气,就像是在云端一样,“火蛊烧灼筋脉的时候,它能够使筋脉加速愈合,不被烧断。这样一来,说不定经脉还会被拓宽。”
可是星河的表情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高兴。他在指尖点燃了一簇火苗,眉毛就皱了起来。疼痛让他收了手。过了一会儿星河才淡淡地开口:“这样一来,我还是少主句芒。”
他也不顾忌着还有星魂在场,就脱掉身上的华服,从衣柜里取出了一套黑色的衣物。先秦崇尚的是土德,故而以黑色为贵,这套衣服一穿到身上,便再也脱不掉阴阳家少主的身份了。星河本来便不喜欢这个称号,但是……但是他身上的症状一旦缓解,还是逃脱不了身份的限制。
“从现在开始叫我句芒或者少主,我比较喜欢后面一个”星河慢吞吞整理了下衣袖,人靠衣装,这套衣服一换到身上,气势就出来了,“走吧,做好准备,去小圣贤庄。”
简直就是精分。在换上衣服前后,星河的表现简直就像是两个人。星魂皱眉,却也未多话,慢慢跟着星河往大殿走,却看到对方一回头,冲他眨了眨眼睛。
“……”星魂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出去了,太好了”星河勾了个笑容,“月神留在咸阳,大少司命得听我的,其他人都没必要去顾忌……不溜出去再玩个三五年我是不会回来的。”
星魂背过身子,一口气没梗上来,一张脸泛着青。
他就知道,他的少主才没有这么正经!(喂!)
在和东皇报备过以后星河就带着星魂踏上了前往小圣贤庄的路。东皇肯定是知道他们在底下的那番奇遇的,但是最后东皇什么都没有问。他看着自己的儿子,面上似乎带着深深的无奈。过了好久才慢慢说:“……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号令星魂。”
星河只是低着头,应了声,却没有多说上哪怕半句话。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相当紧张,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化解的。于是第二天,没有和东皇告别,星魂就带着星河上了路。
和他们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