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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申停在半空中的手握了握,无奈地叹口气,她知道,姬遥又要给朝廷来一次重击了,可她却无力阻止。
姬遥从贤王府出来后并没有回到天牢,而是转身去了叶儿所住的偏殿,可怜夏公公带着抬着皇撵的仪仗队像小狗一样昂着脖子蹲在天牢门口等了大半晌,挠着头一脸苦恼。
叶儿昨日便已从持续了几个日夜的昏迷中清醒过来,胸口的钝痛让她回忆起了失去意识前的事情,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只有被遣来照顾她身子的宫女,却没有简兴的身影。不用问也知道,简兴一定是被皇帝拘禁了起来。本来以为自己就要命丧小林子的那一刀之下,可哪知道她们俩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皇上却还愿意花费力气把一个微不足道的自己治好。她除了想感恩戴德,日后再为姬遥当牛做马,也想不到其他的方式作为报答了。
“叶儿。”
叶儿闻声微抬起身子,吃惊地轻呼一声,“皇上?!”她想起身行礼,但被姬遥快步走过来,摁着双肩又躺回了床上。
“你还重伤未愈,繁礼便不要再做了。”
姬遥的声音是叶儿从未听过的温柔,她眼里盈了泪水,“皇上。。。。。。”叶儿只是吸了吸鼻子,胸口的伤口都被轻扯着发疼,那疼直戳心头,刺激得她身子在床上抖了抖,眼泪更是汹涌。
“你哭什么?”
“皇上,疼,叶儿好疼!”
姬遥慌了神,慌忙站起身子,对着外头喊,“太。。。太医!快,快来人啊!”她拉来身旁一个宫女,“快去!宣太医!”
叶儿扯了扯她的衣袖阻止,“不,不是,皇上,叶儿是心里高兴。”
姬遥舒了口气,“嗨!吓惨朕了。”她冲宫女摆摆手让她退下,然后自己端来一个凳子,摆在床边,抚顺了龙袍的裙摆,坐了下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是很痛吗?”
“唔,还是有一点儿疼。”叶儿憋着泪水,满面潮红地实话实说。
姬遥叹了口气,“那么长那么深的伤口,不怪乎现在都这么几天了,竟还是发疼。”
叶儿犹豫了一下,“皇上,简。。。。。。”
“北萧王在狱中。”姬遥的声音冷了冷。
“。。。。是。”叶儿瞧了瞧姬遥的脸色,知道再过多问不好,只得收起心里的各种担忧和疑惑。
“朕知道你想她,担心她。”姬遥握了握叶儿的手,“但是,若不是她,你也不会受伤。你不要再为她傻傻伤害自己了!”
叶儿平躺在床上,本来已经收住的泪水,在听了姬遥的话之后却又忍不住一颗一颗自眼角滚落,滴进了耳腔里。“皇上,若不为她,才是伤害自己。”
姬遥微皱起了眉头,她看不惯人哭,更不愿意见到女子在她面前落泪。虽然叶儿的泪水在她心里不如吴申的来得更冲击,却也让她心生怜惜。但她也不是盲目无知,是非对错心里总是有数的,简兴是站在了如何的立场上,自己又是站在了如何的立场上,总是分得清的。姬遥没有正面回应叶儿的话,可眼神里透露出了一丝认同。
“就像您对贤王殿下一般,即使明知是火,不是也要奋不顾身地扑过去吗?”
“所以,你就来了南菱?”姬遥反问,她对于简兴当年把年仅十岁的叶儿送来南菱的事儿,充满了好奇与疑问以及不解。“即使是知道她不轨的目的,你仍然因为爱她而这样做了?”
叶儿顿了顿,仿佛是对姬遥如此直白地问题有些惊讶,而后她定了定神,直望进姬遥眼底,“如果皇上是叶儿,贤王是简兴,您会怎么做呢?”
姬遥沉默不语,她被问倒了。
“叶儿敢肯定,皇上会作出和叶儿一样的选择。”
“不!”姬遥立刻反驳,“朕不会的,朕才不要掉入别人的陷阱,即使是最爱的人。”
叶儿苦笑着摇头,“只是一个假设,皇上恐怕无法身临其境去理解叶儿的苦楚。”
姬遥的眉头皱了起来,“朕讨厌你们人人都在耳边说着,这个难处,哪个不可,朕不喜欢这样。”她抬起眼直望着叶儿,“说白了,简兴不就是觊觎朕的皇位,朕的南菱么?若说她有苦处,又在哪儿?朕可没有带着南菱大军对北萧做过任何侵害。”
叶儿擦了擦眼泪,“。。。。。。大概是生于王室的身不由己吧。”
“朕真是烦透了这些命运论!身份论!”姬遥猛地站起身来,两手垂在身侧握着拳,她指着叶儿,“即使你最后认清了事实,弃暗投明,朕也忘不了你辜负了朕这几年与你的亲近感情!你是个心肠歹毒的女子!口里说着爱,却竟隐忍了五年之久,就为了侵害朕的国家!”
“那皇上为什么还要救我!”叶儿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惹得喉头一痒,咳嗽了数声。
姬遥又有些不忍心地扶住了她,替她轻拍着背部顺了顺气,她无奈地道,“朕和你们都不一样。。。。。。你们可以因为所谓的种种正道原因就伤害别人,抛弃自己的爱人。朕不会的,朕不在乎那些外面的流言蜚语,也不在乎身份地位甚至血统。”
“你。。。。们?”
姬遥叹息一声,摆了摆手,“与你说这些做什么!”她替叶儿掖好被子,准备转身离开,却一下被叶儿抓住了手指。
“皇上,叶儿谢谢您。”
姬遥没有回头,“谢朕什么?救了你的命?”而且还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不知道吴申有没有发现绿珠早已不见了。
“谢皇上饶了简兴。”
姬遥不喜欢在散播爱心的时候被戳破,她别扭地哼了一声,“简兴的这条狗命留不留,朕还要考虑考虑,你谢的太早了!”说罢,也不再理睬叶儿的反应便摆驾离开了偏殿。
第二日的早朝,姬遥一反常态地没有惯例迟到,而是早早地就在阿朝的服侍下将龙袍整整齐齐地穿好,再也不敢像以往一样,在床上赖个小半时辰,然后临到头了急得进殿的时候连外袍都未套上,中裙还穿反了。
她在等吴申,和吴申约定好了的,虽然是单方面的,但以吴申的性子,今日应当出现。
果然,吴申一身亲王蟒袍裙,举着笏板从侧门跨了进来。见姬遥已是端着一副霸气威严的模样落座在龙椅之上,她有些惊讶,但赶紧稳住心绪,对着姬遥双膝跪下,行了大礼。
“臣吴善威参。。。。。。”
“申儿,过来。”姬遥打断了她。
吴申抬起头,看见姬遥拍了拍她自己的身侧。宽长的龙椅仅坐了姬遥一人,还有宽余,容下一个身材娇小的吴申不是什么大问题。吴申侧头看了看周围,微怒地皱了皱眉,“皇上,这不可,太不合规矩了。”姬遥简直是胡闹,龙椅又岂是能随便让人同坐的?
姬遥仿佛是知道她会这么说一般,叹了口气,道,“好吧,你便坐在左侧。”她又指了指殿下左侧铺了软垫的椅子。和这把椅子相对的则是右边宇王的专座。
吴申也知道再不依着她也不太好,只好勉为其难地第一次落座在了属于她的专座上。她光顾着内心纠结去了,又哪里看得到姬遥一副奸计得逞又贱兮兮的小模样,姬遥早也知道吴申不可能和她一同坐上龙椅,于是便准备好了吴申从来没有坐过的贤王宝座,然后一开始便把条件开得极高,再仿佛是退而求其次一般,让吴申心甘情愿地坐上了椅子。吴申以往一直站着上早朝,她心疼极了,这一次可决不能让吴申还站着,毕竟。。。。。今日这一场早朝必定会是时长许久啊。
第六十六章
所有大臣都一律恭敬地埋着脑袋,姬遥没有点过谁,谁便也都不敢抬起头来,是以竟没有人发现一直端坐在左侧的吴申。毕竟以往早朝,吴申向来是站立在殿下最前头,和他们一齐,从没坐下休息过,那殿前的位置一空,他们便以为吴申是因为近期的那些风言风语而被皇上下令了不得来早朝。
直到姬遥亲自沉着声说了一句,“有本即奏,无本。。。。。则听朕多言几句。”
大臣们差点儿就惯性地要准备下跪然后往外撤了,一听姬遥这下半句,赶紧稳住自己的腿脚在原地,俱都竖起耳朵,听一听小皇帝这下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朕,要重新册后。”
大臣们先是一惊,后又理解地微笑点头称是。近来关于吴申的传言实在难听,她再也是不适合担当南菱的皇后位子了,他们以为皇帝要废了吴申,重新再择更好的人选来册封后位。哪知道姬遥竟亲自下了龙椅,走下了殿,一把揽起左侧的吴申,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