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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一声惨叫,连同肩窝里的肉,被李保国剜了出来,旁边的医务兵伸手按压上医疗包,替红眼龙包扎起来。
至此,红眼龙才算明白,李保国到底是什么人!简直就是把他当死人看!李保国从有些腐烂的肉里,找到一颗花生米大小的蜡丸,递给杨颉。
杨颉走过来,看看红眼龙,“小子,要是离开我们军队,你到哪里都是一堆烂肉,信不?算你聪明!抬走!”
红眼龙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战意,心里已经认可了杨颉的话。
打开蜡丸,里面是一个联络密码和频率。还有一个女人的名字——喀秋莎。
喀秋莎?杨颉李保国两人眼睛里跳出一阵兴奋的火花。
原来,冀中一战之后,杨颉很快就被告知,虽然战绩是骄人的,战果是辉煌可喜的,但是军火消耗也是惊人的,尤其是弹药。军火库里存货,仅够支持一个月的消耗,不足打一场中等战役!也就是说,杨颉必须快速地补充弹药,否则,只能回到利用日式武器的原始阶段,和鬼子拼刺刀,拉枪栓了。
仔细地研究了国际形势和日美军备对比,杨颉认为,开辟海上通道是不可能了的。美军在太平洋上还没有完全掌握主动,甚至还有倒退的迹象!海上运输太危险。
杨颉命令留守美国的黄生小组,积极筹备武器弹药车具,仅最大努力储备货物,他将打通一条陆上通道,从白令海峡运送物资过来,同时杨颉还有意向向苏联购买武器弹药。而寻找中间人的秘密情报已经由潜伏在日军内部的美人蝶提供出,一个庞大的计划正在操作中,苏联人也正在寻求和中国方面的联手,以解除他的远东大后方的来自日本的威胁。中间人是一个叫李德非的人,他本是萨哈克人,经常出入中国和苏联,做些勾当。苏联情报人员找到了他,并派出一命特工人员和他一起前往重庆,寻求合作。
而他们在行经冀中的时候,落在日军手里,苏联特工带着电台,下落不明。李德非,被关押在保定城的宪兵队里,军统方面派出几次营救小组,先后失手。
那么,此时杨颉手里的这个密码和频率,应该就是苏联特工的联络密码,而那个名字,很明显就是苏联特工的名字——喀秋莎,美丽女神。
“联系喀秋莎!”杨颉看着手里的密码,对旁边的杨天晓说。
周德信他们已经回去了,特战连的人在树林里搭建了临时军营,实施了警戒。
一整天,杨天晓都在不停地发出信号,毫无反应!
杨颉在帐篷里的一角闭着眼睛眯着,不知道他到底睡没睡着。李保国在他身边坐着,不时地往嘴里塞着东西。南为仁坐着杨天晓旁边,看着电台,不知想些什么。高峻平从外面进来,看了一眼杨颉,轻声地说:“萧福昌来了。”
杨颉闭着眼睛,“告诉他,按照他的计划干就是了。打完这一仗,马上修整,有重要任务!”
高峻平点头出去。
南为仁接替了杨天晓,继续发出联系信号。杨天晓费力地晃动了一下手臂,长长地出了口气。李保国将吃的东西递给他,眼睛瞟向南为仁那里。
杨颉翻了个身,用脚踢了李保国一下,“睡吧,至少要到半夜了。”
杨颉话还没有说完,南为仁那里一声惊呼,“有回应了!”
杨天晓偷偷地看了一眼手表,天啊,竟然真的已经快12点了!喀秋莎,终于在半夜发出了电波!
第10章 为了一个娘们!
南为仁沉着地点击着按键,很快就结束了通话,将电文递给杨颉。
“我在狼牙山土匪中,快来救我。”消息很简短,杨颉看看电文,对南为仁说:“查询狼牙山土匪的情况,李保国,紧急集合。”
狼牙山土匪的情况很快由总部传来。
狼牙山,位于满城县、易县和涞源县三不管的地带,山高千米左右,山石嶙峋,怪异奇特,多悬崖峭壁。山多树木灌木丛。
狼牙山一带,活动着十几股大小不等的土匪,最大的一股近千人,装备也算先进,是一股国军流寇残部演化而来,大当家的刘德盛自称是国军连长,占据狼牙主峰,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当地游击队武装多次围剿,均未果。
小的只有几十人,也就是一些地痞无赖,乌合之众汇集在一起,凑了几把枪,吓唬老百姓。游击队的人多次警告无效,对其实施围剿,无奈他们地形熟识,一打就散,散而后聚,很难对付。
喀秋莎并没有说明自己在那一座山头上!
杨颉看着地图,心里暗自盘算着攻击计划,全部进攻是不可能的,动用大部队进攻,动静太大,也不适宜。拿什么人开刀,是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十几股土匪活动的范围已经标注在地图上,杨颉的手指慢慢在地图上游动,“喀秋莎大概是在保定府被冲散的。她选择了北上,必是向回苏联,那么,最有可能行经地地方是——”
杨颉的手指很快就指向了狼牙山最南端的一小股土匪势力——赖皮狼。
赖皮狼活动的范围是以和门店为中心,附近十几个村子是他的势力范围。虽然是小股土匪,可是赖皮狼这家伙,谁的账都不买。国军、共产党、日军,都敢弄。
天亮的时候。杨颉已经带人来到了和门店镇子。
晨岚流动,绪风清冷。一条通往镇子地大道,掩映在两旁高大的白杨树身子下。冬日地白杨树,只剩树顶几只孤零零的叶子在高处寒风里摇晃着,不忍心一般地装点着枯瘦得只剩下筋骨的白杨。杨颉的脚下鞋子上沾满露水和泥尘草屑,应该是走了很长的路才在黎明到达这个小镇的吧?
镇子的大门静静地打开,一个佝偻身子地老汉从里面出来。向着远方遥遥看了一眼,大概是习惯远眺无人的天际,猛然发现了道路上形色匆匆的杨颉等人,眼睛里很明显地流露出惊讶,匆忙转身进寨子去了。
寨子中心一座豪宅之中,富丽堂皇的大厅里,一个肥胖高大的光头中年汉子,正据着一张大桌子吃饭。大桌子上摆的满满的,吃客却只有他和对面的一个黑衣长袍地秀才打扮的老头,几缕山羊胡子微微颤动着,很精细地捏住筷子挑拣着眼前的精细食物。
那个开寨门的佝偻老头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进门报告:“大当家的,不好了。寨子刚打开。就来了一队人,看样子是赶夜路过来的,步子很整齐。”
光头中年汉子正是赖皮狼,他看看对面地黑衣长袍人,“师爷,你怎么说?”
师爷姓曹,曹豁窄,当地一个满清遗老,自谓光绪年秀才。曹师爷很慢地用桌子上的纯白棉布擦拭下嘴,微微后仰。看了一眼赖皮狼。“昨夜的安全鸽子都回来了?”
“都回来了。”有人回答说。
“这就好。不用管他,只管放人进来。好歹我们还有百多十,百多条枪呢!”曹师爷沉稳地说,“大当家的,您请吃饭,我去看看。”他慢慢站起来,立刻有人过来搀他,不是他走路不方便,而是要的就是这个派。他自己说,自己好歹也是有功名的人,要的就是这个谱。
杨颉他们站在寨子前,仰望这座附近很是闻名的和门镇大寨门,据说是北宋年间穆桂英打破天门阵时候留下的遗迹。看着巍峨高大的寨门,杨颉感到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个天门阵了。身后地十几个战士,已经占据了寨门的四周,南为仁抬手打出了信号弹。
昨夜,杨颉命令人分组偷袭了赖皮狼依赖地和门店镇周围的十几村子,很轻松地抓捕了赖皮狼预设的暗线,也审明白了赖皮狼的计谋——安全鸽子。只要周围十几里没有动静,早晨暗哨们就会放出信鸽,上报平安,和门店镇子就会打开寨门,放人出入。
红色信号弹升空的时候,曹师爷《@文@》正好走出《@人@》豪宅,抬头《@书@》看看天《@屋@》空,自言自语道:“不年不节的,谁家放烟火?怪事!”
有个小喽啰轻声地说:“师爷,那可能是信号弹,我也是瞎说的,听人说有这么个东西。”小喽啰看师爷凶狠的眼光,急忙解释说。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明明晴朗万里的天空,竟然隐隐传来了闷雷的声音,从天边,传得很快。跟着,地面有些颤抖,似乎有怪兽踏动大地跑了过来。
“坏了。是坦克!”曹师爷这回到聪明得很,急忙转身回去,命人将大门赶紧关闭,上岗楼,准备枪械。
曹师爷刚跑到屋檐前,猛然天空中的闷雷响在了头上,一只只巨大的铁鸟盘旋在天空,一个巨大的声音传来出来:“里面的人听着,你们被包围了,马上放下武器投降,马上放下武器投降!胆敢抵抗的,格杀勿论。”
一个小喽啰在岗楼上刚举起枪,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