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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特罗没有上前,因为他不能肯定这个人真的是沈觉舒。
葬礼很肃穆也很漫长,台上的司仪还在喋喋不休的讲述着斐扎思的生平,讲到一些地方人群里便会传来细小的哽咽声,斐扎思的一生确实给了很多人恩惠,这长长的悼念会还不足以讲述他所有的成就,沈觉舒就已经站的两脚发麻,不得不小心的将重心在两脚之间变换着,虽然这些年来也有坚持锻炼身体,他的体力也还是很差的。
“靠着我吧。”身边的人显然察觉了他的不妥,小声的说。
“谢谢,卡佩齐。”当年年轻勇敢的考官今天还是穿着一样的西装革履,只是那股年轻时代的冲劲早就收敛的干干净净了,在这样的场合里带着肃穆,也让人能够生出可靠的感觉了。
沈觉舒接受了他的好意身体微侧靠在他身上。
“你的学校办的怎么样。”
“挺好的,学生们都很争气,今年就要毕业了。”
“那我们协会又要增加一批新人了。”
“他们有这个实力。”
话题到这里变成一阵沉默,卡佩齐其实也知道沈觉舒的学生们都有成为猎人的实力,只是想到自己考时那么艰难的考试到了沈觉舒这变成批量生产有些不快,总有一种猎人协会充斥着沈觉舒势力的感觉,虽然无论上任还是现任会长对这个问题都看似不在意,何况当年沈觉舒本身的通过就很有问题。
“这次要留一段时间吗?”
“不,明天就要回去了。”
“这么急?”
“学生们刚开过精孔,我不能离开太久。”
提到刚刚开过精孔的学生们,沈觉舒脸上的笑容浓重了一些,本就俊美的脸显得更加好看了,近距离看着他的卡佩齐一愣,鬼使神差的说了句,“那么晚上来找我好吗?”
“有事吗?”
“是的,有事。”
“那么,好的。”沈觉舒略微有些疑惑的答应下来。
两人又小声聊了一些别的事情,显然都没有去听司仪的话语,斐扎思一生的功绩即使不去听,他们也都是熟知的。
又过了一阵,沈觉舒已经基本站不住了,索性整个人靠在卡佩齐身上的时候,司仪终于宣布了结束,人们三三两两的退场,更多的则围在尼特罗这个新任会长的身边说着些什么,沈觉舒从卡佩齐身上离开,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脚,跟卡佩齐到了声别,确定了晚上的约会,这才向尼特罗走去。
尼特罗看到沈觉舒走过来便甩掉人群迎了上来,走进了他察觉到沈觉舒身上的气质很是温和,这明明就该是沈觉舒的气质,不知怎的他却开口问道,“沈逾壬?”
“不。”沈觉舒明显愣了一下,唇边的笑容温顺无辜却又带着点浅淡的嘲讽,“我是觉舒。”
尼特罗听到这个回答也有些尴尬,想要像往常那样嬉笑过去,看到四周的黑色却笑不出来,即使是假装的也笑不出来,“离开协会这十年你变了很多,似乎已经知道沈逾壬的事情的了。
”
“恩,我已经知道了,至于改变,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沈觉舒很坚定的说,眼神清澈,他要做的事情从来都只是那一样,完全没有不同。
尼特罗沉默,刚成为猎人会长的他眉宇间带着掩不住的烦恼。
“现在有时间的话,我们讨论一下这次猎人考试的事好吗?”
“你想在老师的灵堂前跟我说的就只有这个吗?”尼特罗加重了语气,他原以为沈觉舒是来安慰他或者到他这里寻求安慰的,可沈觉舒明显没有他以为的那样脆弱。
这回轮到沈觉舒沉默了,“因为我明天就要离开。”辩解的话一出口沈觉舒就意识到自己确实过分了,在这样的场合还张口就是公事,这对于十分尊敬斐扎思的尼特罗来说难以接受吧,低下头,黑色的眼中带着歉疚,很诚恳的道歉,“对不起,尼特罗。
”
沈觉舒的真诚在这个世界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够抵挡,至少不是尼特罗能够抵挡的,他在沈觉舒的歉意里败下阵来,勉强给自己挂上个笑脸,“不,你说的对,我们来讨论一下猎人考试的事情吧,你的四十名学生还是都来参加考试吗。”
“是的,猎人执照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很好的东西。”
“你若是再这样扩招下去很快就不会不值钱了。”尼特罗随口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沈觉舒轻轻笑着就当玩笑会来听了,“哪能啊,协会想要我还教不出那么多学生呢,猎人执照啊,还是值钱的很,特别是一星以上的执照。”
“那就照上次那样办理吧,我这边不会出限定通过人数的考题,但是最后能不能通过还得靠他们自己的实力才行。”尼特罗了解沈觉舒带出第一批学生时和斐扎思定下的规矩,确实,这样对于猎人协会也是有利的,多几个有照猎人对于协会来说也只有好处而已。
“恩,就是这样吧。”沈觉舒自然的答应,似乎并不怎么重视考试一样,明明为了这个在这种时候就来找尼特罗谈。
“不怕砸了你猎人导师的招牌。”又是这种不知道是否在开玩笑的语气。
“我对我的学生们有信心的。”这话沈觉舒倒是说的很正经。
两人聊的有些久了,周围又有人围了上来,不单有找尼特罗的,很大一部分是冲着沈觉舒去的,对于人际交际十分头疼的沈觉舒见状,匆匆给尼特罗道了声别,对周围的点头致意,离开了会场。
晚上还有个约会呢。
作者有话要说:再有个两三章的样子吧,进度就会快起来~~~咱家小受受啊~~快要出场了~~
异世百年
一个夜里的约会代表着什么,沈觉舒并不是完全不知情,卡佩齐骤变的眼光代表着什么他也看得到,他虽然一向自律,但是到了这个年纪,欲望已经不是一个忍忍就能过去的事情,在原来的世界他也曾有过一夜情,到了这边,整整三十年过去,生活安逸且不缺钱的情况下,他曾处过的床伴就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但是男性,还是头一次。
虽然同性恋不被大多数人所接受,但不管在什么方面沈觉舒都不认为这是罪恶的,而答应这个约会的初衷是一点点的好奇。
反正到时候如果接受不了,他有随时喊停的能力。
就这样,卡佩齐成了沈觉舒第一个男性床伴,也第一个固定且持久的床伴。
其实一开始他并没有料到两个人的关系能持续那么久,但沈觉舒发现自己实在有成为同性恋的潜质,对于他来说男人的身体确实比女人更能让他欢喜,何况对待男子,特别是卡佩齐这样强健的男人远不用像对待女人那样的小心呵护,何况每次卡佩齐委委屈屈趴下去的样子总让沈觉舒特别有干劲,沈觉舒不得不承认,男人确实就是有这种劣根性,这种没由来的征服欲。
沈觉舒有想过这样陪卡佩齐过一生也不错,念能力者的生命漫长,而他的永无止境,他甚至想过等到卡佩齐老了,他们不能一起上床的时候,等和他坐在一起喝上一杯热茶也是不错的。
可他忘了,猎人从来都不是一个安全的职业,甚至于像斐扎思那样能够寿终正寝的不过是极少数。
而他的床伴,并没有这样的好运。
卡佩齐的葬礼是在他准备扩建学校时举行的,那时距离三星猎人卡佩齐失踪已经有三年来,沈觉舒接到通知的时候,甚至连最初听闻卡佩齐失踪时的那一丝波动也没有了,他整理行装前往猎人协会,和参加斐扎思的葬礼时没有不同,甚至他觉得斐扎思的葬礼还是前不久的事情,但其实那已经过去将近十年了。
卡佩齐是三星猎人,委实称得上是个大人物了,但他的葬礼却比不得斐扎思那样的隆重到热闹的程度,只有关系亲密的好友参加,卡佩齐个性开朗在协会中结下了不少朋友,这些人有的互相认识有的素不相识,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神色落寞却没有哭泣,身为猎人或者就是见惯了生死吧。
沈觉舒也没有多么悲伤,虽然他站在那座空空的坟墓前一点点的回想和卡佩齐时的事情,有一起休闲的,也有在床上的,每一件事都很清晰,甚至当时的快乐也很清晰,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