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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把恐慌植入这些人的心里了,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的阿真,含笑拍了拍李隆的肩,不以为意道:“放心吧,到时我再帮你。”
大喜的李隆听他如此放话,连连躬身道谢:“谢吐蕃大王。”有吐蕃如此强国给他撑腰,他李朝绝对安然,真是淌上个好主了。
“好了。闲聊就到这里了。”话说完,阿真转身走回自己的王位,屁股一坐便开口下令:“来人。”
门卫飞速奔进,跪地等候。
“即刻发诣,大王懿:自古伦理纲长,长幼有序,着李越立即卸甲称臣,如若执意抗天,天必罚之,钦此。”
“是。”卫兵领诣极快退去。
李隆听闻如此提气的诣意,兴奋的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了,“吐蕃大王,您说李越会领诣吗?”
见他如此兴奋,阿真含笑不回答地说道:“派人把你帐中的沙盘和兵布全搬到我这里来,我们研讨一下过红江的对策。”
“红江?”
大瞪着前面所有人,阿真很坚持说道,“就是前面那条江?”大有你敢说河我就把你宰了的架势。
见状,李隆连连点头哈腰应是,朝坐在最尾端的一名将军挥手唤道:“你去命人把沙盘、地图取来。”
“是。”
眯着眼眉开眼笑的阿真静静看着这一幕,心里暗啧,如此软弱的老三,如何能成一国之主,李朝如落入他手,百姓们怕是连泥巴都没得吃了,所以还是纳入他吐蕃版图吧。
很快,在各有心思中。
巨大的沙盘和兵布图安在了王帐内。
兵士一退下,喝茶的阿真轻轻搁下茶杯,观看着插满小旗帜精准的沙盘。双手顶着下巴,观了一会儿才问道:“老三你退到这里时,老七总共对你发动几次进攻?”
齐围过来的李隆不假思索就回答:“总共三次。”
“嗯,战况如何?”
措败之极里的李隆深深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我军损失惨重。”
“大概都是什么时候来?”
“一般都在下午或傍晚。”
“我曾听闻,昨日清晨,老七对你进行攻击,属实吗?”
“属实。”点头的他很是疑惑,“前两次李越他都是下午或傍晚来袭,可是昨日却是在清晨,着实让人不解。”
听他说费解,紧盯着沙盘看的阿真刹异地抬起脑袋,愣愣看着眼前这个傻二愣,着实也很费解他那脑袋是吃什么长大的,竟然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刚刚费解完,李隆便见吐蕃大王呆看着他,一时之间有些惶恐,弱弱询问:“吐蕃大王,怎……怎么呢?”
“没有。”摇头的阿真,懒的理他。朝围在他前面的一干李朝将领问道:“你们有谁知道老七的所作所为吗?”
大干人表脸呆滞,齐摇着黑咚咚的脑袋,静默无语。
白眼大翻,阿真无语了,这些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我告诉你们老七为什么昨天会反常吧。”
听他说知道,一大干木愣的急骤相问:“吐蕃大王,你知道?”
“当然。”双手撑着下巴,看着这一大干木头,解惑说道:“一般南风天都是从早晨开始刮,下午或傍晚才会起北风。”讲到这里便问道:“北风一起,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所有人面面相觑,起北风就起北风了,还会怎么样?
“会凉爽?”李隆弱弱回道。
这次就不只是阿真猛翻白眼了,连站在他身后李能武和段台都对这群人投于十二万分的鄙视。
听闻凉爽,阿真大愣,开口便臊道:“凉爽?绝对凉爽。但是这个凉爽会要你的命。”妈的连风向都不懂,和人打什么仗啊。
见吐蕃大王如此直臊,前面的一干人的黑脸冒出无数红晕,直到现在依然不知道北风一起为什么会要他们的命。
反倒是静默站在李隆身后的大将若有所思问道:“吐蕃大王,您是说北风一起,李越便出兵顺风势渡江而来?”
见终于有个明了的了,阿真抬眼看着这一员大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外将潘华。”
“嗯。”点头看着这个叫潘华的李朝大将,阿真回道:“没错,北风一起,老七便率众渡江而来,顺着风势事半工倍,极快里便抵达了,所以才屡屡杀的你们措手不及。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不连续对你们发动击,而是时隔三差五才来袭击。”把这大干人的惑疑都解了,淡淡再说道:“为什么他昨日清晨就来了?因为自前夜开始,直到现在刮的依然是北风。”
明了的众人心头一惊,李隆急问:“吐蕃大王,现在依然在刮北风?”
“没错。”用他们刚才的话再臊,“难道你不觉的现在很凉爽吗?”
他这一说,顿时令大干人猛然发觉,与前些天的闷湿相比,这两天果然凉爽无比。
明白北风起老七来的道理,李隆大惊失色,急不可耐问道:“那今天老七也会来?”
“不会。”想也不想的阿真给他一剂安心剂。
第345章 《设营布兵》
听他说不会,李隆的屎脑木愣了,呐呐问道:“您不是说北风起老七就来,为何今天不会来?”
斜眼睇视一脸驴样的老三,阿真淡淡说道:“因为我来了,老七不敢动。”
“为何?”
他来了,原本丧气的士气重振。老七对这群些丧家之犬久久都屡攻不下,现在士气正处于高昂之际,老七又不是眼前这个笨蛋,怎么可能来袭。
“没有为何。”懒的和这个木头解释的阿真埋头凝看着沙盘。
见他不回答,老三不再自讨霉气,跟着静凝着沙盘。
直到好一会儿,阿真才抬起头朝眼前的众人问道:“你们认为如此设营妥吗?”
凝看沙盘的诸将觑了觑眼前的李隆,默然低垂脑袋,不敢贸然开口。
见诸人的模样,阿真立即就知道老三肯定是个刚愎自用的主帅,轻摇着脑袋说道:“大胆假设,小心求正,没事。大家把看法说来听听。”
知道大家在惧怕什么,老三表现出一副很乐意接受别人意见的样子,开口说道:“大家照吐蕃大王的意思而为。”
“是。”
应答过后,以潘华为首,手指着沙盘讲道:“三皇子如此布营不妥。”
老三见他又说不妥,脸色微变,可是吐蕃大王在此,一时之间也不好发作,静默中不吭声,不屑聆听着。
听闻不妥,不露表情的阿真激道:“此布兵连绵几里开外,如老七渡江来袭,一时之间也难吃尽我十多万将士,如何不妥了?”
李隆见吐蕃大王力挺他,一时得意到不行,指着沙盘大声说道:“吐蕃大王说的极是,纵然他李越渡江而来,打到的也只是我一头,等我凝结兵力,向前追袭,他必仓惶逃窜。”
“说的一点都没错。”虽然阿真赞成,可是心里却把眼前这个吃屎长大的老三从脚指甲鄙视到头发上。吃完了你一头,老七还会等你凝结兵力来攻啊,早一熘烟跑的连腿都没有了,然后隔三差五来吃一下,十多万兵将够他几回合吃的?
潘华见连吐蕃大王都赞成,一时急不可耐比划着沙盘讲道:“此布兵看是防守严密,实际乃削弱自己势力之举。原本我方有二十多万马兵,可是李越来三次,就吃了近十万,长此下去,我方将无力迎战,必投之亡地。”
李隆见被反驳,一时火大怒叱:“那是秦树那贼子反投,才害了我近十万将士,与此兵布无碍。”
潘华哀着黑脸,苦苦相劝:“三皇子,秦树是知道长此下次会败,才不得不降于李越呐。”
听闻此话,李隆更怒了,“大胆,竟敢为此二臣贼子说话,是否早与秦树贼子相同了?”
“好了,现在只是议论,与潘将军无碍,老三你不必如此。”
深受感动的潘华抱拳躬身道:“谢吐蕃大王。”
李隆不爽地瞪了抱拳鞠躬的大将一眼,叹了口气道:“就依吐蕃大王。”
“嗯。”劝停两人后,他比划沙盘问道:“如照潘将军的意思,该如何布置兵营才妥当呢?”
听他询问良策,潘华欢喜地抽出沙盘上的红旗,边插边讲道:“我方不该惧怕对方来攻,而屡屡委曲求全,应当摆出要进攻的架势,阻吓对方。”
很快他便把红旗插出一个品字形出来。
静看着这个品字形,阿真的眼里闪烁着精光,还未开口时,一旁的李隆便不屑地轻哼,指着沙盘说道:“如照潘将军此举,渡江而来的李越猛袭先头营寨,先头营寨内兵少,必被大败,此番败后,他李越士气大振,而我后方两个营寨的十万兵马必恐惶之极,四下逃窜都还不及,如何能凝聚力量进攻呢?”
不吭声的阿真静聆着,看戏一般打量着眼前这两个如斗鸡的帅将。
潘华被如此不屑地推翻,哀着个脸苦劝:“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