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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柳晚扬不爽的眼神中,阿真愉快坐在帅桌旁的军师桌上呼呼地大快朵颐。
“这面煮的很有味道,晚扬你要不要试试?”从面盘里抬起头的阿真,手拿筷子对瞪他的柳晚扬邀请道。
柳晚扬拾起帅桌上的茶水,轻轻吮着,不搭理他,懒的和他费上一句话。
阿真遭了个冷眼,耸耸肩,无所谓地朝帐门喊道:“来人。”
“大司马。”立即一名帐兵便跑了进来。
“去火军头哪里叫他再给我弄两三样小菜,提一壶酒过来。”
“是。”帐兵匆匆的来,又飞快离去。
柳晚扬终于受不了了,朝阿真破口大骂:“我们是在行军打仗,你以为是在家呀。”骂完鼻孔里还喷出两条特长的白气。
“我说晚扬啊,你也太过呆板了。”他挑眉道:“你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你……”柳晚扬气的站了起来,指着他一个你字直你不出来。
“行行行。”阿真投降了,努了努嘴反问:“你说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人应该要怎么样子,才能想得出办法?”
“当然要埋头凝想,直到想出办法为止。”他想也不想开口便答。
“这样只能令头脑打结,不会想出好办法的。”
“难道还要像你这样子?”柳晚扬意有所指地指着他。
“没错,想不出办法的时候,就不要去想,尽量让自己放松,这样才会有清析的思路,脑筋才不会打结,绝好的办法便能随之而出。”说道他推开前面的桌子,双手枕在脑袋上,随意的往后一躺,真是吃饱后就乏困。
柳晚扬见他这副如无骨头模样,摇了摇头,坐回帅位,拾起清茶浅浅饮着。回味他的话,是有那么一些道理。
不一会儿阿真浅浅的打鼾便响在宁静的帅帐里。
柳晚扬咋舌了,他是猪吗?刚刚吃饱还没回他营帐自己就睡去了。如果他知道他翻了一个下午的山,大概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宁静安详的军寨里,铠甲哐当声响在大帅帐外。
就在阿真睡的极为舒服时候,三十几名将军挤在狭小的帅门口。
“大帅……”帐兵刚走进来,柳晚扬便开口道:“让他们进来。”
“是……”
帐兵还未出去时,门外的三十几名大将军便从狭小的帅门涌了进来。
“大帅,听说大司马回到营里了。”三十几名将军里,大统领元继法代表众人发问。那些与他平级的大将军全都上两城了,这里就属他大了其它人半级,而且下午他们来时,已听说两城之事了,心里不免也着急万分。
“小声点,大司马正在熟睡。”柳晚扬朝这些声如洪钟的将军说道,转过朝睡在地上的那个人望去。
三十几人顺着他的目光朝旁边望去,果然见到大司马和衣躺在地上,正睡的舒服之极。
其实阿真并没有完全睡去,正在努力的周公拔和时,听见无数盔甲撞击声,和元继法的声音,便袅袅醒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说道:“已经醒来了。”说完翻身便坐立起来。
三十几名将军见他坐起来了,抱拳拜道:“末将见过大司马。”
“嗯。”阿真点点头,伸手提起酒壶倒了杯酒,浅饮一口后才道:“你们怎么来了?”
“这……”三十几人面面相觑,怎么能说自己心里着急呢。
柳晚扬见他们这番模样,开朝他们唤道:“诸位将军请坐。”
“是……”二字拉开,两排人皆坐在帅桌下面,齐望着前面喝酒的大司马。
被填满的帅帐里鸦雀无声。
阿真深叹一口气,放手酒杯朝众人道:“诸位将军,行军打仗最忌浮燥。大家要谨记。”
等候良久的众人听他说这话,老脸报赧回道:“末将必定谨记大司马的话。”
他们回后,阿真站起来,走到沙盘前面朝这群人唤道:“大家过来围着沙盘。”
所有人大喜,大司马要排兵了,赶紧跑到沙盘前,把沙盘围的水泄不通,好像谁落后了,这仗便没他们什么事了一般。
阿真观望着沙盘好一会儿后慎重道:“诸位将军,今晚排的兵事没到起兵时千万不能透露出去。”
“是……”众人应后,闭紧嘴巴默不吭声。
“左右将军的猛烈攻击,也无法动摇真定和河间两城一分一毫。所以今次我不进攻此两城。”
他的话落下,柳晚扬愣怔,急道:“此两城皆乃通往辽国要道,如两城不破,如何进兵?”
“我要绕过这两城,攻打辽国的大同。”说道他把插在真定和河间的两根小旗子调插到后面的大同和折津。
诸人见两根小旗子移动,皆惊。
柳晚扬咕噜眼珠子不停打转,急道:“辽国的大同和折津两城皆在真定、河间后方上百里地,我军又无法飞行,如何能隔着真定、河间攻打此两城?”
阿真不答柳晚扬的话,眯着眼笑道:“好了,诸位将军坐回去,听我调遣。”
疑惑的众人相望一眼,不敢吭声地转身坐回位置上。
柳晚扬喉咙颤抖想要发问,可见到他已转身返回军桌,强行压住颤抖的喉咙,期待中坐回帅桌。
第183章 《谋偷鸡摸狗的勾当》
待众人坐定后,阿真威武地朝帐门唤道:“来人。”
“是……”帐兵闯进来,单膝跪地,听候指视。
“口信。”他威武说道:“即命攻真定、河间的两位将军,命他们各留三千老弱兵士驻守营寨,不拔寨,不搬动粮草,不运重装,于明日清晨轻装缓行退回帅营。”
“是……”帐兵接过军令,刻不容缓退了出去。
众将大惊,柳晚扬再也忍耐不住了,急问:“大司马,此是何意?”如果辽国知道了,必定来抢夺重械粮草。
阿真抬起手掌,阻止柳晚扬,随后喊道:“驻军将军。”
“鲁柄在。”
“明日大军开拔,你留守营寨,封锁所有出入,见到陌生人一律扣押。”
“是”鲁柄接过令牌走了出去。
“南兵诸将。”阿真朝他带来的四十万南兵将领们唤道。
瞬间二十几位以大统领元继法为首皆站了出来。
“即命元继法占代大司马之职,统帅南军。”
“是。”大统领元继法跪拜,站起来后接过阿真的符石,站到一边听候调遣。
“元继法,待明日天渐黑之际,你统四十万兵马重装带齐攻城械器,马蹄裹布前往河间,于半夜丑时猛烈攻城,延误则斩。”
“末将领命。”元继法心头一跳,领着铁令率众跨步走了出去。
柳晚扬站在旁边,听他如此调遣,心里没底,夜间攻城有诸多不便,河间城高墙宽,怕不易取得。虽有疑问,可仍不开口问明,静默地站在一旁静静聆听。
“大帅。”阿真唤道。
柳晚扬听他唤他。走到下帅台,站定在近十名将军面前,听候调遣。
“大帅,你待明日左右将军等人回来时,命他们吃过晚膳立即向前三十里外的大军营寨待命。”他缓缓说道。
“是。”柳晚扬应疑惑,这一来一回到底是在干什么?
阿真微笑中看着不明所以的柳晚扬,可却不开口解答。这一来一回可以令战败的兵士再提起士气,最主要的还是要让大家感受到他这位天神大司马刚到就开始调动兵马,众兵皆膜拜他,他总不能让他们空闲着吧。
他把一只令符拿在手中下令道:“大帅,明日天色渐黑之际,你率帅营中兵甲前往真定,着重装攻城器具,于子时对真定发起猛攻,不得有误。”
“晚扬领命。”柳晚扬接过领牌,转身朝身后的诸将道:“没到行动之时,诸将军却不可把今晚之事传出去,违令着斩。”
“是……”近十位将军抱拳应诺。
“下去吧。”
柳晚扬说后,近十位将军竞相走出了帅营。头脑仍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大司马到底想干什么?
直到帐内只剩下两人了,柳晚扬才惑疑问道:“大司马,此举何意?”
阿真开心朝他招了招手道:“晚扬,过来喝两杯。”
帮他倒上酒的阿真,朝他催促道:“喝呀,这酒不错。”
“你是否有什么妙计?”柳晚扬坐定后就一直看着他,只是怎么看都是在作正面直攻,没有什么玄机呀。
“我在太原那里寻找到一条崎岖难行的山道,此山道可以绕过两城直达大同和折津。”他不隐瞒地说道。
“有此事?”柳晚扬惊喜。
“没错,明日傍晚我提太原守兵二万按此山路偷袭大同。”
他刚说完柳晚扬大惊,放下酒杯急道:“小兄弟不可,大同前面的真定有辽军六十几万,大同后面也有辽兵近十万,你区区两万人马,攻大同太过冒险。”他不是自已去找死吗?
阿真见他吓成这样子,哈哈大笑。
柳晚扬见他还笑,不赞同地劝道:“大司马,大同乃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