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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随云的脸就在我的眼前——只相距几厘米的地方,以至于我都无法组装起他我五官,一时只看见那双乌沉沉的眸子。
他将我的手拉到了他的胸口,按在了心脏的位置。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觉得有点乱。”
——啥?我莫名其妙,为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困惑地看着原随云。
“你,想死么?”
“……”
“我果然,做错了对么?”
“……”
“如果我说,我知道我错了,你会原谅我么?”
——当然不会。
这样想着的时候,我说——
“我会。”
原随云像是愣住了。
“随云,我从来没有怪你,我、我只是很害怕。”一种莫名其妙的愉悦感突然在我心头迸发,我几乎有点乐在其中,“随云,一个人呆在黑暗中,真的很可怕——我一直以来,觉得能够长久相伴左右的,只有随云你而已,你难道觉察不出来么?”
——我对你的恨,对你的恶意,你感觉不出来么?
“虽然你的心智向来表现的成熟,但是于我而言,仍是那个努力懂事的孩子,无论如何,我不会怪你的。”
——因为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变态,唯一后悔的,也不过是对此的意志不够坚定罢了。
“可是你总是把一切放在心里,或许,我也不值得你诉说吧。”
——是啊,伟大的发现,只要你真的爱我,真正令你痛苦的方式,就一定有很多种。
——
“但是一直在我身边的,不是一直是随云你么。”
——将我禁锢,毁了我的精神,令我几近绝望,直至身死的那个人,不就是你么。
——不要再假惺惺了。
我用手捧住原随云的脸。
然后轻柔地抚摸了一下他的脑袋。
——无论如何,我能够在梦中将他推下湖,现实中,未尝也就做不到呢
于是我突然就仰身坐起来了,原随云慌张地直起身,但是我的鼻子还是撞到了他的额头,酸涩的疼痛让我更清醒了。
原随云皱着眉头,伸手来按我的鼻根,我把他的手架住了。
我的眼眶里因疼痛聚起的泪水,渐渐散去了,我看着原随云难掩讶异的脸,慢慢攥住了他的手。
“随云,你是不是,不知道怎么表达你的喜欢?”我听见自己低低的声音,带着我自己都悚然并陌生的磁性。
…………
我很困惑地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原随云的面孔。
我们的发丝纠缠在一块儿,肢体交叠,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味道。年轻的躯体在我身边散发着热气,我不禁回忆起昨晚放纵的一幕又一幕,痛苦与欢愉,恶意与缠绵,像海潮冲击着我的躯体和内心。
我有点想不明白,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
大哥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我和原随云居然没有多少收敛。
打开系统面板,我再次仔细分析了一下自己的数据。
……
等一下,是不是有个连读者都不知道哪里来的黑化值加成→_→
我展开了“辣手摧花”,眼前就跳出了一张我推弹琴妹子的cg图片。
旁边还有一行说明——
……我书读的少,你不要玩我,这诗配的有点莫名啊→_→
暂略不提。
在我翻系统面板的那阵,原随云似乎终于还是不准备继续装睡了,伸手把我环道了他怀里,昨晚还是汗津津的身体现在已经干爽了,身体也被粗略地清理干净,但是心理上的不舒服还是让我有点别扭。
不过在阳光中平静地醒来实属难得,我也不想破坏此刻的宁静,所以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不舒服?”原随云低声问。
“我想洗个澡,会不会有点不自然。”我尴尬委婉地问。
“大病初愈,发发汗也很正常。”
我们的对话跟老夫老妻似的,我心头异样,看着原随云翻身起床,光裸着的上半身曝露在阳光下,正是白璧无瑕,修长的肢体上覆盖着匀称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这样足以让人热血沸腾的美色,我所想到的,居然是过去马场上看见的宝马名驹,跑动时肌肉的起伏,充满节奏感和力量的魅力。
在阳光下晶莹的,闪动玉白光泽的肌肤,和蜿蜒的墨色乌发,就这样在眼前模糊成了黑白的光影。
我突然发现,做到这一切,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第20章 回老家结婚吧人渣
我刚刚洗漱完,头发还蒸腾着水汽,原随云正准备帮我擦头发,突然被大哥叫出去,然后大哥就进来了。
我本是很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但是一看到他的神情,心头就忍不住一跳,恐慌弥漫开来。
大哥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表情少有的纠结和微妙,见我望向他,冲我温和的笑笑,又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Σっ救命,这个表情让我的小心脏很恐慌啊。
我实在很难不去怀疑大哥是发现了我和原随云的事,心中便有些惴惴不安,已经开始考虑要是大哥问出来了,要怎么样回答。
不过仔细想想的话,要是知道了自己的弟弟和儿子,这反映略平淡啊?
于是我有理由怀疑他顶多也就是怀疑。所以我面上不露端倪,只是冲大哥微微一笑,把手上擦头发的毛巾挂在椅背上,问道:“大哥,我们要出发了么?”
大哥踌躇半晌,终于还是先坐下了,道:“这儿到山庄,行程也不过两日——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我还是应该提前告诉你。”
我脸上的掩下了笑容,做出洗耳恭听的神情。
“关于这件事,确实是随云那臭小子对不起你。”
“……”
“但是感情之事,向来都是不能强求的。情之所至,又有谁能避免呢。”说到这儿,大哥很是叹息地摇了摇头。
“……”我大脑空白了好一会儿,想来想去,都觉得这话让我很难回复,憋地满脸通红,才说,“大哥,你真……宽心。”
“你这是……”大哥惊愕地看着我,上下扫视了下我的表情,才小心翼翼地问,“小弟,莫非你已经知道了?”
“我怎么会……”话未出口,我觉察出了不对劲,若是知道了我和原随云的事,又怎么可能这样问我,我一听大哥的口风就想到这件事,是做贼心虚了,于是连忙转口道,“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只是看大哥你表情凝重,所以有些担心罢了。”
听我这样说,大哥狠狠叹了口气:“随云看来还是没同你说——也是,我要是他,也说不出口。”
大哥调整了下坐姿,神情又是愤愤然,就是惴惴然,然后清了清嗓子。
他这番举动简直像要向家长告状的小孩子,我都要看笑了,人们说老小孩老小孩,还真是有些道理。
他道:“这事随云做的不对,那申家小娘子,却也没有原先觉着的那么好——当然我不是偏袒随云,这种事也总归是姑娘吃亏,所以我也不能亏待她……”
眼看着大哥开始滔滔不绝,我止住了他的话头,皱眉问道:“申家小娘子……是谁?”
“申家娘子就……啊小弟,我去看看车夫有没有准备好午餐。”大哥站起来,一脸严肃地准备离开。
“……”我默默拉住了他的袖摆。
“哎呀小弟,搞了半天,原是我在多想,亏我还打了随云一顿呢,你也知道,我可是从来没对随云红过脸。”
我手上用力,大哥也不好和大病初愈的我较劲,重新坐下了。
“你还打了原随云……”我呵呵地笑着,愉♂悦地想知道细节,“怎么,那申家小娘子在原随云身上吃了亏,女人在男人身上能吃的亏不就……”
笑容从我脸上消失了。
虽然还想继续笑,我却控制不住肌肉,我虽没看见自己的表情,却也知道我的表情绝对算不上好,因为原本神色已经轻松下来的大哥,又挂上了紧张兮兮的表情。
我却顾不上了,因为我突然之间,就知道大哥说的是谁了。
我只觉得喉咙干涩,嘴唇上的干皮的存在感也突然的鲜明起来,我舔了舔嘴唇,声线几乎有点变调:“月……娘?”
好吧,我们现在来重新科普一下申月娘——申月娘是世家小姐,只是家道中落,我即将而立之时,大哥将这位故交遗孤接到无争山庄,我们培养了好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