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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番变化,我算是叹为观止,只能说大家都活的不容易,心里的怨恨倒是少了些,脑子里又开始想有的没的。
我没想到原随云居然报了真名,又想像原随云这样的人估计是不屑报假名的,无争山庄在江湖上的名头确实很大,而原随云又掌握了实权,走到哪里,别人都会敬他三分,名号倒是相当好用。
这小妞一看就知道是作者偷懒的模板人物,飞扬跋扈长相美艳,搞不好原本是来充实我的后宫的,不过在搞基文里只好当炮灰了,不过最近明明女炮灰都不流行了,作者也是个萌妹控怎么写了这么一个角色说不定是江郎才尽。
还想着这小妞看人光看脸,说我贼眉鼠眼,倒觉得一个变态是个正人君子,眼光可见是被狗吃了,楚留香居然到去生出这种货色的人家里偷东西——偷得好,一看这小妞的家教就知道是从为富不仁朱门酒肉臭的家庭里出来的,必须要劫这种人家的富嘛!
可是我再怎么胡思乱想,也实在止不住一个念头从我心底冒出来——
原随云果然没有介绍我。
也许我在很多人心目中,根本已经是个死人。
第10章 每个龙傲天必然有无数个小弟
湖鲜斋临湖而建。
正是秋高气爽之时,水波潋滟的湖面之上,缓缓游动着几叶乌蓬小舟,碧水蓝天之下一点墨色,意境悠远旷达。
我临窗靠在窗沿上,手上执着只青瓷小杯,杯里是上好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茶。
原随云不让我喝酒,自作主张地帮我要了壶茶,茶水碧绿,茶香淡雅,虽然是好茶,放在我这种不懂茶的人手里,也不过用作牛饮罢了。
而他自己被围绕在或慕名而来或“偶然”相遇的一堆江湖人士中间,笑语嫣然地饮酒交谈。
我们换乘了那位夏小妞给我们的马车,还是按原计划来到了湖鲜楼,只不过前面原随云暴露了身份,结果大批的人马闻香而来。
林子大了自然什么鸟都有,虽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群人基本都是来抱无争山庄的大腿,但是偏偏为了突显存在感的方式五花八门,有的是炫耀文采,突兀地在窗口吟了首伤春悲秋的诗,然后就有托叫好,接着就要叫人点评了。
有的展示轻功,毫无修养没有礼貌地从窗口飞进来,还要踩几个人的肩膀或坐着人的椅子,接着也会有兢兢业业的托来一句“好俊的轻功”。
还有人朗声笑着突然插进来,开始展示他广博的见识和不拘小节的风度……总之我看来看去,只想说奏是一群没教养的奇葩。
我以原随云亲近之人的身份独占了一扇窗,浅酌着清香满溢的茶水,一派高处不胜寒的寂寞姿态,心里想着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劳资原也应该是散发王霸之气的主角。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旁边突然坐下了一个人,我先是看见了他的手,手指纤长,骨节分明,并不是原随云那样如汉白玉雕琢而成一般的精致逼人,也自有种从容豁达的大气,他手上捻着小小的酒杯,就像捻着一个玩物。
我喜欢这个人的手,所以也情不自禁偏过头去看他的脸,一看之下,却失望的不行,对方不过是个刚刚及冠的年轻人,五官清秀,还带着稚气,神色间带着点傲气,身穿白衣,料子是上好的锦缎,手里拿着把扇子,没打开,见我看他,冲我笑了笑,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傻白甜。
这个模板,不是炮灰,就是小弟啊。
我的眼神不知给了他什么信号,他居然来搭话了:“公子不流于俗,怡然自得,在下厚颜,也来享公子之乐。”
我惊异于他说话倒是很谦逊,而且也确实无聊,就回说:“你搞错了,我是以另外一种方式来吸引目标人物的注意力,就是传说中的冷艳高贵范,你不懂?”
他一脸愕然,讷讷道:“……不……不懂。”
“所谓冷艳高贵,就是传说中的装逼,是根据人性本贱这个世间真理而创造出的高级心理战术。”我欺负人家小孩不懂事,胡说八道,没想到他却兴味盎然的笑了,这一笑,整个人气质都是不同,我不禁又多看了他几眼。
那小白脸点了点头,道:“公子的想法倒是很特别,细想之下,却颇有道理。”
看到反应那么特别,我也不自禁话多起来,说:“自然有道理,我跟你说,你要是想吸引那位——就那位无争山庄少庄主的注意力,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他麻烦,跟他吵一架。”
这次他却没吃惊,反而了然地点头,嘴角含笑:“正是这个道理,产生了冲突,自然要解决,若是要解决,必然要展示自己的能力,这就是所谓的不打不相识,只是这种事往往出自偶然,其实要是源自刻意,又是一记妙招。”
我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傻白甜的公子哥接受能力相当出众,看着还会举一反三,心里也很吃惊,暗想我是小看的古人啊。
那公子哥却甩袖潇洒的一行礼,道:“在下山西白玉龙,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我……”我想说出自己的名字,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思维又是一片混乱,只转过头去看烟波浩渺,远山含黛,碧波之上渔人撑起长长的船蒿,远远地传来听不分明的号子,我的思维又破碎了,结果很惨烈,我的脑子里没有了主要的想法,一个个画面交替出现,慢慢我跟看着成千上万监视器显示屏似的,眼花缭乱,到处都是画面,真真假假自己都分不清楚。
我的脑神经又扭成了麻花,一抽一抽地疼,神经越绷越紧,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我带你去看大夫!”其实旁边在发生什么我还能分辨,只是无法处理,也说不出话来,我的大脑大概坏掉了,动不动就要毒品上瘾似的来一下,我艰难地冲那条白玉龙摇了摇手,兀自把脑袋撞在窗沿上,想要减轻那种沉闷的钝痛。
突然我的手腕被人抓住了,我以为是白玉龙,刚想甩了,下一秒整个人却腾空而起,我惊吓地环住了对方的脖子,才看见了玉一般的面容和结着霜雪的眸子,我正躺在原随云的怀里,而原随云翻身翩然下楼,把我抱回夏家的马车,然后对车夫说:“回去休息。”
这话他说的又冷又干脆,话毕就把我环在怀里,轻柔地按摩着太阳穴,温热的暖流窜过神经,我紧绷的神经像泡在温水里,渐渐放松了,我长吁了口气,安然地倒在原随云的怀里,顿感身心俱疲。
原随云也没问什么话,只是继续温柔地按摩着,直叫我昏昏欲睡。
其实我没有睡着,一直做着断断续续的梦,梦中的画面却看不分明,与此同时现实中的场景却也能模模糊糊地反应在我脑子里。
比如说我知道到了夏家以后原随云表示希望能先去屋子里休息。那位有点骄横的夏小姐这次见面更加恭敬,亲自安排了房间。我被放在屋子里柔软的床铺上以后,原随云在旁边看了我好一会儿,直到有个丫鬟来门口说不知是谁前来求见。
接下来我独自一人昏昏沉沉地睡着,想醒来醒不过来,想睡着睡不下去,浮在不上不下的半空中,晃晃悠悠地浮动着。
然后居然又有人进来了,好像还是从窗户进来的,我想我应该紧张,紧张了就应该立马醒过来,可是仍旧没有,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存着“有个人从窗户里翻进来了”的想法,却没有更深一步的反应,那人却好像只是在旁边站着,没多久又翻窗出去了,我疑惑着,又开始断断续续的做梦,直到黄昏的时候,原随云把我彻底摇醒了。
醒来的时候我都快难受哭了,嘟嘟囔囔地抱怨着:“你应该早点把我弄醒的,我根本没睡着,却醒不过来。”说完话,我突然意识到这话怎么那么像撒娇,整个人就有些不好。
原随云笑着摸了摸我的额头,道:“可是魇着了,我就疑惑,今日怎么睡那么多。”
我顿时有种我是原随云儿子的错觉,抬头瞪了原随云一眼,看着他黑漆漆的眸子,心怀恶意,嘴里却说:“随云啊,我想喝点水。”
原随云轻松地找到了水壶和杯子,倒了一杯,先自己喝了口,却皱起了眉头,我还以为有毒呢,却听他招呼了候在外面的丫鬟,叫她送点热水热茶过来。
我更加觉得他是在照顾儿子了。
我坐在床沿上,身上只穿着里衣,于是就先自己抓过叠在床尾的衣服穿上了,穿鞋子却很有难度,因为脚抬不起来,我挣扎了几次,原随云就坐到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