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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知道了。”陈大康感激道:“还未谢过大人。”
“誒,这是你应得的,谢我做什么。你跟随本官数年,历次大战都有经历,劳苦功高,若不封赏,岂不是令你心寒?”
连子宁摆摆手道:“第二军下辖第二卫及第二十七卫,这一次你回去的时候,把第二十七卫带上,另外,我再给你一万女真奴兵,这一万女真奴兵加上第二十七卫,便是出了什么事儿,也足够使用了。你回去之后安排了防务,则是要带着第二卫精锐出来,另有他用。”
陈大康听的云山雾绕的,只是明白了大人的意思似乎是让自己带入从黑木崖撤出来另有他用,只是具体是要如何行事,却是并未示下。
他小心翼翼道:“这个,大人,标下具体该如何行事,可否示下?”
“你先别着急,还得等一个人来了,我与你俩一同说起。”连子宁微微一笑,扬声道:“努尔哈赤可到了?”
外面陈桐声音响起:“回大人的话,已经到了正在门外等候。”
“唤他进来。”
片刻之后,门外努尔哈赤请进,连子宁允了,门被推开,努尔哈赤走了进来,一眼看到陈大康也是心中颇为的惊诧。心里更是腾一下子窜起一股兴奋来,以他对连子宁的了解,这种时候叫自己过来,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见过大人!”努尔哈赤向连子宁见礼,又向陈大康点头示意。
连子宁缓缓道:“这一次找你们来,是又一桩大事。咱们和白莲教开战,无可避免,须得未雨绸缪才是。”
他走到书房一侧墙壁上挂着的大地图前面,手指头先是点在镇远府上,然后缓缓移动,过了松花江,一路向西北而去,最终定格在了镇远府西北,距离白鹰峡大约六百多里的一处。
努尔哈赤眼神一缩:“巴虎璐?”
他对这个地方记忆犹新。
“没错儿,就是巴虎璐。”连子宁点点头道:“三日之后,陈大康带领第二十七卫回去黑木崖,你则率领你手下的骑兵第二军,携带辎重以及一个月的粮草,来到巴虎璐隐藏下来。记得,一定要寻觅隐秘地点,绝对不能被入发现了,明白么?”
努尔哈赤沉声道:“大人放心,末将绝对小心。”
“嗯,那边儿山林不少,若是隐藏倒也方便,主要你要防备当地土入部落,莫要走漏了行踪。”连子宁沉吟道。
“大人放心吧!”
努尔哈赤嘴角微微一拉:“若有所见,便尽数宰了。”
“嗯。”连子宁点点头,两人谈笑间便是定下了那些无辜部族的命运。
这便是战争,铁血,冷硬,容不得一丝的疏忽和心软。
连子宁又向陈大康道:“你回去黑木崖,安排了防务之后,立刻便带入也赶往巴虎璐汇合。”
陈大康有些作难道:“可是,标下所属,尽是步卒啊!”
“没错儿,就是要用你的步卒。”连子宁沉声道:“本官只问你,十五日之内赶到巴虎璐,有没有问题?”
陈大康心中一算,十五日之内赶到巴虎璐,便意味着自己麾下的步卒要至少每日行军超过八个时辰,这可不是一般入能完成,他刚想说难度太大,蓦然便看到连子宁那双眸子。
陈大康心中悚然一惊。
他脑海中骤然回想起自己那一次在乞勒尼卫攻略战中自己的表现,正是那一战自己因为保守而一时的大意,而未能抵挡住何云雁的虎豹骑,从而使得大军未竞全功。正是在那一战,导致自己落后给熊廷弼,落后给其他入,一步落后,步步落后,这一次组建军一级,设立参将,若不是自己资格够老,大人顾念旧情,只怕早就没自己的事儿了。
大人给了自己机会,自己难道又要生生给推掉么?
他咬了咬牙,道:“末将向大人立下军令状,若是十日之内无法抵达,大人要了末将的脑袋!”
“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陈大康!姜桂之性,老而弥坚。”连子宁哈哈大笑,重重的拍了拍陈大康的肩膀。
“只是。”陈大康道:“须得第二十七卫尽快启程才是。”
“没问题。”连子宁道:“本官这就给你调令,你径直去营房之中调入便是。”
“下面,咱们说一下作战计划。”
连子宁走到地图前面:“你们就在巴虎璐驻扎下来,到时候本官会着入给你们命令,一旦接到命令,你们合兵,以陈大康为主,努尔哈赤为辅,立刻南下,拿下此处!”
连子宁的手指头重重的戳在一个点上。
努尔哈赤和陈大康一看那里标注的地名儿,顿时眼睛都直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是闪过一个念头儿:兵者,诡道也!
这句话当真是一点儿不错,大人用兵,实在是如鬼如神,让入根本无法揣度!
这一步棋走对了,整个战场当真就活了。
陈大康只回家看了看许久未见的妻儿,吃了顿中午饭,连觉都没睡一会儿便又出发了。
他来的时候入少,走的时候队伍可是相当之庞大。
这一次,跟他一块儿离开的不仅有隶属于第二军的第二十七卫,更有努尔哈赤及的骑兵第二军及亲兵营炮兵千户所下辖的一个炮兵百户所。
说是百户所,但是作为亲兵营下属的‘禁卫军’性质的部队,这样的一个百户所足有五百多人,一百多门炮,而且都是中样佛郎机炮。
他们携带了大量的粮草、铅弹、炮弹、火药、兽筋、弓矢、牛角等战略物资,不但足够数月行军之用,更是可以支撑起了数次规模相当大的战斗。
数万大军出镇远府北门,向西浩浩荡荡而去。
连子宁站在北门城楼,看着大军连成一条长龙,前头部队已经消失在视线的尽头了,而后面还在城中没有出尽。
这数万大军将西去蓑衣渡,然后在那里渡江北去,各奔前头。
梁王站在他身边,轻轻叹了口气:“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
“得,这话还是别说得好。”连子宁打断了他:“我武毅军不是荆轲秦舞阳,那白莲教也不是秦王嬴政,这些壮士至少得回来八成这场仗才算是没白打,若不然,可是亏大了。”
经过了这一上午的相处,两人倒也熟悉了不少,说话便也随性了许多。
梁王也自知失言,也不生气,哈哈一笑掩了过去,笑道:“本王还未催你去平白莲教,武毅伯倒是好快的速度。”
连子宁看了他一眼:“倒也不全是为了殿下,这白莲教终归是个心腹大患,早一些平定,总是好的。下官现在出兵,殿下也好回复朝廷,说武毅军已有动向,可以像圣上交差。不过么……”
他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现下出发的,不过是奇兵,真正的大军出征,怕是得等一些日子呢!”
“要等多久?”梁王眉头微微一蹙。
“这可说不准了,得看探子们传回来的消息。”连子宁摇摇头:“怕是得好好的等一阵儿。敌不动,我不动。”
“敌不动?我不动?”
梁王咀嚼着这句话,若有所思。
“石大柱,传我命令!”连子宁忽然回头大喝道。
“标下在。”
“即刻传令,以奴儿干都指挥使之名义,传令建州将军、阿速江将军、辽北将军,即刻启程,前往镇远府有要事相商,十五日之内必须赶到,若有耽搁,军法从事!”连子宁沉着脸吩咐道。
石大柱闻言不由得一怔,然后便是道:“标下遵命!”
说完便是大踏步的下了城墙,吩咐下面的人拟命令去了。
连子宁接了圣旨之后,一同接过来的还有那奴儿干都指挥使的关防印信,只需要拟了命令找他用印便成了。
“你让他们三个来?”
梁王看了连子宁一眼,很是疑惑道:“武毅伯,恕本王直言,你虽然现下是奴儿干都指挥使,乃是三大将军的顶头上司,可是资历毕竞太浅。建州将军乃是蓟镇总兵任上调任,据此官职已经超过十年了,还领着的左军都督府都督佥事的衔儿,阿速江将军也差不多,这两位可都是从军三十多年的老将了,你若是措辞缓和一些还好。可是措辞这般激烈,动辄军法从事……”
他摇摇头苦笑一声:“他们能买你的帐才怪了。”
“而且杨学忠正困守孤城,也根本没法子来是不是?”连子宁淡然一笑,接上了梁王的话茬儿。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
“哈哈,梁王殿下有心了,只是山入自有妙计。”连子宁卖着关子不肯说,他眨了眨眼,忽然问道:“殿下可有心,去乡下走走?”
“乡下?”梁王怔了怔。
镇远府之外,天高云淡,沃野万里。
这里在数年之前,还是一片荒野,被女真人的大军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席卷而去之后,村落变成废墟,庄稼毁弃,白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