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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忭一听大是有道理,立刻点齐了上前兵马,亲自去捉拿何云雁结果让他大为恼火的是,这边还没到,那边何云雁便得到了消息,带着自己的三百虎豹骑杀出了重围,从南门冲杀出去,不知去向了曹忭狠狠的发了一通火,把那负责看守何云雁的百户活生生给鞭死,然后事情已经无法改变正德五十二年三月初七,叛将曹忭派人打白旗,出北门请降熊廷弼不敢擅专,派人请示连子宁。
三月十一,连子宁手令传来,曹忭麾下边军裁撤至五千六百人,自成一卫之规模勒令曹忭所部三日内出城投降,军队五日内前往喜申卫整编若是逾期未至,必杀无疑云云……
手令所到当日,曹忭率军出城投降。
至此,喜申卫地面最后一支叛军也被肃清东北的大森林,树于树之间并不是多么的密集,但是一眼看去,却是无边无际,直若茫茫瀚海一般这里最多的就是松树和白桦,两种都是极为高大的树木一棵棵松树也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像是宝塔一般屹立,普遍都有三四十米高,树干的直径过两米,密集的松针一丛丛一簇簇的白桦的叶子早就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看上去要比那些松树苗条纤细许多,白色的树皮上面有的剥落下来一块一块的,露出片片灰色,像是年久失修的墙壁现在已经是三月多了,放在后世已经是过了清明,林间厚厚的积雪早就已经消融地上甚至已经露出了些许的绿色地面并不平整,但是也不陡峻是一片高低起伏的丘陵,这种地形,在东北在平常不过,东北大平原号为平原,却和江南以及华北平原并不一样,实际上是由连绵不断的低矮丘陵组成的,若是在高空看去的,就会看到那波浪一般的起伏清晨的阳光照进来,地面上的枯枝败叶还有些潮湿前面不远处就是一道宽阔的河流,河岸低缓,林间山上积攒了一个冬天的积雪都已经融化,使得河水的流量大增,发出洪亮的声响,从东北向西南流淌,在一百八十里开外,将会汇入阿江密林寂静,只闻水声、风声、鸟鸣声。
一只钉着厚厚的蹄铁的马掌重重的踩在地上,碾碎了下面的枯枝败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打破了林间的宁静一匹东北特产的高头骏马从缓缓行出来,度并不快,那战马意态甚是休闲在这林间想快也快不了,到处都是树木、努尔哈赤穿着连子宁赏赐给他的白铜战甲,静静的坐在马上,眼睛盯着前方他体格太高大,这战甲也是连子宁吩咐军器局特意打造的,通体是用白铜混合着这个年代纯度最高的精铁打造而成,坚固非常战甲是板甲的样式,胸铠,肩甲,腿甲等等,一应俱全,脑袋上带着兜鍪,只露出一双精光湛湛的眼睛战甲是表面闪现着内敛的白金色,上面在关键部位还有的细密的锁子甲裢连接,坚固而不失华贵在野女真部落,这样的一副铠甲,价值相当于三倍重量的沙金他策马缓缓而行,而在他身后,是五百身穿棉甲,马上挂着长矛,手中握着狼牙棒或是铁骨朵,后背上还背着修长燧发枪的伊尔根觉罗部野女真勇士和一个月前刚刚归顺连子宁的邋遢落魄比起来,现在他们可说是武装到了牙齿再往后面,则是无数隐藏在密林中的骑士,他们策动着胯下的战马,沉默的前行着,除了战马踩断枯枝败叶发出的声音和偶尔的嘶鸣声,整个队伍很是安静往后看去,人海一般,直若无穷无尽。
到达河边之后,努尔哈赤上下观察了一番,停住了战马,他高高的举起了手,身后的野女真骑兵也都随之停下随着一声声低声的号令,后面的大部队也停了下来整个过程,并没有发出很大的响声,显示了这支部队良好的纪律性过了一会儿,后面的骑士让开一条道路,杨沪生策马来到努尔哈赤身边,道:“怎么停住了?”
努尔哈赤指着前面那条河道:“杨大人,过了这条河,再往前面行进三里,就是松卓董鄂部的所在了”
杨沪生皱了皱眉道:“说仔细一些”
努尔哈赤道:“这董鄂部,主要就分布在附近百余里方圆之内,一共大约有七千余人,分成大大小小六七个部族,都是属于董鄂部而这松卓董鄂部,就是董鄂部中最大的一支,有四千余人,能打仗的男丁过一千五,不但在董鄂部,就算是在整个野女真中也是数得着的大势力”
“松卓董鄂部,居住的地点就在不远处的松卓湖畔,咱们前面这条河,就是注入松卓湖,然后穿湖而过,流入阿江松卓董鄂部前面是浩瀚的松卓湖,背后是一座山丘,不算高,却也有数十丈高,他们的部落就建在那山坡上,地形很是险要,易守难攻”
努尔哈赤细细的为杨沪生解释了一番。
杨沪生一针见血的问道:“是打还是抚?”
“这松卓董鄂部在附近的小部族中很有影响力,所以下官把他选为第一个目标,而这松卓董鄂部素来和熟女真亲善,一心想要归顺他们,当初下关的伊尔根觉罗部被偷袭,就是他们派的向导所以下官,这个一定要打只要是能把他打下来,那周围的小部落,都不在话下了”
努尔哈赤说着,眼中露出仇恨的光芒,显然拿松卓董鄂部开刀,绝对是夹杂着泄私愤的意思,不过他直言说出来,倒也是爽快杨沪生心中一动,想起了那一日大人把自己独自招入府中,说的那一番话。
第四零八章松卓董鄂部
“努尔哈赤此人,英勇善战,论其个人武力来,数得着是军中第一,便是唐奕刀也不如他。而且其城府不深,颇有些天真烂漫,对本官侍奉的也很是周顺,颇有善我之心,若是用的好了,定然是我武毅军一员骁勇大将!但是此人毕竟乃是女真人,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是故待其既要以诚相待,也要中有些防备。这一次出去,你面上莫要露出不屑轻蔑之色,一切行动,以他为主。他要做什么,你就依着什么,但是有一点,不得对我武毅军利益有所损害。你凡事都依着他,他便得意,人一得意,就会忘形,所以你要仔细的观测,观其言而查其行,明其本心,给我好好瞧瞧,他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杨沪生也一心想办好大人交付的差事,而第一战用打得,显然是比用安抚的好得多。
想到这里,杨沪生道:“来之前大人说过,一切以你为主,你尽管下令便是!”
他嘴里说的客气,努尔哈赤来之前得了母亲叮嘱,却不跟跟他摆谱,感激道:“多谢杨大人抬举,那下官就擅专了。”
他说道:“还下官需要大人配合做两件事,第一,要借大人手下几个有神臂弩的精锐悍卒有些用处。”
见杨沪生有些疑惑,努尔哈赤接着解释道:“咱们这些野女真部族,警觉性都高的很,往往在部落外面数里处就派出暗哨,下官数年前曾经来过这里,等过了这条河,就有他们的暗哨了。燧发枪声音太大,神臂弩暗杀最好,寂寂无声,悄无声的咱们就摸到他们下面了。”
杨沪生点点头:“这个没问题。”
“第二个,头是请大人分出四千兵,绕道松卓董鄂部后面,咱们正面打起来之后,立刻两面夹击,如此一来,一战可下!”
杨沪生也答应了。
他分出四千骑兵来,在舒尔哈奇的带领下远远地绕想了东北方向,而剩下的两千骑兵跟在努尔哈赤的五百兵后面,开始渡河过去。
十余个小旗规模的骑兵则是在前面开路,有了努尔哈赤这个知根知底儿的待着,一路上所有的暗哨明哨都被拔除。
半个时辰之后,面前豁然开朗,一片开阔的大湖出现在眼前。
董鄂银术可这两天一直心神不宁。
这种感觉,从五天前就缠着他。
五天前,他盛情款待了可木山地面桑托大人派来的使者,并且向全族宣布归顺了桑托大人。
董鄂银术可是松卓董鄂部的族长,他二十岁的时候从父亲的手中接过族长的权力,到现在为止,已经超过三十年了。
这三十年中,他始终用着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经营着部落——和已经迁移到山外林外的熟女真保持联络,时常送一些礼物,增进感情,并且通过他们,和那些汉人官员们拉上了关系。
这样做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松卓董鄂部往往能够比别的部族更容易得到对外贸易的机会,他的族人去汉人的地面做生意的时候,不用缴纳负荷非常重的赋税,所以每年秋天到来,寒冬未至的时候,他的族人都能用沙金、鹿茸、兽皮、珍贵木材,换回来大量的粮食,铁锅,被褥,棉衣。
不少野女真部落一到冬天就要面临恐怖的饥荒和凛冽的寒风带来的低温严寒,但是松卓董鄂部,却是从未遭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