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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客厅里的那个身影,阔别了两年的身影,正挨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皎洁的月光投射在纤长的身体轮廓上。
虽然之前也曾经有过一回与佐伯在梦中相见,但是那个时候疲惫不堪的自己最初见到他的一刻意识还是迷蒙的。那次,两人都迷乱和饥渴地索求着对方,梦境里那种种真实的感觉,一直都还挥之不去。
现在,也是在梦里吧。可是,这个梦中,自己的意识居然如此清醒,犹如就是在现实的世界中。
然而,没思索多久,御堂就立刻察觉到了些许诧异。靠站在窗前的佐伯,背对着月光,看不到脸上的神情。但是仿佛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似乎是扶着窗来勉强支撑着站立的。
御堂毫不犹豫地径直来到佐伯面前。一直扶挨着玻璃窗的佐伯,伸出手想要触及站在跟前的御堂,却立刻失去了平衡,整个身体的重量倒向御堂。
“唔……!”佐伯微弱的一声低吟,似乎如今的是发出一个字音都极其艰难。
御堂没有预料到佐伯全身的重量会全部倾向自己,一把接住了佐伯的同时,也随着佐伯下滑的身体,一同坐在地板上。
“克哉!你怎么了?!”御堂紧张的语气中带着惊慌,将佐伯揽在臂弯中,望着仰靠在自己手臂中的佐伯的脸。
刚才看到佐伯的时候,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如今借着窗外的月光,御堂看到了,佐伯带着一丝微笑的脸上,隐隐藏着忍耐着痛楚的神情。
“你到底……”望着佐伯痛苦惨白的脸,却仍然深情地向上望着自己,御堂心底慌乱无措,着急中带着呜咽的语气。
“御……堂……”当御堂的一只手抚上佐伯的脸颊时,佐伯苍白的嘴唇微微发出极细的声音。
“克哉,你到底……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御堂抚在佐伯脸上的手,仿佛捧着易碎的珍宝,搂着佐伯的手轻轻收紧,紫色的双眸靠近着对上蓝色的双瞳。
为什么他会变得如此虚弱无力,而且似乎在完全无措的忍耐着这一切。印象中的佐伯从来不会因为任何状况而失去他强势而不可一世的本色。即使是梦中,那样的一个失去强者本色的佐伯,也是无法想象的。
“不要……这样一副……悲伤的表情……御堂……”即使声音及其微弱,耳朵凑近在佐伯的脸前,御堂还是可以清晰的听到传来的话。
“可是……你为什么会……”御堂呜咽的语气似乎感觉到他泪水即将夺框而出。
佐伯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在说不需要询问什么,只要可以这样多一刻的凝望着眼前的御堂就好。
此时,佐伯不得不再次对Mr。R的道具的力量再次钦佩,犹如上一次,出现在御堂的生辰日之夜,抚慰着满是疲倦和伤痕的御堂的身心时一样。
那个道具,Mr。R之前交付给佐伯的一个奇异的果实,在佐伯将要转生的时刻
——佐伯的思想强烈抗拒着重新进入新生,在感觉到在违抗中灵魂正逐渐吸取的揪心痛楚、思念着要最后看到最牵挂的人的时候——
果实的力量,将弥留的灵魂带到了御堂的梦境中。
是啊,只要能这样看着他,就好。不再像那次一样不告而别,带着深刻的忏悔,和接不到他最后的联系的永远的遗憾。如今,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脸,听着他的声音,感受着他的温度,就行了。
不知不觉挂在嘴角的微笑,佐伯自己也没有发觉。也没有去在意如今自己透出了多么温柔和深情的眼神。而在御堂看来,这即是在柔情中交织着的无可言喻的痛心。
“御堂,只要让我……就这样的……再多一会……”佐伯低沉而细小的,犹如耳语般轻轻传来的声音,显得尤为煽情。
御堂深吸了一口呜咽的气息,看到佐伯正努力地想要抬起一只手。
“……唔……再多久……都没关系……”御堂再次收紧抱着佐伯的手臂,另一只手抓起佐伯欲抬起的手,拇指交叉紧紧握在掌心里。
将佐伯的手握紧拉近,让佐伯纤长的指尖抵在自己唇边,御堂闭起双眼,将双唇印在那硬质的指端上,同时在呼吸中触嗅着近在鼻子下端的手指中带着的佐伯的味道。
当你听到风的声音(下)
“嗯……呜……”贴触在唇上的佐伯的指尖,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要抚弄描绘御堂的薄唇。虽然动作极其细微,御堂还是不由的颤起双唇微吟,仍然握着佐伯的手,让它保持着贴在唇上的姿势。
如今的佐伯,奄奄一息的气息,似乎要自由的做出一个动作都极为艰难吧。御堂一边压制着一阵阵涌出的心痛,一边感受着佐伯指尖的细微动作从唇上传来的迷醉感,自己则断断续续发出呜咽的细细吟声回应着。
“呜……唔……”
“御……堂,你这个……样子,我……”佐伯的声音仿佛不是从喉咙发出,而是从心底说出来的一般低缓、细小,他像是被御堂的情绪感染到了,流露出了悲伤和不忍。
“别说我了,你这个样子,才是让我……”潜意识的感觉到,只要时间每流过一秒,怀中的佐伯就越离自己走远一步,御堂紧紧抱着佐伯的手臂微微颤抖。
“对不起,我……没能留在你身边……可是……”从来没有想到过,拼命的见上最后一面,竟然会给彼此留下更多的牵绊,佐伯使尽残存的力气继续说着,“可是……御堂今后……还有……自己的路……要走……”
佐伯一边说着,被握紧的保持着抵在御堂鼻尖下的手指,轻轻挪动,似乎想要往御堂的脸侧移去。
御堂立刻感觉到了佐伯想要的动作,便缓缓将佐伯的手握着移到自己的脸。佐伯的掌心和指尖,贴顺着被移过时,轻轻擦过了御堂侧脸的肌肤,最后停留在脸颊。
仍然握着佐伯的手背,让他的手保持着这个姿势,御堂感觉到,佐伯贴在自己脸上的手,手指微微动着,轻缓地触到了自己的眼角。
原来,佐伯是想要伸手为自己擦去泪痕。自己刚才完全没有察觉,眼泪是什么时候溢出的。如今残留在眼角的泪痕,仿佛之前就已经被风干了一半。
这个时候,窗外刮进了一阵微风,将御堂脸侧额上的几缕随发轻轻吹起。佐伯想要再将手往上抬去轻拂那紫色的柔滑碎发,然而,无力的手无法做到。
佐伯此时甚至在羡慕,可以将御堂的碎发轻轻拂起的微风了。于是自嘲的轻轻笑着说:
“御堂……今后的……路上,如果……我可以像……风一样……围绕在……你的……身边……”
看到御堂刚干涸的泪痕,似乎又要被溢出的眼泪滑过,佐伯心中一刺,沉默了片刻后,继续说:
“在你身边……一直守候……和……祝福你……”
努力地压制着哀伤,佐伯极尽全力的用平静的语气说完了这句话。
御堂张开的双唇颤动着,似乎想要说话,却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任凭着滑落的泪水,滑过佐伯贴在脸侧的指尖。
“假如……今后……御堂……有一天……要结婚……的话,”佐伯望着眼前这张完美精致的脸,轻声说,“我也会……一直祝福……你的……”
“……诶!”流溢着水气的紫色双眼,忽然睁大的闪出一阵惊愕。佐伯的这句话,曾经在某个时候,也听到过。
记忆瞬间搜索到了答案,就是在新公司成立的第一个月,那一次为一家珠宝公司策划了提案之后,两人在那个广场上会合然后脱离了追逐婚礼花束的人群后,佐伯戏虔的说出的话。
没想到,当初佐伯的恶作剧般调侃的同样的一句话,如今竟变成了,佐伯发自内心的真诚的袒露。
“不……克哉……”已经无法整理出完整的语言,御堂猛摇着头,抱着佐伯的手臂加大了力量,就像在表明着那份决心。
“……孝典……”听到那个心碎般的声音在呼唤着自己名字,佐伯也轻声唤起了那个总能悸动心头的名字。
几乎在刚唤出名字后的同时,佐伯被忽然降落的双唇堵住。
“嗯呵……呜……”降下来的御堂的吻,伴着御堂呜咽的鼻音,在佐伯唇上辗转摩挲。那份压迫感和急促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