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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吸了一口烟,低头吻了我。
烟草刺鼻的味道呛得我流泪,你没有停,我也没推开,这么持续了很长时间,我也不清楚为何一见到你就会染上这样色…情的画面,无奈地等你主动停下,面色复杂地看着我。
冷场来的很突然,我抽走你的烟,叮嘱了一句戒烟。
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你说——“你是我什么人,你以什么身份管我?”
我记得一清二楚,一个字不差,以后这句话反复在我耳朵旁响起,每次除了把自己抱的更紧,我没有任何力道来抵抗它切割我的血肉。
在这九个月里,我听了不止一个人说你过得不好,不在一所高中,不靠人为力量根本不可能有交集,我仔细问别人又说不出什么,只是说请假了一段时间,但你朋友不多根本打听不到具体情况。
你不信任其他人。
这个现状让我很难过,你说的话也让我很难过。
我不知道你还信任不信任我。
九个月,有一个朋友来质问我,让我摸摸良心看,七年交情,发生了什么不能好好说说,为何非要一刀两断,是,生病有你,难过有你,开心有你,我的生活属于挚友的位置满满当当的全是你。
九个月,我发现我以前说的最多的一句是我有个朋友,她如何如何,我有男生追,结果被你无微不至的关心惯的我根本在别人那感受不到爱,我发现我不讨厌同性恋,我……
能通过我一个表情知道我心想的只有你,不需要情话就能给我安定的只有你,我一直一直爱的,只有你。
我引导着你说话,往往五句才有一句回应,你要去学建筑设计,你慢慢说着离开家的未来,到最后你终于给我一点点述说了发生的事情。
我多年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你的腕子上留下了一道肉色的疤,九个月,被高考和我的事情双重折磨,最后被120送去医院,又被强制看了心理医生,之后就是漫长的疏导,吃药。
我后怕地抱着你,听你叹了口气表示还是信任我,问的和心理医生一样,但你却愿意对我讲。
听到这句话我压不住的情感兜也兜不住,抓住你的手腕哭了。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我小声说着。
如果我没有逃避这个问题,好好地去解决它,如果我中途能不只顾自己给你打一个电话,事情绝对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我扔下你在那个没有爱的家里,每天往返于两点一线,活着还不如去死。
你拉开我的手,盯了我很久,分不清是在缓解环境还是什么,戏谑地说给爷道歉怎么不跪下。
我现在真想吐槽这句话,因为被掰弯的是我,被强推的也是我,结果再见面一听险些阴阳相隔,我这边很没骨气地什么都偏向你,以至于理智全部失控,让你如此嘚瑟。
我膝盖磕在地上的时候你有没有后悔应该像多年后那样调侃用身体来偿还,这样我们俩可能会在隔音更差而且连床都没有的咖啡厅单间滚床单?
不过看你差点把咖啡杯甩出去,恐怕也没空想这个问题,你跪坐在咖啡厅软软的地毯上伸手抱我,还是那样单纯地拥抱,再拥抱。
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夹杂着你鼻音很重的一句——
“何必这样,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凡是我能准确用引号标出来的,都是记得十分清楚的话了,我那一刻无话可说,连回抱你的勇气都没有,你张扬决绝的气场破茧而出,又带着受伤后的小心翼翼,你自己都没察觉,我心疼,心酸,可是没有立场说一个字。
之后发生的你笑了我好几年。
我做了小三。
还是勾引你的小三。
我还是想说,我没有勾引你。
上了大学,你和你高中时候的女朋友去了同一个城市,我在一个冬夏分明的城市过完了我的十八岁生日,日子过的很平和,你我恢复了正常通讯,有时候在网上聊几句有时候打个电话,有时候发条牢骚的短信。
军训的时候你生了病,军训完也一直病蔫蔫的,你开始给我打电话,通话时间不断延长,是先抱怨的女朋友还是先申请的情侣套餐我忘了,你的情绪不好,这一点你女朋友不知道,我也提醒过你,结果你还是在说打电话给女朋友,女朋友冷落你之类的。
我安抚你好多次,怎么让你重新生出爱意的我不清楚,我处在很尴尬很客观的角色来劝说,要说是小三的话明明也挽救了你和你家女朋友几次,最后还是崩在了你去找她,她约了朋友遛商场招呼都没打走掉了这件事上。
当晚我的电话被打到爆,迎新节目才到中间,我翻了第一阶梯的窗子接电话。
你喘息的声音透过电话呼到我耳朵上,用一种茫然至极的声音讲述在你最黑暗的时候,那个顶替了我的女朋友怎样用拥抱的方式安慰你。
末了,你竟然还嫌弃我为何不吃醋。
为什么?
相对于这个无关紧要的,我更加担心你。
十一的时候我去医院帮忙,你上午去面基中午吵着要跟我吃饭,原本商量好在必胜客见面,结果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坐着那个铁T基友的小摩托跑到医院找我,我一头雾水挂了电话下楼,拖着到腿弯的白大褂,手里还拿着一沓化验单,看见你坐在医院门诊大厅里玩手机,我把你拖到外面,那个小T跟着,乐呵呵地看我,中午阳光很暖和,你一手拉着我白大褂的袖子,给人家张口介绍——
“这是我的女朋友。”
莫名其妙被拉出去充门面,我心里骂着嘴上也只能跟着胡扯下去,整个过程雷人至极,再之后更屌丝地是我骑着我娇小的自行车驮着你回到了必胜客。
你还可以再折腾一点吗?
我埋怨你为何不乖乖等我,答案是你在车座上搂了我的腰来了句想我了。
没办法责备。
你的转变太快,我不得不在事后追问那个T发生了什么,好吧这个你不知道,你家基友半开玩笑地全招了,说你如何苦大仇深去找她,如何纠结要不要再续前缘,有一点她一脸严肃地全部复述下来。
“我问她还爱不爱你,她说爱,我说了一句话,那就去追呗。”
这个自由职业的T接着张口喊了我声妹媳妇,我很长一段时间吐槽无能。
这样一个豁达的生活态度,是我和你都欠缺的。
后来我们两个发生这么大的事,也是她在中间周旋,我前几天还见了她,她供着上学的那个小女朋友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整个人甜甜地揽着我喊姐,小T头发留长了,这个形象应该可以去病房看你,你肯定很想她。
至于她最后祝我找到幸福的话,和着城西的寒风,愿意去哪就去哪吧。
这么快就到晚上了,我让二木头把鱼汤给你送去了,她答应明天给我捎点东北野生蘑菇来,明后天要不要吃小鸡炖蘑菇?我在这问还真是幼稚,二木头说你最近心情不好,可能是妊娠反应的原因,我让她带去了我做的竹风铃,这个可是四川的竹子,我去年去那义诊顺来的,上面刻的平安两字是篆体,你把它挂在医院的窗旁,好不好?
我先前不知道孩子是男女,所以做的衣服都用可爱的蛋黄色,不过听妇产科的苗苗说可能是个女孩,她给你做产检时瞧的,这下多好,你不是最不喜欢淘气的熊孩子,有个贴身小棉袄也是福气。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想把这段划掉,又不舍得,原本想静悄悄地做完这些离开,这样你听着我做的风铃,你的孩子穿着我做的衣服,针针脚脚都在那写着我爱你和她,可是现在,我还是自己不争气说了出来。
我想让你知道……
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虽然我还不到三十,可是我觉得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日子,就是在大四的暑假和你一起设计城西的房子,这房子还是城西刚开始开发时我们俩看上的,一盖三年,你奶奶留给你的遗产和我的私房钱全部拿去才买下来,五十万真是搜刮光了心力财力,你是专业的设计师,这个房子的装潢都是你操办的,我给你描述,需要时动笔画下,你都能理解到位。
这个凝聚了所以爱的房子,房权证上都是我们俩的名字。
然后你进了设计院,我继续上学,大五考完研有半年我在实习,还专门申请去了市医院在城西的新院址,每天一起上班,一起回家,这真的是我一辈子最好的日子。
忘不掉,刻骨铭心。
对彼此的身体熟悉,你拉着我在我们的床上做…爱,或狂热或温柔,几乎试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