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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轿子越走越远,场院上看热闹的村人也渐渐散去,但也有几个人仍然三三两两地站着不走,在初冬的阳光下,就阿根嫁儿子一事发表着评论。
“你这阿根也真是的,儿子养这么大,怎么就舍得让他去做上门女婿?”先话的这人是阿根的远房堂兄,叫富生。
“唉,这阿根肯定也没有法子了,家里这么穷,用什么来讨媳妇进门?”这是根富的邻居,也是他的亲弟弟,叫富荣。
“讨不上媳妇也不能就把儿子给嫁了呀!出去这有多难听哪。”富生着,脸上明显一副不屑的神色。
“这有什么?难道明明晓得娶不上媳妇还硬按着儿子不让走?这不是误了儿子的一生么?”富荣并不同意阿哥的意见,他颇为同情阿根的境遇。
“哦,这倒也对的。唉,起来这阿根也真是命不好,一个好好的儿子,都养得能干活了,大热天的淋一场雨竟然就死了,你倒霉不倒霉?”富生也为阿根家的境遇叹了口气。
“嗨,这都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的,你有什么办法?只是可惜了那个阿三,那么活蹦乱跳的一个半大小子,就这么一下子没了,谁也受不了啊……”富荣也扼腕叹息。
“对了,他不是还有个女儿吗?难道不可以调门亲为阿大讨房娘子的?”富生突然想起来。
“嘁,他的女儿青柳还只有六七岁大小,等她长大,那阿大都要老了,哪里能等得及?”富荣嗤笑道。
“啊?还那么小啊?哦,这倒是不行的。嗯,这个,可以为他的小儿子换门亲讨个媳妇进门的,那个阿五岁数还不大的吧?”富生自嘲地笑笑,忽又为阿五操起心来。
“嗯,那个阿五好象十一二岁的样子,如果将来用他妹妹调门亲的话倒是合适的。
只是这是阿根家的事,好象还轮不到我们来按排吧?呃,风好象越来越大了,阿哥,我们还是回家吧。”富荣抬头看了看天,道。
“嗯,太阳也没有了,看来要变天。我们快走吧。”富生话还没完,就抬脚离开了阿根家的场院。
两个人只顾着话,没注意到旁边有人把他们的话全都听了去,这人正是久不见面的何三官。
何三官自重阳节那天被阿大跌伤阴部后,一直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才能下地,后来又调养了一个多月,那个部位的功能才总算恢复正常。
他失手被踢伤的事在张家护院中简直就成了一个大笑话,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当时究竟是怎么被那个傻小子跌中的。没想到大江大浪都闯过来了,却在阴沟里翻了船,竟然失手在一个不懂武功的毛头小子手里。
他的那些手下虽然在他面前不敢什么,但背着他肯定把他得一钱不值,每当他想到这些,就恨不得把阿大食之肉嚼之骨,心想等伤好后一定找机会把那个阿大诱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做了……对了,在做掉之前一定要好好的折磨他一番,出出心里头的这股恶气。
这一天,张家大院里没事,康复了的何三官就消消停停地溜了出来,一出张家大字的边门,他就直奔杨柳村而来。对张阿根家他不是很熟,但略一打听,应该不难找。谁知一到村口就听到琐呐鼓乐齐鸣,并伴有喧哗的人声。
好奇是人的天性,这干惯了杀手越货之事的何三官也不例外。在这乡间,听到平时不大听得到的喜庆鼓乐,他的脚就不由自主地循声而去,转过一处墙角,就看到一家场院里围了好多人,人群中间停着一乘小轿,几个吹鼓手鼓着腮帮子正在卖力地吹着,一个穿着崭新的小伙子边不断地向众人作揖边慢慢踱向小轿。
这场景让何三官有点迷惑不解,这家人在搞什么名堂?嫁女?进轿的人明明是个小伙子啊!娶亲?这新郎官怎么是坐轿去迎娶的?正困惑间,忽然觉得这新郎官似乎有些面熟,细想之下,不由热血沸腾起来:这不就是那个踢伤了他的阿大吗?
这真是冤家路狭,何三官一时气血翻涌,差点就拔出拳头奔过去砸了那轿子,可再看周围的人群中至少有十多个青壮年,再加上那一班吹乐的,加起来怕不得有二十几个全劳力,粗粗估摸一下,肯定是打不过的,所以又把那股子心火压了下来。
轿子很快启程,渐行渐远。听围观的那些人议论,他这才知道这阿大是去沈家木桥做上门女婿去了。这下子何三官的脑子一时有些不够用了,不知道这沈家木桥倒底在哪里。他虽然在这里呆了十多年,但因为怕仇家追上门来,除了东家嘱咐的事情必须要出门外,平时并不太喜欢外出,当然,和柳衣衣的幽会是个例外。所以,对这里周围的环境也不是很了解。
想到以后可能没有机会报那一脚之仇,把个何三官憋闷得差点吐血。因此,他一直用仇恨的目光目送着小轿的离去没有挪动脚步,这才让他听到了富生兄弟的谈话。
听到青柳名字,何三官心里不由一动,立刻想到那丫头还握有他的一个秘密,万一真的如那两人所这青柳被她父母用于调门亲的话,那他的危险岂不是永远存在?于是他心急火燎地赶到三里路外的高桥小镇上买了一盒糕点,去了继娘菊花家里。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三章约会小儿冢
第二十三章
再那菊花自那日从芦花浜回来一个多月了,还没有上过阿根家的门,因为她觉得无法向阿根夫妇交代。如果实,那阿根这个一根筋的万一也使起横来,这件事肯定要黄;如果不,一直闷着也不是个事,在她的潜意识里是想帮着阿根家舀到这个数的,她也知道阿根家里的窘况,有了钱,也许这困窘可以得到改变。
但是事实上这个数真的是高了点,那柳衣衣不肯松口也情有可原。左思右想想不出一个办法来,就只好一天天拖着,不敢上阿根家去。
这一天,她突然听到阿大要出门做上门女婿了,心下不由吃了一惊,不知道阿根夫妻倒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怎么竟就把个大儿子放走了?有心想去看看,但又怕阿根夫妇问起那事,一时间心如油煎团团乱转之时,忽听得外面有人叫继娘。回头一看,站在门口的不是何三官还会是谁?
“哦,是三官啊?快坐吧。”菊花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声。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里面,就有这何三官一个。
“对了,你最近去了哪里?怎么好久都没看到你了?”何三官被阿大踢伤的事菊花是知道的,但她却佯作不知,一是给继儿子一个面子,二是纯粹没话找话。
“呃,那个……嗯,最近张财主家里有点忙,所以好久不到继娘这里来了。”何三官也不想将自己的糗事出来,就含糊地一句带过。边边在饭桌边坐下,那盒糕点顺手就放在了桌上。
“哦?这样啊……嗨,你来就来吧,还要带什么东西啊?你这是和继娘见外了是不是?”这菊花实在是希望何三官快点走,但又不能直,所以只好又找了个话题。
“继娘哪里话来?儿子孝敬继娘是应该的嘛。”何三官赶紧殷勤地欠了下屁股。
“呃,这个……是三官太气了呢,呵呵~”菊花一时不知接什么话,只得干笑两声。
“喔,对了继娘,阿根家的那个小姑娘……最近还好吧?”何三官想来想去,这件事总是要的,迟不如早,所以就干干脆脆地问了。
“这杀坯竟然还记挂着青柳,真是太奇怪了。”菊花一听,心里越加生疑,她很想揪住继儿子把心里所有的疑问全都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想起阿根夫妻的关照,又把到了喉咙头的话强吞了回去。
“这个,我最近也不太出门,不是很清楚的。”菊花这话倒是大实话。
“阿根夫妻两个还是不肯让小姑娘去王家做童养媳吗?”何三官横是横了,索性全都讲出来算数。
“呃,这个么……”这一下,菊花真的有些为难了,如果她不照实,以后那柳衣衣告诉他事实真相的话,这杀坯肯定要生她的气,这事本来是他先提起来的,但最后却把他撇到了一边,好象是她这继娘想独占那份媒人钿似地,怎么都占不了一个理。要是照实,又实在对不起阿根夫妻,有点把他们卖了的感觉。
“继娘,你再去和阿根家一下,如果他们肯的话钱上面好商量的。”何三官看继娘沉吟良久没有话,以为是继娘上次遭拒,不愿再上门重提此事了,于是就抛出了一个重重的利诱。他知道张阿根家很穷,穷到儿子都要嫁给人家做上门女婿,这样的人家会不喜欢钱吗?
那菊花正在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开口之际,忽听得何三官的这句话,心里不由暗暗吃了一惊:难道这何三官竟能做得了那个柳衣衣的主?
心驰电闪间,她立刻就有了主意。
“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