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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吸着烟杆,本想认真考虑考虑鸣人的想法,听闻这句眼神蓦地变冷,正要开口训斥,便见鸣人一脚踩在桌子上,一手猛地揪起富岳的领子,一点也没当对方是自己的长辈。“哼哼,我倒也想问问,没了那双该死的兔子眼,你们还是什么?”
“……”
“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不杀你们,是因为你们还构不成我的威胁!之所以会决定给你们一个机会只是看在无辜孩子的面子上,我不想他们因为你们的错断送未来。所以,请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这并不是为了你们!”
“……”
“告诉你,老子最讨厌的就是你们兔子眼!若是再让我看见你们顶着兔子眼招摇,那双眼睛我见一双挖一双,不信可以试试看!”
鸣人这已经完全变成地痞无赖的威逼利诱,火影这幅德行确实有够丢脸的,对方是一族之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卡卡西冲天翻了翻眼皮,感叹鸣人距离老师还差得很远,抓了抓头发,他快步走到鸣人跟前,拍掉鸣人的手抱着人后退数步:“好好说话,一句话就被人激怒,以后怎么做火影?”
长久僵持不下,鸣人的心情也一点点沉重起来,他知道宇智波这潭水太深了,也知道凭他现在说出的话很难有说服力。但如果这一步都跨不过去,稍后怎么去应付其他诸多问题。嘴角勾了勾,鸣人终于明白小九为何不让他插手宇智波家的事,因为他们从未信过任何人,他们相信的只有自己,他们为之战斗的也只有宇智波。所谓天才的骄傲,还真是让他不齿!
用力挣开卡卡西的束缚,鸣人向前跨出一步,同时从腰后的忍具包摸出苦无指着富岳,面容上的表情平静的可怕。他说:“我从未给过你选择,区别只在于你自己动手,或者死在我手上。”
恨他总好过恨鼬,只要背负了族人血债的人不是最尊敬的哥哥,其他的怎样都好接受吧?
“早就不是无知的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懂,富岳还是不懂,只是一个普通的同伴有什么值得漩涡鸣人惦记两世念念不忘,甚至不惜与整个木叶为敌。
“为什么这么执着佐助?他应该背叛了你不是?”
对面那个有条不紊提问的严肃长辈让鸣人说不出的心寒,这个男人在这紧要关头想的不是如何保护家人,而仅仅冷静地琢磨着自己有多少胜算。为什么一个父亲可以这么狠心地对待自己的儿子?!
啪啪啪,贴有飞雷神术式的苦无散乱插在四面墙壁上,鸣人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直接绕道富岳背后,苦无对准后颈刺了下去。漩涡鸣人是认真的,意识到这点的富岳堪堪一闪,勉强躲过直劈而下的尖刃,然饶是如此,后颈仍被擦出一条细长的伤口。
局面刹那间混乱起来,三代随即命令卡卡西赶快阻止鸣人,却被止水拦住连连后退。“别碰!鸣人周身都是九尾的查克拉!”
不等卡卡西露出写轮眼检查一番,便看见鸣人周围的空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成赤红色。转身的瞬间,卡卡西发现就连那湛蓝的眼睛也变成妖异的赤红色,若非属于鸣人的气息没有变,他几乎以为在这里战斗的是九尾。
忽然,鸣人猛地跃起翻身,同时用力将苦无踢出去。富岳一个转身,苦无擦着胳膊飞了出去,几乎同一时刻,苦无中猛地窜出几根铁索将富岳死死锁住,借助飞雷神的术式来配合查克拉实体化,不得不说有几分顽劣孩童恶作剧的感觉。这孩子像他的父亲,也像他的母亲,但是终归太心慈手软。换做他,刚才的那一瞬间,已经足够杀光对手。
“你还在犹豫什么?”
锋锐的目光好似能透过眼睛直达内心世界,鸣人想反驳一句他没有犹豫,但急促的呼吸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刚有一点血色的脸也因这短暂的战斗再次变得苍白,看得出来鸣人的身体尤其不适应新的战斗方式,更何况右手的经络损伤很严重,提取查克拉对他来说简直是种煎熬。这种程度已经是目前的极限,不能再拖下去了。
抬手遮住眼睛,鸣人动了动嘴唇:“去见佐助一面……”
“什么?”在这节骨眼上还说什么白痴话!
“佐助临死前对我说,他的人生从一出生起就是一场笑话。尽管我明白失去父母是什么感觉,但是那一刻,我不明白佐助抱着怎样的心情说出完全否定自我的话。”鸣人的眼睛不自知透出冷意,十指的关节紧到发白,“他明明有活着的机会却偏偏选择死亡,作为一个父亲,你明白吗?我不想佐助有遗憾,所以至少请你告诉他,他也是在你们的祝福下出生的……”
“不用。”
凭空出现的冰冷嗓音让鸣人一愣,反应过来就看见十六七岁样子的佐助站在父亲身后将草雉剑架在对方脖子上。鸣人啧了声,很想一大嘴巴直接抽到佐助脸上。眼睛都接近失明的人,还到处顶着那双兔子眼到处招摇什么!
“佐助,你是嫌自己的眼睛瞎得不够彻底么!”
佐助没有搭理鸣人,一双空洞找不到焦距的血红眸子凭借感觉望着父亲的方向,“谎言即使说得再多,也变不成现实,不是吗?”
时间虽然让很多记忆模糊,但走在这片土地上,看着熟悉的容貌,听着熟悉的声音,他仍能回忆起前世的许许多多——这个男人不是器重鼬,只是为了宇智波培养了鼬,逼他不得不在族人和村子做一选择。再比如一直为保护这个家的母亲,撒谎骗他说这个男人其实也是关心他的。还有鼬,故意打断父亲的话,其实不过为了向他隐瞒族人的所作所为……知道真相没什么不好,至少他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无知。
“宇智波一族要怎样真的和我无关,但你利用鼬,甚至妄想利用鸣人,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富岳望了眼站在止水旁边一直努力微笑的妻子,知道她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如此他可以放心了。眼神骤然变冷,富岳开启写轮眼避开佐助的剑,直往鸣人冲过去,几乎下意识的反应,佐助紧跟两步,将带着电流的草雉剑刺进父亲的心脏。富岳猛地咳嗽几声,身体一斜,掌心轻轻擦过小儿子的头顶。
“不、不愧是我的儿子……”
“你们的话,也许……会和村子走上,一条和我们不同的路……”
“转告鼬,无论他……或者,你,都是……我的骄傲……”
这一刻,佐助跪在父亲的遗体面前,哭的像个孩子。美琴抱着小儿子,一直安慰他,尽管知道她的安慰起不了多大作用,她仍想让佐助知道父亲是爱他的,只是因为身份的关系,父亲没办法顾及到所有人。
两天一夜,根部首领志村团藏和宇智波家族族长先后身亡,任凭怎么封锁消息也不可能隐瞒,一时间流言四起。美琴拿出丈夫的遗书交给三代目,请求三代目如果可以,请告诉村民她的丈夫是为保护家人而死。
之后,三代目连夜发下公告,志村团藏为夺取写轮眼,伤害幼子,宇智波富岳在保护儿子过程中误杀志村团藏,随后在家中自杀谢罪身亡。其后,在鼬和美琴的支持下,宇智波一族的代表暂由止水来担当,同一天,鼬奉三代密令接管根部。暗波汹涌的夺权计划无声无息被摧毁,是非功过,皆有一纸卷宗揭过。
第二天,天气还灰蒙蒙的时候,木叶慰灵碑上刻上了宇智波富岳的名字。而这时,鸣人才从小九的口中得知,战场上它曾见过鼬,时间不多的缘故,对方曾拜托要它透过鸣人转告佐助,父母临死之际有拜托自己好好保护他,他们爱他一如对自己所做的。鸣人当即跳起来怒指着小狐狸,骂它怎么不早告诉他?
费力不讨好,小狐狸的心情糟到了极点,逮着鸣人就是一通乱挠。“白痴,蠢货,他不死,小兔崽子就得死!你以为杀了团藏是那么好摆平的?知足吧你!”
对此,佐助表示知道这些已经足够了,鼬也说这对他们是最好的结局,再强求对高层顾问也没法交代。若真要说有遗憾,大概是后悔没能在最后陪在父亲身边。只不过,当鸣人看到美琴站在丈夫墓碑前遗憾的表情,还会心生愧疚。
初阳的光芒终于穿破厚实的云层,木叶忍者村迎来了新一天的第一缕的光芒,似乎昭示了一切已尘埃落定。然而,只有亲自经历了这场纷争的人才明白,一切不过才开始,他们之后还有一大段路要走。
宇智波家的纷争,长老们已经充分见识了鸣人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