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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我们没有说谎!”
四人眼神闪烁,众口一词。
“你们根本就是在说谎!”
正当四人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说谎的时候,李岩带着两个军官团的军官来到了他们的面前,李岩不屑的说:“分明就是你们先惹事,还敢说是我们的人先打你们,当真是,哼哼!无耻。”
听了李岩的话,吴三桂略微有些尴尬,四人毕竟是他的手下,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说成是无耻之徒,他脸上也没有多少光彩。
吴三桂心中不爽,直接打起了官腔,道:“哦!这位小将军,你倒是给本将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两个!”
李岩指着身边的两个军官,道:“他们俩是我山东济南讲武堂军官团今天当值的人,也是他们两人出手打的人,什么十几个人围着你们的人打,纯属无稽之谈,还是让他来给大家说说此事的来龙去脉吧!”
当下,两个当值的军官团军官缓缓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军官团进入大营之后,迅速入驻城西大营位置基础设施最好的营房,入驻营房之后,军官团把他们在路上斩获的流贼人头整整齐齐的码好,浇上桐油,准备一把火烧了。
矛盾就从这里开始,卫国军早军官团来两天,这群京城来的爷,原本以为城西大营最好的位置应该是他们的,但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给他们分配的营房,和洛阳新招的军队没什么两样,都是普通的营房,这让卫国军这帮京城爷们多少感到有些不舒服,但是有叶思文和吴三桂两人镇这,他们心中不舒服也只能忍了。
城西大营最好的营房一直空着,卫国军也一直盯着看,今天军官团刚到,就被卫国军的爷们盯上了,他们看见新来的这群小子居然住进了最好的营房,都不禁更不舒服?
就在这时候,正好有四个卫国军的士兵经过军官团的营地,正好看见卫国军在码流贼的人头,于是矛盾爆发了。
由于卫国军来的时候声势太大,所以沿途的流贼都悄悄的隐匿了,卫国军并没有机会在行军的路上斩获一些人头,就算斩获了人头,他们也会拿出来邀功,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群新来的小子,不仅斩获了不少流贼的人头,而且还准备把人头一把火烧了,不打算用人头邀功,这不禁让卫国军的人羡慕嫉妒恨。
羡慕嫉妒恨之后,自然是出言冷嘲热讽,大骂军官团是一群傻子,不知道用人头去换银子花;说他们运气好,遇上了好对付的流贼;说他们的装备精良对付几个拿着锄头镰刀的流贼自然是手到擒来。
面对卫国军的冷嘲热讽,军官团未置一词,也不争吵,也不争辩,把卫国军当成了空气。
军官团隐忍的态度给卫国军一个错觉,他们觉得卫国军很好欺负,于是更大声的嘲讽起来,最后卫国军中有人说了一句:“看这群闷憨的样子,也不是能打的人,我看这些流贼的人头,分明就是普通老百姓的,他们这是杀良冒功,他们怕露馅了,所以才要把人头烧了。”
此人嘴巴倒是快,只是他不知道,他这句话,惹来了包天大祸,他的话一出口,两个军官团的军官立刻冲出来,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开打,卫国军四人,军官团两人,卫国军硬是没有打过军官团的两人,军官团的两个士兵把卫国军的四个人打得鼻青脸肿,抱头鼠窜。
军官团的人都经受过正规教育,他们很遵守规矩,一般不会惹是生非,但是在原则上的问题,他们绝对不会让步。
对他们冷嘲热讽,他们可以忍,对他们无故谩骂,他们也可以忍,唯一不能忍的就是,抹杀他们的功绩,污蔑他们杀良冒功。
四个卫国军的士兵被打得抱头鼠窜,回到自己的营房,立刻招朋引伴,把军官团说得嚣张无比,说他们走军官团营房边过,突然就冲出十几个军官团的人,二话不说,就围着他们揍了一顿,美其名曰:“立威!”
卫国军没有住进最好的营房,本来心里就憋着一团火,此时听说新来的小子居然如此嚣张,立刻大怒,抄起家伙就准备去为四个兄弟伙报仇。
军官团也不是善茬,他们看见卫国军气势汹汹而来,立刻抄起家伙,和卫国军对峙,随着事态的恶化,卫国军和军官团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对峙,刀出鞘,枪上膛,随时准备火并。
若不是李大憨和石东岳正好闻讯赶来,勉强将卫国军和军官团镇住,说不定现在卫国军和军官团已经在火并了,双方都是精兵,装备也都是全火器,只要一打起来,场面绝对火爆。
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吴三桂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整件事情,都是他麾下的卫国军挑起来的,当真是丢脸。
吴三桂一脸怒色,走到四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士兵身边,一人踢一脚,骂道:“还躺在担架上干什么?还不跟老子站起来?”
四个士兵见吴三桂动了真怒,再也不敢躺在担架上装重伤号,立刻跳起来,立正站好。
吴三桂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卫国军的一干人等,道:“你们全都皮痒痒了是不是?你们等着,老子等会才来收拾你们!”
吴三桂走到叶思文的面前,拱手,道:“侯爷,此次事件,全都是我们卫国军不对,末将先在此给济南讲武堂军官团的全体将士说声:对不起!末将御下不严,请侯爷责罚!”
“侯爷,此事我们军官团也有错误的地方,在军营中私自械斗,按军法当严惩,请侯爷责罚此事在场所有的军官团军官。”李岩也不甘示弱,直接要求惩罚在场所有人。
吴三桂扭头看了看一脸严肃的李岩,对这个年轻人的做法有些不解,按说此事全都是卫国军惹出来的,他完全可以在一边歇着看好戏,他为什么还会主动要去惩罚?
叶思文大手一挥,道:“吴总兵,李将军,你们才是军队的主官,该怎么处罚麾下犯错的士兵,是你们的事情,本侯在一旁听着就是了。”
“诺!”
吴三桂和李岩两人应了一声,同时转身向自己的麾下走去。
吴三桂扫视卫国军一圈,道:“祖泽润,你记录一下,今天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去军法处领二十军棍,四个带头生事的加倍!”
祖泽润嗫嚅道:“总兵大人,我们呢?”
“一样!”吴三桂虎着脸吼道。
在一旁,李岩对军官团的人吼道:“所有人的,马上收拾东西,撤离此处营房,我们不是天生贵胄,我们不是娇生惯养的人,我们去大营排泄垃圾的地方扎营,从今以后就住在那里了,这里,留给京城来的爷们住吧!”
第四十三章、两个人的赌约
吴三桂和卫国军的人听了李岩的命令,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李岩这样做,分明是在打卫国军全军上下的的脸啊!
李岩的意思是,卫国军的人,全都是些娇生惯养的大老爷,要好吃好喝供着,而济南讲武堂军官团,都是铁打的汉子,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生存。
听了李岩的命令,卫国军所有的人都向李岩投向异样的目光,若是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李岩此时恐怕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李岩不理会卫国军异样的目光,继续大声的说道:“还有,今天凡是参与此事的人,全部去军法处领鞭刑十次,出手打人的人,鞭笞二十。”
“诺!”
军官团的人听了李岩的处罚决定,没有抗争,没有不服气,直接应承了下来。
听了李岩的处罚决定,卫国军上上下下更尴尬了,要知道,鞭刑和杖责这两种刑罚,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可以这样说,挨一鞭子,比挨上五次杖责还要严重,也就是说,根本没有犯错的军官团,接受的刑责比犯了错误的卫国军更重。
叶思文听了李岩的处罚决定,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他不由得暗叹,自己手下的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啊!吴三桂也是一个好面子的人,不消说,他听了李岩的处罚决定,他绝对会加大对卫国军的处罚决定,到时候,李岩还会往上加,最后说不定吴三桂和李岩还会针锋相对。
“在场的卫国军全部听着,刚才本将说错了,不是杖责,是鞭笞,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去接受鞭笞刑责吧!”
果然,叶思文正想着吴三桂会加大对卫国军的处罚,吴三桂便开口了,直接把杖责改成了鞭笞。
李岩冷哼一声,道:“军官团的人听着,你们的处罚,加三倍!”
“处罚加倍!”
“每人鞭笞五十!带头打人者加倍。”
“每人鞭笞六十!带头打人者加倍。”
……
在场的士兵听了吴三桂和李岩不断提高处罚价码,心中不由得一阵恶寒,这两个人,是准备把这里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