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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憨毫不客气的走到两个小厮身边,蹲下,从怀里掏出一副骰子,问道:“哥两个也是在等人啊?这些老爷们,见了面就聊个没完没了,要不哥几个来玩几把!”
两个小厮显然很有兴趣来赌两把,他们看着骰子眼睛都看直了,其中一人点头说道:“是!我在等我们家老爷,你也在等人啊?”
李大憨点点头,问道:“对,等人,等我家老爷,他正在和伯爷大人谈事情呢!据说伯爷还要留我家老爷吃午饭呢!哎哎……你们来不来?”
两个小厮连忙点头,道:“来、来、来……怎么玩?”
“就玩大小吧!”李大憨随意的说了一句,开始摇骰子,随着骰子声的响起,李大憨又装模作样的问道:“哎!哥两个,你们家老爷是谁啊?”
一个小厮笑着回答道:“江南盐商总会会长黄会长,哎,大哥你家的……”
“什么?黄会长?”李大憨故作惊讶的说,“你们家老爷就是黄会长?哎呀!不得了了,你们家老爷出事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赌钱。”
“什么?”两个小厮大惊失色,齐声问道:“大哥,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大憨悄声说道:“你们还不知都吧!黄会长被叶伯爷抓了,叶伯爷还说要把他秘密关押呢!……咳咳,事关机密,我可不敢多说。”
“大哥,你快给我们仔细说说!”一个颇有眼力价的小厮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进了李大憨的手里。
李大憨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子,神秘的说道:“哥两个,这也是我偷听来的,你们可千万别拿出去乱说。”
“一定,一定!”两个小厮连连点头保证。
李大憨小声说道:“我刚才听说,黄会长因为偷税漏税,被叶伯爷拿下了,但是叶伯爷手里的证据不足,所以叶伯爷准备把黄会长秘密关押起来,严刑拷打,让黄会长说出江南盐税的内幕,为了防止走漏消息,叶伯爷准备把黄会长的随从也抓起来呢!哎呀!黄会长的随从不就是你们两个吗?”
“啊!”听说还要抓自己,两个小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失了方寸。
李大憨边说,边向税务司衙门的门口看去,早已在门口等待的两个虎牙大队士兵看见李大憨的暗示,立刻拿起枪,向两个小厮跑来,口中还喊着“抓住那两个人”之类的话。
两个小厮见守门的兵丁果然冲自己来了,吓得魂不附体,想跑都跑不动。
李大憨见两个小厮居然不跑,大急,一脚踢在一个小厮的屁股上,吼道:“快跑啊!等着人来抓你啊!”
被踢中屁股的小厮突然回过身来,跳起来,一溜烟跑了,另一个小厮见同伴跑了,站起来也想跑,却被一双大手拉住了衣服。
小厮回过头,见拉住他的正是那位老大哥,他奇怪的问道:“大哥,你抓我干什么?”
李大憨呲牙一笑,道:“报信有一个人就够了,你就老老实实的跟我回衙门吧!”
正在这时,两个士兵也来到了李大憨的身边,从李大憨的手里接过了被抓住的小厮。
“你们,你们是一伙的?”小厮惊讶的问。
李大憨张大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憨厚的笑道:“对啊!你有什么问题?我又没有说我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第三十章、故意打草惊蛇
被故意放跑的小厮回到黄德兴的家里,把黄德兴被叶思文扣押了的事情一说,整个黄府都炸开锅了,黄府的莺莺燕燕一听说自己老爷被抓了,连忙聚集在一起商量事情。
黄德兴的家眷比较多,一个正室,两个侧室,四个妾,二十三个姨娘,一共三十个老婆,此时全部聚在了一起。当然,这里面有资格说话的,只有三妻四妾。
黄德兴的正室黄钱氏是最有资格说话的,不仅因为她是正室,还因为她的哥哥就是江南巡盐道的道台,这种官面上的文章,还是让有官身的人去说得好。
“姐姐,您定要托大舅老爷把我们老爷保出来啊!”
“姐姐,妾身听说那个什么虎威伯的手下全是如狼似虎的伙计,我们家老爷落在他手里,肯定要受折磨的啊……”
“姐姐,你救救老爷吧!”
几个说得上话的都围着黄钱氏说话,其余说不上话的姨娘,都开始嘤嘤的哭了起来,好像她们家老爷已经被折磨死了似的。
黄钱氏可是一个颇有手段的厉害角色,否则也镇不住底下这一群莺莺燕燕,她看着一群哭哭啼啼的老少娘们,柳眉一竖,喝道:“你们哭什么哭?你家爹死了啊?”
黄钱氏的威信是不容置疑的,她一说话,底下的人都闭嘴了,巴巴的看着她,等着她拿主意。
其实黄钱氏心里也没有什么主意,她一个官家女儿,富家太太,能有多大主意,她唯一的本事就是和家里的狐狸精勾心斗角罢了。
不过为了保持自己的绝对权威,黄钱氏还是努力的开动自己的脑筋想对策。
想了一阵,黄钱氏摆摆手,道:“好了,好了,大家不要着急,都散了吧!我啊!去找找大舅老爷,让他去伯爷那里打探一下口风,我哥哥肯定有办法的。”
黄钱氏安顿好家中的事情,便带着几个丫鬟仆人来到了江南巡盐道衙门,到了衙门之后,黄钱氏打发一个小厮去递帖子。
很快,小厮就跑了回来,道:“夫人,守门的差大哥说,我们家大舅老爷今天不在衙门里。”
“哦!”黄钱氏问道:“他们说没有,大舅老爷到什么地方去了?”
小厮道:“小人问了,他们说,叶伯爷今天中午请大舅老爷吃饭,可能现在还在江南税务司衙门呢!”
一听自己的哥哥也进了江南税务司衙门,黄钱氏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急匆匆的说:“快,去江南税务司衙门。”
此时,江南税务司衙门里面,叶思文和江南巡盐道衙门钱龙季正在把酒言欢。经过叶思文在酒桌上的一番勾兑,钱龙季已经和叶思文称兄道弟了,亲热得不得了。
酒至半酣,叶思文一幅醉眼迷离的样子,他拍着钱龙季的肩膀,道:“钱大人,你知不知道?本伯今天上午抓了一个敢于偷税漏税的奸商,现在这心里啊!真是太爽快了。”
“好!”钱龙季一拍桌子,做出一幅道义凛然的样子,说道:“抓得好,此等偷税漏税的奸商,就是我大明朝的蛀虫,不仅要抓了,简直就是该杀了。”
“嘿嘿……”叶思文一副醉醺醺的样子,问道,“怎么?钱大人也觉得本伯做得对?”
钱龙季挑起大拇哥,道:“对,伯爷你做得太对了!来,伯爷,下官敬你一杯!”
叶思文和钱龙季碰了一下酒杯,一口喝了下去,语无伦次的说:“钱、钱大人,你、你不知道,今天,今天早上抓的,那个,那个黄,黄什么来着?哦!黄德兴……”
“什么?”
钱龙季一听被叶思文抓的居然是黄德兴,惊得把手中的酒杯都掉在了地上,搞半天,原来眼前这位爷把自己的妹夫抓了,自己居然还跟着叫好,真是混蛋。
叶思文完全不顾一脸惊讶的钱龙季,继续说道:“钱大人,你知道吗?本伯,呕!本伯早就掌握了他黄德兴的犯罪证据,他、他今天居然,居然还要狡辩,嘿嘿,嘿嘿,本伯一顿鞭子下去,那老小子,立马就老实了,把他小时候尿床的事情都给本伯说了,哈哈哈……”
钱龙季听说黄德兴已经把事情都交代了,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他这些年和他妹夫勾结,偷逃了不少的盐税,现在他妹夫把什么都说了,那肯定把自己也供出来了。
若是一般人,现在已经吓得筛糠了,不过钱龙季可不是一般人,钱龙季转念一想,若是叶思文手中真有有力的证据,早就把自己抓起来了,还和自己喝酒吹牛干什么?多半是想在自己口中套话呢!
再说了,自己的妹夫自己知道,钱龙季知道,自己的妹夫虽然看起来胖胖乎乎,傻不愣登的,可是内里精明着呢!还有,黄德兴可不是一个软骨头,想要在他口中掏出一点有用的东西,怕是有些困难。
钱龙季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横练功夫,如同一条鲶鱼,滑不溜就的,想要在他口中套话,简直太困难了。
其实,叶思文也没想在钱龙季口中套出什么话,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打草惊蛇。
叶思文故意把黄德兴抓了,再故意把黄德兴被抓的消息传扬出去,让这些收到风声的盐商动起来,叶思文不怕盐商们动,就怕盐商们蛰伏。
叶思文知道,盐商们静止蛰伏,他根本抓不到一丝一毫的破绽。所以只有盐商们在动起来,他们才会露出破绽,到时候,叶思文就会抓住破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