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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没能将曹仲彪,也一齐留下来。否则,我等三人对酒谈天,岂不快哉?”
“恕陈某直言。贵下虽然武力出众,尤胜曹仲彪一筹,但是想要将他留下,却也不能。”
“徐州果然人才辈出。却不知今日,元龙又是怎么瞒过,我那些不成器的斥候的?”
“无他。君却细思,此地为何人之所居?”
张狂一时语塞。人家在这里土生土长,自然比他们这些外来户,了解本地的地形。所以说,这次的伏击,还真不是偶然事件。
“其实,我军却无意与贵州兵戎相见。现在入境,只是借道罢了。”
“呵呵,陈某一介阶下之囚,君对陈某说这些军机秘事,却是对牛弹琴。君当对曹仲彪谈及此事,方有意义。”
“只是可惜,曹仲彪见敝处简陋,不肯俯就尔。”
陈登微笑。
“张君无需多虑,不出半天,曹仲彪必然现身于君之身前。只是他的伴当极多,张君切勿惊吓。”
张狂心中一跳。这分明是说,曹豹很快就会带着大军前来。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元龙何出此言?”
“无他,但为陈登而来。”
张狂听了,分明是威胁。不过,他也是有底气的人,并不反驳。只是让亲卫给陈登换上干的衣服,吩咐好好看守,不得无礼,便暂时将陈登放在一边,处理军务去了。
ps:人物——陈登。
陈登陈元龙,是《三国演义》中,被明显描写过低的几人之一。
此人的功绩,不光是帮助曹操里应外合,擒斩吕布。在后来,孙策平定江东,想要北上扩张,却被陈登牢牢压制。请注意,陈登压制孙策,是以广陵一郡之力,压制整合了整个扬州军力的孙策。
当然,陈登之所以能以寡击众,却屡屡大获全胜,与孙策没有亲自领兵来攻有关。他的对手,主要就是“常败将军”孙权。历史证明,只要孙权亲自领兵作战,就几乎没有胜利的希望。这一点,陈登和张辽都可以作证。
可惜的是,由于感染了肠道寄生虫,陈登三十九岁的时候,就不幸病死。如果有他在,曹操就未必需要发动赤壁之战了。
人物——曹豹。
曹豹不应该是草包。否则的话,也太贬低了众多出生在徐州的豪杰之士。毕竟,这位曹操的本家,可是公认的徐州第一将,敢于迎战夏侯惇、张飞之流猛将的存在。虽然够不上第一流武将的水准,评曹豹一个二流武将,应当毫无疑问。
第43节 谈判无二意
再说曹豹。
虽然曹豹在陈登的精心策划下,抓住天时地利,成功的伏击了天平军。可是,却由于对方武力出乎意料的强悍,曹豹一伙人反而偷鸡不着蚀把米,将谋主陈登给失陷了。
如果陈登仅仅是这伙少年游侠儿的谋主,曹豹绝不会这样烦恼。然而,陈登不但是徐州著名的游侠浪儿,他还是东海郡望陈氏的家中嫡子,未来的家族继承人。
曹氏虽然势力不在陈氏之下,可是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而与陈氏交恶,相信曹豹的大哥一定会将曹豹吊在墙上,狠狠的抽上几十鞭子。
所以,为了徐州豪强内部的和谐着想,为了陈氏杰出子弟的性命着想,更是为了曹豹自己的前途着想,于情于理,曹豹都必须全力营救陈登。万幸的是,对方那些黄巾军,似乎知道手上的人质是条大鱼,并没有当场杀人。这样一来,事情就还有转机。
“什么?陈元龙被抓走了?”
一向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徐州名士曹宏,听到二弟的话,眼睛一下子就直了。一时间,他顾不上生气,只是在大帐里无意识的转起圈子来,嘴中念叨着:
“怎么搞的?怎么搞的?……这叫吾如何向陈汉瑜交代啊!”
陈汉瑜,就是陈登的老子陈珪。陈珪的眼光智计,在全徐州,都是赫赫有名的。曹宏不是怕了陈珪,只是有些……忌惮。
他一回眼,看见在一旁噤若寒蝉的曹豹,怒道:
“怎么不是你这个杀胚被抓走了?这下子,叫吾如何向陈汉瑜交代?”
曹豹虽然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无奈从小就被这个嫡亲大哥给管教习惯了,对着曹宏的面,竟然不敢大声的说话,只是嚅嚅的说道:
“……元龙被抓住的时候,叫我马上回来,带大军去救他……”
“带大军去救他?可是,陈元龙的性命在人家手里面,这不是让人‘投鼠忌器’吗?除非……”
对陈登这个很对脾气的损友,曹豹也是相当上心的。他急忙将陈登最后的话语复述了一遍。
“按元龙的意思,应当是以大军为后盾,谈一谈赎人的条件。料来那些‘蛾贼’,既然没有当场杀害元龙,就应该是觉得元龙奇货可居……”
“废话!吾还要你来教吗?备墨!吾要立刻修书一封,送给陈汉瑜这个老狐狸。仲彪,马上集结全军,去追击那些不知死活的蛾贼!”
面对这样的情况,向来奉行“老黄之道”的曹宏,难得的杀伐果断了一次。一边派亲信去通知陈氏的家主——陈登的老子陈珪、陈汉瑜,一边迅速的集结了全军,浩浩荡荡的向着天平军离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天平军走得并不快。而且,手头上有个陈登做筹码的张狂,倒也不太担心追兵。如果陈登不是像他自己所说的那么重要,追兵自然不会出现。如果陈登真的有那么重要,追兵追上来了,也要投鼠忌器。
在张狂的心中,其实还是希望,陈登的身份,重要一点比较好。
要知道,天平军由于受到兖州都尉鲍信所部的威胁,不得不一路向东,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得到充足的军粮补给了。凭着陈登的出身,他投靠天平军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将这样一个人带在队伍里,倒不如直接用他换点粮食,来的有意义。
所以,当挨了十军棍处罚的何迁,探得徐州军出动的消息时,急忙报知张狂。对此心中已有想法的张狂,胸有成竹的一笑,立刻命令天平军选择了一个小山丘,扎下营寨。
当徐州军一路疾行,来到天平军阵地前,虽然在兵力上有优势,可是面对占据了地利的对手,也没敢轻举妄动。两军排开阵型,曹宏虽然不太喜欢在阵前露面,还是不得不驾驶着一辆精致的战车,在曹豹等众将的保护下,到阵前喊话。
“贵客远来我徐州,却不知有何打算?”
——小子,你到我的地盘上来,想要作死吗?
张狂骑上战马,越众而出,身边一步一骑。步是周仓,骑是乐进。
“呵呵……只是路过,并无骚扰之意。”
——放心,对你没威胁。
“如此,吾心甚安。日前有一小友,姓陈名登,因为贪看风景,不慎走失。却不知,是否在贵军营中?”
——陈登是死是活,快给个话!
“足下之言,莫非是说陈元龙?”
——当然是活的。
“正是!陈元龙果然在贵军之中?”
——活的就好。要不然……
“呵呵……将军无需忧虑。元龙因见我军风景独特,甚为贪恋,却要暂时安居我处。”
——可是,也没那么容易放人!
见到张狂言语配合,曹宏的心中,算是安定了几分。陈登此人,在徐州向来有“桀骜”之名。曹宏还生怕这个小子,一时口头不顺,被对方给宰了。现在既然人没事,一切就有的商量了。
“陈元龙之父,沛相陈珪陈汉瑜,因为多日不见陈元龙,心中挂念,故托吾代为传话,招其速归。未省贵军能‘成人之孝’否?”
——陈登的来头不小,你可要小心了!
“既有父命,自当尽快还家。无奈陈元龙在敝营之中,还有些事物未完,故此一时不得脱身。还望足下在陈汉瑜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放人可以,但是要先谈谈条件。
“既然如此,吾当少歇,以待陈元龙之归耳。”
——可以,我的大军就在这里盯着,咱们慢慢谈。
既然可以用语言解决,双方的统帅就都没有动兵的打算。毕竟,这年头,天下这么混乱,谁的家里,没有一滩的麻烦事儿呢?张狂正待回马,却听见那个带头突袭天平军的大汉,在马上大叫:
“兀那小矮子,今日在步下让你逃得一命。现在时间还早,敢不敢在马上,与曹某较量一番?”
原来曹豹今天与乐进交手,明显落在了下风,全靠两个帮手,才保持了一个平局。这样的结果,对向来纵·横徐州,未遇敌手的曹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现在见到乐进骑在马上,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