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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季里茨暗暗放下了心,他确定舒伦堡是真的生缪勒的气了。因为舒伦堡只有气急了的时候才会称呼缪勒“巴伐利亚人”。自己的举动没有引起舒伦堡的怀疑,这实在是一件幸事。
舒伦堡静静的目送施季里茨离去,他微微点点头,突然笑了起来:“施季里茨,施季里茨……他真的跟踪电台八个月了吗?他为什么这么关心俄国人呢?就像他说的,这可和无聊的虚荣心还有荣誉无关啊。”
舒伦堡慢慢的坐回了办公桌前,他现在开始真的对施季里茨感兴趣了。他隐隐有一种预感,施季里茨是一把双刃剑,使用不好就会划伤自己。而且,甚至这个人可能是不可信的,这只是一种猜测,但却是个危险的兆头。然而让舒伦堡懊恼的是,牧师的事必须马上实行,他别无选择。
“但愿这只是我想多了,但愿他只是因为缪勒的干预而生气。”舒伦堡喃喃自语着,他的手轻轻握了起来,敲在了桌子上。莱茵哈德,自从你走了以后,我就再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了。虽然你在的时候,我们之间也不曾有过真正的信任。
施季里茨并不知道舒伦堡对他的隐隐怀疑,他顺利的来到医院,接走了凯特。凯特看到他以后差点当场哭出来。幸好施季里茨及时一瞪眼阻止了她,借着押送她的机会,施季里茨飞快的叮嘱着凯特:
“姑娘,听我说,所有情况他们都掌握了。他们会让你给我们的人发报。你要讲条件,讨价还价,要他们作出各种保证,要求孩子跟你在一起,以孩子留在身边作为答应条件。他们会把我们的谈话都录下来,所以在我办公室里始终要装扮得非常逼真,不露马脚。你说你不知道密码,我们的无线电报没有被译破,说埃尔文是译电员,你只是个收发报员。其他的都由我来应付。你说埃尔文曾到康德街和兰斯多尔夫和间谍负责人见过面,说外交部有位官员曾找过他,在车里我给你看他的照片。这个人是外交部东方局的高级官员海因茨克尔纳。他一星期前因为车祸丧生了。这是一个假线索。盖世太保为了弄清这一线索,毫无疑问得花去十到十五天的时间,而眼下一天时间也是极为宝贵的,一天内可以解决许多问题……”
当缪勒得知凯特从博爱医院失踪的消息时,已经过了五个小时了,这让他勃然大怒。他对罗尔夫发了很大的火,差点吓坏这个可怜的家伙。更让他感到颜面无光的是,两个小时以后,他接到了舒伦堡的电话:
“向您致敬,老朋友。”
“晚上好。您有什么事?请说吧。”缪勒的心里打了个突,舒伦堡的腔调让他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了。
“施季里茨给我们准备了一份礼物,他带来一个同意为我们效劳的俄国女谍报员。党卫队领袖已经为这一成就向他表示祝贺。”舒伦堡慵懒的笑了,他对施季里茨的能力感到很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闷骚攻烦死人啊,施叔,推倒很难吗?乃会不会啊,不会我教你好不好?呜呜……乃俩快点嘛
704 见到鲍曼
施季里茨微笑着看着舒伦堡和缪勒饶舌,一副心情舒畅的样子。但实际上他的心里则在思考为什么鲍曼没有如期赴约?他思索了几种可能性:第一,鲍曼可能没有收到信,信被希姆莱手下的人截获,但是这种可能性极小。因为这封信是和给鲍曼本人的其它邮件放在一起送去的,要从中窃取这封信是件非常冒险的事。第二,可能这封信中过多地表露了忠臣的感情,而缺少事实以及据此提出的积极性建议。对鲍曼的吸引力没有想象的那么大。不过对鲍曼来说,只要可以使希姆莱声名狼藉,那点滴的材料都是重要的。第三,鲍曼只不过因为工作繁忙,所以未能如期赴约。党和军队的上层机关每天要求他接见的人至少有二三十个,他可能并没把自己的信放在心上。
“也许我还要想想别的办法,是我上次的行动太盲目了。”施季里茨想到这里,正好舒伦堡也放下了电话,他立刻收敛起情绪,准备应付这个难缠的上司。
“您做的很好,非常好。如果我有那权力,我都想给您颁发枚奖章了。”舒伦堡轻笑着,看起来心情很不错。施季里茨回以一个微笑。
“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应该做的。”
“您让缪勒出了大丑,我该怎么谢您呢?”舒伦堡半支着左颊,朝施季里茨笑着。
“或许您该给我放个长假。让我好好休息休息。”施季里茨开玩笑的回了一句。
“现在可不行,”舒伦堡吃吃的笑了起来,“等这些事都结束了,我倒是可以给您放几天假,让您去瑞士滑个雪什么的。”
“其实您蛮应该给自己放个假。”施季里茨的话让舒伦堡笑出了声。
“那好啊,到时候我就和您一起去瑞士滑雪好了。不过放假这种事先放一放吧,下面我们来谈谈牧师的问题。”
而在缪勒的办公室,他正在下大力气研究第一次审讯俄国女谍报员的材料,同时核对着施季里茨提供的记录和安装在施季里茨办公桌旁电插头中的磁带录音。然而即使是缪勒,他也不得不承认,施季里茨的整个审讯中只有一个地方有差错,他把孩子的性别弄错了,把婴儿说成是女孩儿。除此以外整个审讯无懈可击,水平高超。但缪勒总觉得这其中透着一丝诡异,一时间却又抓不住这种感觉。
这一天,施季里茨一直在办公室加班到晚上十点。他望着窗外青蓝色的天空,感叹了一声今年的冬天实在长得很,三月份还这么冷。
“我的玫瑰花会被冻死,看来我把花移栽到室外是太早了。可谁又料得到今年的寒冬会持续这么长时间呢?”施季里茨放下手中的文件,在刺耳的防空警报中静静的想着自己种下的玫瑰花。警报声持续不断,施季里茨默默站起来,看来自己应该去地下室转一圈。
他平静悠闲的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透过窗子可以看见炸弹在附近爆炸的火光。但这并没有让他的脚步加快一点,对他来说,死亡也许是种解脱,没有任务的束缚,没有祖国的责任,彻彻底底的解脱。当他来到通向地下室的楼梯口时,他顿住了脚步——直线电话分室的门上插着钥匙。
这是个极大的诱惑。施季里茨站住了,他四下环顾了一遍,神情平静。现在这时候走廊上没有一个人,所有人都到地下室去了。这个机会实在不该错过。施季里茨用肩膀推了一下门,门没有推开,于是他用钥匙把门打开,走了进去。他一眼就看到两台白色的电话机,那颜色非常抢眼。这是和元首地下室及鲍曼、戈培尔、施佩尔、凯特尔等人办公室联系的直拨电话。
施季里茨再次朝走廊瞧了一眼,那里依然静悄悄的。他又看了一眼窗外,这时候正好落下来一枚炸弹,震得玻璃嗡嗡作响。他沉住气,来到电话机旁,拨了12—00—54的号码。
“我是鲍曼。”电话接通了,施季里茨迅速改变了自己的嗓音,这也是间谍的基本技能之一。
“您收到我的信了吗?”
“您是谁?”
“您应该收到一封信,是给您本人的。是一个忠诚的党员写的。”
“是的。您好。您在哪儿?啊,明白了。我的汽车号码是……”
“我知道。谁开车?”
“这重要吗?”
“是的。您的司机中有一个……”
“我知道。”
他们彼此都心照不宣,都得到了让自己满意的讯息。鲍曼明白,这个陌生人知道有人窃听他的电话,这证明和他说话的人知道帝国最上层的秘密。而施季里茨同样也知道,鲍曼理解了他没有说完的话——他的司机中有一个是盖世太保的密探。这次的谈话出乎意料的顺利。
“在我们约好见面的地方有人会等您的。在您确定的时间——明天。”鲍曼说的时间让施季里茨微微摇头,这种稍纵即逝的机会他绝不会放过,因此他不容置疑的打断对方:
“现在,过半个小时见面。”
半个小时后,施季里茨出现在自然博物馆附近,透过浓浓的夜色,他看到那里停着一辆汽车。他反复确定这一次没人跟踪后,便故作无意的从车旁走过,在他看到鲍曼确实坐在后座上时,他又悠闲的走了回来。这样无论谁看他都像是个过路人。
他停在车旁,飞快的打开车门,朝鲍曼点点头:“党员同志鲍曼,感谢您对我的信任。”
鲍曼默默地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上车。随后他吩咐司机:“开车吧,去万泽。”
施季里茨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