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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您这副样子,我记得您最近的工作没有那么繁重啊,怎么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阿斯曼是缪勒的心腹,缪勒和他说话开玩笑一向随便。
“我也没想到自己最近居然失眠了,这真是可怕的折磨。我的脑袋疼得就像要炸裂了似的,天天像天旱盼大雨一样巴望着能好好睡上七个小时。”阿斯曼微微一笑,他那稚气十足的微笑能让正在气头上的人气消怒息。
缪勒也笑了:“我记得在审问一个俄国间谍时,他提过说他们在劳改营里常常从茶叶里熬制一种奇妙的饮料‘契啡尔’当酒喝,这种饮料可以醉人,也可以提神。我们真该试一试。反正早晚我们要在他们的集中营里喝这种东西,那么我们是不是应当事先学会它的制作方法呢?”
阿斯曼低低的笑出了声,他知道这是缪勒对自己表示信任的一种方式,尽管很不客气,但却真诚坦率。
“您听我说,”开完了玩笑,缪勒严肃了一下脸色望着阿斯曼,“现在出了一件莫名其妙的麻烦事。前两天局长叫我去见他。这些当官的统统都是些幻想家,他们整天就是坐在那里异想天开,因为他们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发指示,下命令,这些活儿马戏团里的黑猩猩也干得了……”
“您的意思是……”
“局长对施季里茨产生了怀疑和不满。”
“对谁…?!”阿斯曼一脸的震惊。
“您没听错,就是对施季里茨。要我说,他是舒伦堡那里唯一让我有好感的人。他从不溜须拍马,也不歇斯底里举止反常,更不假装积极表现自己,是一个稳重的男子汉。我总是不太相信那些围着领导转,大会小会不管有没有必要都抢着发言的人,而施季里茨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我喜欢这种人,如果你的朋友是个寡言少语的人,那他必是个真正的朋友。不过如果是敌人,那他可就是个真正的敌人了。我尊敬这样的敌人。他们身上是有东西可以学习的。”
“可我还是不能相信,”阿斯曼微微摇头,显然对此难以置信,“我和施季里茨结识已经有八年了,在斯摩棱斯克近郊作战时我和他在一起,亲眼见到他在枪林弹雨下的英勇表现,他可真是个钢铁般的硬汉子。”
“您怎么也喜欢用这些比喻的词语了?您是不是累了?您还是把这些比喻的词句留给党的头头们去用吧。”缪勒一皱眉,对阿斯曼最后的那个比喻感到很不满,“咱们是密探,应当只用名词和动词来思维,比如:‘见到了他’、‘他说’、‘他转达了’……怎么,您认为施季里茨不可能是怀疑的对象?”
“是的,我决不相信施季里茨不诚实。”
“我也不相信。”缪勒沉思着,他突然觉得卡尔登布鲁纳对施季里茨的怀疑也不是完全的空穴来风。他并没有确实的证据,但却有这样一种古怪的第六感。
“或许我们应当有策略地使卡尔登布鲁纳相信这一点。”阿斯曼还在极力为朋友开脱。
“何必如此呢?”缪勒停了片刻,突然冷笑了一声,“倘若他很希望施季里茨是个不诚实的人,我们又何必去说服他呢?反正施季里茨又不是我们处的。他是第六处的人,让舒伦堡去吃苦头吧。”
“舒伦堡一定会要求拿出证据来给他看的。而且领袖会支持他这样做。”阿斯曼也是一笑,“舒伦堡不会让卡尔登布鲁纳把手伸到他的处里的。”
“的确,舒伦堡可不是个蠢货。顺便问一下,去年秋天您因为什么没有和施季里茨同机去克拉科夫呢?”
“我从不坐飞机,总队长先生,我害怕飞。请您原谅我这个弱点。我认为隐瞒这一点就是不诚实。”
“这很正常,我就不会游泳,怕水。”缪勒垂下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指,他想到,如果施季里茨当真和苏联有什么关系,在这种风雨飘摇的时刻也不是什么坏事,“您把这些材料拿去吧,研究之后做个结论,要完全诚实的结论。我在向局长报告审查结果的时候就以这个结论为依据。”
“为什么这件事一定要我做呢,总队长先生?”阿斯曼盯着手里的几份打字材料,头疼的要命,“我情愿写份报告。”
“什么报告?”
“我打报告说,我和施季里茨相识多年,我可以为他作任何担保。”
阿斯曼的话让缪勒沉默了片刻,他紧皱着双眉,暗自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多虑了。看着紧盯着自己的阿斯曼,他想了想,还是把一张纸放到了他面前。
“那您就写吧,快点写。”
阿斯曼拿出了钢笔,犹豫了一会儿措辞,便用工整娟秀的字体写了下去:
“第四处处长党卫队总队长缪勒先生:
本人认为党卫队旗队长冯施季里茨是纯雅利安人,他忠于元首和国家社会主义思想,因此请允许我不参加审查其档案材料的工作。
一级突击大队长阿斯曼”
“读了两遍艾斯曼写的报告好吧,您能这么做,我……,”缪勒轻轻读了两遍阿斯曼的报告,点点头,“我对您很尊敬,十分信任您。阿斯曼,今天的事再一次使我确信您是个非常正派的人。”
“谢谢您。”
“对我没什么可谢的,我倒是应当感谢您。好了。现在给您这三个卷宗,根据这些材料对施季里茨的工作写一份正面评语。用不着我来教您,您知道该怎么写。您看要写完需要用多少天?”
阿斯曼浏览了几分钟材料,轻松的回答:“要把全部材料写得外观漂亮好看,内容有根有据,我想请您给我一星期的时间。”
“五天,不能再多了。”
“好吧。
“您要尽量地把施季里茨在处理牧师工作中的表现写得突出一些。”缪勒指了指一个卷宗,“卡尔登布鲁纳认为有人正在试图通过一些圣职人员与西方联系,比如通过梵蒂冈等。”
“是,我明白。”
“好了,祝您幸福。赶快回去,甜甜地睡一觉吧。”缪勒注视着阿斯曼离去,他又看了一遍那份报告,然后把它放进一个专门的卷宗里。他并没有释去全部的疑心。所以坐了好一会儿,他又把一级突击大队长霍尔托夫叫来了。
“您听我说,霍尔托夫,我交给您一项十分机密,十分重要的任务。”
“是,总队长先生,我很荣幸。”
缪勒笑了,他喜欢霍尔托夫这样有干劲的年轻人,这种人对工作的新鲜劲还没过去,他们喜欢调查,喜欢审讯,更喜欢写出一大堆信口开河,但却能致人死地的报告。这种人如果运用得当会很起到效果。如果他能揪住施季里茨的一点小尾巴,自己就有把柄和舒伦堡讨价还价了。
“是这样,您要把这些材料好好研究一下,这是旗队长施季里茨最近一年的工作情况.这个案子是与报复武器,也就是原子武器有关。不过总的说来,案子本身是没有什么油水的,但是你要尽心尽力好好研究,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
霍尔托夫先是愣了愣,因为施季里茨前几天才刚帮他审问了犯人,现在却轮到自己来调查他。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接过了缪勒递来的材料。当他刚要离开办公室时,缪勒又把他叫住了,“您再调几份他以前在前线时的档案材料,查一查施季里茨和阿斯曼是否在前线碰过面.”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看,电视剧里演阿斯曼的演员颜长得不错,说起来,总觉得阿斯曼和缪叔施叔都有JQ的赶脚,矮油施叔乃有暗恋者,施叔:我只要六六~~六六:我是局长的小寡夫~~可怜的施叔~~
676 不期而至的轰炸
施季里茨现在面临着许多麻烦,这些麻烦不仅仅来自盖世太保,也来自莫斯科的情报中心。埃尔文的电报已经传到了那里,这引起了剧烈的震动。
“他正处在垮台的边缘,如果他与希姆莱直接打交道,他马上就会败露,任何办法也救不了他。即使假设希姆莱想捉弄捉弄他……不过,希姆莱也未必会那样做,因为他并不是党卫队司令棋盘上的什么大棋子。请给他发报,让他立即停下来,告诉他,我们坚决禁止他这样做。”情报中心的领导这样吩咐手下,要求他们禁止施季里茨去冒险。
但施季里茨并没有收到这份电报。早上十点钟,他慢慢地开着车朝埃尔文家驶去。汽车的后座上放着一台又重又大的电唱机。埃尔文的公开身份是一家电唱机小公司的老板,如果遇上查问,施季里茨可以声称自己是他的顾客。
施季里茨的车速很慢,因为这条街的交通堵塞了。昨天晚上敌人的空袭让临街的一幢六层的楼房坍塌了一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