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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不耐烦的语气他从未听到过。
隆美尔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艰难的找到了发声的部位,而他的声音是那么干涩:“是我,埃哈德。”
“埃瓦?!”电话对面,米尔希的口气顿时一变,不耐和慵懒一扫而空,那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和甜润,“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有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不,没什么了。”隆美尔尴尬的只想挂电话。
“不不,一定发生了什么?你到底怎么了?埃瓦,你跟我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真的没事了,埃哈德。你睡觉吧。”隆美尔只觉得自己是那么疲惫,从身到心,他现在只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
“你在大本营吗?”米尔希略显焦急的话语通过电话线传来。
“嗯。再见。”隆美尔压下了电话,顺着自己的心意把自己扔到床上,将被子一直蒙到脸上。
而此刻在米尔希那奢华的住宅卧室里,米尔希匆匆的披衣起床。还沉浸在□中的耶匈尼克轻喘着,失焦的眼睛转到米尔希身上,声音里有一丝哀求:“埃哈德,到底什么事这么急,不能交给乌德特去办吗?”
“是很重要的事。”米尔希那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激情过后的痕迹,冷冷的扣上了最后一个扣子。他匆忙的走向门口,当他打开房门的时候,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看着坐在床上裹着被单的耶匈尼克:“亲爱的汉斯,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在一个小时内离开。不要忘了明天还有工作。”
刚刚落下的雨点敲击着冰冷的玻璃窗,像是无情的时钟,那么有规律,还有着秋季特有的清冷,宛似一声声的叹息。耶匈尼克看着米尔希连伞都没拿就匆匆走进雨幕中,嘴唇上被咬破流出的鲜血终于蜿蜒而下,代替了那氤氲在眼中的泪水。
当隆美尔第一百二十八次睁开眼睛时,雨滴正疯狂的拍打着窗子,那密密的雨帘将天与地连接在一起,如果它能将人和人的心连在一起就更好了。隆美尔看着那在风中摇摇晃晃的小树,心里竟然一瞬间感到难以言说的悲凉。
就在这个时候,急促但不失节奏的敲门声响起。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隆美尔有些不可置信的站起身,犹疑的打开门。房门外,米尔希微笑着看着他。细密的水珠从他那淡色的头发上,肩上的肩章上,笔直的裤管上流下来,连成一条细线,在他脚下积成一片浅浅的水洼。
而全身湿透的米尔希嘴角的笑容像是最浓烈最绚烂的烟火:“我来了,小埃瓦,你没事吧?”
李代桃僵
“埃哈德,你怎么??????”隆美尔愣愣的看着米尔希湿透的样子和一地的水渍,心脏就这么莫名的一抽。
“能不能先让我进去?要知道我这个样子被警卫看见,他们可不会当我是空军大将,十有□得把我当成收废品的。”米尔希还是不正经的笑着,撸了撸自己湿湿的头发。
隆美尔几乎是手忙脚乱的拉开门,一边示意米尔希进来,一边跑去拿毛巾。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先换件衣服。你这里有睡衣吗?”米尔希一面接过毛巾擦着脸,一面向沙发走去,留下一地的水渍。
隆美尔赶忙找出一件自己的睡衣,衣服有些皱,这让他的脸掠过了短暂的羞赧。但米尔希显然没有在意,大大方方的接过来道了谢,便开始脱自己那湿透了的军装。
隆美尔有些尴尬的别开头,米尔希的身材很好,皮肤也很白,是那种牛奶般的白色,难怪他姓米尔希(米尔希在德文里是牛奶milk的意思)。隆美尔可以用眼角看见他光着脚踩在地上,圆润的脚趾没在地毯鲜红的长毛中,更加白的触目惊心。
“好了,埃瓦,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接过隆美尔递过来的牛奶,米尔希不引人注意的皱了皱眉,最讨厌喝牛奶了。但好像埃瓦很喜欢喝,每次见到自己他都会给自己倒杯牛奶。他不知道,其实隆美尔固执的认为米尔希就是应该喝牛奶的。(原因同上一段)
“我,我现在面临一个很棘手的处境。”隆美尔焦躁的声音泄露了他不安的情绪和烦闷的心理。
“说说看,我不相信会比我前两天被戈林指着鼻子骂更严重。”
“我和古德里安将军上过床,”隆美尔一张脸涨得通红,声音低得像蚊子叫,“现在元首知道了。”
“噗”,米尔希一口牛奶直接都喷出来了,剩下的顺着领口一直流到了半裸的胸膛上,蜿蜒而下,糟蹋了好好的地毯。
“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亲亲爱爱的小埃瓦,你说说你,啊,你你你对得起谁?你说你俩做就做了,怎么还被发现了?你说要让我发现了也就算了,你好死不死的还让元首发现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命长得很,想减几年玩玩啊?”
“埃哈德??????”隆美尔的脸更是憋得像煮熟了的番茄,汗都快下来了,“元首不知道那个人是古德里安。”
“你,你这个傻瓜!你就算是把他暴露了也不能把自己暴露了啊!”米尔希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隆美尔,“施蒙特铁定来劝过你。你怎么答复他的?”
“你怎么会知道施蒙特来劝过我?”隆美尔瞪大眼睛看着米尔希,似乎他是一个会猜心术的巫师一样。
“是个人就能猜出来,快说他是怎么说的。”米尔希郁闷的横了隆美尔一眼,顺手抹去了嘴角的牛奶。
涨红了脸的狐狸吭吭唧唧磨蹭了半天才把施蒙特的意思转述清楚,而米尔希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青,越来越难看。看那样子恨不得把这只傻乎乎的狐狸揍一顿。
“就是这样,埃哈德。我不想背叛古德里安将军,也不能违抗元首,你说我该怎么办?”隆美尔揪着被子,恨不得把头埋在里面。
“你说你可真能惹事,”米尔希伸出手指狠狠戳了戳隆美尔那滚烫的额头,“给你几条路,你自己选一个。”
“嗯,哪几条?”小狐狸扑闪着大眼睛,怯怯的问。
“先问你几个问题,你给我老实回答。第一,你爱海因茨吗?”米尔希一脸严肃,顺便拽了拽小狐狸的脸。
“??????我不知道。”隆美尔的脸这下直接埋到了被子里。
“嗯,那你爱元首吗?”
“??????不知道。”
“咳,那你爱我吗?”
“不知道,嗯?你说什么,埃哈德?”后知后觉的狐狸愣愣的抬起头,傻乎乎的望着米尔希。
“没什么,你听错了。问题是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给你出主意啊?”米尔希撇撇嘴,一脸的云淡风轻。
“因为我真的不知道。”
“好吧,其实你面前无非就是这么几条路。第一,你选择海因茨,拒绝元首,如果这样的话,我建议你赶紧找施蒙特和凯特尔,让他们想办法把你调出大本营,最好调到海因茨手下当个参谋什么的,从此你俩双宿双飞,元首眼不见心不烦,你们还得上战场呢,时间久了事情淡了也就拉倒了。”米尔希停下来,有意看了看小狐狸的脸色,只见他咬着被角一言不发,可爱的要命。
“第二,你干净利落的甩了海因茨,主动把情况交代给元首,让元首去处理,你乖乖跟着元首吃香的喝辣的,至于海因茨是上战场当炮灰还是进集中营消磨日子都和你无关。最后嘛,最后就是你谁也不选择,自己在这里扛着,但我估计这条路最后的结果就是两面不讨好,你自己选吧。”
就在米尔希坐在隆美尔对面给他出主意时,施蒙特正在向元首报告着隆美尔的态度。
“他还是不说吗?”希特勒的脸色明显很不好,像是坏了的牛奶。施蒙特半垂着眼睛,没有接话,该说的他都已经说完了,现在他能做的只有沉默。
“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到底那是个什么人,能值得他这么一言不发?”希特勒自言自语着,似乎把身边的施蒙特忘得一干二净了。
施蒙特静静地看着自己那一尘不染的皮鞋,他很久没看过元首在感情问题上像现在这样纠结了。在他的印象里似乎只有爱娃?勃劳恩自杀未遂的那次,元首才表现出了这种特有的心烦意乱和焦躁不安。
“好吧好吧,你去给我接一下莱茵哈德?海德里希的电话,告诉他让他的手下把这个人查出来,然后直接上报给我,这件事不能允许除必要知情人以外的任何一个人知道。”希特勒终于拍了板,这让施蒙特心里颤了一颤,元首这是怎么了?竟然让保安局的人出动了!
而米尔希还在静静的等着隆美尔的回答,可是小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