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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自己作对,现在竟然还查出了是自己让人弄走白玉堂的事。这要是传扬出去,章若仪和章家为了面子,也会让自己和姓苏的娘四个死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白家现在白锦堂手里,自然也别指望能帮自己一把,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
白锦堂见父亲的脸色愈来愈铁青,却是神态坦然,悠闲地坐着喝茶。他暗查白玉堂失踪的事已有多年,怀疑父亲也早不是一天两天。可折腾了这么多年,始终没找到有价值的线索。直到认回白玉堂,算是打开了思路,一边让人底朝天似的查S城,查爱心院,一边让人彻查父亲身边每一个人跟S城的关联。吴伯因为去过S城调查,夏风偷偷跟去时,又发现他对这个城市似乎挺熟悉,幸运地成为第一个被白锦堂盯住的目标。
事情就跟乱糟糟的毛线球一般,找到了线头,一切易如反掌。没多久,就发现白玉堂失踪那段时间,吴伯到过S城,进而发现吴伯当年的一个手下刀头,随他去了S城后便再没回来。在隔壁县市隐居的刀头,很快被雷厉风行又狠辣无情的夏风翻出来,逼问出了事情的真相。当年吴伯和他表弟奉白家礼之命带走玉堂,要送往偏远山区,刀头被带来照顾小娃。彼时年轻气盛,不忍稚子无辜的刀头,趁夜把玉堂偷偷抱出来,放到了S城一个居民区里,然后便逃到了现在所居的这个小城,默默生活。
以后的事情,他不知道,白锦堂也不用他知道,剩下的已不难猜。只是心伤,虎毒尚不食子,父亲为何如此心狠?若说当年等不及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就急不可耐地让人送走玉堂还情有可原。那后来明知玉堂是白家儿子,为什么还不让人去把他接回来?白锦堂多么希望父亲是因为刀头偷偷带走了玉堂而没能找到他,但他知道不是,不可能是。白家礼在K市再见玉堂的时候,反应分明不是如此。白锦堂觉得吴伯肯定没有把玉堂被偷偷带走的事如实告诉父亲,不然二十年间,父亲断然不会让这样一个把柄肆意流落在外,成为随时都能爆炸的一颗定时炸弹,直到最后果真炸到了他。
听白家礼皱眉瞧着桌上白玉堂进入爱心院的那份登记表,诧异地低声嘀咕:“怎么会是这天到爱心院的?”白锦堂嘴角微微一挑,不可见的冷笑一声,知道自己猜的不错,吴伯骗了父亲,没有告诉父亲白玉堂不知去向,没送往小山村的事。
只是这些残酷的真相,白锦堂再不想去挖了,他再不想让这些丑恶暴露在阳光之下,去伤害玉堂。当然,他绝对不会介意把这些证据摆在父亲面前,让他做些早就该做的事。至于这是威胁还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第七十三章 小城
高齐不愧是白锦堂的心腹干将,做事干脆利落,没几天就把爱心院的手续都给办妥了。这天上午,展昭、白玉堂兄弟和高齐一起到爱心院去看了看,给小朋友们送去些吃的玩的,瞧瞧爱心院现在的状况,一忙就耽搁了时间,出来时已近三点钟。白玉堂见四人都饿了,便没有回家,开车又往南走了走,在南郊山区里寻了家农家乐吃饭。
S城南郊的山区,山不甚高,水不甚深,只以秀丽见长。他们所选的这家农家乐后门口,便是一条清澈的大河,弯弯绕绕的从群山之中流淌而来。站在河边,远远的能看见无数小瀑布从山上奔腾而下,跃入河里。瀑布袖珍迷你,气势全无,但胜在数量众多,风格多样,看过去很是清秀俏皮。
河边未经开发,乱石丛生,野草茂盛,一群群的鸭子和白鹅大摇大摆地钻过草丛,扑噜扑噜地在河边练习跳水。河边浅水清澈见底,时有小鳖浮游而过。高齐从没到过这么野生质朴的原生态地方,刚一下车就兴奋了,拉着白玉堂要去河边看鸭子戏水,捡一只喜欢的来让老板做水晶鸭吃。
展昭一听他这菜名,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白玉堂更是毫不客气地大肆嘲笑:“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水晶鸭?你要的这菜老板不会。”
“那就炖了喝汤呗。”高齐也不以为意,仍是兴致勃勃的,见河边有几处被拔掉野草的干净区域,都有人手拿钓竿坐在那里,又要去买鱼,“咱去看看那钓鱼的,买条新鲜鱼吃。”
白玉堂一听笑得更乐了,“那是钓鳖的,不是鱼,笨。”
“鳖?那不就是甲鱼,更得去弄一只了,快快快,去弄只来炖甲鱼汤喝。”高齐拉着白玉堂沿河边高草一路跑出去。看着他们快乐奔跑的背影,展昭和白锦堂相视一笑,都觉生活甚是美好。
爱心院就建在S城的南边,离南郊山区不远,可是直到十一岁,白玉堂才跟着展昭、赵祯、公孙策和丁家兄妹第一次来玩。那时的他,就跟今天的高齐一般,欢快地跟赵祯和丁兆惠跑去看鳖,又撒欢似的跑回来拽展昭,“快来看,水里有鳖,他们都在钓鳖呢。”跑来跳去的,玩的一脑门子都是汗。
方才一到这儿,白锦堂就认出了这个地方,白玉堂的画里有这里的美丽,照片中也有这里的欢乐。满是杂草乱石的山野之地,却如桃花源一般幸福安宁。
以前白玉堂不肯认大哥的时候,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过,得知白玉堂和展昭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曾问过自己,如果弟弟小时候没有遇到展昭,今天这一切会不会不同。可是每每想到玉堂的那些画和照片,他就想,自然一切都会不同,玉堂不会有这么快乐,或许不会有机会去K市读大学,自己也未必能找到他。如此一想,便觉还是现在最好。弟弟开心幸福,有人陪伴,自己还多了一个出色贴心的弟弟。就像现在,白玉堂跑出去玩了,展昭却留在这儿点好菜,陪着自己摘桑椹吃。
桑椹是农家自己院里种的,只有寥寥几棵,紫色果子却长了不少。现在正是成熟季节,用手轻轻一掐就掉落了,填到嘴里酸甜可口,很是好吃。高齐和白玉堂说说笑笑地拎着甲鱼回来时,就见白锦堂正满面含笑地站在树下,美滋滋地摘桑椹吃,手上染满了紫色汁液。
高齐拎着甲鱼,得意洋洋地在白锦堂面前晃晃,兴高采烈地显摆:“怎么样?纯野生的,个大吧。”
白锦堂见他们跑出去一会儿,竟真拎了只甲鱼回来,眼睛登时一亮,却瞬间瞧见他们全无水迹的衣服鞋袜,淡淡一笑问道:“多少钱买的?”
白玉堂在一边哈哈大笑,“我就说你骗不了大哥吧,一看就知道是买的,你偏不信。”
“买的有什么稀罕,给你尝尝这个,刚摘的果子。”大手一伸,高齐浅灰色的上衣就斑斑点点的沾满了桑椹汁。
“喂!”高齐叫着跳起来往后退两步,也去摘那桑椹报仇。展昭连忙接过被冷落的甲鱼,送到厨房里去,让它发挥一生中最后的余热,变成美味的甲鱼汤。白玉堂远远的躲开可怕的战场,以免自己被波及,在一旁静观大哥和高齐混战,笑得前仰后合。直到展昭端着茶水出来,招呼三人在桌边坐下,白玉堂还看着两人满身狼狈的样子,笑得直不起腰。
白锦堂和高齐却全不在意,完全无视身上的斑斑点点,洗洗手在桌边坐下,品尝店家自炒的蜂蜜槐米茶。白锦堂一尝,只觉味道清香,点点头道:“味道还不错。我看这地方倒是挺好的,玉堂啊,咱在这儿包个山吧,找两个人打理着,年年都能有新鲜东西吃。”
不等白玉堂和展昭说话,高齐立刻赞同道:“好啊。这儿多么原生态,空气也好。你瞧瞧这院里的两棵樱桃,都给摘光了,这要是自家的,还不是什么时候来都等着咱摘。”
白玉堂无奈地看展昭一看,为了摘樱桃包山,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连忙摇摇手拒绝道:“千万别,还是安心先把爱心院打理好吧。”
“爱心院当然得打理好。今儿去看了,我才愈发觉得这事做得好。那些小孩,咱能帮就帮。”白玉堂小时候生活的这家爱心院,白锦堂之前曾去过一次。那还是三年多前的春节,他第一次来S城,徐庆、蒋平和白玉堂三人带着自己遍游全城,到弟弟生活了十年的爱心院里去看了看。当时爱心院还没有改建,房屋没有现在这么新,院落没有现在齐整,花草也没有现在这般茂盛美丽,基本上仍是白玉堂小时候在时的情景。
不过那时白玉堂对自己爱答不理,被徐庆和蒋平拉出来陪自己,也只是拉着张脸跟着,话都懒得说一句,更不用说给个笑脸了。想想时间过得真快,眨眼间兄弟俩的感情都这么好了。这次买爱心院,原本只是为了白玉堂,觉得这是弟弟从小长大的地方,不忍看它就此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