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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开多了,不过徒增尴尬,丁月华也难堪,不待别人反应,便连忙笑着开口说道:“智大哥真是说笑了,这展昭一心扑在事业上,压根不想这事,他的订亲酒,咱们想喝上怕是难了。”
“怎么是说笑呢?”欧阳春见丁月华听了智化之语后低着头略有娇羞之态,还以为智化一语说中,他二人的事磨到今日总算有谱,“展昭也不小了,早该定下来了,这男人总要娶了媳妇才算有个家,才能真正成熟。你说这整天一个人晃来晃去的,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我们看着都替你着急。公孙你也是,别整天独来独往的当那什么独行侠,形单影只的有什么好啊,也该找个可心的人了。”
“欧阳大哥说的对,家里总得有个女人才像样,那洗洗涮涮的还是女人在行,展昭你说你这次受伤,你和小五俩人可都瘦了。你这要是娶了媳妇,也有个人照顾你不是。过上两年,小五可就也该娶媳妇了,你兄弟俩难道还要一块办喜事不成?”徐庆也跟着说了起来。
小亮跟丁月华不熟,只隐约知道她喜欢展昭的事儿,平日里听白玉堂提起她时,总有些愤愤然。这会儿听大家边说,目光边不自觉地看看丁月华,心里不禁暗想,展大哥怎么就不懂感情不开窍了,他很明显只是不喜欢丁月华而已啊。展大哥要是喜欢丁月华,他们早就在一起了,何用大家这么说,倒像是在逼他一般。再说了,展大哥今天把这么多人叫来请客,肯定是有事情要说,话题扯到这么远可还怎么说呢。当即就开口说道:“展大哥这么温和体贴又出色的一个人,不知道多少姑娘家喜欢呢,哪用担心娶不到媳妇啊。我们家小悠还说长大了要嫁给展大哥呢。日后展大哥遇到喜欢的姑娘,自然迫不及待就请我们喝喜酒了。”
小亮这话说得直白,要是在座的其他人说,听起来便像是故意说给丁月华听,指明展昭不喜欢她似的,但小亮是白玉堂从小在爱心院里的交情,跟她不熟,说起这话也就不那么刺耳了。蒋平心想,这小亮倒是个鬼精灵,满屋子的人里头,也就他方便说这几句话了,倒真是会捡话头。
蒋平年纪小些,不方便随便评议展昭的感情事,听到这儿却是嘻嘻笑着,把话题给岔走了:“要说展大哥招女孩子喜欢,那可实在是没说的。当年展大哥在S大演那个展霸王,哎呀,那个人山人海,场场爆满,满场子的小姑娘都跟着了魔似的。”
“可不是,女孩子家家的连斯文都顾不上了,毫不矜持。我就不懂了,一个柔情又绝望的霸王,有什么可着迷的啊,小姑娘的心真是没法懂。”丁兆惠摇着头,对当年的盛况始终难以理解。
欧阳春是当年推出展霸王的幕后推手,闻言笑道:“二钉子你这就不懂了,小姑娘哪管那么多,又深情又悲情的帅哥,谁不心疼谁不喜欢啊。你弄个张飞来,再豪气干云的,没用!”
“没错!”徐庆跟着嚷道,“小姑娘家哪管你那么些,就喜欢年轻漂亮的小伙子。展昭自然是长得好性子也好,喜欢的人多。可我们小五也不差啊,多少姑娘家眼馋。那些个普普通通的就不说了,说到明个也说不完。大哥你们还记得吧,那年我们去K大找小五玩的时候见那丫头,就跟在小五身上装了定位仪似的,搁哪儿都能看见她,天凉了送衣,天阴了送伞,你就连渴了想喝口水她都出现得那么及时,那个体贴周到,实在是我看古时候的皇上都没这待遇,可就是吓人啊。小五啊,你以后可千万不能找这样的,这想藏个私房钱干个坏事都不行。小五,你说是不是?”
这件事白玉堂一直没让展昭知道,听见徐庆把这糗事也掰扯出来说了,再也忍无可忍,没好气地说:“是什么是?我和猫儿早就结婚了,我还找什么找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七章 喜酒
“什么你就结婚了,这会儿说得爽快,等你找的时候,我看你——”徐庆嘻嘻哈哈的笑声骤然停住,“你说什么?你说你跟谁?”
刚刚还满堂哄笑的雅间即刻安静了下来,众人皆是呆住了,凝神静听白玉堂的回答。他们心里也都是与徐庆同样的疑问,似乎关注的重点并不在结婚,而是他所说的“跟猫儿”。在座的朋友都是跟展昭白玉堂相熟多年的,自然知道白玉堂口中的猫儿是谁,可问题是,怎么会是跟猫儿呢?他们两个,他们两个……
白玉堂见一屋子的人都默默无言,紧盯着自己瞧,若有似无地微微一笑,一字一顿肯定地说道:“我说我跟猫儿,我们结婚了。”
话音落下,房里又恢复了鸦雀无声。片刻之后,卢方才低声呵斥道:“这么多朋友在,你俩说笑打闹,也别口没遮拦的让人笑话。这么大的人了,嘴上还是没个把门的,闹起来没个分寸,什么话都瞎说。”白玉堂性格不羁,随意率性,卢方只当他又是在跟徐庆胡闹嘴硬。
韩彰听见大哥开口,也忙跟着说道:“老三你真是,别老拿着小五取笑,你为这吃的亏还少吗?”
白玉堂却摇了摇头,表情认真地又说:“大哥,我没口无遮拦,我没随口乱说。”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都觉奇怪,心想白玉堂今天倒真是蹊跷啊,怎么竟扯着这事坚持不放起来?两个大男人,结的什么婚啊?一边想,一边纷纷把目光投到了展昭身上。白玉堂自小不按常理出牌,瞎说胡闹并不奇怪,展昭却很稳妥,总不该由着白玉堂这般胡闹吧。
展昭坐在白玉堂的身边,自刚才智化引出这个话题之后,便一直没有说话。朋友们说笑打闹、互损取乐都不要紧,可丁月华就在这雅间里坐着,总要顾及些姑娘家的脸面。今天这顿饭下来,月华免不了会尴尬难堪,怎么忍心再让她成为大家的笑柄呢。到底她总还是个朋友,是玉堂的同学,二钉子的妹妹。
这会儿感受到大家的目光,展昭自然知道他们是在等自己给答案,站起身走到白玉堂身后,伸手把他颈中的项链摘了下来。右手轻轻一抖,项链上的小吊坠就滑落到了他的左手心里。他又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和吊坠一块拿给大家看。
众人这才发现,白玉堂往日挂在脖子上的竟是一枚戒指,而那个盒子里,放着恰好跟其配对的另一枚戒指。这下子,满屋的人面面相觑,直觉不敢相信,可心里又隐隐觉得似乎本该如此。难怪往日里便总觉他兄弟二人好得有些过分,不想却是这样。
欧阳春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指着展昭和白玉堂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你们——”说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你们”后面的话来,可这话又有谁不懂?
展昭自也明白,神态坦然地看着朋友们,微微点头,“很抱歉瞒了大家这么久。我和玉堂在两年前就结婚了,希望大家能够见谅,宽容相待。”
众人愕然。两年前暑假时,展昭和白玉堂去了一趟欧洲自助游,回来时很是高兴,给朋友们都带了礼物。由于他们兄弟几乎每年都会出去走一两趟,也没人觉得奇怪。现在看来,他们竟是瞒着所有人到国外结婚去了。而白玉堂还大大方方、堂而皇之地把结婚戒指挂在脖子上戴了两年。
便是公孙策早知他俩感情,也不禁为他们不漏风声结了婚之事感到惊骇。其他人更是无法镇定,被惊得半晌无言,你看我,我看你,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过了好半晌,才听丁兆惠仍然无法相信般地问道:“展昭,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实则也没什么可问的,两人说的那么肯定,戒指也摆在脸前,再想不信也是不行的了。可心里就是存着那么一丝丝微弱的希望,希望他俩是在恶作剧,看着大家惊骇的样子,高兴地一击掌说:“哈哈,你们都被骗了,我们俩开玩笑的,你们输了的请客。”
可是没有。展昭肯定地点了点头,“千真万确!今天就算是我和玉堂请大家喝杯喜酒了。”众人这才明白,不单这事情决然无误,便是今天这顿饭,十成十也是为了告知这件事才安排的。只不知他们为何在隐瞒了这么久之后,突然有了这个决定。
欧阳春是展昭的老大哥,看着他从一个青葱小少年长成今天的成熟模样,对他向来十分关切非常欣赏。猛地知道他竟走上这样一条路,心中又是遗憾又是痛悔,百般的感觉竟是难以表述,只长长叹了口气道:“展昭啊展昭,你这,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白玉堂听不得这暗含批评之意的“糊涂”二字,满脸不乐意,只是碍于展昭与欧阳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