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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庆又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小五爱去的地方我都熟,明天我带你去。小五小时候可淘气了我跟你说,那回为了看个古建筑,蹭蹭蹭的往大树上爬,拦都拦不住,吓得大哥脸都白了,结果古建筑也没看成,小鸟倒掏了一窝。”
蒋平吃着涮羊肉也在一旁帮腔:“小五,明天咱俩也一起去,展昭初二都去包叔叔家,反正你在家也没什么事。”
白锦堂一听更高兴了,喝着特平民的啤酒,邀请他们兄弟放假的时候到K市去玩,看望白玉堂,顺便一起品酒。白玉堂偷偷撇撇嘴,这白锦堂怎么一顿饭的功夫,就把哥哥们给整成叛徒了。哥哥们也没出息,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
☆、第五十八章 一只好猫
三年后的冬天,刚进腊月,还是在卢方家里,白玉堂捧着啤酒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看着雾蒙蒙的窗玻璃,脑海中不由闪过白锦堂第一次到S城时,他们围成一桌热热闹闹吃火锅的情景。那时自己还没有认白锦堂,倒是哥哥们跟他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三哥和四哥还在第二天扯着自己一起,带白锦堂把S城转了个遍。也正是在那之后,两人关系慢慢和缓,有了现在的兄弟情深。捻起一粒花生米,准确丢到旁边聚精会神看电视的蒋平脑袋上,打得蒋平一个激灵,“干什么你!”
白玉堂抱着卢大嫂新做的抱枕,一脸纯良无辜,仿佛刚刚做坏事的不是他一般,“四哥,当初你们为什么一下子就接受了我大哥?”
蒋平立时笑得洋洋得意:“那是哥哥有眼光,一眼就瞧出来他不错,结果怎么样?你这不是乖乖认他了。”
坐在地毯上跟韩彰划拳输得快醉的徐庆也扭过脑袋,拿手指着白玉堂,晕乎乎乐呵呵地插话说:“这还有为啥,小五你就是跟展昭学的,想事忒多。交朋友还用得着为啥,咱们五兄弟结拜,不也就是上一次课的功夫。”
韩彰从地毯上爬起来,凑到白玉堂身边的沙发背上,歪歪斜斜地往白玉堂身上一靠,“小五啊,二哥跟你说,交朋友跟找情人差不多,只要看对了眼,不在时间长短。要说你这么风流潇洒招小姑娘喜欢,怎么也不交个女朋友,可别是找了不告诉哥哥们啊。你听哥哥的,这事千万不能跟展昭学,磨磨蹭蹭的都快三十了也没个着落。”
“二哥聪明!”白玉堂哈哈笑着翘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承认道,“猜对了,我就是找了没告诉你们。”
“切!谁信啊?”徐庆不屑地冲他摆摆手,“就你这性子,找了女朋友还能藏着掖着的瞒着哥哥们,这种着三不着两的事,也就小四干得出来。”
白玉堂也不辩解,任由蒋平不乐意地吵嚷着跟徐庆打成一团。自己偷偷摸一下脖子上的吊坠;低声嘟囔一句,我就是找了,信不信由你们。
脖子上的小吊坠,白玉堂已悄悄地戴了一年多。而除了这个吊坠,白玉堂在过去的三年里,还认下了白锦堂这个大哥;多了个可爱的大侄子白芸生。白锦堂说人活一世,与众不同最是辛苦,他不期盼儿子有多大成就,不期盼儿子成为人中龙凤,名字就取芸芸众生之意,希望儿子跟世间众多普普通通的人一样,能拥有平凡普通的幸福人生。
说起白玉堂,白锦堂每每都是掩不住的幸福,说不枉自己惦记弟弟这么多年,弟弟就是自己的福星。自从兄弟相遇,自己就好运连连,交了女朋友,结了婚,生了儿子,生意也顺利,真是一切圆满。短短三年多,几乎胜过之前三十余年。
这会儿,千里之外的赵祯再次听到他这番话,生气又无奈地瞅他两眼,拿起旁边的网球拍用力拍着他的肩膀骂:“你有没有良心,分明是我大年夜里没睡觉,启发了你,开导了你,你才开始改变,有这些收获的。就算我不介意分些功劳给玉堂吧,好歹我也是功臣之一。”
白锦堂一边闪避,一边毫不客气地抄起自己的网球拍敲回去,口中仍是理所当然,“要不是我弟弟,我哪会认识你啊,再说我儿子都认你当干爹了,你还不知足。”
“呸!等我生了儿子,也认你当干爹。你借着儿子的由头,坑了我多少好东西。”这几年因着白玉堂这个纽带,赵祯和白锦堂由原先纯粹的互助关系,成功发展成了好损友,整天有事没事就在一起互损找乐,“整天惦着你弟弟,玉堂还不是回S城去了。你说他这个专业,多读两年书多好,在这儿也行,出国也行,总比S城要强吧。你倒好,这还没毕业呢,就由着他回去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玉堂,自己主意多着呢,哪肯听我的啊,学校事一完就非要回去,说明年毕业前学校有事再回来处理。展昭也惯着他,我拦得住才怪呢。由着他自己乐意吧,只要他高兴就好。”赵祯舍不得白玉堂,白锦堂又何尝不想把白玉堂在身边多留几年呢。只是他很明白,白玉堂在S城比在这儿开心得多,自己不能强求也不想强求。回S城对玉堂的学业事业的确有些不利,但成就多大才足够?人怎样才算成功?谁说爱好就一定要有大发展,人活着就一定要有大成就?人生短短数十载,什么都没有弟弟活得幸福开心重要。
“倒也是,玉堂自己有主意,咱们做哥哥的支持他就是了。歇够了没,起来再打两局,发个ACE球给你瞧瞧。”
ACE球是网球比赛时,其中一方把球发到有效区域之内,但对方并没能触及到球而直接得分的一种发球,对发球速度、技巧和战术都要求极高。他这一说,白锦堂加了防备,专盯着那些可能的落点,球还如何发得成功。白锦堂一下就给他逗乐了,“你这都提前跟我说了,还ACE什么啊,蠢啊你。”
“就你那点儿水平,提前告诉了你,我也照样发得出ACE球来,不信你就看看。”赵祯自信满满地拎着球拍往球场上走去。白锦堂摇摇头,只好起身跟上去。
白玉堂醉醺醺地回到家时已经不早。去年展昭退了S大那间教师宿舍,搬回了自家的大复式。房子里也不复白玉堂初来时的冷清模样,彻底地重新装修了一次,摇身一变成为两人宽敞明亮的温馨小居。这次装修方案依然是白玉堂的手笔,特意把楼上楼下都精心地进行了设计,方便以后恼怒时把猫往楼下赶,又不让猫太受苦,尽管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使用到房子的这一项功能。
白玉堂半挂在自家猫身上,由着展昭给他喂了醒酒茶;用力拽着他的胳膊不放他走,“猫儿,我跟哥哥说我早有恋人了,他们都不信。”
“怎么突然跟哥哥们说这个了?”展昭柔声哄着白玉堂撒手,把他塞在沙发上,拿来热毛巾给他擦脸。
“二哥先说,我才应的,结果他们又不信。猫儿,你忙什么要紧的事儿啊,都不来接我。”往展昭身上靠靠,声音听起来很委屈。今天他刚从K市回来,满心雀跃的以为在机场就能见着展昭呢,结果几个哥哥等在那儿,说展昭临时有事走不开,直接把他接到了卢方家里喝酒。
“没什么着急要紧的事儿,王院长今儿介绍了一个胡老伯过来找我,我就陪他聊了一会儿。”展昭把毛巾扔在茶几上,专心抱住靠到自己怀里来的耗子。
“王院长让人找你,什么事啊?”前两年爱心院换老板重建以后,本着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原则,早早的就把王院长给换掉了。她会有什么事情让人来找展昭呢?白玉堂倒真有些想不明白。
“是胡老伯的事儿。爱心院重建以后,咱们去那两次,都说有活动不方便探望,咱也没多想。谁知道其实是不接受外界探访了。胡老伯有两个孩子在里头,大半年没见着了,想得厉害又没辙,王院长才让他找我的,想问问媒体舆论能不能关注一下,帮帮忙。”
“哟,这爱心院重建以后连管理理念都改了啊,我看改的挺好。当年我最烦就是那些去探访的,看我们的眼神就跟看小宠物似的。还有那些去领养的,挑挑拣拣跟买东西似的,把我们当什么啊,不给探访就对了。”触及辛酸往事,白玉堂仍是愤愤不平。
展昭揉揉怀里毛茸茸的耗子脑袋,“可问题是他们不光取消了外界探访,还停了家庭寄养,把原先寄养在外面的孩子全都接回去了。今儿找我的这个胡老伯,独生女常年在国外,前几年跟老伴儿从爱心院寄养了两个脑瘫儿,悉心照料着,本是快快乐乐的。结果爱心院去年突然取消家庭寄养,强制性地把孩子接回去了,也不给探望,到现在一次都没再见到过。”
“什么?”白玉堂喝得并不多,装出一副醉醺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