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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笑道:“什么药你也学不来,你俩少闹两场,我们就烧高香了。”
“切,什么是闹啊?明摆着是你们家玉堂欺负我。”
“欺负你?”公孙策笑道,“你比玉堂高着大半头呢,他欺负你?你真有脸说。”
“当当当当,最后一个菜,祯大哥最拿手的鱼。”白玉堂端着鱼,开心地叫着从厨房里跑出来,“丁三,祯大哥做的鱼最好吃了,你还没吃过吧,快尝尝。”
丁兆惠调笑道:“哟,今天变成小绅士,懂得Lady first了。”
丁兆兰无奈地瞥他一眼,“真是活该你被欺负,好端端的你怎么就那么爱惹玉堂。”
白玉堂这会儿似乎很高兴,对丁兆惠的调笑置之不理,只顾着劝丁月华吃鱼。白玉堂和丁月华向来不合,一见面就打打闹闹,尤其是丁月华越来越粘展昭后,白玉堂每每看见她,都是一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架势。这次见他对丁月华态度和缓,展昭还以为他终于长大懂事了,心里很是高兴。
可惜的是,展昭还没欣慰够,就差点儿被吓破了胆。丁月华在白玉堂的劝告下,刚吃了一口鱼,就抓着领口,喘起了粗气。丁兆惠只当她是故意的,在旁边笑道:“月华,你又闹什么,赶紧好好吃饭。”却见丁月华恍若不闻,扯着领口就向后倒去,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这一下,几人都吓得不轻,展昭忙上前扶住她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丁月华越喘越厉害,哪里还能回答。丁兆惠忙去打120,公孙策则赶紧上前查看了一番,说:“好像是过敏,月华不能吃鱼吗?”
丁兆兰急得不行,把妹妹抱到沙发上躺着,轻轻抚着替她顺气。听见公孙策问,忙摇摇头道:“不会啊,月华一向吃鱼都没问题的。”
“赵祯!鱼里放了什么?”
赵祯一脸疑惑,“没有啊,就跟平时做的一样,没什么特殊材料,鱼也是新鲜的。”
丁月华躺在沙发上,上气不接下气,抓着展昭的手不放。展昭看她水也喝不下去,气也喘不上来,眼睛睁得老大,憋得要晕过去的样子,急得脸色铁青,一把抓过白玉堂,“快说,往鱼里乱放了什么。”
白玉堂早被丁月华那样子吓得慌了,只是摇头。公孙策见状,拿筷子夹起一小块鱼,刚填到嘴里,就噗的一声吐了出来,抄起旁边的冷饮猛灌。“这么辣,放了多少芥末?”
“芥末?”丁兆兰一听忙说:“月华对芥末过敏。”
赵祯看展昭气得脸色铁青,生怕他怒极了打白玉堂,忙把玉堂拉到身边,道歉说:“对不起,可能我把芥末当成胡椒粉了。”白玉堂一听,迅速地抬头去看他。
没几分钟,救护车就到了,展昭看白玉堂吓得小脸惨白,吩咐他自己在家待着,自己抓起包跟着去了医院。赵祯主动留在家里陪着他。
整个下午,白玉堂在家里度日如年。他刚刚经历了M县那场车祸,看见丁月华那个样子,哪能不怕?尤其是展昭刚才生气的样子,更让他觉得恐惧。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展昭气成这样,像只喷火的大恐龙一样。整整一个下午,他又是担心又是害怕,心里跟过山车似的跌宕起伏。
赵祯见白玉堂愣愣地坐在那儿,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上前拍拍他肩膀,轻声劝道:“别担心,月华她不会有事的。”
白玉堂仰起脸看着赵祯,闷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过敏。”
“我知道。”
“那你干嘛说是你放的?”
“你没看展昭那样,你想让他揍你啊。”
“又骗不了他,他一听就知道是我干的,你没听他上来就问我放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白玉堂又低声问道:“祯大哥,我哥他会不会不要我了?”
“不会的,展昭那么疼你,怎么会不要你了。你别担心,展昭他只是太着急了,才会吼你。”
“丁三她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的。公孙不是立刻就帮她缓解了吗?你饿不饿啊,我给你弄点儿东西吃吧。”
白玉堂摇摇头,“我不想吃,我们去看看她吧。”
“好。”
☆、第二十六章 我不要离开
半路上,赵祯便接到公孙策的电话,说月华已经没事了,让他们不用担心。可见了丁月华方才那副上不来气的样子,赵祯和白玉堂又哪里能不担心呢?急匆匆地赶到医院病房,见丁月华果然已经好了很多,正靠在床头上挂着点滴,跟展昭他们说话闲聊,看样子虽然平白无故在生死线走了一遭,心情却并没受到什么影响。白玉堂和赵祯走进来,她还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白玉堂知道自己这次真的闯了大祸,早没了往日里那副万事不怕的样子,可怜巴巴地去看展昭,低声叫“哥”。展昭面色平静,不再跟刚才在家时那样又急又气,看起来一如往常的温和,却又似乎缺少一些温度,伸手把他叫到病床前说:“你看看你闯的祸,快跟月华道歉。”
白玉堂靠在展昭身边,极真诚地对丁月华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等丁月华说话,坐在一旁的丁兆兰就微笑着说:“没事,你又不知道月华对芥末过敏。”
倒是公孙策在旁边笑道:“什么没事啊,人都差点儿给吓死了。你这个臭小子,考校公孙大哥的急救水平是不是?公孙大哥干这个是业余的好不好?”
丁月华的病症看着吓人,实际上只是气管过敏,导致了呼吸困难,并没什么大问题,挂完点滴观察一下就没事了。从医院里出来,丁兆兰和丁兆惠两兄弟带着月华直接回家去了,公孙策和赵祯也回学校去了。临走之前还劝展昭说白玉堂已经得到教训,他也吓坏了,回去就别骂他了。展昭口中答应着,一晚上却都没怎么搭理白玉堂,只是叫他吃饭,催他洗澡睡觉,多余的一句话也不说。白玉堂从来没见他这样过,心里慌得厉害,看看在书房电脑前不知忙活什么的展昭,端起果盘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哥,你吃荔枝。”
展昭头也不抬,继续忙着,“放这儿吧,快睡觉去。”
白玉堂见他不理,拉拉他的胳膊,“那你呢?”
“我还要忙,你先睡去吧。”
“哦,那我陪你吧。”白玉堂踢掉拖鞋,钻到旁边的沙发上,顺手抄起一本书,呆呆地看着展昭。展昭见他留下,不说行,也不说不行,起身走到沙发旁,抱起白玉堂就径直回到卧室,把他塞到被窝里,自己却转身关上门又出去了。白玉堂从被窝里钻出来,靠坐在床头看着紧闭的卧室门,心里说不出的慌乱。认识这么多年,展昭从来都不这样对他的,不管他闯什么祸,犯什么错,展昭都会教育他,然后宽容他,点着他的鼻子,笑呵呵地说:“你这个混小子,怎么这么淘,什么时候能让我消停点儿?”自己赖在他怀里撒个娇,事情就过去了。
当初劝过小亮之后,那些坏孩子跑去找小亮的麻烦,自己和小亮跟他们打架,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回到家展昭也没骂他,还心疼地给他擦药。那一次,自己在楼下淘气,蹭坏了邻居家的车,展昭也只说让他以后小心点儿,注意安全,然后带着他去给人家赔钱修车。还有一次,自己在家里疯玩,把展昭拍的新闻作业带摔进了水里,害得展昭大晚上的挨个联系同组的同学去补拍带子,展昭也只是把他捞在怀里,象征性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就算了。怎么这次,展昭就不理他了呢?
白玉堂越想越不安,爬下床悄悄地跑到门口,打开卧室门,看见展昭站在阳台上,望着窗外,不知在跟谁讲电话。白玉堂嗖嗖嗖地跑出去,展昭正好挂上电话,见他跑过来,问道:“不是让你睡觉吗?光着脚跑出来干什么?”
“你跟谁打电话啊?”
展昭没回答,只是轻叹了一口气,伸手去拉他:“快回屋去。”
“哥,我不住校,也不回爱心院。”
展昭点点他的额头,训道:“我看你也不想去,闯这么大的祸,想去坐牢啊。”
“我坐牢谁陪你啊?哥,我再也不闯祸了,你别生气了。”白玉堂把两只光脚丫踩在展昭鞋上,伸手搂住展昭的脖子,“地上好凉,我脚冷。”
展昭有心冷他几天,让他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错误,也知道知道害怕,免得整日里不知轻重地闯祸。可看他站不稳,还是忍不住连忙伸手扶住他,叹口气道:“月华生病的时候,怕不怕?”
白玉堂低声道:“我不知道她过敏,我不是故意的。”
“要真出了事,不是故意的也得负责任,知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