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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奥摇摇头，喝完了杯中的酒。“我觉得我很奇怪，明明很恨他的，不，是应该要恨他的，但是，当我看到出现在祭坛，救了夏尔之后。我……”
“你的心又开始跳动了？”米卡利斯轻叹。“真是悲哀。不过，感情的确是没办法控制的，怨不得任何人。迪奥，我不知道你从我的血液里读到了什么，但是，你能保密吗？”
“好。”迪奥对米卡利斯的记忆碎片很模糊，但是大概知道这当中出现了3个恶魔。路西法、萨麦尔和玛门。3个恶魔好像在一间密室里说着什么，计划着什么，夏尔的名字自然也出现在其中。
一片红叶随风飘进房间，飘落在米卡利斯的手边，米卡利斯浮出好看的微笑。“他来了。你先出去避一下吧。”
“他？”迪奥想问那个“他”是不是路西法，但是他听到米卡利斯的话后已经抬脚离开了，关门的最后一眼，米卡利斯依旧在微笑。
迪奥关门的那一刹那，塞巴斯钦出现在门后，面对着米卡利斯，发现对方又不笑了。桌上放着两个杯子，塞巴斯钦稍稍观察者门外，迪奥果然顺从着米卡利斯的旨意离开了。
米卡利斯重新拿了一个水晶杯，为塞巴斯钦倒上酒，两个一模一样的恶魔对坐着，一时无语。不过，米卡利斯显得要自在些。
“你是来质问我，这两天和血族的互动吗？”
第173章 价值
“你把该隐怎么了？”塞巴斯钦喝了一口酒，冰凉的液体冲进胃里，让恶魔产生异样的感觉。
“情报还真快，我只是教他做事而已，不会做吸血鬼不要紧，但是要会做事。”米卡利斯发现塞巴斯钦怀里有一团东西，还是活物，难道就是给夏尔捞来的宠物吗？
“你这是在玩火，该隐他不是那么轻易被控制的。”在叫利卫旦查血族的同时，塞巴斯钦已经猜到该隐出了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该隐一直没有消息？为什么血族的两个帮派安静地可怕？该隐现在最怕的，估计不是路西法，而是可以控制他的米卡利斯。“控制了血族，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好处？该隐迟早会摆脱你的控制的，到时候他会怎么对付你？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该隐绝对不是善类。”
米卡利斯看上去毫不在乎。“该隐的身体恢复了，很漂亮的一个男人。”
“你又把你的血给他了？之前你还把血给了迪奥，就这样不珍惜自己？”塞巴斯钦无法相信，该隐会接受米卡利斯的血，那样不会被控制的更厉害吗？
“他们想要，我就给，反正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路西法，你现在的样子好像一个父亲，在教导自己迷路的孩子。”米卡利斯笑了，难得路西法为自己如此紧张。
“你恨我吗？”塞巴斯钦也浮出微笑，父亲和孩子吗？塞巴斯钦抚摸小家伙白色的软毛。
“恨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夏尔，如果我恨你，在和米迦勒打完之后，我就应该一剑杀了你。你说过，你已经放我自由了，就请不要再管我的事情了，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对地狱不利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会，那该隐会吗？地狱有7魔坐镇，该隐不敢怎么样，可是因为你，今后一定会有变数，至少，六魔都是这么认为。”如果该隐挣脱了米卡利斯的控制，他势必报复米卡利斯，甚至会借着这个机会向地狱提条件，难道米卡利斯把自己的骄傲也遗传过去了？在塞巴斯钦看来，该隐不算什么，但是如果米卡利斯真的出了什么事，或者给地狱带去了什么危机，那么地狱之王该如何判决？
“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吧。”米卡利斯不想再听塞巴斯钦的话，“给我一个证明自己价值的机会。以前， 从没有反抗过你，我的顺从也纵然了你……如果我早点对你反抗，你是不是会放更多的心思在我身上呢？我们已经错过了，不可能再回去。这次，就请不要再管我了，让我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吧。”
塞巴斯钦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夏尔不也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吗？无论对米卡利斯，还是夏尔来说，都不是个容易的过程，塞巴斯钦站起来，米卡利斯也跟着站起来，小家伙从塞巴斯钦的身上跳了下来，像一团小雪球，米卡利斯突然被塞巴斯钦抱了一下，让米卡利斯非常意外。
“我答应你，但是请你珍惜自己。”塞巴斯钦松开米卡利斯，为对方整理了一下衣领。“我放你自由，不是说不想再见到你，不想再理你，而是想要你今后，为自己活着，轻松、有意义的活着。”
“每个人的价值观都是不一样的，路西法。如果我说，我为你活，让我觉得更有意义呢？”米卡利斯的笑容是真的，但是笑意却是有很多含义的。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我管不着。也许，你比萨麦尔更了解我，但是我们站错了位置。”
“我没兴趣成为你的挚友。”可以交几个知己，但是挚友只有一个。
“我发现，原来你比我矮。”
“什么？”自塞巴斯钦开口叫米卡利斯好好珍惜自己之后，复制品的心情好了很多。不过，米卡利斯不相信自己比路西法矮。“我想问你，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永远记住我？”
“你觉得那样有意义吗？”米卡利斯似乎有“寻死”的念头，但是塞巴斯钦并不紧张，“如果你死了，我不会记住你的，流过我生命岁月的人太多了。相反，如果你好好活着，我好可能时不时地牵挂你，想念你，我才刚刚想要对你好，你别给我死了。”
“哦。”米卡利斯有些不服气。“说起来，你是不是欠了我一句话？”
“抱歉。还有，谢谢。”不知米卡利斯要的是自己的道歉，还是感激，总之，塞巴斯钦都说了。
“为你做的事情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是恶魔，不是优柔寡断的人类，我……”
“你别说了。”塞巴斯钦阻止米卡利斯接下来的话，“你和你的玛门一样，太深沉了。我承受不起。”红眸恶魔勾起嘴角。
“既然如此，希望你别安排另一个阿斯蒙蒂斯给我。”
“玛门其实非常在乎阿斯蒙蒂斯的，只是他属于慢热型，我不会乱来的，我必须走了。”塞巴斯钦招了下手，那个小雪球很快滚进半蹲下的恶魔怀里。
“夏尔病的很严重？”
“不，我要去找该隐。”塞巴斯钦停顿了一下，笑道：“和你谈话很有意思。利卫旦‘假传’我的话，说要该隐和我一起回地狱，我看现在不用了。等夏尔痊愈之后，我就带着他们离开，你就好好地表现吧。把你的价值体现出来。不过，我要告诉你，我对血族的力量没有兴趣。”
“我明白，骄傲的路西法不需要血族的力量。我是为了我自己而想要的。”
塞巴斯钦皱了一下眉，米卡利斯终归是魔族的，血族……“不要再把血给吸血鬼了，不值得。”
“我说了，每个人的价值观都不一样的。我走到这一步，绝对不会后悔。”
塞巴斯钦只是浅笑，不再多话，和米卡利斯的谈话很顺利，大概是因为他们双方都了解对方的原因，米卡利斯没有为难塞巴斯钦，塞巴斯钦也对米卡利斯敞开了心扉。
——
该隐撕碎文件，起身将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厚重的书本砸到了跪在地上的吸血鬼脸上，绿色的台灯碎了一地，该隐的脸色越发苍白，和阿撒兹勒一样双黑，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该隐发狂起来可是由黑变红的，像极了地狱的魔鬼。“混账！”
地上跪着的都是高级吸血鬼，他们是该隐的随从，眼下没有长老院的吸血鬼和第三代吸血鬼。跪着的吸血鬼们想不通，该隐为何自复活以来，脾气越来越大？就算他们违背了该隐的意愿，强迫该隐复活了，可是当初有谁知道该隐不想复活啊？现在都已经复活了，有必要还对此事耿耿于怀吗？长老院和第三代吸血鬼很识趣地为 该隐负担了不少，其实，他们也想保障自己的权力，不可以让该隐变得专制起来。
“滚！”该隐看见表面上逆来顺受的吸血鬼就一阵烦躁，吸血鬼们松了一口气，赶紧照该隐所说，“滚”了出去。
待碍眼的东西都不在后，该隐瘫软在沙发上，他的血液在沸腾着。该隐知道自己不该喝米卡利斯的血的，可是，当时的他非常需要红眸恶魔的血液来恢复自己的力量，现在，力量恢复了，变得和以前一样英俊了，却摆脱不了恶魔的控制，该隐看了很多书，研究了很多方法，可是米卡利斯的血是史无前例的，存在着可以控制吸血鬼的血液……这种情况在血族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