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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留真的糊涂了,什么准备好没有?他弄不懂小白成葫芦里卖什么药。
“蠢材,没准备好还找死?你是否准备变成大便倒在粪沟去呀?我再次提醒你,你要管闲事,等你有实力再说。我在你身上砸下不少钱,把你栽培成为一个战士,我不希望你就这样挂了。”
王婆留一声不发,乖乖听着小白成数落。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他这样鲁莽向狗熊大胖和矮仔五挑衅,实在很愚蠢,不见得是一件明智的事。
“这一仗,表面是你暂时赢了,你真的赢了吗?换了你是狗熊大胖和矮仔五,你能忍下这口气吗?他们肯定会报复,直至杀死你为止,仇怨一结,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你准备好没有?你只有杀死他们才能阻止疯狂的报复!收藏圭角,韬光养晦,你懂不懂?蠢才!”
王婆留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蠢才,这样招敌树仇,只怕将来不得好死。一个聪明的人,怎会在自己羽翼未丰的时候向对手挑战呢?只有笨蛋才这样做。以后我遇上看不惯的事情一定要冷静,学会忍耐,收藏圭角,韬光养晦吧。等你有实力时再多管闲事。王婆留不得不承认──小白成说得太对了。
小白成发作了几句,看着王婆留不敢答腔,便算了。点点头,转身锁门,回房休息去了。
王婆留这次受伤,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多月。期间,小白成指派一个叫斋藤的老倭寇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斋藤年纪其实也不算很老,四十五、六岁左右,顶多是个大叔。但他被人砍斩一条腿,成为拖累倭营的废物。大小倭寇都管叫他老废物,巴不得他早些儿死掉。海盗受了重伤或被人废了武功,要么剖腹自杀,要么带着创伤滚回乡下去自谋生路。一般没几个人能幸运留在倭营中继续做事。小白成看见斋藤老成可靠,又烧得一手好菜,便把他留下做个使唤佣人。
每天一早,斋藤送来美味早点给王婆留吃完之后,便把王婆留背到倭营后面一个高岗上,晒晒太阳,呼吸新鲜空气,同时活动筋骨,拉屎撒尿。据说这样可以让王婆留的伤腿迅速愈合,而且不留后患,甚至可以增加少许功力。斋藤认为练武的年轻人受伤不是坏事,反复受创的骨头会长得更加坚硬结实。
王婆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血气十分旺盛,加上斋藤每天给他送来营养丰富的鱼肉,他的腿伤愈合极快。二十天出头便拄着拐杖走路了,如此看来,十天半月之后他就可以扔掉拐杖,在路上纵情欢蹦乱跳了。
这天,当斋藤撑着拐杖,背着王婆留一拐一拐艰难爬上山岗的时候。王婆留总是情不自禁拍拍斋藤的肩头,笑道:“斋藤叔叔,你真是个好人呀,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我以为你们这些倭人都是十恶不赦的恶棍哩。斋藤叔叔,你是个好人,将来我发财,打赏你一千两银子。”
“好,好,我照顾你,正是等你这句话。乖孩子,你很善良,看来你并不适合干这一行。不过,即使不适合你也要慢慢适应这份工作,因为这是你的命运,你已坠入这条恶道,只能一路走到黑,不准掉头!”
“斋藤叔叔,你是好人,别说这些混话行不行?”
“承蒙夸奖,我才不是什么好人,我是一个混蛋,曾经十恶不赦的恶棍!只是成为废人之后,心灰意冷,才有点转性,做些讨好人的无关痛痒的小事。”看来斋藤对自己过往的行为善恶有个清哳的判断,以往作恶恐怕是明知故犯。
“你既然做惯坏事,为什么改行做好事呢?”王婆留对眼前这个善良的恶棍充满疑惑,人真的可以随心所欲扮演两种角色么?比喻说白天是绵羊,晚上是恶狼。
“我是个坏人,坏到出乎你想像之外。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干不了的。”斋藤直言不讳地道。
“那你为什么帮助我呢?让我感觉到你象个慈父。”
“结善缘呀,坏人也需要朋友嘛!对我的孩子而言,我是个慈父;对某些大明百姓来说,我是个魔鬼。”斋藤说到这里,略为停顿一下,然后加重语气肯定说:“我是个魔鬼,我是禽兽,这一点我从不否认。我们大和族人并不认同孔孟之道,但对老子的自然之道奉为圭臬。道法自然,强胜劣汰。老虎吃绵羊,大鱼吃小鱼,这有什么对与不对?老虎吃绵羊不对吗?老虎不吃肉难道吃草?草也是生命呀?人来世上繁衍必然引来一连串杀戮,人活下去必须消耗,消耗又必须杀戮和破坏。我们来到这里求生,象老虎和豺狼一样生存,如此而已。孩子,你明白我的话吗?”
“我不明白!”王婆留老老实实说,他确实搞不清楚斋藤说什么,证明什么。
“打个比方,老虎吃猪,猪吃草;老虎吃猪,猪骂老虎是坏蛋,禽兽!草呢,草该不该骂猪是坏蛋,禽兽?你不觉得这很矛盾吗?”
“我不明白!”王婆留越听越糊涂。
“你不明白,老子明白,庄周蝴蝶明白!”斋藤也不耐烦给王婆留上课了。
“你说你曾经是坏人,有多坏?”王婆留看着斋藤带点书生气质的脸,不太相信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煞星。
“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比你更不懂事,跟着领头海盗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比如将大肚婆剖开作乐,看看她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把俘虏剥皮抽筋、割鼻子耳朵、剁手腕脚趾、扯蛋拉肠、灌泥沙粪便……”
王婆留听得毛骨悚然,连忙制止斋藤道:“不要说,不要说,太可怕了!”
“呵呵!”斋藤冷笑道:“你害怕了吧!无胆匪类。那时我年轻,那知什么好歹?少年凶猛啊!现在再叫我干这种事,我也干不了,特别读多了几本书之后,更觉得所为之非。咳,双手都沾满鲜血了,放下屠刀又有什么意义?成佛,我才不想,做和尚没有意思。和尚虽然满口慈悲,其实也是叫人干断子绝孙的玩意。和尚不结婚生子,难道不是干断子绝孙的玩意?”
说话间,两人已到达山岗坡顶。斋藤与王婆留坐在草地上看红日东升,精神不免为之一振。山岗下面一片平地上,有几个倭女早起打水洗衣,把衣服扭干晾在竹竿上。山岗与平地之间只有十几米距离,从山岗居高临下望去,倭女脸容看得一清二楚,说话的声音也听得分外分明。
斋藤望着一个小倭女,扬手招呼道:“嗨,小夜子,你好嘛!斋藤大叔好生挂念你哦!昨夜你又来到我梦中,你在梦中说爱我。醒来,我空余眼泪!”
小夜子白了斋藤一眼,似乎对这个老废物甚是不屑,双眼一瞪,吐出舌头作了鬼脸。然后她还背对斋藤扭腰缩肩,做出跛子走路的蹩脚动作,忽左忽右,忽高忽低,鸭步鹅行,维妙维肖。
“小娘皮,真可恶,把你斋藤大叔当猢狲戏弄呀!看我如何收拾你!”斋藤说着,立即从下边掏出那根水龙头对王婆留说:“憋了一夜,该撒尿了。快,让这野丫头见识一下壮男。神仙姐姐,你好吗,小弟弟向你致以热烈的问候。”只见经他用心调整过的乌龟棒棒儿,射出来水柱如一条碎玉银练,经海风一吹,飞渡到令人咋舌的距离,起初大慨是三米左右,很快便冲破五米的纪录,最后达到极限,十五米长度。这种宏伟壮观的景象,真有李太白名句意境:
遥看瀑布挂前川,疑是银河落九天。
小夜子绝无料到斋藤大叔这条丑陋水蛇头吐出的赃水能穿越这么长的时空,吓得发疯似的尖叫起来,狼狈闪躲,但仍然不免粘上一些那丑陋蛇头喷过来的飞沫精华。
“草泥马的,小娘皮,闪得那么快,老子还没尽兴呢。”斋藤意酬未尽,不免咒骂几句。
王婆留没料到斋藤会在女孩子面前使出如此粗野下流的动作,这也许就是他的本来面目吧!不禁愣在那里,呆若木鸡。
“小子,你要不要拿出你那条水龙跟老子较量一下。”斋藤嚣张抖抖水龙头,抛掉水龙头的余液,非常放肆地对王婆留说。
王婆留搔搔头,难为情地说:“前辈,不好意思,不用了,前辈神功盖世,晚辈在下甘拜下风。”
“哈哈!哈哈!你不服也不行,这是天资呀,你得有这种资本才能修炼成这样强劲的神功啊。”
随地撒尿是倭寇习惯,当然也不限于倭寇,只要是人类的雄性动物都有这个嗜好,只是没有倭寇那样嚣张罢了。
第十九章 疯子狂人
“啊!天杀的──贼啊!”
这天早上,王婆留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伤差不多都好了,伸手往枕头一摸,想取出倭刀到道场去练功,却发觉倭刀不见了。
“该死的贼,他偷走了我的刀,价值五千两银子!啊!天杀的──贼啊!别让我逮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