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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不了这些唯上司和官员命令是从的锦衣卫,只能通过杨虎的吩咐和指点,才能命令那些锦衣卫为他办事。
杨虎正被倭寇折腾得焦头烂额,听完王婆留的话,立即喜出望外地道:“王朋友,你想到什么退敌的好办法?如需帮忙,尽管吩咐。”当时他命令两个锦衣卫背上两袋瓷器跟着王婆留,按他的要求办事。
王婆留带着两个锦衣卫火速跑到船尾,用倭语扬声大叫道:“官兵把黄金扔到水里啦!官兵把黄金扔到水里啦!大家快到水里打捞黄金。”王婆留震天价响叫嚷起来,喊了几声,示意两个锦衣卫把两袋瓷器扔到水中。两个锦衣卫依言抬麻布袋,扑通扑通两下把瓷器丢到水里,搞得水花四溅,好象煞有介事。只见船上正在与锦衣卫干仗的倭子闻言都目放异光,呆若木鸡,以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婆留再叫一声,一字一顿清晰地表达他的意思。
很多倭子都是脑袋一根筋的呆子,个性不苟言笑,刻板认真。他们听见王婆留用倭语传递消息,还以为是自己人发现官兵把黄金扔到水里,故扬声示警,传谕众人。有些倭子认为他们把官兵逼迫的太上紧了,官兵无法自保又不肯把黄金交出来的时候,扔到水里也有也可能。只见几个倭子不假思索,也叫嚷起来:“官兵把黄金扔到水里啦!”接二连三,蹦跳入水,在锦衣卫扔麻布袋的方位乱摸乱搠,势如疯虎。其他恶倭也照样画葫芦,如鸭子一般蜂拥下水扑腾。一人传讹,三人成虎。经过这伙在水里扑腾的家伙一阵叽里咕噜胡说八道一番之后,还真有不少倭子信以为真,潜入水里打捞黄金。
跟幽冥五子和锦衣卫交手的倭子有一半跳入水去捞摸黄金,剩下一半也就支撑不住场面了,也只得扑通扑通跳下水里去了。王婆留招呼杨虎等人赶紧扯缆扬帆,把船驶离这个是非之地,于时锦衣卫与船夫水手闻言都齐心协力扯起风帆对准风向。人多心齐力量大,众人很快便把船驶出川沙镇码头,跑到水面宽阔的海域,不过半柱香工夫就摆脱水陆两股恶倭的骚扰。
杨虎的海船跑到大海中间,倭寇再也追逐不及,只能望洋兴叹。摆脱恶倭之后,杨虎、陈龙他们才松了一口气。杨虎背负双手在船上各处巡视,走到王婆留的身边,看见他身上缠绕着好些布带,就向道:“怎么样?有事没,伤得不重吧?”
王婆留笑了一下道:“没什么大碍,就是一点皮肉之伤,手腕可能伤及筋骨了,也许需要疗养一段时日了!”又叹了口气道:“没想到那些家伙武功如此了得,出手如此狠辣!如果是我们跟他们耗下去的话,下场可能很惨!”王婆留说完,一付心有余悸的模样,他显然还没从这场恐怖的恶仗中解脱出来。看来九州五狂这伙恶倭还真不好招惹。
杨虎看了看王婆留的伤势,又转头对身边一个锦衣卫努努嘴道:“走,你扶王朋友回去船舱休息,待会就跟赵时茂道长说一声,他是个高明的老中医,也是个疗伤圣手,叫他替王朋友看看伤口,上一帖金疮药。”杨虎说完,又打算到别处去巡视。那个锦衣卫伸出双手扶起王婆留,准备把他搀扶回住房去。王婆留受不了杨虎这种虚伪做派,推却道:“杨千户,这样不妥吧,你突然对我这么关照体贴,还真折杀我,让我这个死囚担当不起呀?”
“别想那么多了,你养伤要紧,下去休息吧!”杨虎说着,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让人觉察的得意微笑,带着一种成功忽悠人的优越感离去。
王婆留看着杨虎远去的背影,他口中虽然没说什么,但心中却直骂杨虎虚伪。这杨虎若是真的关心王婆留的伤势,真的忧王婆留所忧,只要问问王婆留有什么要求就行了。对王婆留来说,他与杨虎这些锦衣卫建立互信关系,杨虎得先高姿态向他表现出友善,比喻替他打开手上的玄铁链,让王婆留的双手获得自由。王婆留的手铐打开并不代表他能轻松逃跑,毕竟他还戴着脚镣,行动依然不便。
锦衣卫装模作样的小心翼翼地扶着王婆留回到他所住的船舱,安顿他在床上躺下,又问道:“现在感觉如何?”他口中虽说着甜蜜蜜的动听话,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含糊,依然把王婆留脚镣系到床尾一个铁环上,并加上几把锁子锁死。锦衣卫这种如防剧贼般的防范动作让王婆留感到很不舒服,他要逃走,完全可以与九州五狂这伙恶倭里应外合,反水去了,用不着低声下气看着锦衣卫这种脸色行事。
王婆留摸了摸手腕伤处,一股疼痛感顿时传遍全身,使得他脸上肌肉也扭曲起来,眉头皱了又皱,甚至痛得呲牙裂嘴。
锦衣卫见状立刻道:“我去给你找大夫!”说完马上起身走了出去,毕竟帮肋他们摆脱恶倭骚扰王婆留立下汗马功劳,他自觉不能亏待王婆留。不一会儿,一阵沉重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了进来。赵时茂道长腰间挂着一个木箱,出现在王婆留门口,笑咪咪的来给王婆留疗理伤口来了。这牛鼻子对着王婆留略略抱了一拳示善,便来到他身边坐下来,动手替他检查起伤势来。
王婆留似笑非笑地对这牛鼻子道:“赵大夫,我看你道骨仙风,眼光犀利,定是个妙手回春的名医国手,你的眼睛看哪里,还请你快快查看下我的伤势!”王婆留希望赵时茂看见他手腕红肿的伤口,替他向陈龙说情,打开手铐让他缓解痛楚。
赵时茂不知王婆留打什么机锋?焦急的看着王婆留的脸,想从王婆留的脸获悉他话中包含的玄机。赵时茂确实是被王婆留整懵了,不知道王婆留想传达什么意思。
“道长,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又不是美女,臭男人有什么好看!”王婆留看见赵时茂一头雾水的模样,不禁有些生气了。
第二十四章 最后晚餐(1)
王婆留身上的瘀伤对他来说根本无甚大碍,象他这种经过千锤百炼的身体,早把这种小伤小患视作等闲了。只是他右臂手腕被利箭碰伤了骨头,受箭伤的伤口头一天疼痛感是非常厉害的。王婆留知道他的箭伤捱过这一晚只要不发炎就没事了,毕竟他天生异禀,创伤过一昼夜就可以彻底康复。但在康复过程中,手铐象个紧箍咒,牢牢压迫着他红肿的手腕,让他感到痛楚难耐。如果这时杨虎他替他解开手铐,就可以缓解他的痛楚,否则他今晚可能被箭伤折磨,无法安稳睡觉了。
赵时茂在王婆留目光的诱导下,也注意到王婆留受箭伤的肿得老高的手腕,他顿时明白王婆留意思,但他也作不了主,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毕竟王婆留还是他们的囚犯,他自觉无法替王婆留开释,认为王婆留戴着手铐是理所当然的事。赵时茂只能替王婆留用药酒清洗了一下箭伤,再贴上金疮药就算完事了。
无论杨虎、陈龙这些锦衣卫也好,幽冥五子也好,都对王婆留感到忌惮并提防着。锦衣卫和牛鼻子们这种态度让王婆留感到愤慨和受伤,他对杨虎、陈龙抱有的一丝好感在这时候彻底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种感到被人利用的羞辱感。
赵时茂走后,王婆留被愈加剧痛的箭伤折磨得坐卧不安。王婆留曾听老海盗说受了刀伤箭伤痛楚难耐的时候,如果找一点东西吃着,就可以转移注意力了。王婆留想起赵贞送他哪一箩筐水果正放在船舱角落里,就忍着痛楚把哪筐水果拖到床沿,抓起一个雪梨往胸衣略蹭几下,就连皮带核嚼起来。吃两个水果,果觉手腕的痛楚感大大感轻。王婆留吃水果的时候,不免挑挑拣拣,大的留着,先吃小的;生涩的留着,先吃熟的;新鲜完整的留着,先吃腐坏的。
王婆留找出一个坏了半边烂苹果,用左手拇指抠掉腐烂的果肉,准备把剩下的半个苹果吃掉。即使是烂苹果,王婆留也是舍不得扔掉,毕竟他义妹赵贞送他的东西,就算苹果烂透了,只要还剩下一点果肉可吃,他都将毫不犹豫地把半烂的果子吃掉。王婆留抠着烂果肉,忽觉抠到一个转动的内核。哪是什么东西呢?王婆留心念一动,寻思赵贞也许在这个苹果动过手脚,捎信儿给他。抠出烂果肉,果见苹果内藏着一个蜡丸。王婆留单手取出蜡丸,用牙齿咬开一看,见里面藏着一张花笺,写满蝇头小楷。王婆留在灯下展开花笺一看,认得是赵贞的字迹,内云:
“哥,我到天堂那边去了,勿念。你设法摆脱锦衣卫的控制,不要再回京师自投牢笼了!永别了,来生再见!”
“妹妹,赵贞!你真傻!为什么啊?你再等等哥就来救你了……”王婆留看到赵贞给他的留字后禁不住喉咙哽咽,泪眼模糊。他明白赵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