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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竹君勃然大怒道:“你这是什么话,想赶我走?好,我马上就走。”
秦晓南连忙合掌道歉,拦下邵竹君,也不再提支付酬金给邵竹君这件事了,只是说:“邵公子,你别急嘛。先在舍下多住几天,我让家人陪你去看看燕山十景。呃,过几天,我还有事跟你商量。”
邵竹君在南方被几件公案搞得心力交瘁,没过几天安生的日子,难得暂时在这京师避祸,享受几日清闲。他在北京这几天,每天让秦晓南大鱼大肉招待着,喝醉了就高枕黄梁,醒了又再喝过。他也想多过几天这种醉死梦生的日子,听了秦晓南的话,也无异议,不假思索答应下来。
又过几天,邵竹君再也无法在秦家纳闷下去了,便向秦晓南辞行,并说:“令尊在生时曾许诺把那先斩后奏令牌借给我用几天,现在我想向秦小姐借这令牌去办件大事。事完之后,宝物将物归原主。”
秦晓南闻言到房间把这先斩后奏令牌取出来,爽快地塞到邵竹君手里。又问:“邵公子,你要去哪儿?”
邵竹君也不客气,把那先斩后奏令牌收入怀中,回复道:“还能去哪里,回家办案,洗雪冤情。找骷髅帮的济财护法汪得财算账。”
秦晓南在这几日跟邵竹君聊天扯谈,对他的案子也略知一二。她见邵竹君即将南下办案,连忙对身边一个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会意,作急进房取来一个沉重的包裹。
邵竹君以为秦晓南给他盘缠路费,连忙摇头晃脑,表示不要。那知秦晓南却把包袱负在自己背上,弄得邵竹君颇为难堪。
秦晓南背上行李,又叫丫鬟取来宝剑,才笑哈哈对邵竹君说:“邵公子,我要随你南下,我倒要看看骷髅帮的人是不是三头六臂,有多厉害?父仇不共戴天,我跟他们这些恶魔势不两立。”
邵竹君象被雷殛一样愣在那里,半晌没回过神来,沉默良久才气急败坏道:“你爹不是劝你不要替他报仇么?你怎敢违抗父命!”
秦晓南横剑在胸,语气坚定地道:“爹,恕女儿不孝,恕女儿不尊你老人家的遗训!”然后她挥剑怒指邵竹君喝道:“除非你答应带我到淮扬找骷髅帮匪徒算账,否则你休想踏出这屋子半步。”
邵竹君忽然伸手把脑袋一拍,好象想起什么问题似的。秦惜时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孩子的脾气禀性,他如果不让秦晓南陷入冤冤相报的复仇怪圈中,只要隐藏自己的仇家是谁就行了。现在,秦惜时让邵竹君替他传递消息,告诉秦晓南他是被谁所害,又要求他的孩子不要为他报仇,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秦惜时忽悠邵竹君到京师给他女儿报信,分明是叫他女儿替他报仇,并安排这邵竹君这个憨货充当带路党。邵竹君想到这些疑点,脸上露出一付大梦初醒的模样。
既然老秦的意思是安排他作带路党,带秦晓南到淮扬替他报仇,邵竹君也不再阻拦秦晓南随他南下了。眼下,秦晓南一脸挑衅的表情,横剑挡住他的去路。邵竹君也想籍此契机,掂量一下这丫头有多大的斤两。
当时邵竹君也跃跃欲试地拔剑接下秦晓南的挑战,促狭地道:“不准我走出这屋子,敢情是招郎入赘?太好了,我求之不得哩。”
秦晓南脸色一沉,挽了个剑花示警,立即疾攻过来。她知道不使出一点真本领让邵竹君开开眼界,邵竹君肯定不会轻易答应带她南下。于是她旋转剑刃,一道漂亮眩目的弧光呈现在她前胸,仿佛绚丽的七彩霓虹光华,盘旋着飞向邵竹君身上,把邵竹君整个身体笼罩在这一层密不透风的光圈中。秦晓南这一套连环剑技既赏心悦目又轻佻自负,完全达到向邵竹君挑衅示威的目的。
邵竹君使了一招“堵截春光”,一团剑气就象浓缩的乌云一样瞬间激发,把秦晓南的剑光全部遮掩挡住。
秦晓南受挫稍退,旋即又飞剑直上,风车一样旋转的快剑再度如箭射向邵竹君的身体。邵竹君眼见秦晓南的攻势如同疯虎般狂扑猛冲,只得由攻转守,一剑幻化百剑,摆出一道刀墙剑岭,挡住秦晓南的进攻。两人刀来剑往,角力较劲,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打得难解难分。
秦晓南杀得性起,两曲春山带剑,一湾秋水藏枪。象一只饿急了追逐猎物的雌老虎,一声嘶吼,尖锐的啸声足以震裂邵竹君的耳膜。她出手越来越重,越来越狠。那一招招奇命追魂的剑招象雨点般打向邵竹君身上。秦晓南这身体语言的意思好象对邵竹君说──我不管你死活了,姑奶奶跟你拼了。你有本事就接下我的剑招,接不下就是你的命,是你本领不济,死了也是活该。
邵竹君叫苦不迭,只得浑身解数与秦晓南接招拆招,应接不暇。他想就此罢手,撤招跳出圈外。可秦晓南如影随形,纠缠得极紧,让他无法抽身退出。两人这样死缠烂斗,时间久了,不可避免出现伤亡情况。邵竹君只得使出一招压制技“天罗地网”,剑招如网,把秦晓南锁在剑影刀网之中,再也无法冒尖出头。秦晓南要么服气认输,要么被邵竹君刺伤打残。
那知秦晓南脸现煞气,一招“鱼死网破”,不顾死活非要从乱刀子中出头,她那种争强斗狠的野蛮作风令邵竹君惊诧不已。两人若把招数用老,难免落个两败俱伤的结果。这是一场没有赢家的生死角力赛,交战双方既没有化不开的深仇大恨,犯不着进行一场这样愚蠢的生死互搏战。
邵竹君吃不消秦晓南这种为争一口闲气不留余地的拼命打法,只得把一股剑气尽行打在地下,跳出圈外。秦晓南也感觉到邵竹君给她施加剑气压力解除,也撤招后退丈余距离。
邵竹君收剑回鞘,转头无奈地望着秦晓南苦笑道:“疯丫头,你多大了,这么小年纪便想找死?嗯,算了,我就做个引路人,带你下江南走一趟就是了。祸福无门,唯人自招。将来你遭遇到不测,有什么三长两短,到时不要埋怨人家。”
秦晓南把剑插在地上,合掌仰面朝天,念念有词道:“为父报仇,就算粉身碎骨,也是无怨无悔。出了事我也不会怪在你身上,一切算我自找其辱。”
邵竹君看着秦晓南这付执意复仇的愤怒模样,哭笑不得,不知是该欣赏还是表示不屑?叹息一声,喝道:“疯丫头,算你狠,走吧。”这一刻,邵竹君如斗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低头负手先行。
早有秦家下人在门外鞍马侯信。邵竹君与秦晓南接过秦家下人递过的缰绳和马鞭,打马上道。逶迤南行淮扬不提。
不一日到淮扬地带,将近瓜洲渡口路段,沿途商旅渐渐多了起来。有些行商迎面走过来的时候,总是盯着邵竹君左看右看,估了又估,好象邵竹君是一个带着猴子走路的耍猴人一样,大家都对他怀有浓厚的兴趣。而且这些人看过邵竹君之后,都对他指指点点,不断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邵竹君以为这些人对秦晓南这个美人儿评头品足,全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快到瓜洲渡口的时候,邵竹君才发觉路上对他指指点点的行人越来越多,他才惊觉麻烦事要来了。这些行商恐怕是看过官府通缉犯人的榜文后才会对他这样关注留意,幸好这些人都是一些没有多大能耐的贩夫走卒,不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威胁。若是遇上几个想立功发财想疯了的差人衙役,那邵竹君此刻就不会这样轻松自在了。
邵竹君想到前头行路艰难,再也无法在马上摇摆了。抬头看见路旁有一片酒招,上书“庆隆酒家”四字,便跳下马来,打算到这庆隆酒家里边找个雅室静坐一两个外辰,避避风头再说。
秦晓南看见邵竹君象得了牛皮癣一样坐立不安,把马牵到马槽交给店小二照顾,回头也到酒店客厅找邵竹君询问情况,道:“邵公子,怎么回事?你突然心神不宁,怎么象遇上债主追债一样惶恐?”
“我有人命官司在身,现在路上潜伏着许多差人,他们都指望拿住我升官发财呢。我当然不能再在路上傻乎乎招惹别人注意了。我想咱们以后还是白天睡觉,晚上赶路比较好。”
秦晓南呵呵笑道:“既然你是过街老鼠,见不得人,就找条蒙面巾把头脸蒙上再走路吧。”
“蒙上脸或可避免路人的注意,可一样蒙不住差人呀!那些想发财想疯了的差人才不会因你头上披上一片破头巾就放过你,就算你爬入棺材中,他们也掀开棺材板验明正身才放你过去。”邵竹君不奈烦地对秦晓南道:“快点酒点菜吧,我要一盘东坡肉解解谗。让我喝完酒在这里找个地方睡觉,晚上再赶路。”
秦晓南拍拍胸脯,不以为然地道:“小事一桩,这也不见得是什么麻烦事,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