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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全功冷笑一声,抢先发话道:“痛打落水狗,还有什么好商量?你若识大体,晓事理,应该知道眼下怎样做才对。赶紧缴械受缚,则可免遭羞辱。”
面对威慑,邵竹君并不退缩,反咄咄逼人。他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固执的性格脾气让他遇强愈强。于是他抬头昂头,目空一切地说:“你说的意思我都明白,我这个人不识抬举,不会轻易向对手屈膝就范。今日我就领教各位高招,看看诸位有多大的斤两。”
“哦!”周全功惊讶地应了一声,满腹狐疑望着邵竹君道:“听说你往日跟大伙儿切磋,留有一手,有这回事吗?”
“你认为呢?”邵竹君微笑着反问周全功,态度从容不迫,显得高深莫测。
周全功不以为然地道:“江湖上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送给你许多溢美之词,胡说什么‘一剑惊魂寒英胆,三招夺魄神鬼愁!’我倒验证一下,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邵竹君略拱拱手,道:“江湖朋友给在下一顶高帽,我亦感到羞愧惶恐,担当不起。你又何必那么在意呢?你若坚持尝试,在下只好奉陪。”
周全功把手一挥,疾言厉色对飞蓬他们道:“你们给我把他拿下来,谁敢手下留情,徇私卖放,一律夺俸。”
飞蓬、杀一刀他们听周全功说要扣薪水,谁敢大意,纷纷拔刀亮剑,各占方位,准备拿下邵竹君博取上司的好感。
邵竹君对率先冲过来的杀一刀问道:“老伙计,你们怎知我在这里落脚?是那条狗那么大本事嗅着我的体味来着?”
杀一刀脸上表现出一付“你和我开玩笑”的神情,一边虚与委蛇跟邵竹君过招折招,一边幸灾乐祸调侃道:“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迟早会知道的。李二胡说你一个人在这里纳闷很寂寞,叫我们来凑凑热闹,陪你打发这漫漫长夜。”
邵竹君恍然大悟,叹息道:“果然是那家伙多嘴,这蠢货太贪了,赚了我千两银子还嫌不够,妄想连我也拿下!这厮这样无耻可恶,我绝不会放过他,逮着机会给他上一课,让他明白贪婪者不得好死。他不死,我睡不着;我不死,他睡不着。”
杀一刀怪笑道:“这也难怪他,出卖朋友价值黄金千两,天下间有几个英雄好汉能够顶住这样的诱惑?”随即又劝道:“我有好言相劝,你肯听我的话,万事大吉。”
邵竹君摇头道:“你的意思不外是叫我放弃抵抗,做个笨蛋,束手就擒而已。”
“呶,你真有才呀,人有时愚蠢一点也非坏事,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不吃眼前亏,只能一辈子吃亏。相信你们忽悠,要么秋后斩首,要么坐穿狱底。今日这亏我吃定了,没得商量。”邵竹君哈哈大笑,坚决抵抗,绝不上当。
众捕快渐渐收紧包围圈。邵竹君一边游走,一边伺机间隙,意欲夺路而逃。
找牙看出邵竹君的意图,不免冷笑道:“身陷重围,插翅难逃,莫非你还想逃跑不成?”
“你认为一点可能也没有吗?”邵竹君有些愕然地望着找牙,心中老大不服气,脸上怒意渐增。
找牙合不拢嘴笑着道:“你已是瓮中之鳖,这很明显嘛,十对一,你能逃掉,你是神仙不成?我做庄,赌你伪君子跑不了,谁来下注,一赔十。”找牙做庄开赌局,赌邵竹君跑不了。不过这回却没人回应他,似乎没人相信邵竹君能逃出孙婆客栈。
“你这乌鸦嘴,不作声也罢,只要你对我的事发表评论,管保好事变成坏事。我跟你赌,我下注十两,赌你猜不着。”邵竹君说着,伸手入怀,掏尽一锭银子,抛给找牙作赌注。他确实是遭遇到平生少见的危机,不过所谓危机,就是说危险中还隐藏着生机。邵竹君已预见到自己还有一线生机,故他敢与找牙打赌。
找牙接住银子,瞪大眼睛望着邵竹君奇怪地道:“你凭什么这样自负?”
“就凭我的运气一向比你好。”
“好个屁,你运气好就不会摊上官司了,看来我的运气比你好多了。好,这赌注我收了,咱们骑驴看唱本──走差瞧。”找牙信心满满接受邵竹君下注,并认为邵竹君必输无疑。
可邵竹君对找牙这种惯性思维判断不太苟同,道:“你的脑袋给门夹扁了,想问题只往好的方面想,对坏的方面你选择无视,也无法预见,难怪你逢赌必输。”
找牙逢赌必输的行状在博彩行中是非常出名的,找牙也很清楚自己的缺点。找牙这货有银子时猜这骰子大小逢赌必输,等他把银子输精光两手空空的时候,脑子又分外灵光,估摸骰子出什么点数,是大是小,非常准确,如获神助。只是马后炮对无赌徒来说无甚脾益,徒令大家讥笑而已。对于找牙这种霉可言邪的德行,飞篷他们是十分清楚的。如今这货无事找事,以他特别邪门的运气可使好事变成坏事。飞篷他们本来认为生擒活捉邵竹君是板上钉钉的事,经找牙这么一搅局,大家的信心不免变得有些悲观和动摇。
邵竹君跟杀一刀过了几招,忽然快速突进,侧身使出他的招牌动作铁山靠,篷的一声撞上杀一刀的前胸,并喝道:“滚吧,请你滚到一边凉快去。”
杀一刀明知邵竹君的肩头将会撞入他怀中,可他偏偏就是闪避不了。他中招后怪叫一声,猛翻几个筋头,身子滚到墙边才拿桩站稳。他吃了邵竹君这一招厉撞击之后,身子如同散架了一样,软绵绵贴墙坐下,再也无力对邵竹君进行骚扰或攻击了。
飞蓬本来司职守门,阻止邵竹君突围才是他第一要务。但他向来恃艺自负,眼见邵竹君身手不凡,不真技痒难搔,也动了挥洒之兴,于是舞动一对判官笔向邵竹君戳过来,并戏言道:“练成追风逐电技,来凑锦衣玉食人。”
“滚开,滚开!我是个穷鬼,你莫跟着屁股后面追腥逐臭了。不然,老子拉一泡屎给你吃。”邵竹君眼见飞蓬把他当成财主揩油,心中顿时大怒。
飞蓬挡开邵竹君的杀着,然后道:“承让,承让,不用你花钱的,自有财神爷替你付款。”
邵竹君一招推山掌把飞蓬推开,讶然道:“有这种事?那个冤大头这样撒泼钱财?”
“你泰山许诺千金捉拿你归案,怎么说无人替你付款?伪君子,你已是众叛亲离,乖乖就擒吧。”飞蓬乐呵呵提醒邵竹君说。
邵竹君为之气结,气急败坏道:“我手头拮据的时候问他借二百文铜钱也不借,现在他倒拿千两黄金来抓我?跟这种混蛋做亲家,真是我邵家祖宗不积德才招惹上这猪一样愚蠢的老蠢材。”
邵竹君与飞蓬擦肩而过瞬间,飞蓬觅得空儿,疾点邵竹君前胸的中府、云门两个穴位,意图使邵竹君身体瘫痪。不见动静,飞蓬又连点邵竹君手太阴肺经的天府、侠白、尺泽等穴位,依旧毫无反应。飞蓬不禁大为惊诧,失声叫道:“咦,怎么回事?好个怪物,真是奇哉怪也,怪也奇哉!”
“老子身穿玄武甲,刀枪不入,等同天神,岂怕你两支破笔涂抹。”邵竹君说完,一拳把纳闷不解的飞蓬轰到“扑街”。
找牙见杀一刀、飞蓬进攻受挫,生怕邵竹君逃掉,便扯开嗓子大叫大喊:“各位兄弟们,加把劲,拿下这小子我请大家喝酒。”找牙这么卖力叫嚷抓捕邵竹君,倒不是急切立功表现。而是他与邵竹君打赌认定邵竹君跑不了,如果让邵竹君跑了,他赔不起这一百两银子。
在找牙鼓舞下,钱威、王猛、猴毛等人精神振奋起来,接二连三向邵竹君扑上来。
钱威把熟铜棍乱敲一地,砸得地砖咚咚作响,着实扰乱邵竹君的心神;王猛把狼头棒舞得虎虎生风,令人望而生畏;猴毛铁尺专攻下盘;油头的钢钩随时拌脚勾肩;塞牙缝的铁链长能短用,神出鬼没;饿狗的铁爪子抓到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他绝对有足够的能力让对手骨肉瞬间分离。
这班各有看家本领的家伙都不是等闲之辈。邵竹君倒不担心这这班家伙武功了得,却害怕他们使坏用阴谋诡计对付他。这班家伙都是老江湖,久经历炼,狡猾机灵,各种坏点子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
钱威先使熟铜棍向邵竹君前胸虚晃一下,随即一招“毒龙出洞”正面攻击,紧接着收棍猛劈,一招“力劈华山”兜头盖面打下来。两棍一气呵成,如行流水。王猛先使一招“画地为牢”,接着一招“横扫千军”。狼头棒刮起一阵泥土灰尘,让人几乎睁不开眼。面对钱威和王猛如此刚猛的棍法,其他人只能靠边站,退到墙边屋角,腾挪地方给钱威和王猛施展身手。
邵竹君一招“迎风舞步”躲过钱威的熟铜棍,再使飞天舞跳出王猛狼头棒攻击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