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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看出他脸上的索然无味,渐渐也不在勉强。
这套送给自己的昂贵球杆就被置之角落,在无人问津。要真成了见义勇为,军功章里有李唯森一半儿功劳。
可哪有什么窃贼,不法分子。屋子干净得像没有人活在里面的样,苏安穿着白色棉质睡裙倒在木板上,人早已昏过去,似海藻的发披散着,脸色惨白,倒有了几分鬼影的德行。
江节把苏安圈在怀里,没什么分量的体重,好像稍一用力,就能把她纤细的脖颈捏断,手腕处的腕骨清晰,此时的她太安静,也失了生气,脆弱感也就越发强烈。
苏安体温很高,不用想也知她在高烧,若有所思的凝视床上的人,他像察觉什么,拧开对面的房门,干净,过分的干净。转身走向卫生间,一条毛巾、一支牙刷、一个杯子。
江节了然,左亦走了,苏安又开始,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发呆,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刷牙,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的时间用在哪里都是看得见的。
【爸爸,来电话了,快接电话呀、、、、、、、、、、】手机音乐响,江节,这才记起忘了赴约。
“嗯。”接通电话,江节应声。
“在哪。”照旧是冷漠的声线,李唯森的声音里透着不悦。
“家。”
“、、、不用来了。”听到答案的李唯森,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只剩忙音不知所措的在江节耳边重复,像晚了一秒都会要了他的命。
江节苦笑着合上手机,李唯森向来不喜欢自己逆了他的意,打从上回两人大打出手,李唯森就失了耐心,不在露面。
他对躺在床上没有意识的人呢喃,苏安啊、苏安,你还真是害人不浅,着了什么魔,对你再三心软。
曾有一次,左亦捧住他的脸,认真而虔诚的说,你与苏安,其实很像。你们的眉眼像极了。他也只是不屑的一笑置之,当左亦放屁。
他低头,细致的看着,甚至能数清她的睫毛,伸手顺着苏安的眉眼摩挲着,瞧着,便真的像了,左亦没有说谎。为何他从没发现,苏安亦也没有。
苏安的眼泪就这样慌腔走板的让自己看得一清二楚,她的痛,她的寂寞,她的无助,尽收眼底,看得真切。他只给与她掌心的温暖,一个人的痛,旁人是无论如何也安慰不了的,所以他沉默至终。
江节笑,他们确实有相似之处,那就是,他们同样爱上,永远不会爱自己的人。荒诞的念头一瞬间出现,如果,他与苏安,爱上的是对方,会不会,比现在要幸运得多。
他不爱男人,苏安不爱女人,而是他们之间相爱。其实,爱谁,又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相爱,对方不爱你,一切便如水月镜花,一触即散,不爱,就没有出路。
无论爱你的春光明媚的人有多少,爱上你风卷残荷的,只要一人足矣,这人,是他们求之而不得的虚妄。
江节苦笑,他与苏安又有什么错,不过是因为爱了,仅此而已。
33
33、第三十三章 …
(72)
左亦再次出现并不像她消失时让人预料,苏安渐渐习惯没有她的日子,学会遗忘这让她短暂幸福却又长久疼痛的日子。
年三十,窗外飘着近年这座沿海城市袭来得最大一场雪,暖气开得很大,足够温暖。苏安与江节在屋内安静的包着饺子,苏安擀皮,江节包,不急不缓足够默契。鞭炮的声音不绝于耳,扰得电视里主持人欢快的声音一片模糊。
锅里的饺子已浮出水面,苏安站在厨房调试酱油,问江节要蒜还是醋。
门被敲响时,两人面面相觑疑问还来不及出口,身体的直觉已早一步指使江节去起身开门。
“我是不是该说声新年快乐?”身上的雪融在左亦衣服上,她说话时嘴里呵出一片雾气,门口高大的身体刚好抵住苏安视线,江节转身对不知情的苏安笑,笑容看着很暖,可寒冬凛冽的风还是像刀子一样溜了进来,潮湿的冰冷的,连带着他们的表情,也融进了冷意。
苏安的表情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其他,脸上的笑意泛了开,反倒开始悲苦。
“饺子包少了。”江节视已自动进门的左亦为无物,转身对身后的苏安像抱怨似的说。
“我去和面。”苏安不在多看一眼左亦,像她从不曾忽然消失,又惶然出现,像她一直生活在自己身边,苏安很平静,平静到心跳,呼吸不曾改变,像水里用腮呼吸的鱼,不会改变生命的频率。
行李箱上齿轮磨着地板,发出骨碌骨碌声,左亦表情自然的拖着行李放回房间,脱去羽绒服挂在衣架上。
苏安认真的和面,江节抽空点了支烟,看着左亦穿着厚质睡衣走进卫生间,水流的声音滴答滴答的传出来。
苏安抬头瞄着卫生间,又瞄江节,香烟的雾气挡住了他们最真实的表情,花了容。两人只是短促露出笑容,复杂而事故,又显得心照不宣。
热气腾腾的饺子摆在三人面前,一场沉默的年夜饭,没有和乐融融,没有热闹非凡,没有最直接的血亲,只有食物的嚅嚼声。
“新年快乐。”声音不约而同的响在热闹的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窗外的烟花扑天盖地的盛放,美丽的绚烂的灼了所有人的眼。
(73)
“你们……”左亦的话显得犹豫不清。
“怎么?”
“……看起来不错。”左亦的话语里有了几分尴尬和不甘。
“你看着不太好。”苏安的话有着最感官的直接。
“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回来。”江节剔着牙,坐姿摆着大字形,刻薄的指出最露骨的话语。
苏安心里默念,可是左亦,我曾希望你不要在出现,这样我足够有理由让自己相信,你过得很好,好到不在需要依仗我。
“告辞,明天的安排就算了。”江节起身弹弹没有褶皱的衣袖,冷淡的说着。本来约好,明天要一起去看野海的日出。
“去吧,不是说好了。”苏安看着江节,也不知是窗外的烟火映着,还是她眼里有火光在跳动。
左亦此刻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就算尽量融入也走进不了的世界。
“我们一起去。”苏安的目光触及左亦。
江节顿时明白苏安口中的我们也容纳了她,露出了以往的微笑,嘲讽的不屑的,像是看透了某种事物一样。
“明天过了午夜我来接你。”
她们都注意到了江节的说辞,左亦脸色明显变得苍白,她感觉到自己明显错过了什么,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错过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某种真实,尽管站在这个房子里,可她意识到,自己在圈外,被隔绝了。
她意识到苏安与江节,对对方态度的变化,尽管两人的相处看似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可是感觉变了,那种两人之间才明了的情绪,她怎么抓也抓不住。左亦的眉角不自然的抖动着,渐渐她被巨大的恐惧感包围住。
一种类似于失去的的恐惧感,尽管她曾不屑,不,现在仍不屑苏安对自己的感情,可还是不甘心,那种被抛弃的感觉,依然存在。
除非自己不要,没有人可以抛弃自己,没有人。左亦暗自下着决心,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晦涩的、阴暗的。
(74)
日子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年后的街道看上去有些萧条,到处是炮竹的红色纸屑。
苏安打了电话像父母问好,客气的,生疏的尴尬着,电话也只保持了三两分钟便挂断。左亦不知何时已站在身边,静静的看着她。
“怎么了?”苏安温柔的问着。
“我冷。”
苏安伸手探上左亦额头,温度正常,又摸她的手,果然冰凉。
牵着左亦回到自己的房间,加了两床被子给她,拍着她的腹部,像哄闹了别扭的孩子。苏安的手被握住,左亦打开被子一角,示意苏安躺进来。苏安迟疑着,却还是被拉了进去。左亦贴了上去,抱住,发出慰贴的叹息。
“恨我么?”左亦摩挲着苏安手掌上的脉络,声音暗哑中带着几分不清的情愫。
“爱我么?”苏安冷声问。
“不爱。”左亦答得干脆利落
苏安沉默半响,有了声音,说,那我也不恨。没有头绪的夜晚,没有头绪的问答,没有出路的爱情。
“我妈跟一个男人走了,我爸再婚,我再也没家了。”左亦既没太多悲伤也没显多难过,像是告知说外面下了一场雪,刮了一场风,乌云挡了阳光稀松平常司空见惯。
“住下吧,随你意。”尾音还没收起苏安的唇就被左亦轻轻堵住,泪就砸在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