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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裹着一条花花绿绿的大围巾,长到脚踝那里,没被风吹起的时候像裙子,一旦海风吹过来,那围巾就飞到半空中,在她背后飞地高高的。
她在别人的搀扶下爬上海边礁石上,艰难的过程让她饱受惊吓,礁石湿滑,她险些摔下来,幸好她抓住了一块吐出的石头,才好稳稳坐在上面,只是当她一旦坐上去静下心来,就陷入海天一色的包围中。
波浪一波波袭来,拍打着海岸,雪白的飞沫溅起,有零星的打在她身上。
那海即便是平静下来也不见得是可亲的,只是远观就觉得很美,美地叫人晕眩。她喜欢海的感觉,也与她喜欢安惠是一致的。
她晒的有点过了度,背部有些晒伤,包括脖子也是,她有用防晒霜,但是那效果甚微,至少在她身上是这样的。
她从温暖的海岛回到干燥的城市,身上还有淡淡的海腥味,她拖着大箱子回来,回到她和安惠共同拥有的家,她以为灯关着就是没人,慢吞吞的进门。
在黑暗中她被抱住,被安惠的气息包围着,她连防备的反应都不需要。
安惠的吻有点用力,像在气她磨蹭这么久才回来。她拥抱着她,亲吻着她,快速地探索着她身上衣服的开关,以最快的速度解开。
颜暮生在吸气,不是平时舒服的叹息,安惠停下来,注意到她身上异样的红。
“在海边晒伤的。”颜暮生说。
“还有其他地方在发红吗?”
“背上有点难受,我不知道是不是也一样。”
“脱衣服。”
说完颜暮生用异样的目光看她,安惠说:“让你脱衣服你就脱。听话。”
等安惠从冰箱里取出她自己用的比较舒服的肌肤修复液回来,颜暮生已经钻进被窝里躺好,比她想的好主动。
“我看看,你背上脱皮,没注意到吗?”
“我看不到自己的背。”颜暮生侧过头,把头枕在手臂上,说:“我有东西带给你,我现在就去拿。”
“别动。”
冰冷的液体倾倒在她的背上,痛伴随着热辣袭来,呻吟声毫不防备地从她唇中溢出。
“有点疼?”安惠用手心贴着她的背抹开,颜暮生轻轻点头:“疼。”
“可能等下会更疼,因为我还没抹到脱皮的地方。”安惠往手里倒了不少,然后把冰凉的手心贴到她发红脱皮的肩胛骨上。
那种痛,让颜暮生把脸埋在枕头里,让她的背一阵阵抽,她耳边更有嗡嗡声在作响,
安惠还把她身上其他地方看遍,她脖子耳朵都有晒伤,红红的,尤其明显。
颜暮生虽然一直没出声,但是从她抓枕头的力度看,她用力在忍耐。
她把颜暮生的头发拨开,颜暮生转过头,下唇咬得通红。
“肩膀这里还没抹好,你要早忍忍。”其实安惠早就已经把瓶子收起,她骗颜暮生的,颜暮生当真了,又埋进枕头里,身体紧绷地像一块木头。
安惠在她肩膀上落下轻吻,说:“好了。”
不经意间的温柔让颜暮生眼泪险些落下,她想到踏入海中那刻被海浪轻抚的感觉,此时感觉是这般的美好,她如置身在自己的梦境中。
颜暮生一直在说箱子里的礼物,好像很在意那东西,安惠去把她箱子拿过来,里面倒是塞满了东西,除掉那些见过的,再就是海岛风格的长裙,“哪件是为我准备的?”
颜暮生手伸进箱子里面摸索了好一会儿,拿出一个布袋子,“手镯。你每次都会送我饰品。”
先前是手镯,后来也送过耳钉,项链,她都有戴,如果要出席公共场合,需要其他饰品搭配装扮,她才会摘下来,不过结束后还是会带上。
一个珍珠手镯,几十颗珍珠按照大小依次过度,颜色也有自然的转变,颜色自两边起到中间渐渐转为温柔的紫白色,中间一颗很小的珠子,不是珍珠,是玻璃,有棱角,又有一面圆弧,看起来像一颗心,又不全然是,像小孩子抓着蜡笔画下的不成功的作品。
“你从海滩上捡来的……玻璃?”看样子也不会是钻石。
“在沙滩上都是各种的玻璃,沙滩另外一面的玻璃厂碎屑倒入海里,经过海水的冲刷,被冲到海岸边的时候玻璃就被磨得像鹅卵石一样光滑。很有意思。”
在她看来是一个美好的寓意,尖锐的玻璃总有一日会被磨去伤人的尖锐,磨出心的形状。
也不能说漂亮,不能算精致,缺点一堆,就是特别可爱。每一颗珍珠都在说自己是特别的。那颗不值钱的玻璃是世上难以找到第二颗这样的。
颜暮生解开小小的铂金扣子,把手镯带到她手上。
她高兴,颜暮生比她还高兴,开心的模样让她想起好几年前初次遇见的颜暮生。
她抬手,指尖拨开颜暮生的长发,她在想这到底是什么原理,明明过去了这么多年,时间改变了颜暮生的气质和相貌,可是就在那刻她觉得此人从没变过。
她在那么多里点中她,也是冥冥中有她自私的想法。看见她,想得到她,想折下她的翅膀,想看她的眼泪。想起来她还是能回忆起那是满脑子的恶意。
做决定是当时一刹那的事情,想是后来才去想的,她倒是在想自己如果不是挑中颜暮生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只是她没办法去推测。
只能往前看。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都被颜暮生占据了,耳朵,双手,脖子,然后就差脚链,颜暮生不急不忙地一点点把她套住,下一步又会是哪里。
澜斯妗还在找易庭雨,只是她发现自己无迹可寻,易庭雨说走就走,连信息都没留一条。澜斯妗头疼的紧,她计划被硬生生打断,都是andy这人莫名其妙的心软,害她如此悲惨。
她放下架子去和安惠见面,安惠好像并不意外听到易庭雨离家出走这件事情,她对她说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没有表示出意外,就好像她都知道。
安惠说:“她那么大的人,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你不放心你在她身上安上一个追踪器,你每天监视她好了。她又不是我的人,我有责任负责她的来去吗?”
“你是她的老情人,她没事就来找你,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她去哪里。”
“哦。我怎么忘记了我是她老情人。”安惠的笑容渐渐转变为冷笑,“我这个老情人当的可真够尽心尽职的,她心情不好就来找我诉苦,和你关系闹僵,就跑我家喝茶,赶都赶不走。”
澜斯妗为易庭雨不值,让易庭雨牵挂着的人居然在嫌弃她,易庭雨知道吗?
“还有,我不是她的老情人,不过我们的关系,远比这个要亲密。”
安惠随随便便就丢下一颗炸弹,澜斯妗从没想过这个可能,她惊讶到说不出话,安惠再说:“我和她的关系一直是一个秘密,她不告诉你也在预料之内,说明她还没把你当自己人。”
澜斯妗忍气吞声坐在那里等,等她忙完乱七八糟的公事,再等她空闲下来问答案。
安惠看看手表,没想到澜斯妗会在这里闷不吭声坐上三个小时,她原以为以澜斯妗这傲气早走了。
“你想知道她在哪里?”安惠说。
澜斯妗立刻恢复精神,她迫不及待想听到答案。
安惠说:“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里。”
澜斯妗相信她是真的不知道,她闷声说:“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安惠耸耸肩,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澜斯妗气冲冲地拂袖离开,走前还差点撞到玻璃门上,安惠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笑起来。
一切都很突然,突然地就好像是夏日的暴雨,她满地球去找寻的人又带着一身的阳光出现在她面前。
真的是易庭雨,黑色紧身铅笔裤白色衬衫,带着有巨大边沿的帽子,带着一大箱的东西出现在她面前,面带恶作剧似的微笑,她说:“听说你一直在找我?”
澜斯妗没说话,她在用眼睛判断她所看到的是不是幻觉。
“听别人说你没日没夜地找我,把我身边所有人都问了一个遍。”
澜斯妗还是没说话,她的怒意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