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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重案组的,你是谁?”
展昭一愣,秦简的目光让他觉得浑身一阵发冷。不过他立刻打起精神,答道,“我叫展昭,是a大心理系的博士生,我是——”
“哦,我知道你。”秦简打断了展昭的话,抬起那只没有拿刀的血淋淋的手,指了指展昭,冷冷地说道,“你跟我进来。”
说罢转身便走。
“啊,好。”展昭呆呆地答应了一声,急忙跟上。
“喂!”白玉堂看着展昭跟秦简进了门,刚要跟上,门却在展昭进去以后狠狠地关上了。
白玉堂傻愣愣地站在鉴证科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心里说这个秦简怎么会让展昭进门呢?太奇怪了。难道继公孙策以后又出现了一个能让秦简放进眼里的人了?
想到这里,白玉堂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别扭,一种大型猫科动物被入侵领地以后的焦躁让他忍不住开始用爪子挠鉴证科的大门。
而与此同时,进入了秦简领地的展昭,却根本没有听到白玉堂焦躁不安的砸门声。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具千疮百孔的尸体呈现在他面前。在死尸的身上,除了有两道深深的刀痕,将尸体从耳后切开,经过胸腔,直至腹股沟处。尸体两侧的皮肉被剥开,可以清晰地看到骨头,肌肉和内脏器官。尸体的胸骨被切开,肺脏,心脏和其他器官已经被取出,放在一边的托盘上。死者的大腿上也有两个很深的切口,肌肉翻开,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骨骼。
这是展昭第一次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即使是上一次在钱明案中的犯罪现场也没有眼前的景象这样恐怖。而更令展昭感到恐怖的是,放他进来以后,秦简就将大门关闭,并且拿着手术刀回到了解剖台前,并且面无表情地看了展昭一眼,冷冷地道,“过来。”
展昭咕隆一声吞咽了一口口水,忍着刺鼻的血腥味,一步步靠近了那让他头皮发麻的解剖台。秦简一边动作流利地继续解剖过程,一边用平板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死者的致命伤在大腿内侧的主动脉上,”说着,秦简用手指指了指那处致命伤,继续说道,“是被一块铁片切断的,凶手在炸弹里埋下了大量类似的铁片,你看看地上那个桶。”
展昭顺着秦简的指示往地上看了一眼,果然在秦简的脚边发现了一个大塑料桶,里面已经堆满了半桶各种大小的金属碎片。
“这都是从死者身上取下来的吗?”展昭喃喃地问道。
“嗯。”这边秦简已经完成了解剖工作,开始手脚麻利地缝合尸体。在展昭的注视下,秦简动作飞快,用不了多一会儿就将整个尸体缝合如初。当皮肤被完全缝合以后,展昭才注意到,原来尸体在被解剖以前就已经被炸弹炸得面目全非了。
“真惨。”
秦简冷冷地说道,“送来的时候他的衣服和体表上到处都是各种形状的孔洞,靠近爆炸点的皮肤已经烧焦,为了寻找致命伤我切开了他的皮肤,很多铁片甚至已经嵌入了骨头里。就算没有那块切断大动脉的铁,他也活不了了。不过,他死的很快,应该感觉不到那么多痛苦。”
说罢,秦简来到一边的水槽开始洗手。认真地洗完以后,他抬头看了展昭一眼,点了点头,“你不错,竟然没吐。”
展昭脸色一白,被秦法医好意提醒以后,一阵恶心的感觉就涌上了喉头。秦简微微皱眉,侧身让开了水槽边的位置。展昭立刻冲了过去,对着水槽将中午饭全部交代了出来。
秦简淡淡地看着展昭吐得翻江倒海的样子,默默从冰冷的金属储物柜里拿出一颗烟,点燃,用力吸了一口。等到展昭吐完了,秦简将烟递了过去。展昭红着眼睛摇了摇头,扶着肚子爬到水槽边的椅子上坐下,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秦简。
“秦法医,我想问个问题行吗?”
秦简看了展昭一眼,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展昭皱了皱眉,问道,“我的侧写在犯罪动机上遇到了瓶颈,你能告诉我你刚才验尸时的感觉吗?你觉得,凶手的动机是什么?”
秦简平静无波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厌恶的神情,他深深吸了一口烟,冷冷地答道,“还能有什么动机,不就是为了杀人吗?”
展昭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是的,他想杀人。如果只想杀一个人,不必在炸弹里埋下那么多铁片,他想杀的不止是一个人。他知道自己的炸弹威力有多大,因此他需要谨慎行动,之前需要做三次实验。”
“你说他做了三次实验?”秦简突然打断了展昭的话。
“是的,三次。”
秦简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波动,他眯着眼睛盯了一眼尸检台上的尸体,冷冷地说道,“这是送来鉴证科的第一具尸体,看起来他的实验很成功。”
“前三次实验的时间都在夜晚,人迹罕至的地方,而且爆炸威力虽然也不小,炸弹里却没有铁片。”
“所以,之前的三次是彩排,这次才是正戏上场么?”秦简不屑地掐灭了烟头,将手边的一份报告扔到展昭身上,冷冷地说道,“开门走吧,再过一会儿他会把我的门砸坏的。”
展昭呆呆地看着秦简一脸送客的表情,嘴角弯了弯,“谢谢你,秦法医,我走了。”
目送展昭离开了鉴证科,秦简僵硬地勾了勾嘴角,却终于没有笑出来。他叹了口气,回到解剖台,对躺在那里的尸体先生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他是第一个看过我验尸之后还会笑的人。”
第61章 爆烈疑云(8)
“那个怪胎没把你怎么样吧?”
展昭一出门白玉堂就扑了过来,拉住展昭的手上上下下一阵打量。这一打量不要紧,白玉堂立刻看出展昭的脸色比进门之前白了很多,眼眶通红,嘴唇发紫,俊俏的脸上挂满了憔悴。白玉堂这个心疼啊,第一万次后悔刚才慢了半拍,没有跟着展昭一起冲进去保护他。
展昭尴尬地看着自己被白玉堂紧抓在手中的双手,微微勾了勾嘴角,笑道,“我没事,秦法医是个很不错的人。”
“秦简,很不错?”白玉堂眉头紧皱,满脸狐疑地盯着展昭看了几眼,那眼神分明说着,你小子不会是被怪胎传染了吧?
展昭无奈地笑了笑,随手将尸检报告往白玉堂手中一放,故意转移话题道,“因为受到了秦法医的启发,我想我的侧写已经可以完成一部分了。”
“是吗?”白玉堂接过尸检报告,并没有看一眼,而是紧盯着展昭不放,“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知道他的动机了?”
展昭严肃地点了点头,“虽然还需要完善,但是大体已经有结论了。”
“那好啊!我们去找头儿说吧!”
白玉堂拉着展昭,直奔包拯的办公室,来到门口的时候也不敲门,随手一推就将门桄榔一声推开。门里面的两个人吓了一大跳,听声音还以为是有人把门生生踹开的呢。
白玉堂一马当先迈步走进包队长的办公室,瞄了一眼坐在办公电脑旁边忙着查数据的公孙科长,白玉堂将手中的尸检报告往桌子上一扔,不冷不热地说道,“头儿要的报告,秦简弄完了。还有,展昭有话要说。”
刚才包拯把白玉堂派出去以后,回到办公室就挨了公孙策的骂。公孙先生骂包大人的主题就是他不应该假公济私,用公事报复白玉堂。这种因为吃醋而迁怒于自己同事的态度是很不健康的,以后要坚决杜绝。不过,在骂完了包大人以后,公孙策也表达了对秦简会如何折磨白玉堂这件事十分感兴趣的态度。
相处了十多年,包拯对公孙策可算得上是了如指掌。这种打开门就给足他面子,关起门来会表露出毫不掩饰的本性的态度令包拯非常满意。可惜现在破案任务紧急,两个人都没什么闲心做些跟工作无关的事情,否则,包拯一定会采取点行动来表达自己对公孙策的喜爱之情的。
这不,刚才白玉堂“踹门”进来之前,包拯正靠在公孙策的身上,神情专注地跟亲爱的阿策一起查阅那些案底记录。当然,公孙策是专业的,他只是帮点小忙而已。就在此时,白玉堂领着展昭破门而入,吓得包拯立刻从公孙策身边跳开,好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黑猫。
包拯难得的失态让公孙策忍俊不禁,他拿起了白玉堂扔过来的尸检报告,慢慢翻看着。包拯也很快缓过神来,不过让他更感兴趣地显然是展昭的想法。
“快说吧,看起来这次鉴证科之旅让你有很大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