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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热闹些。”老人的笑容看在另两人眼中,突然有了几分的落寞。
乔漠却似不为所动,继续问道:“原来如此,那为何你不住在村子里,却要在这偏僻之地独居?”
老人道:“因我那老伴儿生前喜静,我们就从村里搬了出来,一晃这么多年,也就住习惯了,也是因此,家里很少会有客人到访。。。。。。”老人许是听出了乔漠的言外之意,笑得渐渐有些不自然起来。
“那你为何不。。。。。。”
“堂兄,你累不累?饿不饿?”楚漓突然打断乔漠,看向他的眼中黑瞳微闪,接着又笑着转向老人,“张老伯,能烦劳你弄些吃的来么?我们现在实在是。。。。。。”
老人一怔,“是我疏忽了,你们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做些饭菜来。”说着小跑着出了偏房朝厨房而去。
乔漠随之就看见楚漓扭过身来,微俯着身子居高临下地单挑着眉毛瞪他,“堂兄,人家肯让咱们借宿是好心,你这么咄咄逼人却是为何?难道非要将咱们拒之门外才算于情于理么?”
“漠小哥做的没错,出门在外对人对事是该留着一分的戒心,”乔漠还没说话,一旁替无意擦完汗的江书晨笑着接过了话去,淡褐色的眼里璀然一亮,“只是这问话的言语方式就有些不妥了,想必漠小哥是习惯于处在上位发号施令的人吧?”
屋里的气氛瞬时一僵。
“哈哈,江大叔,你猜得真准!”楚漓直起身来走到江书晨面前,嘿嘿笑着解释,“我堂兄简直就是他家里的小皇帝,被宠上了天的那种,他说一没人敢说二,好在他心性不坏,又明理仗义,不然定是祸害一方的纨绔子弟了!”
“原来是这样,呵呵,其实我也只是随口一问,漠小哥你千万别在意。”
“无妨。”乔漠淡笑着转眼看楚漓,“漓儿说得都对,我自己反而是不好开口的。”
楚漓原本的奸笑定在了脸上,缓缓转过身去,在江书晨看不见的角度对着乔漠呲牙咧嘴,‘漓儿?!大爷的!乔漠你不要得寸进尺!’
乔漠脸上的淡笑却又深了一层,“漓儿,过来帮堂兄看看身后的伤是不是又裂了,好疼。”
“哈!是么?让我来看看!”楚漓慢步走过去,很是不怀好意地眯起了眼,嘴动而无声,‘你死定了!就算不裂我也要让它裂!’
“漓儿。。。。。。”
楚漓大力拍向乔漠肩后的手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这个,他不会是眼花了吧。。。。。。
乔漠靠坐在床上仰头看着他,两道剑眉微凝,墨玉的眸子一片水润明亮,淡红的唇角内咬抿着,竟无端给人一种惹人疼惜的楚楚可怜之感。。。。。。
惹人疼惜?楚楚可怜?。。。。。。楚漓转身深吸一口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一定是脑袋里灌了晴泽河水了,竟会对一个全身缠着布条狼狈不堪的男人有这种错觉!
楚漓扶额自省着,殊不知,乔漠在他身后正偷偷弯起了嘴角。小时候每被楚漓欺负得惨了,只要他这样看着楚漓,楚漓便会立马停手,反过来小心翼翼地哄他高兴,简直就是屡试不爽的一招杀手锏!没想到,这么多年后,竟还依然有效。。。。。。“漓儿,你怎么了?”
“眼花了一下,没事!”楚漓返身侧坐在乔漠身边,却不敢再看他的脸,只盯着他背上横缠竖绕的布条,不耐地嚷嚷:“刚哪疼啊?已经不疼了吗?”
乔漠轻笑了一声,压低声音道:“看,你已经习惯了,漓儿。”
楚漓一愣,想了想才反应了过来,随之心中一股想把眼前之人摁在地上狠揍一顿的怨念就宛如借了过境狂风之势呼啸而生。。。。。。‘你再这么叫别怪我不客气了!’楚漓满目凶光恶狠狠地磨牙。
乔漠看着他,语气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低低喃道:“就当是你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在我伤好之前,让我这样称呼你,好吗?”
“好。。。。。。”话一出口楚漓就怔了,他怎么不假思索就应了呢?不会是眼前这货还身怀某种惑人心神的邪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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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菜一碟酱,一盘馒头四碗汤。很朴实的农家小户晚饭,楚漓却觉得比他之前在金玉山庄吃过的珍馐佳肴还要美味可口,呼呼啦啦地将他那份一扫而光,抬头看了看正给无意一点一点喂饭下去的江书晨,又瞥了眼旁边的乔漠,楚漓端了碗汤拿了个馒头起身过去坐在乔漠身边。
“堂兄你还不饿么?”
乔漠苦笑,“我又不是神仙。”
“那刚刚张老伯要喂你,你干嘛拒绝?”
乔漠撇开眼,“不习惯。”
楚漓耸耸肩,端东西欲走,“那你只能继续饿着了。。。。。。”突然觉得衣角一沉,他低头看去,却是被乔漠伸手拉住,“漓儿,你喂我。”
楚漓挑眉,“你不是不习惯么?”
乔漠收了手,刚刚的动作牵动了肩上的伤口疼得他微微皱眉,“你不一样。”
闻言楚漓顿了顿,终是又坐了回去,把馒头一点一点掰下来喂在乔漠嘴里,“堂兄,你真是有福气,这可是我平生第一次这么伺候人呐!”
乔漠微笑,“是么。”
“嘿,难道你。。。。。。以你在家中的身份地位还伺候过人么?”楚漓端起那碗几乎清澈见底看不见几粒米的米汤递在乔漠嘴边。
乔漠低头喝了几口,笑道:“当然,我曾伺候过一个小孩儿,给他穿衣服,束头发,带他跑着玩儿,他摔倒了还要我背他回家,做错事了要我跟他一起被罚。。。。。。”他看着楚漓,嘴边笑渐失,眼中情渐浓,“虽然看在。。。。。。别人眼中是被他欺负,可我却觉得这是应该的,谁让我是。。。。。。”
“无意?无意?漓小哥你快来看看,无意这是怎么了!”乔漠的话被一旁突然传来的江书晨满是仓惶的声音打断,楚漓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奔了过去,就见如意又开始全身巨颤,恍若抽搐一般。
“这是毒发到了巅峰期了。”楚漓很快就做出了判断,“快拿东西塞在无意嘴里,免得他咬了舌头!”
江书晨忙看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物件让无意咬在嘴里,一咬牙,扳开了无意的嘴,把自己的手伸了进去,立时便觉得手上一阵剧烈的刺痛,江书晨整个人都为之狠狠一震。
“江大叔你!无意此时可是在无意识之下,你的手想残掉么?!”楚漓想帮他把手拔出来,却被江书晨挡开,“我没事,你快想想办法减轻无意的痛苦才是眼下最重要的。。。。。。”
楚漓脑中急转,倒还真想出了一个可能行得通的法子来。
乔漠只见楚漓从头后取下了束发的木簪,轻轻一转便抽出了一根银针来,立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银针刺穴?”
“对,”楚漓将银针在烛火上过了过,“我不是专攻药理的,所以银针刺穴只是会个皮毛,我能做的也就只是刺激无意体内的真元内力,尽量催发缓毒药物的效力而已。”他转身至无意身边,深深吸了口气,“但愿有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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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无意情况渐渐好转了些,楚漓才狠狠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还好,他这皮毛没白学。
可这一放松,全身的疲惫立马潮涌而起,楚漓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漓小哥,真是辛苦你了!快去休息吧!”江书晨随意地包好了自己的手,朝楚漓感激一笑。
“嗯,江大叔你也不用担心了,无意应该不会有事的。啊哈~那我去睡。。。。。。”楚漓伸着懒腰的手僵在了半空,这么重要的问题他竟现在才发现——屋里床不够啊!
这间屋子应该本是张姓老人儿子儿媳住的,一张大床一张小床,小床想来可能是给他们孩子准备的。现在大床让给了无意和江书晨,小床上躺着乔漠,他却要睡到哪儿去?楚漓低头看了看,地上么。。。。。。还是黑乎乎的泥土地。。。。。。
“漓儿,过来跟我挤吧。”乔漠蹭着向里移了移,轻拍了拍自己的身边。
楚漓嘴角抽了抽,“这床这么小,你一个人睡还可以,我再挤上来,咱俩都睡不好了,再说你还有伤。。。。。。”
“无妨,你我侧着睡就好了,”乔漠说着真侧了身子靠着墙躺下,又拍了拍身边,“过来。”
楚漓犹豫着走过去,“你这样不会压着伤口么?”
“不会。”
楚漓又看了看地上,终是咬了咬牙,侧身躺了上去,“你要是不舒服了就告诉我。。。。。。”他突然发现他们两人的脸离得不是一般的近,他几乎都能在乔漠的眼中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影子,脸毫无预兆地开始发热,楚漓低眼咳了声,“那个,你不舒服了就告诉我,我可以去椅子上凑合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