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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前方远处有一片虚影晃动,廖景一惊,连忙慢马下来,暗自提了十分的警惕。
宫天翔带着宫家一队暗卫疾驰而来,远远看见一匹单骑,宫天翔诧异了一下,怎会是一人?待又走近一些,他禁不住还是着手下喊了句暗语。
一男子领命,高唱了一句:“天上无忧宫阙!”
廖景顿时心下大喜,知道来的正是宫家之人,立马扬声应道:“快意碧水朱檐!”谁知话音刚落,便觉三股大力接连袭在身侧,他整个人瞬间就从马上斜飞了出去。。。。。。
三人剑爪拳脚相争数招,一声巨响后,各自倒飞数丈落地站定。
乔漠手中多出了一个尺长的雕花葫芦,秦泊到手的是一柄白纸折扇。
暗处的楚漓则在心中大骂辛钟,居然连两个黄毛小子都没抢过,怎配称坠辰谷护法!看来还得他出马,这个场子必须得找回来!
“是你们!”宫天翔没想到竟有人敢在他们宫家眼前如此挑衅,定睛看清三人,更是怒喝一声,在马上一蹬,人便飞身而起,他身后数名暗卫也纷纷抽出兵器紧随而上。
这绝学副本就算就此毁掉,也不能让这三家得去,不然他宫家何时才能出头!
那三人却是不约而同又将眼光看向落地吐血的廖景。
《无忧快意剑》的剑谱分载在三物之上,那最后一物呢?
第三十一章 早知如此悔归来
此时的情况是,宫家暗卫在宫天翔的带领下,即将对乔漠秦泊辛钟三人形成合围之势。
而那三人却在忙着相互牵制。其中已各得一份剑谱的两人,除了操心着对方手里的那份,还记挂着廖景身上的第三份剑谱。如此就更别提什么都还没拿到的辛钟了,当然要尽全力扯那二人的后腿,乘机抢夺才是!
这样混乱的局面,最适合浑水摸鱼了不是么?
“哦,不对,”楚漓邪笑着看了看手上满满的两把白色小珠,“接下来,才叫浑水!”
宫家众暗卫只觉得耳中刚听见数声细微的破空之声,周围便接连炸起一股股浓稠的白烟,众人急忙驻足停下,却在眨眼间便身陷一片苍茫世界,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烟雾中有人一声大喝:“不要慌!这是如幕!今夜有风,不消片刻就会散掉!”
话虽是这么说,可片刻的时间,对某些人来说很短,对另一些人来说,却是可以干许多事情的。。。。。。
如幕一起,辛钟便是一愣,能如此大手笔地挥霍如幕珠之人,此时不是该在至少二三十里之外的地方吗?怎会。。。。。。正怔愣间,耳中却听到那正主儿擦身而过的轻语:“东西要紧!乔漠那边交给我!”
只略微迟疑了一下,辛钟便果断直冲之前秦泊所在方位而去。既然事已至此,何必要紧抓少主为什么会去而复返这个问题不放,机会难得,抢夺剑谱才是眼下关键。。。。。。
于是,宫家一干睁眼瞎般的暗卫便听见“砰砰啪啪”的拳脚相接之声和“乒乒乓乓”的兵器相击之声接连从不同的两个方向传来。。。。。。
乔漠同样在如幕刚起之时心中一怔,楚漓竟没走?自问之语还没完,便见眼前波动的浓烟里蹿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一瞬间,乔漠突然觉得有些很想笑,这小子!
乔漠反手扔了手中的裂水剑,赤手空拳迎待楚漓。
他可不想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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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钟双龙爪合力一绞,秦泊的青晶剑立时脱手而出,辛钟顺势一记重脚侧踢过去,秦泊险险躲过,却猛地定住不敢再动分毫。蓝莹莹的爪尖就搭在他脖颈旁不足一指之处。
“泊乐公子,得罪了!”辛钟一把抽出秦泊怀中揣着的白纸折扇。
“你也是奉命行事,我不怪你。”秦泊平静道,心中却叹,成名多年的坠辰谷阳判果然名不虚传。刚刚若不是他和乔漠故意联手压制辛钟,这两份剑谱怕是早就被辛钟一人夺去了。此刻坠辰谷来了帮手,轮到他单独对阵辛钟,如此快便不敌也是正常。。。。。。只是,那坠辰谷来人,怕是楚漓吧?看情形,楚漓是直奔乔漠去了?是觉得不好对他出手么?。。。。。。这样寻磨着,秦泊脸上竟不自觉地浮起了一抹微笑。
却在此时,旁处突然传出宫天翔的命令之声:“将场中四人给我拿下!”
如幕起时,宫天翔便直奔倒在地上的廖景而去,略微查看了他的伤势,便助他服下了一颗回天丹,又用内力帮他舒活药力,廖景终是缓过了一口气,告诉了宫天翔第三份剑谱的所在,宫天翔这才安心不少,遂下令擒拿场中四人。
此时如幕仍未减淡,但自家少主有令,怎能不从?于是宫家暗卫纷纷操着刀剑朝那两处刚刚打斗声传来之处冲了过去,立时便有兵戎之声如鞭炮般响了起来。
如此过了大约一炷香,如幕渐渐散去,众人愕然发现,跟自己拼刀剑的竟都是自家弟兄,怪不得觉得周围都是敌人,但身手却一水儿地似曾相识。。。。。。
扭头向四周看看,乔漠秦泊辛钟和那后来的坠辰谷之人竟不知何时已凭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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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惊涛拍岸波澜壮阔的河面,楚漓觉得很是郁闷,他真是得意过头了,没辨方向也就算了,如此清晰的哗哗水声竟也被他完完全全给忽略掉了。。。。。。这矮崖大河的,不是自绝后路嘛?
身后草折之声轻响,楚漓无奈,只得哈哈笑着转过去,故作随意道:“这月下长河景色迷人,我特地引乔兄过来欣赏一番。。。。。。”
“是么?”乔漠不觉失笑,这个理由确实不错。
之前宫天翔一声令下,宫家暗卫乱围了上来,如幕遮眼,乔漠怕楚漓被围上来的宫家暗卫所伤,稍一分神间,便被楚漓趁机将那葫芦剑谱夺了去,他立即返身追着楚漓蹿出如幕,却见那剑谱到手之人直奔着晴泽河的方向狂飙而去,乔漠虽有诧异,却也只得跟了过来。
可现在看见楚漓的表情,乔漠立时明白了几分——这小子怕是心急着带东西闪人而慌不择路了吧。。。。。。这是有多慌啊!
楚漓被乔漠笑得一噎,顿时想起了乔漠以往的“恶行”来,脸上的尴尬瞬时变为几分薄怒,他低眼看了看从乔漠那里抢来的葫芦,语气悠然道:“这就是那廖家的无忧什么什么剑谱么?啧,真是别出心裁啊!”接着抬眼似笑不笑地看向乔漠,“乔兄想拿回去么?”
乔漠淡然道:“还好。”
“哦,这样啊!”楚漓状似了然地点了点头,又向着矮崖边倒退了两步,“那就是说,要不要都无所谓的喽?”不容乔漠说什么,他却骤然转身,一步猛跨,抬手便要将那葫芦扔向波湍浪急的晴泽河,心中哼着,小爷我扔了它,看你还能不能云淡风轻故作淡定!
然而,可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此时乔漠是怎样楚漓还看不到,可他自己却先是淡定不了了。
难道他最后一步踏得太狠了?还是他天生就不能站在悬崖峭壁之边?眼看脚下瞬间土崩石裂,翻滚的晴泽河水随之上涌席卷,手中剑谱还没扔出去的楚漓只感无语问苍天。。。。。。
为什么每次都是在乔漠面前!早知会如此,他死也不跑回来了!
第三十二章 心初动
晴泽河水流本是东西向,下游的河道却分出了一条偏向东北的支流,名为少泽河,河水比起晴泽河来轻缓了许多。也正是因为有了少泽河分减了晴泽河的水力,此处才很少发生水灾河患。
此时少泽河的一处浅水边,一个裸着上身挽着裤腿的少年正站在齐膝深的水中凝立不动。少年的长发随意地绑在脑后,有几缕散落在额前,随着微风轻轻扬着,少年颇为英气的眉眼却直直盯着周围的水下,不为所动。阳光照在水面上反射进他的眼中,一片水波银光。
两条游鱼嬉戏着从不远处徐徐游来,却不知,它们正在向着鬼门关而去。
少年突然弯起嘴角,手中乌光一闪一挑,水花溅空未落时,一条鱼已直接被穿透在剑上,另一条则飞落在不远处的岸上犹自挣扎着弹跳扑腾不已。
伸手弹了弹仍在剑上翘头翘尾的午餐,无意心情很不错。
那日从宫家潜逃出来,他和江书晨二人确实是入了晴泽河,却没有渡河,而是顺河而下,借了水流之力,直漂了一天一夜,中途又遇大雨,巧合之下阻了宫家的搜查步伐,这才得了喘息的机会。之后上岸借道林中,小心翼翼行了两日,昨夜趁着夜色又拐回了晴泽水边,准备沿着少泽支道行下去。
正是因了江书晨这迂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