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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龙阳,分桃,男风,这些东西,他可一直是当笑话消遣来看的,谁能想到,竟会有坐在勾栏里等着小倌来伺候的一天?
楚漓抬眼看看对面端坐、抚袖夹菜、入口、细嚼慢咽的乔漠,微微皱眉,这人,第一次进的花楼就是小倌馆,却还仍能一脸的云淡风轻,脑子啥做的啊?
却见乔漠突然挑了嘴角,“这道青笋味道不错,楚兄可以尝尝。”
楚漓面不改色地“哦”了一声,提筷朝那盘清炒笋片夹了过去。
秦泊看了两人一眼,举杯一饮而尽。
这时,外面传来一群人的脚步声,百里衍登时精神大振,“来了!”
其他三人也偏头看去,就见一个大婶模样却穿红戴绿涂脂抹粉的女人领着七八个各式各样的男子涌了进来。
这各式各样的男子,解释一番,便是有看似十一二岁的,也有貌似十八九岁的;有紫纱粉袍的,也有素衣青衫的;有描眉画唇的,也有素面朝天的;有身材纤细似弱柳扶风的,也有身材匀称如朝露暖阳的。。。。。。
楚漓一眼扫过去,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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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四位爷久等了,真是罪过!”领头的大婶带着一脸如菊花般的灿笑,朝楚漓四人一一福身,“玉笛还要准备准备,就先让这几个孩子过来陪一陪四位爷,”她扭脸招呼那七八个小倌,“还愣什么?快快过去陪着啊!”
那一众小倌便一流水儿地扑了过去,竟有四五个都要往楚漓身边挤。
楚漓顿时觉得全身一阵发麻。。。。。。
幸好那大婶及时发话了:“有规矩没了?!皮紧想挨收拾呢?”
那四五人相互看了看,挤眉弄眼了一番,有两个留了下来坐在楚漓左右,其余的坐在了另三人的旁边。
那大婶满意地点点头,又朝楚漓四人笑道:“他们若是有什么伺候不周的,请各位爷多多包涵!我这就出去大厅招呼了,几位爷务必要玩得尽兴啊!”言罢,转身扭着出去了。
小倌们果真是训练有素的,纷纷笑逐颜开地动作了起来,有人给爷倒酒,有人给爷夹菜,有人给爷捶肩,有人给爷揉腿。
百里衍一口吃下身边小倌夹来的菜,嚼着问:“刚才那个就是你们妈妈么?”
那个穿着紫纱的小倌摇了摇头,轻声细语回道:“不是的,咱们楼里没有妈妈,刚刚那只是被请来调教我们的王婶儿。”
“那你们的老板怎么称呼?”
百里衍另一边的粉袍小倌娇笑着拉过他,“爷,吃着还说这么多话,不怕喷出来么?”说着,将一杯酒递向百里衍的嘴边。
百里衍笑着一口把酒喝下,心中暗想,果然又和前两次一样,一问到这里的老板就会被马虎过去,呵,有脸开这花楼还怕丢人不成?
退出去的王婶也在心中暗自嘀咕,玉笛自作主张请了这四人入锦香阁,刚刚回给老板的理由说“素来美人眼刁,那人选了我这边,自是我比雪蓉更胜一分”,她到现在才明白,“那人”怕就是指的那位小爷吧,果真俊俏的紧。。。。。。
可此时,那位俊俏的紧的小爷,正如坐针毡还要佯装随意自然,正值痛苦不堪之际。
楚漓身边留下的,一个便是那十一二岁的,另一个稍大点,也就貌似十四五岁。两人上来就自报了名字,小点儿的那个叫香墨,大点儿的那个叫青遥。可能因为年岁较小,两人撒娇发嗲的本事纯熟不已,搞得楚漓身上麻劲儿不断。。。。。。
香墨本想坐在楚漓腿上,却试了几次都被楚漓强笑着推开,只得转而扒在楚漓肩上,歪着头嬉笑着看着楚漓的脸,“爷你长得真好看,比玉笛哥哥还要好看!”
楚漓被香墨喷在脸上的热息逼得微微侧了侧脸,嘴上下意识道:“是嘛。。。。。。”
“嗯!”香墨用力点点头,抬眼问青遥:“青遥哥哥,香墨说的对吧?”
那青遥本想给楚漓捶肩,被楚漓谢绝了,又想给楚漓捶腿,被楚漓避开了,便挪了凳子紧挨着楚漓坐着,挑了只色美…肉丰的蒸虾剥了壳,沾了汤汁递到楚漓嘴边,“正是,爷生的俊俏,笑起来就更迷人了,青遥能坐在爷身边真是好福气!”
楚漓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嘴吃了那虾肉,眼光暗暗扫了一圈,想看看其他人是何表现。
百里衍和秦泊不亏是花丛老手,在身边两个小倌的伺候下左右逢源游刃有余,不时就有阵阵娇笑从这两人身边传出。
楚漓心里哼了声,斜眼看向乔漠,却眉角一挑,嘴边的僵笑瞬时自然了起来。
伺候乔漠的两个小倌此时正在心里哀叹,这最难伺候的主儿怎就让他们挑上了?之前远看,这位爷面目虽不及其他三人,却也清秀,而且表情平淡如水,想着定是与那些初进这楼子的自命清高的酸秀才一样,待跟他们调笑一阵,便会露了真性情。谁想却猜错了!夹菜给他,被他冷冷一看,手定住了;递酒给他,被他冷冷一看,酒洒了;笑着想给他按按肩捶捶腿,又是冷冷一眼看过来。。。。。。没招了,只好干坐着陪他说说话,他却只会淡漠地说“是”“不是”。。。。。。
两小倌对看了一眼,哭笑不得。
见此,楚漓心情反而好了不少,身边两个小倌看着也顺眼了许多,他转脸问香墨:“你多大了?”
香墨甜甜一笑,“十二了。”又指着青遥,“青遥哥哥十五了。”
青遥伸手过去轻轻掐了香墨一把,笑道:“怎的这么嘴快?我还想让爷亲自问呢!爷的声音也好听的很,清纯干净得如笙如萧!”
楚漓哈哈一笑,抬起手,稍稍一顿,还是伸过去捏了捏青遥的小脸,“真会说话!再剥个虾来,刚那个味道不错。”
“爷喜欢吃,青遥就一直给您剥。”青遥弯着眼笑,伸手把那一盘蒸虾都端到了楚漓近前。
青遥这动作之大,当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登时一个伺候着秦泊的小倌不愿意了,“青遥,你就算想讨好那位爷,也不能如此霸道,你把一盘都端了去,我们爷吃什么?”
青遥朝那小倌嘻嘻一笑,又眼光流转地看了一圈,撒娇道:“我们爷喜欢吃这蒸虾,三位爷和几位哥哥就让给了我们吧!”
秦泊身边的小倌还要说什么,被秦泊笑着拦下了,“无妨,看在这青遥如此乖巧的份上,就让给楚兄了。”
百里衍呵呵笑着点头同意,乔漠看了青遥一眼,没有出声。
“谢谢三位爷!”青遥嬉笑着挑了最大的一只开始剥起来。
第二十章 醉酒
凉月悬空,星芒淡淡,金玉山庄后的那片石屋在断崖的阴影下更显寂寥荒芜。
宫正沧徒步出了石屋前的那片乱林,面向着石屋站定,低沉着嗓音道:“好好守着。”
他身后的乱林中一个男人的声音干脆利落地应道:“是!”
宫正沧继而抬步朝左去,在左首起第三间石屋前停下,轻轻一推,门便开了。他走进去,随手关上门,借着月光看了看屋里的布局。
正中一张木桌,桌旁一张木椅,一张木床靠墙横放,一张木柜竖立在墙角。一切都简简单单,与其他石屋内的摆设完全相同。
宫正沧上前两步站在木桌旁,伸手按在桌面上,提劲一推,木桌竟慢慢朝着边墙滑去,连带着桌下的那一大块石板。
石板下,一条暗道露了出来。条条石阶相连向斜下方延伸去了四五丈,尽头是一扇机关吊门。宫正沧不疾不徐地下去,到了吊门前,掏出一根头分三叉的沉铁钥匙插进吊门正中的孔洞里,入了一半时向左转了三周,“吧嗒”一声,钥匙又进了一小半,宫正沧便将其向右又转了三周,吊门随之一震,轰轰隆隆地升了上去,门后是一条笔直走道,如昼的火光从不远处的尽头直透过来。同一时间,上面石屋中的木桌自动回归原位,重新掩盖住了暗道入口。
若是有外人能进到这吊门后来,定会被所见情景牢牢震住。因为这里,简直就是一座小型的地下宫殿。
走道尽头又是向下的斜梯,只是材质已变成光洁的大理石,两边的红木扶靠雕花刻纹描金饰彩。放眼望去,三座富丽堂皇的高大楼阁矗立其中,琉璃瓦,珍珠墙,美人靠,镂花窗。周围廊腰缦回,梯台散布,假山池塘,风亭水榭,个个巧夺天工,各各别具匠心。
宫正沧漫步向正中的高阁行去,刚至阁前,便心旌一动,连忙侧错两步,闪身避过斜里刺来的一道乌光。
一剑刺空,乌光紧接又起,一记横扫逼得宫正沧又飞退两步。乌光去势不回,人随剑走,在旁的白玉石栏上借力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