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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了!”她挑开帘走了出来,却一眼看见了李维正,她吓得低下了头,一动也不敢动,她只套了一件薄薄的棉布长裙,里面似乎什么也没有穿,勾勒出她身体山峦起伏的曲线,瀑布一般的头发湿漉漉披散在肩头,她低着头,楚楚可怜地靠舱壁而站。
李维正向她招了招手,命她过来,女人慢慢走了过来,站在他的面前,李维正伸出足尖挑开了她的裙摆,看了里面一眼便问道:“你会说汉语?”
“会一点点。”女人的汉语不太标准,“我父亲对大明文化十分向往,我们从小就有人教习汉语。”
李维正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裙内,略月点粗暴地揉搓着她身子,又问她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大内瑶姬。”女人的身子被刺激得浑身发抖,她不禁瘫软在李维正的身上。
“大内”,李维正的手忽然停了下来,一把推开了她,冷冷道:“你是大内家的什么人?”
瑶姬的眼睛射出了愤怒的目光,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就是大内英义那个恶魔的妻子。”
她跪了下来,双手放在李维正腿上,恳求地对他道:“我是自愿上你的船,只要能离开他,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李维正盯着她的眼睛,半晌,他徐徐问道:“那你的条件是什么?”
瑶姬垂下头,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低声道:“你如果肯送我回北九州,我将感激不尽。”
李维正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剥视着这个充满了成熟味道的日本女人,他忽然暧昧地笑了笑道:“好!我们成交,你把衣服脱了去床上等我。”
……
从耽罗岛到釜山港约三天的路程,这天早上,大明的船队抵达了高丽釜山港,釜山港自古就是高丽最重要的港口之一,它尤其担负着对日本贸易的重任,也是高丽南方战略地位最重要的城市,目前,坐镇釜山的最高军政指挥官是李成桂的第五子李芳远,他被李成桂封为镇南大将军,李芳远约二十七八岁,他身材不高,相貌斯文,但他却是李成桂八个儿子中最阴险毒辣的一个,在去年清洗高丽王族中,他下手狠毒,一百多名高丽王族都被他杀死,随后他又派人暗杀了高丽国最德高望重的大儒郑梦周,并贼喊捉贼,借机血腥屠杀了三百多户不肯承认李成桂执政的前高丽大臣,使开京陷入一片腥风血雨中,王顺姬逃离高丽就是在这个背景之下。
从年初开始,李成桂便稳住了京中的局势,并派他的几个儿子分赴全国各地掌握军政大权,从而将整个高丽控制在手中,李芳远便被父亲派到了釜山。
临行前,李成桂再三叮嘱李芳远,大明寄泊在釜山港的船只无论如何不准碰,在夺取了高丽的大权后,李成桂最担心之事就是大明不予承认,毕竟大明是高丽的宗主国,李成桂极为害怕朱元璋将他定性为逆臣,因此,他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得罪明朝。
和父亲对大明的毕恭毕敬恰恰相反,李芳远却认为高丽应和明朝拥有一样的平等地位,是兄弟之国而不应是父子之国,他这种观点代表了一部分高丽人的思想,尤其是年轻人,他们甚至希望高丽也能象日本那样对大明说不,绝不承认大明的宗主国地位。
李芳远这种思想带到行动上,就是他来釜山后做的第一件事,将大明货船上的明朝船员统统关押起来,而派高丽人控制了这五十艘大船,一旦条件成熟,他就会将这五十艘大船及其物资收为高丽所有,但他多少还是有点忌惮父亲,也不敢做得太明显,便将五十艘货船悄悄驶离海港,藏在附近的一处海湾之中。
这天一早,李芳远忽然得到了消息,一支大明船队正向釜山港驶来,李芳远大吃一惊,他飞奔跑到港口的眺望台,向远方海面上望去,果然,一支由数十艘战船组成了大明船队正向海港这边驶来,他当即下令道:“命三艘战船前去拦截大明船只,未经许可,战船不得进入港口。”
三艘战船立刻出航,迎着大明浩浩荡荡的船队疾驶而去。
山东水师的战船离釜山已不到三里,李维正站在船头,正四处寻找着大明货船,釜山海港已经一览无余,但他看到了只有一些零星的战船和挂着高丽旗帜的货船,大小参差不一,根本就找不到五十艘满载货物那样庞大的商船队,也就是说大明的货船已经不再釜山港了。
李维正的眉头皱了起来,无论高丽方面怎么安排这些货船,但他们首先要得到大明朝廷的同意,但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收到这种消息,也就是说高丽方面擅自移动了大明的货船。
尽管心中微微有些恼火,但李维正并没有表现出来,他见三艘高丽船迎面驶来,便立刻命船队减速。
宝船缓缓地停止了前行,最后,庞大的舰队停驻在海面上,三艘高丽战船也逐渐减速,停在小山一般的宝船面前,宝船上的软梯抛下,三名高丽的官员顺软梯爬上了福船,三名官员都是文官,其中一名年长的官员能说汉话,他上前对李维正施礼道:“不知明朝大队战船到釜山来是为了何事?”
他这句话一出,在场所有的明军将领皆脸色大变,这是明知故问,大明五十艘货船就在釜山,不是为它们是为什么来,李维正取出兵部签发的调船令,在他们面前一晃,“我们奉命取回大明的五十艘货船,还有船上的货物,如果你们不愿意军船进港,那我们可以在港外等候,我希望两个时辰之内,我大明的货船能够来和我们汇合。”
“这……”高丽官员面有难色,他们只是奉命来阻止明军进港,却无权答应任何事,李维正瞥了他们一眼,又继续道:“如果贵国是需要一定的存船费用,这个我也可以答应,但船上不仅有我大明的货船,还有我大明的船员,请先带我的人去查看船只和船员情况,我们再商谈存船费用。”
明军指挥官咄咄逼人的气势使高丽官员脸上见了汗水,他们三人商量了一下,便对李维正道:“请大人谅解,我家大将军不知明军所来意图,所以命我们前来探问,大明商船问题不是下官所能解决,待我回去禀报了大将军,再给大人答复。”
“你们大将军是谁?”李维正见他们想溜,一使眼色,左右人立刻拦住了他们的退路。
高丽官员见情况有些不妙,连忙心慌意乱道:“大将军是高丽摄政王的第五子李芳远,官拜镇南大将军。”
“那好,你们告诉我实话,我大明的货船究竟怎么样了?如果你们不方便一起回答,那就分开来告诉我们。”李维正一挥手,上来十几名亲兵分别将三名高丽官员带了下去,片刻,一名亲兵上前禀报釜山港发生的事情,李芳远将所有的大明船员都抓了起来,大明的货船也被李芳远藏匿起来,不知所踪。
李维正冷笑了一声,他就知道高丽人会这样干,五十大船军需物资他们不眼馋才怪,很显然,他们是想吞掉这批货物了,李维正沉思了片刻,便将赖永国找来,吩咐他道:“你带几十个兄弟上岸去和李芳远交涉,按朝廷的指令让他们放船放人,不要让步,也不要威逼,他们若不肯,你只管回来就是了,我只是先礼后兵,摆个姿态罢了。”
赖永国抱拳沉声道:“末将遵令!”
一刻钟后,一艘明军的小船随高丽船只向港口内驶去,李维正站在船头上,望着小船渐远,他的手渐渐捏紧了刀柄,他知道,或许这次真的要和高丽人撕破脸皮了。
……
赖永国跟随高丽官员上了岸,一行人走到一座大房子前被高丽士兵拦住了,这里是镇南大将军衙门,只准一人进去,赖永国让士兵在门外等候,他整理一下军服,挺直腰大步走进了房门。
房内,李芳远已经等候多时了,房间里杀气腾腾,数百名亲兵分立两旁,李芳远斜倚在一张宽背高椅上,手托着下巴,冷冷地望着大步走进了明朝军官,赖永国走上前拱手施了一礼道:“天朝五品武官赖永国奉我家指挥使大人的命令前来交涉货船一事。”
说罢,他将兵部的调船令交给了一名高丽士兵,李芳远的汉语很好,无须翻译,他看了一遍调船令,不由冷笑了一声,便坐直身子道:“你们大明调船令的抬头是写给前高丽国王,他昏庸无德,已经被我们高丽人推翻,现在是摄政王掌管高丽政权,我们只效忠于他,所以这封调船令我们不能接受,贵国兵部须重新开具调船令后方可领回货船。”
赖永国见高丽人以调船令为借口想耍无赖,便提高了声音警告他道:“此事事关大明和高丽的关系,李将军是否有权决定?请李将军三思!”
李芳远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