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缓缓的,项真肃穆的道:“不然,血债血偿,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这,不管欠了血债的是什么人全是一样!”
轻轻拍手,尉迟寒波道:“对,项真说得对!”
他又发手扶额,低声道:“老实说,项老弟,方才这女人一求你,我就暗中捏着把冷汗,我生怕你心一软又替她那姓常的求情,这样一来,我;唉,我就真叫进退两难,无所适从了!”
平静的笑笑,项真道:“这点为人做事之道,我还有,尊主。”
尉迟寒波有些尴尬的打了个哈哈,就在他的哈哈声里,门外人一闪,嗯,“赤铜”尚元干已急步行入。
尚元干入内之后,先朝座上诸人施了一礼,然后忙道:“启禀二位尊主,大掌门一行已来在如意府门外——”于吉闻言之下“呼”的站起,急道:“快接,快接……”吃力的,尉迟寒波也站了起来,项真则向西门朝午道:“当家的,你就用不着出去了,旁边椅子上的铁小姐需要人照顾,免得又出纰漏!”
西门朝午的目光在卷裹铁娘娘的毛毯上溜了溜,点头道:“也好,如此我就失礼啦。”
于是,项真、于吉、尉迟寒波、辛坚、尚元干等五个人出了金瓶殿,直往如意府的大门而去,他们刚走得一半,大门外已是蹄声如雷,尘扬沙起,在一片人叱马啸声中,数十乘铁骑已狂风般卷了进来!
项真微微笑道:“无双铁骑,可真是来去如电啊!”
哈哈一笑,于吉道:“在这次血战中,我们在移动的快速上确实占了不少便宜,对头估计我们还有一大截路呢,其实我们就眨眼间到了……”在他们边谈边走里,进入如意府的马队已经停住,散落四周的无双弟子们全在纷纷躬身致敬,井有十几个人奔上前去牵马,项真目光锐利,他在一瞥之下,已然看见了那正在抛镣落地的无双派大掌门“白衣绝刀”铁独行!
此颏,铁独行亦已看见了迎来的项真等人,铁独行丢下马缰,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他顾不得上来谒见的于吉与尉迟寒波等人,双手紧紧握住项真的手,面孔激动得赤红的道:“项老弟,辛苦你了,项老弟,独行真不知道如何向你表达心中的感怀,项老弟,这一连串的血斗,全亏了你,全亏了你……”项真平和的道:“大掌门谬誉了,在下只不过略尽棉力,跟着凑份热闹而已……”铁独行的白袍上全是血渍,连脸庞上也沾满了尘沙油汗,他的嗓音豪爽中带着沙哑,一面用力摇晃着项真的双手,他边真挚道:“项老弟,你勿庸谦怀,若非你,本派被掳各人如何生还?若非你,对方的阴毒埋伏如何破除了,如非你,敌人的众多高手怎生成歼?若非你,一千魅魑岂会胆寒?而若非你,独行那贱婢又群众路线得擒?”
不由笑了,项真低徐道:“大掌门如此一说,像是这等大功全乃在下所立一样?在下又如何掩遮了贵派无数若勇健儿的光彩?老实说,此战获胜决非一人一骑之能,乃万众一心,携手合力之功,大掌门却也大抬爱在下了……”忽然,铁独行端详着项真的面色,他有些歉疚的道:“项老弟,听说你受了伤?”
项真一笑道:“不算什么,在下尚可支撑!”
喟了一声,铁独行又道:“荆大侠也伤了,而且相当重,项老弟,独行实在心中不安,这全是为了无双一脉才得到的灾难……”摇摇头,项真淡然道:“大掌门何须介怀?‘士为知己者死’,如此罢了。”
感动的唏嘘了半晌,铁独行这才放下项真的手,对尉迟寒波道:“抱虎山庄已然攻破,黑手党与赤衫队全军尽没,他们所有的头子也皆被歼灭,这边听说亦奏全功?”
尉迟寒波点头道:“是的,如意府魁首,黑髯公洪双浪授首,如意府属下高手八死一逃,大刀教的名教头五死一俘,七河会的三当家‘镇半天’章醒亦遭生擒,手下大头目伤亡殆尽,百花谷锁链四绝中老二、老四皆已殒命,王屋山之长虹派七人亦无一幸存,另外,青松山庄所属除了那姬大木与莫储两个为首者已予杀死外,‘黑云鞭’赵春也被枷囚,锁链四绝老大严章的寡妹严婕也已生俘……”铁独行沉吟了片刻,道:“锁链四绝中的老三巴崇恕已在大河镇战死了……他们的老大‘滔海龙’严章也被活捉,现在囚禁在大河镇内,大刀教的六个教头有两个的是死在褐石阔以后的激斗中,剩下的四个便全裁在这里了……章桓解过来没有?”
于吉在傍插口道:“那章桓尚未解来,大刀教黄字行的教头罗申,青松山庄的武师赶春却已关在这里……”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铁独行又道:“对了,长虹七绝之首‘铁指飞红’蔡存道有一个功夫不弱的义女你们可擒住了?”
于吉和尉迟寒波互觑一眼,齐齐摇头道:“没有……”铁独行叹了口气,道:“她只是个世故未深的丫头,大约,也凶多吉少了……”笑了笑,项真道:“她没有死,在下想,她如今可能正在一个辛坚兄所知道的地方……”一侧的辛坚闻言之下不由吃了一惊,他满头雾水的看着项真,呐呐的道:“项师叔……弟子……弟子并不知道那女子今在何处……”项真抿抿嘴,低声道:“你知道的,辛兄。”
辛坚有些着急的忙道:“项师叔,弟子实在是……”拍拍他肩头,项直接着道:“你先别急,辛兄,适才你曾告诉过我们,说在金瓶殿里面发现一座地窖,地窖里面有几具男女尸体摆置着,是么?”
辛坚迷惘的点头道:“是的……”
项真又道:“我想,那长虹派掌门人义女的所谓‘尸体’便一定在那里了,他们不会再有别的地方可放……”铁独行也有些奇怪的道:“项老弟,怎么说‘所谓’那尸体?莫不成长虹七绝蔡存道的义女尚未死去?”
点点头,项真几句话已把他将梅蕊,如何闭气封脉的前后经过讲了一遍,未了,他微笑道:“大掌门说得不错,这女孩子确是个涉世未深的纯朴少女,因此在下亦不忍伤害于她,只使了这个小小手法暂时令她逃过此劫而已,长虹派与如意府的人事后一定在箭穴中找到了她,这些人不识得在下的独门闭气法,才认为她已遭害,悲愤之下定是将她躯体移走,暂时置放在金瓶殿的地窖中,而金瓶殿乃如意府的最高发号司令之所,地窖置放的尸体,我想,也不会是些小角色的遗骸,梅蕊在那里正合了她的身份,是而我推测辛兄发现的几具尸体中,必有一个是梅蕊无疑……”铁独行抚掌笑道:“项老弟,此等做法正合独行之意,与吾方为敌者乃长虹七绝,若是蔡存道的义女也一并处决,未免太过狠酷了一些,尉迟师弟……”他转首向尉迟寒波道:“稍待你派人去那地窖将那存道的义女抬救出来。”
尉迟寒波一边签应着边问道:“大师兄,康玉德你已擒住了?”
铁独行朝后一指,道:“就在后面,这厮险些就被长孙奇杀死,尚好我赶快一步……”此刻,肃立在铁独行身后的“赤胆四杰”已转向随来的骑队那边,他们再走回来的时候,已多挟持住个体魄修伟,却浑身染血的紫衣人,这紫衣人髻发蓬散,面色苍白,神色中,透露着无比的颓唐与疲累,他的五官生得极其端正,看上去自然流露出一股典雅俊逸之气,假如他不是处在眼前这种狼狈的情形下,在平常,这一定是一个玉树临风般的翩翩佳公子!
紫衣人的目光显得有些呆滞的凝注着远方某一点上,脸庞的表情木然而僵硬,他双手反剪绑在背后,身上也困满了一道道的细牛皮索,“赤胆四杰”分两侧挟制着他,另外,他身后尚跟着无双派总坛属下的“白马银锥”江仇心及飞字门属下的“青痞”郑群,“青痣”郑群不需要有人指出,只要一眼看去便可知道是他,这位壮如牛的大汉除了有那种粗野之气外之气外,他的面孔右颊上,尚生着一块铜线大小的青色毛痣,这类毛痣,也就越加点缀出他的冷厉凌脱劲儿来了。
无双派分出这么多名好手看守住那紫衣人,严重得几乎有些“如临大敌”的味道了,当然,这紫衣人的重要性也就不问可知,项真虽然从来没有与“紫衣金钢”康玉德见过面,但是,他已知道那紫衣人必是康玉德无疑!
六名无双派的手簇着紫衣人往这边走来,看得出他们对那紫衣人的切骨仇恨,紫衣人甚至连一步安稳路都走不成,环制在他四周的“赤胆四杰”及江仇心,郑群几个人就像在拖一头畜生那样连推带拉,连踢连打,踉踉跄跄的将他扯到了铁独行这边!
于吉与尉迟寒波的四只眸子阴毒的盯在紫衣人身上,好半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