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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太该死了。
「……我忘了什么?」迪达拉向四周张望一下,他的左前方有一群人迎面走来,发出来的轻松笑语蝎不可能没有听到,他故意的!
「今天早上是谁信誓旦旦的说,要是没有比我早起,就要乖乖叫旦那的?」蝎浅浅的笑着:
「你不是这么输不起的人吧,迪达拉?来,喊声旦那我喜欢你听听?」
迪达拉红着脸瞪那群人在他前面停下来,一边研究张贴在墙上的地图一边指指点点。
谁要在这么多人的地方讲这种害羞死的话啊!
「混账!等你给我密码再说啦!」
听到迪达拉愤怒的低吼以及秒速被挂掉的通话,手机的那头,蝎露出果不出其然的笑容。
他几乎能看到那孩子羞红了脸、就连耳根都是一片通红的模样。
真的是……怎么能那么可爱呢。
蝎挂着浅笑朝金发孩子所在的大楼迈开步伐。
没走几步,口袋里的手机持续震动,蝎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一串熟悉的号码。
「喂?怎么了……现在?」
一片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蝎蹙着眉打开走廊的灯。
他四处张望了会,没在约定的地方看到熟悉的人,正疑惑着,黑暗的深处有一道人影缓缓浮现。
蝎先是机警一退,在看清了那人之后才放松下来。
「怎么了,躲在那么暗的地方,我还以为有人入侵呢……」
语未落毕,白光乍现。
蝎只见眼前一红。
大片大片的血花飞溅,蝎愣愣低下头,看到他的胸口被一只刚强有力的手掌给硬生生刺穿,大量鲜血随着洞口汩汩而下,把他的衣服染得一片血色。
浓烈恶心的腥味扑鼻而上,呛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蝎勉强抬起头,在接触到那人冰冷且毫无情感的眸子时,他才恍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真……糟糕啊。
那人冷冷与他对视半晌,冷不防地抽出了染血的手,蝎踉跄退开两步,鲜血夺口而出。
温血溅在那人没有表情的脸上蜿蜒而下,刻画出冰冷的图腾。
全身的力气以恐怖的速度消逝流失,蝎身子颓然一跪,倒卧在一片血泊中,意识渐渐流失的同时,才蓦然惊觉,此时他想的不是其他,而是那个今后开始必须孤军奋战的孩子。
迪达拉……
对不起,看来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
** * * *
迪达拉静静抱着膝盖坐在演练室门口。
战争就要结束了,到时候,没有种族的隔阂、没有立场的对立,他真的很像看看蝎一直以来所希望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手边的小型测量器好像也感受到他愉悦的心情,轻轻拍动它两侧的绑带,似在讨赏。
迪达拉抓起那枚小型测量器,露出两只尖尖的虎牙。
「不准跟你的主人打小报告哦。」
小仪器沮丧地吱了一声。
迪达拉靠着门板,笑意满盈。
「等他来,我就自己跟他说吧。」
旦那、旦那。
快点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让开!
迪达拉是在益发响亮的警报铃声中被惊醒的。
刺耳的警铃不断在空气中张扬回旋,宛若一层飘于头顶的巨大鱼网,捕捉人们飘忽的彷徨。
视野中人影纷沓,迪达拉愣了愣才赶忙起身跟着人群跑去。
不寻常的骚动,他知道定是出事了,可那一时间,他还无法解读这空气中浅浅的不安因子,迪达拉只是很直觉的拨起了手机,打给那个即使天塌下来,仍能从容应对、笑他笨的男人。
可第一次,持续的拨话音进入了语音信箱。
蝎从未漏接过来自于他的讯息,即使是在他们还处于对立关系的那个时期。
那时候,他只是直觉真的有什么事发生了,让身为统领的蝎不得不第一时间赶去处理,或许,晚点蝎会回拨给他,用他醇厚好听的低喃一如既往的告诉他:没事。
就像是为战事特训的那个时期,蝎总是好笑的揉着他紧绷的眉头说着相信我一样。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血味。
迪达拉跟着人群的步伐渐渐停下。
即使那气息薄弱得几近透明,迪达拉还是能确定血液的主人是谁,因为那个气味对来他说已经深刻得似要刻入骨髓、深入肺腑,是他唯一甘愿藏在心底深处的珍贵宝石。
顷刻间,迪达拉只觉全身都在发热,他眼前一红,双翅破空而出,甚至没等得及羽翼全数展开,他已经疯狂的从高处一跃而下。
──不会的!
──不会的!!!
这个气味,不会是他──
如果没有蝎,迪达拉知道自己现在会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弱小吸血鬼。
但只要有那个人在,迪达拉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战胜全世界。
那个人就是如此重要的存在。
默默的支持与引导像是晦暗夜海中一盏明灯,苍茫世界中,那像是唯一的色彩,一路延展到他的手掌、双翅,给予他挥舞利爪与飞翔的力量。
──旦那,告诉我,你不会有事!
巨大的羽翼一个骤转,迪达拉喘着气在人满为患的长廊急迫降落。
而横他眼前的,却是满地吓人的血迹。
没有尸体,没有残肢,但迪达拉知道那干涸血液的主人是谁。
那气味,是他再熟悉不过、也最重要的搭档。
「……怎么会?」迪达拉愣愣看着满地恐怖血迹,这种庞大的出血量,可以要了一个成年人的性命。
更何况是一个曾待在生物冷冻库十四年的羸弱躯体。
「是谁?是谁做的?!」迪达拉猛然抬头,远方的空气中还有飘散不去的隐隐血味,即使微乎其微、淡薄到几近飘渺,但确确实实的指引着凶手远去的方向。
迪达拉才敛起的双翅猛然暴长,正要冲出,好几名丹特戈的人已经围上来拦住他。
「喂、冷静点!」
「放开我!!给我放手──」迪达拉不顾一切的想要甩开拦阻他的丹特戈成员们,竭力嘶吼,眦目欲裂。
为什么才短短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出这么大的事。
这里不是防备森严的总部吗、这里不是人才济济的丹特戈吗!!
为什么在两个小时前还笑着调侃他的人,这一秒却成了这满地血泊的主人。
「别拦我,混账!我才不管你们是不是同盟,总之给我让开!否则我杀了你们!」怒意冲破了理智的防线,迪达拉知道只要一扯到那个人自己就难以冷静,但他不在乎,一点都不。
没有人,能够比那个人还要重要,永远没有。
一声啸天怒吼,迪达拉狠狠甩开了拦住他的人,十指尖爪骤长,蓦然腾出的狠戾杀气,让在场的人都不禁一震。
属于纯血统才有的慑人气势,瞬间弥漫了整条长廊与眺望平台。
「你在想什么!敌人底细不明,这样贸然追过去根本是白白送死!」一名丹特戈的光源者不畏满目杀意的迪达拉,坚持站了出来。
「给我让开。」迪达拉脑袋嗡嗡作响,那人说的什么大道理他全听不进去。
他只知道现在生死不明的人,他脚下血河的主人,叫赤砂蝎。
一想到这肺就像烧开了无数个洞似地发烫难受,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想去管了。
「我说给老子让开你听不懂吗!!」
锐利如刀的尖爪,朝那人毫不留情地挥去。
锵──…
细白的火花因锐器的高速磨擦而漫天飞散。
一晃眼的时间,迪达拉的眼前已经伫着一抹修长的黑色身影,他幽邃妖异的眼眸扫过龇牙咧嘴的迪达拉,淡淡道:
「有我这个哥哥在,还轮不到你自称老子。迪达拉。」
作者有话要说:
☆、夜色浓稠
两道黑影在如深海般漆黑的夜色中掠过。
克劳斯翱翔于空,靛青色的鹰眸眺望西方暗夜同时,闪过一丝冰冷。
他所追踪的目标近了。
血味也更浓了。
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克劳斯就当机立断地通知了南随他一同寻索追查。
跟年轻气盛的迪达拉不同,这不是意气用事的决定,面对全然未知的敌人,经历过百战、对任何状况战势都能充分发挥的克劳斯,与心思细密、熟谙支援性黑魔法的南会是很好的临时搭档。
更何况,对于真正的血族来说,暗夜是他们最好的舞台也是最好的掩护。
犀利的视线凝望到远处高速疾驶的黑点,克劳斯凛神,朝下方的南打了个信号,双翅一振,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拥有强大武装性能的装甲车在空旷荒无的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