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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豪一惊,‘啊’的一声跳了起来,飞快想前跑去。立即,他身后一个家丁举着一块木板挡了过来。
卫樵摇了摇头,对着钱放笑道:“钱掌柜这次也是来参加金陵商业协会的?”
钱放坦然一笑,道:“不是,钱某各种生意都做,就是不做布匹。这次来,是来见见几位老友的。”
“给我打,给我打!”那丁豪离卫樵有四五丈,躲在柱子后面,冲着傅炀卫樵大声吼道。
几个家丁立即举着板凳拿着扫帚一拥而上就要冲过来。
卫樵淡然不动,拿起茶壶给钱掌柜倒了满满一杯。
钱掌柜眼神好奇的看着卫樵,笑着接了过去。
傅炀尽管极力想表现淡定,头上却忍不住的冒汗。
卫樵举起茶杯,对着钱放道:“钱掌柜请。”
钱掌柜脸上异色愈盛,笑着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喝了起来,余光却还是忍不住看向卫樵淡然的神色,又瞥了眼已经不足半丈的凶狠的家丁。
“给我住手!”
那几人刚要冲过来,蹬蹬蹬的脚步声飞快冲了进来,一声娇喝,一把飞刀噔~~射到了傅炀身前的柱子上。
那丁豪一见,一下子躲到柱子后面,冲着一脸煞气走进来的小辣椒道:“你是谁,不管你的事,赶紧走开,得罪我丁豪就是得罪陈家,在金陵得罪陈家是没有好下场的!”
卫樵眉头一皱,转头瞥了眼丁豪,又看向钱放。
钱放脸上露出沧桑之色,感慨着摇了摇头道:“丁豪的父亲,也是布料生意,曾经在崇州。”
卫樵一听‘曾经’,立即恍然的点了点头。崇州如今是卫家的天下,显然这位丁豪之父是被赶了出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丁家估计已经投到陈家那边了。
“姑姑。”傅炀脸色涨红的傅青瑶。昨晚还说做真男人,今天就被人揍了。
傅青瑶看着他身上的几个脚印,当即俏脸煞气冲天,娇喝道:“哼,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傅炀很想拦着傅青瑶,每次都这样,他很想说他已经长大,不需要你保护了。可是看着她铁青的小脸,犹豫着还是将到喉咙的话咽了回去。
钱放看着卫樵始终不动声色的脸色,眼神恍惚一闪,道:“卫公子,不知道卫家是否还有进入肃州的想法?”
卫樵一愣,肃州既不是陈家的天下也不是楚家的地盘,更不是卫家的势力范围,肃州崇州一样发达,但它的布匹市场却被当地人占据,外来势力很难打入进去。
卫樵若有所思的看着钱放,眼神转动道:“钱掌柜在肃州做什么生意?”
钱放刚才只是一时失神而语,但旋即心里忽然间想起论佛大会的事情,看向卫樵的眼神愈发变的异样起来。
‘此子能够蛰伏二十年引而不发,倒是有卫公的几分模样。’
钱放心里转动着,面上笑呵呵道:“生意不大不小,在肃州有点面子,说的上话。肃州也不比崇州差,如果卫家还有雄心,这几日我都在,卫公子可以随时来找我。”
卫樵呵呵一笑,听着后面传来的惨叫声,微微皱眉,转过头。
只见小辣椒脚下已经躺了四个,抱着腿,抱着胳膊,抱着脸,抱着肚子,躺在地上打滚哀嚎。
小辣椒脸上煞气不减,小蛮靴踏踏向前,心里怒道‘我的男人也敢打,阎王也救不了你’
丁豪躲在柱子后面,死死的抱着柱子,一脸惊恐的大喊道:“挡住她挡住她!”
丁公子也不是不想跑,关键是小辣椒一进门就甩刀子,丁豪生怕一跑背后就是无数把飞刀追赶,他再快也快不过飞刀啊!
小辣椒冷哼一声,蓦然身影如电,冲着嘴前面的那战战栗栗的家丁就是一脚,一个飞速转身,一脚又踢在左边那个冲过来的家丁脸上。
两人俱是立即倒地,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在地上大声惨叫起来。
最后一个家丁举着板凳,颤巍巍的看着小辣椒,急声道:“你别过来,别过来,我会打你的,我真的会打你的……”
小辣椒懒得和他废话,一拳头打中他眼睛。那家伙当即抱着板凳,一脸幸福的倒了下去。
“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是丁豪!”丁豪从左边柱子跐溜跑到右边,盯着小辣椒急声道:“我爹与陈家家主是拜把子兄弟,你得罪我,在金陵你是逃不掉的你,别过来……”
钱放皱着眉头叹了口气,道:“我那老友倒还是有些骨气,可惜了这个儿子。还请卫公子下手轻一点,待会儿我也好交代一些。”
卫樵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第104章
丁豪死死的抱着柱子,脸色发青,盯着小辣椒急声道:“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小辣椒冷哼一声,右手蓦然一闪,一把亮闪闪的飞刀出现在她手中,板着俏脸,右手缓缓的竖了起来。
丁豪一见,顿时魂飞魄散,惊恐的跳着脚大喊道:“啊啊啊……你别飞,你别飞……钱叔,钱叔,你再不救我我就死了啊……”
钱放扫了眼,皱了皱,叹气道:“这孩子连他父亲三层都赶不上。”
卫樵摇了摇头,也明白钱放这话里的意思,转头对着傅炀道:“去,他刚才怎么对你,你就三倍还回去。”
傅炀连忙点头,‘嗯’了声,一脸煞气的走了过去。
钱放眼神笑意一闪,道:“卫公子,刚才我的话在半年内一直有效,什么时候来找我都可以。”
卫樵淡然一笑,道:“钱掌柜既然已经说话,我回去一定转达,想来合作是没有问题的。”
卫家内部刚刚折腾完,正好需要一个对外的宣泄口,这个肃州钱掌柜,来的倒是及时。如果当真是老爹生前恩惠之人,倒是不妨合作一番。
钱掌柜一听,顿时满意一笑,道:“卫公子果然有卫公风采!”
卫樵神色不动,也不理会后面传来的惨叫声,在这鸿泰楼里看了一圈,笑着道:“钱掌柜,这酒楼不错。”
闻歌知雅意,钱放笑了笑,道:“傅公子是替卫公子来买这酒楼?”
卫樵点了点头,道:“倒是让钱掌柜见笑。”
钱放低头琢磨着,轻声道:“本来的确已经谈妥,只是丁豪这么一闹,估计要生出许多事端来。”
卫樵神色淡然,眼神好奇的看着他。
钱放抬头看了他一眼,解释道:“这酒楼的确是为我所有,是当年丁豪父亲送我的,地契在我手里,可是有些文书却没有办。也就说,这酒楼名义上是还在丁豪父亲手里。”
卫樵一听微微皱眉,转头看了眼蜷缩在地上惨叫不止的丁豪,又转头看向钱放,嘴角轻笑道:“无妨,晚辈再重新选择一家就是。”
钱放也呵呵一笑,心里却若有所思。卫家虽然与卫重在世时相比没落不少,但是一家酒楼还是难不倒他们。观卫樵神色,又不像贪吃懒做只知道争风吃醋的纨绔子弟,作为唯一唯一继承人,想要买个酒楼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让一懵懂年轻人到处跑,显然真正目的也不是酒楼,而且观那两人穿着佩戴也不是普通之人。
或许,此子当真有卫公风采,有大志向。
钱放心里思索着,抬头看着卫樵笑道:“卫公子是卫公后人,无论如何面子是要给的。这样,明天傅公子再来一趟,我将酒楼完完整整的交给他!”
卫樵一怔,心里转动着,脸上笑道:“钱掌柜不必客气,如果实在麻烦,就不必了,我在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不麻烦!”钱放一摆手,笑着道:“些许小事,我走一趟陈府,拿了完整文书,就没事了。”
卫樵眼神微闪,笑着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晚辈就却之不恭了。如果钱掌柜在金陵有什么事,尽管来卫家,能帮得上忙,晚辈绝不推辞。”
钱放淡然一笑,道:“呵呵,一定。”
“老师。”
傅炀一脸畅快的走了过来,在卫樵身后道。
今天还是第一次这么畅快,打人的感觉真的是很舒服,感觉从心底都孔明通透,无比舒坦。偷偷了瞥了眼还在对丁公子做全身检查的傅青瑶,心里不由得暗自嘀咕道:‘怪不得她老是欺负我呢。’
卫樵呵呵一笑,转头道:“嗯,还回去了就让青瑶住手吧,别整出什么心里阴影。”
傅炀不知道什么是‘心里阴影’却也大致明白意思,点了点头,向着傅青瑶走去。
“哼,今天算你走运,下次再遇到姑奶奶,非打断你一条腿不可!”傅青瑶犹自不解恨,又踹了他一脚,恶狠狠的瞪了眼鼻青脸肿的丁公子,站起来道。
丁豪浑身一颤,连忙身体一缩,满脸惊恐的向后退去。
傅炀连忙拉着她走过来,他还真怕傅青瑶一怒之下打断他的腿。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卫樵笑了笑,对着钱放道:“青瑶一直这个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