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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丁一愣,连忙又对卫樵躬身道:“是是,公子请请。”
卫樵淡淡一笑,直接走向那华服公子,道:“这位公子,这里的酒楼是你的?”
那华服公子立即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卫樵一眼,笑道:“没错,看你也不是穷鬼。你要吃什么,尽管点,我们这里什么都有,只要能点的,我们这里都有。”
这个华服年轻人面相倒是挺好,五官端正,气色也不错,就是笑起来有点走样,一副极其霸道不可一世模样。
卫樵淡淡一笑,在那中年人身边坐下,道:“风干鸡,龙须凤爪,铁板甲鱼,浇驴肉,加上你们的招牌菜,来个十盘。”
那年轻公子丝毫没有看到中年人听卫樵点菜名时候的嘴角怪笑,一脸笑容道:“好,好,来人,让厨房坐。客官,你请坐,我们酒楼,菜那是没得说,更好的是酒,酒,酒……对了钱掌柜,这里都有什么酒?”
中年人抬头看了眼华服青年,又看了卫樵,道:“酒楼的酒都是自酿的,没有名字。”
“哦!”那公子转过头,道:“客官也听到了,我们酒楼的酒都是自酿的,保证客官你过瘾来人,去地窖给客官拿两坛上来。”
“是。”东边的一个家丁立即答应一声,转身走入东门。
年轻公子依旧目光热切的看着卫樵,道:“客官,不瞒你说,你还是我接手这酒楼的第一个客人,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另外,给你打个九、八、不,七折如何?”
卫樵心里若有所思,道:“哦?刚刚接手,已经买下了?”
那年轻公子得意一笑,道:“不用买,这家酒楼本来就是我的!”
卫樵眼神闪动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到桌上,大声道:“行,七折捡好吃的,再给我上十盘!”
“好……额,客官,十盘你吃的了吗?”那年轻公子满脸笑容一顿,看着卫樵疑惑道。
卫樵一拍桌子,怒道:“我说,你会不会做生意,我点了吃不了钱照付,你是不想赚银子怎么的?”
那年轻公子一怔,旋即一脸恍然大悟,道:“对对对,你说的对,只要客官点什么,我们就上什么,只要负的起银子就行!”
年轻公子挺着胸脯,扇子急扇,满脸的兴奋,看着卫樵道:“客官说的真是太好了,给你打五折,你继续说!”
卫樵嘴角古怪一笑,道:“嗯,行。那你听着,酒楼要注意气氛,人不能少,一少,来的人就更少,要热闹,人都喜欢热闹。每个桌上站一个小姐,负责斟酒点菜之类的,另外没事就搞点打折促销,真情回报之类的……”
那年轻人听的极其认真,扇子也停了下来,看着卫樵兴奋道:“好好好,客官说的太好了,给你打四折还有吗?”
卫樵呵呵一笑,道:“你先把我说的做给我看看。”
那年轻公子一愣,旋即道:“好,折已经打了,人多?”忽然转过头,指着还站着的家丁道:“你,你你们都坐下,都是客人,来吃饭的!”
这六七个一向霸道流气家丁顿时一愣,齐齐看向他们的少爷,满脸疑惑。
年轻公子当即一怒,拍着桌子道:“让你们坐,你们就坐,哪那么多废话!”
几个家丁见少爷发怒,连忙就进在桌子上坐了下来,目光却齐齐看向年轻公子,就好似在说:我没有说话。
年轻公子见他们坐下,也不管他们目光,又对卫樵道:“小姐吗?我回府后,让我娘派十几个过来,暂时先空着。真情回报之类的牌匾,我回去让人做,还有其他吗?”
卫樵看了眼中年人,淡淡一笑,道:“那我呢?”
那年轻公子一愣,旋即笑道:“我不是在陪你吗?”
卫樵摇了摇头,道:“哪有老板掌柜陪客的?”
那年轻公子一愣,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而那边上的中年人却是眼神一亮,若有所思的看向卫樵。
年轻公子看了眼卫樵,又看了眼中年人,忽然眼神一亮,道:“来人,去柴房把那小子带过来,让他陪这位客官吃饭。”
“是!”当即两个家丁站了起来,大步向柴房方向走去。
中年人眼神愈奇,一脸好奇的看着卫樵。刚才卫樵所说那些他都在听,本来还以为是年轻人异想天开,仔细一琢磨,倒的确是个不错的招揽生意的招牌,可能还真能吸引不少人。
那年轻公子似乎很佩服卫樵,头伸过来,满脸笑容道:“客官你贵姓?家住那里?”
卫樵看着他,摇了摇头,道:“我想,你一定不想知道。”
那年轻公子一愣,道:“为什么?”
中年人心里猜了个七八九,嘴角挂着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真想知道?”卫樵看着他,道。
年轻公子有些蒙,好奇的点了点头。
卫樵看着他,笑道:“我姓卫。”
中年人一听,转头仔细的看了他一眼,面色有些异样。
那年轻公子一听就皱起了眉头,这个姓跟自己没有多大关系,自己为什么不想听?见中年人面色古怪,便问道:“钱掌柜,你认识这位客官?”
钱掌柜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那年轻公子撇了撇嘴,没好气道:“不认识你那表情干什么。”说完又转向卫樵,疑惑道:“我为什么不愿意知道你姓什么?”
“老师,你来了。”年轻公子话音一落,东门的傅炀就走了出来,一见是卫樵,当即一喜,旋即脸色一涨,尴尬的抬不起头。
“老师?”那年轻公子一愣,旋即忽然站起来一桌子:“好啊,原来你们是一伙的!”他的话音一落,六七家丁立即围了过来,即便刚刚抱酒出来的一个也立即围了过来。
傅炀脸色再次一涨,低头走到卫樵身边,尴尬的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卫樵淡淡一笑,手里忽然多了把小刀,看着年轻公子道:“三丈之内,我能扎死一只苍蝇,不信你试试。”
那年轻公子脸色一白,连忙用手挡着脸,腿弯曲着坐下来急声道:“别,别,我不动不动,你刀子收起来,收起来。”
卫樵看着他坐了下来,转头看向钱掌柜,笑道:“钱掌柜,这是你的酒楼?”
那中年人见卫樵不动声色的就将这不可一世的二世祖乖乖制服,面色奇异,淡淡笑道:“让公子见笑了,这酒楼是当年丁豪的父亲离开金陵时候让我代为照看,实际上,的确是他们丁家的。”
卫樵心里了然,笑着点了点头。这钱掌柜一看也不像懦弱的人,一个纨绔显然是不能让他沉默不语。又瞥了眼这个叫做丁豪二世祖,轻轻摇了摇头。
傅炀站到卫樵身后,满脸颓丧道:“老师,对不起。”
卫樵呵呵一笑,道:“这不是你的错,不过吃一堑长一智,记住教训就好,其他不要往心里去。”
那丁豪见卫樵没有注意他,眼神不停的对着那几个下人使眼色。这几个家丁平时狐假虎威的还行,真要对上刀子就不那么霸气了。任凭丁豪眼睛使的发酸,动作就是慢的出奇。
钱掌柜也好似没有注意那丁豪的异动般,看着卫樵好奇道:“卫公子当真是这位傅公子的老师?”
卫樵点了点头,淡然道:“确实。”
钱掌柜在卫樵身上打量,道:“那抵押分期偿付之法也是公子想出来的?”
卫樵呵呵一笑,道:“偶然想到,让钱掌柜见笑。”
钱掌柜笑着摇了摇头,道:“刚才公子所说,听起来荒诞,其实却是个招揽生意的好办法。可见卫公子有经商的天赋,不知公子祖上是?”
卫樵瞥了眼已经围绕过来的几个家丁,淡笑道:“金陵卫家。”
钱掌柜一愣,旋即惊讶道:“卫重卫公?”
这回倒是让卫樵一愣,不想他老爹也能称‘公’。
卫樵轻轻一点头,道:“家父的确讳重。”
老爹去世不过几年,他当年笑傲商场,与陈家争霸,更是一举而胜惊天下,现在还有人记得他倒也正常。
钱掌柜当即恍然,抱拳道:“原来是卫公之后,失敬。钱某钱放,肃州人。”
卫樵连忙抱拳,诚恳道:“钱掌柜见谅,晚辈没有接手家里生意,因此对商场不是很了解。”
钱放看着卫樵,一脸感慨的点了点头道:“七年前钱某与卫公在肃州相遇,一番长谈,受益良多。不想几年不见便听到了卫公病逝的消息,当真是令人扼腕。”
卫樵也点了点头,老爹当年仗义走天下,的确结实了不少人,这个钱放,估计就是其中之一了。
卫樵耳朵忽然一动,瞥了眼已经悄悄转身,趴在板凳上准备逃走的丁豪淡淡道:“我劝你最好别动,不然后果自负。”
丁豪一惊,‘啊’的一声跳了起来,飞快想前跑去。立即,他身后一个家丁举着一块木板挡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