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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影响他们了。
卫樵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小丫头躲在门里,右手里拿着菜刀,左手举着一跟木头,闭着左眼睁着右眼盯着对面墙上的财神爷大拇指上下移动,学着卫樵比划着。
卫樵一愣,旋即有些古怪的笑了起来,悄悄走过去,依靠在门上,看着如何用菜刀雕刻。
婉儿恰好也端着一盆水从外面走过来,一见也悄悄的伸过头,见香菱有模有样,大拇指不停的上下来回比划大小,抿嘴与卫樵对视一眼,俱是忍着笑,一齐的偷看。
香菱大拇指来回移动了半天,左手缩了回来,皱着小脸眯着眼睛,撅着嘴银牙磨来摸去,右手握着菜刀对着木棍又是一阵比划,上中下验了几次,就是不知道怎么下手。
小丫头犹豫半晌,咬着嘴唇刚要侧头,一见边上的影子,一愣,转过头,待见卫樵与婉儿俱是脸色怪笑的看着她,‘呀’的一声跳了起来,左右手立即藏到了身后,低着小脑袋脸色涨的通红。
“少少爷……”
卫樵哈哈一笑,看着她道:“想学待会儿少爷我教你,赶紧把菜刀送回去,别耽误人家切菜。”
小丫头脑袋垂地,脚步挪动着,绕过卫樵婉儿,一出门,立即飞速的跑了起来。
卫樵与婉儿对视,俱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电子书下载
笑了一阵,卫樵抬步走了进去,给自己倒了杯茶,道:“婉儿,庙会什么时候开始?”
婉儿一边将盆放下,拿出抹布擦着桌子,一边思索道:“就在这几天了少爷,今年比较特殊,应该很好看的。”
卫樵喝了水,点了点头道:“嗯,到时候带你们出去看看。”
婉儿在桌上擦拭着,认真的模样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卫樵也知道小丫头表面顺从,心里的要守的规矩却极多,也不再说,到时候自己让她跟着去,她还能不去?
卫樵想了一阵子,便起身向后院走去。
架子上十几张碎布飘飘荡荡,颜色各异,粗糙不同。
卫樵拿着本子,一个一个的看着记着,寻思着它们的缺点,它们的优点,看能否加以改进,染出最好的布来。
“咦!”卫樵习惯的扫一眼就要开始写,却蓦然笔头一停,抬头向最后一块碎布看去。
颜色鲜艳,绚丽光泽,色泽均匀,伸手一试,细腻柔软,光滑如绸,看着手指,毫不沾色,说明颜色极其牢固,不易掉色。
卫樵脸色一奇,急忙翻开本子,找到这块碎布的记录。
看着上面记录的染料,顺序,多少,咬着笔头细细琢磨着,一时间也想不出头绪来。
卫樵一合笔记本,卷起袖子,索性就再试几次。
卫樵根据本子上的记述,再次试验起来。他本就有种碰运气的成分在内,能染出这么出色的布料,他也有些意外。
“咦,这不是我上次买下的那块蓝色石头吗?”正在添加配料的卫樵看着手里的蓝色粉末,有些好奇的轻声道。
眼神闪动着,他又放了回去,继续添加别的东西。
染好一个,卫樵又从头开始,将刚才那个蓝色粉末加了进去。
过了半天,卫樵陆陆续续的用不同方法同样的染料染出了十几个碎布,夹在架子上。
卫樵看着随风摇摆的碎布,满脸成就感的笑着吐了口气。
“少爷。”一声轻唤蓦然在背后响起。
卫樵一愣,笑着转过头,见是婉儿笑容更是多了一分,道:“嗯,来的正好,刚好染完了。”
婉儿其实已经来了好一会儿,见卫樵专注也就没敢打扰,直到卫樵夹好最后一块碎布才出声。
婉儿见卫樵全身脏兮兮的抿着嘴唇,犹豫着还是将到嘴边的劝诫咽了回去,轻声道:“少爷,鱼儿刚才过来,说陈家那边提议提前举行商业协会推选。”
卫樵一怔,反应倒是不慢。旋即淡淡一笑道:“直接拒绝,另外让嫂子提议推迟商业协会推选。”卫家作为金陵商业协会的会长,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婉儿俏脸一愣,他还没见过少爷有这么霸气的时候,立即轻轻‘嗯’了声,走进几步低声道:“少爷,去我那里,我打水给你洗一洗吧,傅公子和傅小姐都在房里等你。”
卫樵点了点头,又看了眼十几块碎布,转身一边走一边笑道:“同一个屋檐下不用搞的那么生疏,叫云崖青瑶就可以了。”
婉儿跟在卫樵身边抿着嘴没有说话,小心思里却埋怨少爷总是不讲规矩。傅炀与傅青瑶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她一个丫鬟哪敢自己称呼人家名字,要是放到别家,早就动用家法了。
卫樵对于婉儿的心思多少能明白一点,但他也就只对自己房里的两个小丫头放肆一些,其他人根本也没怎么接触,何况两个小丫头一个温婉规矩,一个天真娇憨,他倒也不怕她们会被宠坏犯下什么难以挽回的大错。
在婉儿房里洗了澡,换了衣服,卫樵神清气爽的奔着自己房间走去。
卫樵走进来的时候,傅青瑶正盯着桌上的一个雕刻,小脸板起,眉头紧蹙,模样似乎很纠结。
傅炀站在她边上,一脸的苦笑,外加心惊胆战。
这个姑奶奶往往是想一出是一出,谁也不知道她下面会不会突然暴起打人。
傅炀一见卫樵进来,立即拉了一把傅青瑶,连忙走过来对着卫樵行礼道:“老师。”
傅青瑶转过头,神色古怪的看着卫樵道:“你会雕刻?”
她虽然心里与傅炀是一对,但现在还没有嫁娶,那就还是傅炀的姑姑,与他的老师就是同辈。
是同辈就不用表现出晚辈的尊敬。何况,小辣椒对于屡次欺负自己的卫樵心里一直都很不服气。今天傅炀跟她说卫樵诗文冠绝天下,可他一句诗却想不起来,两人争的面红耳赤,傅炀又说卫樵有诗集,两人就来要看个明白,赌个输赢。
可惜,卫樵的夹层他们找不到,婉儿又摇头,两人正赌气,书架上的一个雕刻却吸引了傅青瑶的目光,她一眼就知道那是雕刻高手所雕,而且造诣不浅。
在她眼里比小白脸高一点的卫樵,竟然还有如此高的雕刻技艺?
卫樵自然不知道他在小辣椒心里的定位,走进来淡淡一笑道:“嗯,随手而作。”
傅青瑶似乎还有所怀疑,看了眼傅炀,又道:“你还有诗集,拿出来我看看。”
卫樵坐了下来,在两人身上看了一遍,笑着道:“怎么着,又吵架了?”
傅炀脸色尴尬一闪,看了眼傅青瑶,道:“没有,老师,对了,酒楼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明天就可以买下来。”
卫樵‘哦’了声,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么快就能买下来,说明你下了功夫了。怎么样,比在家里读书如何?”
傅炀被卫樵一夸,脸色就有些红,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忽然间想起一句诗,立即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卫樵一怔,琢磨着这句诗他好像写过,旋即对着傅炀笑道:“嗯,是这句话,一边读书,一边出去走走,诗文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你自己要多观察,多想多思。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傅炀这是被卫樵第二次夸奖了,满心激动,对着卫樵抿着嘴重重的点了点头。
傅青瑶总算也知道要给傅炀些面子,直到两人告一段落,才看着卫樵,皱着眉头眼神不信道:“你的诗集在那哪?我要看。”
卫樵有些好奇看着傅青瑶,笑道:“怎么?你也想学诗?”
卫樵还真不敢想象,拿飞刀的手,写字的时候会不会将毛笔当飞刀甩出去。
傅炀一听,连忙在一边道:“老师,姑姑她听说你的诗文写的极好,想请你一篇。”
卫樵看了他一眼,笑着又转向傅青瑶。
傅青瑶白了眼傅炀,却对着卫樵点了点头。
傅炀越来越有主意,她现在都不敢轻易撩拨他了。
卫樵见两人如此默契,也开心起来,想了想,道:“好!”说着,站起身走向书桌。
两人立即跟了过来,傅炀满脸激动,立即拿起墨条,磨起墨来。
傅青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站到了卫樵的右边。
卫樵拿起毛笔,摊开宣纸,在砚池里沾了沾,一点落笔。
两人立即伸过头,盯着卫樵的笔头。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卫樵一落笔,傅炀便轻声念了出来。即便不通诗文的傅青瑶也俏脸震惊,知道这首‘诗’很好。
大齐文风初开,各种格律还没有完善,诗文词赋也并没有统一的样式。是以两人低声念叨,却并没有觉得奇怪。
卫樵看着两人呵呵一笑,放下毛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