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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延伸到云遮雾绕的山峦里。
——有些诗意,有些画意。
武清宁余光注释着身边的男子,俏目眨了眨,嘴角不知何时挂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而后面的两个拖油瓶带着一路的震撼,不紧不慢不远不近的跟在两人身后。
卫樵看着远处的山色,心里也平静如水。
站在一处石阶前,点点细雨落在两人身上,不带一丝寒意。两人并肩看着远处,静静的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这个送你。”两人并肩站立许久,武清宁忽然转头对着卫樵脆声道。
卫樵一怔,转过头,却发现她手里多了一个锦布,锦布打开,露出一个白色的马甲状的衣服。
卫樵好奇一笑,道:“这是什么?”
武清宁轻声道:“软甲。”
卫樵伸手试了试,有些软有些韧,眼神一闪,道:“是刀枪不破的那种?”
武清宁轻轻点了点头。
卫樵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明白她这是要送给自己,却还是笑着道:“我一书生用不着,你常在外面走,自己穿着吧。”
武清宁抿了抿玉唇,脆声道:“送给你的。”
话音没有多少变化,但卫樵还是听到了一丝倔强的味道。
卫樵犹豫了一下,淡笑道:“好,我收下了。”
武清宁这才轻轻点了点头,嘴角隐隐带着一丝笑意。
卫樵收了软甲,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这是他特地让人打造来防身的,不光样式好看,锋利程度作用也很多。
“这个送给你。”卫樵将匕首递给了过去。
武清宁俏目眨了眨,似些疑惑的看着卫樵。
卫樵轻轻一笑,道:“给你防身用。”
武清宁轻轻的看着卫樵,似乎在犹豫,过了许久,看着卫樵一直平放着的手,轻声道:“好。”伸手接了过去。
卫樵这才笑了笑,道:“过几日我去武帅府拜访,你是不是留个信物给我。”
武清宁轻轻摇头,脆脆道:“不用,你报名字就可以了。”
卫樵点了点头,想来武帅府应该比傅府容易进。
武清宁俏目眨了眨,似乎犹豫了一阵,轻声道:“我要回去了。”
卫樵一愣,看了看天色,道:“嗯,我送你。”
武清宁抿着玉唇,轻轻转身。
两人转身向回走去,一如刚才来的时候,卫樵说的多,武清宁听的多。
卫樵将自己的生活大致讲了一些,李惜鸾也稍稍提及一些。武清宁倒是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偶尔轻轻点头‘嗯’一声,卫樵追问多了,才抿着嘴唇说出一句来。
两人并肩走,忽然间卫樵感觉右手一凉,低头看去,却发现武清宁冰凉的小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似乎是明显感觉了卫樵的一顿,武清宁轻轻转头,看着卫樵脆声道:“书里都是这么写的。”
卫樵听着她好似解释一般的话音,手微微用力握住她冰凉小手,笑着道:“没错,是应该这样。”
武清宁没有说话,两人手牵手,肩并肩的向着来路走去。
后面不远处一个拐角,秀儿冒出小脑袋,盯着两人的背影,俏目大睁,小嘴不停的开开合合,一副捶胸顿足模样。
“小姐被抱了?会笑了?还主动牵手了……啊啊啊,不行,我都回去告诉老爷……”
看着秀儿完全失控模样,徐茂摇了摇头,一脸憨厚的看着两人的背影,嘿嘿笑道:“我也要找个娘子……”
两人很快就走到了一个岔路口,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
“你是不是要亲我一下?”武清宁看着卫樵,脆声道。没有脸红,也没有矫揉造作,平平淡淡就好似在叙述着今天晚上该吃什么一样理所当然。
看着卫樵发愣的神色,武清宁又道:“书里都是这么写的。”
的确,她最近在看一些言情小说,上面都是这么写的。一对情侣幽会分别时,男的都会深情款款的亲那女子的脸颊。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书上就是这么写的。
卫樵心里悸动的跳了一下,旋即淡笑道:“对。”说着,搂着她的肩膀,轻轻的在她吹弹可破的俏脸上亲了一下。
武清宁眉头一蹙而逝,心里有着一股难言的感觉升起。
武清宁对着秀儿做了个手势,又看向卫樵道:“我走了。”
卫樵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她转身忽然又道:“过几天有人约我去莫愁湖泛舟,我们一起去吧?”
武清宁又转过身,俏目静静的看着卫樵。
卫樵也淡笑的看着她,对于这个可人的女孩,他是打心底里喜欢的。
“好。”许久,武清宁轻轻点头,旋即便转身。
秀儿跟在她身后,一脸古怪的看着卫樵,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出什么不一样。
烟雨霏霏,朦胧中,一身白衣的清丽女子,犹如画中仙子一般,静静的渐渐远离。
徐茂不知道何时走到卫樵的身边,看着渐走渐远的武清宁的背影道:“少爷,她就是少夫人啊?”
卫樵一愣,忽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
其实,或许并不是他多么优秀,武清宁可能是不讨厌自己,并且接受了她父亲的安排,知道要嫁给他,于是,她是在尽一个妻子,现在是恋人的义务,而并不是多么的喜欢他。
——先前我也不是这么样吗?
卫樵脸上灿烂一笑,他现在很喜欢她。
“走,我们回去吧。”
卫樵先是去了御史台,让人将‘鸿泰楼’的事情查了清楚,不过当听到是吏部侍郎严崇礼儿子在捣乱的时候,卫樵就微微皱眉,心里琢磨着说不得要拿傅阁老出来吓人了。
在御史台待到下班,卫樵一如往常的坐在轿子,晃晃悠悠的回府。
坐在轿子里,摸着有些冰凉轻巧的软甲,闻着那清新的幽香,卫樵知道,这应该是武清宁贴身穿过的。
卫樵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从这上面看,武清宁对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感觉的。
卫樵掀开帘子,看着徐茂道:“大山,武帅府还记得怎么走吧?”
徐茂转过头憨笑道:“少爷放心吧,我都记下了。”
卫樵点了点头,道:“嗯,过几日我们去武帅府拜访。”今天刚去拜访了傅沥又与武清宁‘幽会’再去登门,显得有些不合适。
卫樵坐回轿子里,琢磨着准备些礼物去才行,第一次登门绝不能寒碜。
卫樵坐在轿子里晃悠悠的回府的时候,他还不知道金陵掀起了多大的波涛。
无论是内阁还是宗室,对于卫樵封爵倒是没有多大异议,就是封哪个爵,品阶,然后就是封地食邑,意见不一争论不休从早上一直吵到了下午,依然没有得出个结论来。
宗室与内阁争论,其他地方却也再次悄然兴起了关于‘卫樵’的话题。各种表情想法都有,私下的争论也不能说不激烈。
卫樵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经被人念叨了无数遍,他刚下轿,一个家丁就走了过来,道:“少爷,云崖公子等了很久,面色极不好看。”
卫樵呵呵一笑,摆了摆手,道:“嗯,我知道了。”说完,便向着自己小院走来。他估摸着,云崖是受了那严崇礼儿子的欺压,而他自己的身份又不能暴露,所以只能闷忍着,心里一定憋了一肚子火气无处可泄。
果然,刚走到小院,就听到了嗖嗖的声响,转头看去,傅青瑶正对着门口的一棵树拼命的甩着飞刀,那架势就好似那棵树跟她有多大仇恨一般。
一身黑色紧身装,小蛮靴,紧身护腕,俏脸满是煞气,俏目似瞪似眯的盯着不远处的大树,飞刀一把接着一把的甩过去。
卫樵看了眼那棵树,上面已经插了十几把,寒光闪闪。
卫樵又转头看向屋内,傅炀也看到卫樵走了过来,连忙出门,满脸不甘憋屈的对着卫樵抱拳闷声道:“老师。”
卫樵呵呵一笑,道:“我都知道了,进去说。”
小辣椒颇有些咬牙切齿的瞪着卫樵的背影,如果不是卫樵不准他们暴露身份,那家伙早就被她插满飞刀了。
两人坐下,两个小丫头上了茶,站在一边。
卫樵笑呵呵看着傅炀,道:“怎么样,被人打压了?”
傅炀好脾气,可是这次却也紧皱眉头,眼神里忍不住的喷火。显然,他是真的被气到了。
傅炀一番咬牙切齿,皱着眉头恨恨的没有说话。他倒不是生卫樵的气,他现在眼前全是那位侍郎公子的嚣张身影。再想着自己多日来的辛苦被人说封就封,心里的难受根本就无法用言语说不出口!
满心的憋闷愤懑,却无处可泄!
小辣椒小蛮靴踏的格外的响,蹬蹬蹬,俏脸满脸煞气的瞪着卫樵道:“我要把那家伙大卸八块!”
卫樵挑眉看了她一眼,笑道:“你能打家丁,怎么不把那什么公子的也一并给打了?”
小辣椒一听更怒,瞪着双眸,咬着贝齿,俏脸紧绷的盯着卫樵,一副要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