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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华见冯衡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托盘里的东西,仿佛见了鬼一般,便吃了一惊,唤道:
“公子?公子?”
她唤了几声,见冯衡视线仍是盯着托盘,但却是开了口道:
“这东西……”
冯衡嗓子发紧,出声之后才发现自己变了调子,只定了定神,才问道:
“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梅若华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道:
“是师父给我的,这里面的药丸是用七花紫参做的补药,师父叫我每日督促公子服用一粒”
冯衡却是目光丝毫不为所动,平静地问道:
“我说的是这瓶子?”
梅若华以为冯衡跟她一样,第一次见到这新奇的瓶子,便兴冲冲地介绍道:
“公子也觉得这小瓶好看么?我头一次见到这样晶莹剔透的琉璃瓶,居然能这样清澈透明,不知怎样的工匠能做出这样巧夺天工的瓶子。也不知道师父是从哪里得来的,我问师父还有没有时,竟然被师父说我痴人说梦……”
梅若华又说了些什么,冯衡没有在意,只垂头盯着那并不陌生的小瓶子,沉默不语。
这日用过晚饭,陈玄风便将曲灵风寄来的信,给冯衡念了一遍,无非是交代行到哪里,一路平安之类的话。
他正跟冯衡说着话,只听陆康保嚎叫着一路跑过来,手中拿着的是一个鬼面具,正是梅若华的宝贝之一。
只见他风风火火跑过来,见了这一屋子人,却有些扭扭捏捏起来,梅若华看他手里拿着自己的宝贝面具,顿感不妙,立刻问道:
“你做什么?”
陆乘风搓着脚尖,吞吞吐吐道:
“我刚才一不小心,将这面具后面的绳子弄断了……”
梅若华当即大怒,上前抢过面具,便揪着陆乘风的耳朵,训道:
“我说了多少遍?叫你不要动我的东西,你每次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陈玄风对那面具也不面生,只奇道:
“那明州城的面具你居然还留着?”
梅若华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鄙视着陈玄风,道:
“那还用说”
冯衡抿了口茶,看他们笑闹够了,才对着陈玄风道:
“说起来当初在明州城还多亏你替小梅取来这面具,有劳你了”
陈玄风似乎忆起自己被他师父当跑腿工使唤的遭遇,有些心有戚戚焉,嘴上却道:
“不敢”
冯衡放下茶碗,状似无意地说道:
“说起这明州城,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他这话一出,几人都抬头看他,冯衡看着陈玄风,道:
“我记得明州城有家当铺叫萃华阁,不是玄风可有听过?”
陈玄风自然是点头如捣蒜般地应声道:
“自然是知道的,公子怎么想起问萃华阁了?”
冯衡垂目,摸了摸那茶碗的盖沿,笑道:
“说来惭愧,当时我与小梅在明州城人生地不熟,最后不得已,我便到萃华阁当了一件东西”
冯衡说完,只见陈玄风咧嘴一笑,拍着大腿笑道:
“公子,你这可真是当对了地方。不瞒你说,这萃华阁正是桃花岛的产业,赶明个儿你说一声,让许叔派人将你的东西送回来”
冯衡好似恍然大悟般,便也摇着头,感叹起竟有如此巧合,轻笑起来。
一旁的小梅看他两人相视而笑,心里却是‘咯噔’一下,陈师兄笑的没心没肺也就罢了,但公子那笑却分明是未达眼底。
一连几日,梅若华都发现冯衡似乎有些没精神,本来之前冯衡还每天专注于打磨那银色的圆环,只是这几日却是连兴致都提不起来了。
她正站在门前冥思苦想,冷不放地,身后一个声音道:
“师妹,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梅若华被吓了一跳,赶紧冲着身后的陈玄风嘘声道:
“你小点声”
她伸头看了屋内在榻上小憩的冯衡一眼,见没什么变化,才拉着陈玄风走远了几步,低声道:
“公子好不容易睡了一会,你不要吵醒了他”
陈玄风困惑地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解地说道:
“怎么冯公子自从上了岛,身体变的如此之差,简直比那娇滴滴的大姑娘还要弱不禁风”
他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好,只见梅超风柳眉倒竖,一张脸气的瞬间涨红,二话不说,提气对着陈玄风的肩头就是一掌。
陈玄风自知失言,也不闪躲,生生挨了梅超风一掌,梅超风这掌法连她师父黄药师都夸赞,自然威力不可小觑,陈玄风虽然运气内力抵挡,但肉体凡胎的,实实在在挨了一下也是疼痛难当。
只听梅超风冷声道:
“你说谁是大姑娘?公子只是偶感风寒还没有好罢了,就要被你这般说三道四吗?”
陈玄风立刻解释起来,道:
“师妹,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我只是看你忧心冯公子,忍不住感慨一句,觉没有看轻冯公子的意思,再说师父离岛,也是冯公子甚为想念师父,以至于辗转反侧,食之无味的,这种感觉我懂,大师兄刚随师父出海那阵子,我也是这样心情郁结,开心不起来的”
他不解释还好,越解释梅若华脸色越沉,冷哼一声,狠狠地白了陈玄风一眼,道:
“谁管你郁结不郁结!”
便转身走了。
到了晚上,陈玄风便带来了岛外的消息,原来王重阳自知命不久矣,便施计对付一直觊觎《九阴真经》的欧阳锋,假意病死,只等着欧阳锋前来抢经,便给了欧阳锋一个狠狠地教训,只是王重阳旧疾复发,到底是油尽灯枯,击败了欧阳锋之后,便辞世了。
冯衡听完陈玄风的叙述,问道:
“这么说你师父他们已经到了终南山了?”
陈玄风一点头,随后又有些迟疑道:
“倒是到了,但是似乎没能赶上见王真人最后一面”
此时江湖上已如一锅沸腾的热粥,但不管外面如何风云变化,几人在岛上却安然地过着平静的日子,冯衡每日闲来无事又开始打磨那已经初具形态的指环,日子一晃便到了四月下旬,岛上果然收到了岛主已经启程归来的消息,黄药师前前后后离开也不过大半个月左右,这趟行程想必是历来出岛最快回程的一次了。
黄药师双脚落地的那一刹,双眼不受控制地搜寻起来,他刚环顾了半圈,就见冯衡站在人群中央,正微笑看着他。
这一个月不见,黄药师只以为自己要患上焦虑症,只恨离岛前,怎么没能将冯衡拴在腰间,时时刻刻带在身旁,却全然忘了不许他随行的人也正是自己。
如今见了午夜梦回之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再控制不住,顶着一张冷峻的脸,一把将冯衡抱进怀里。
他们一行人回岛之后终于抖落了一身旅途的疲惫,皆安顿下来好好休息了。
冯衡和黄药师两人多日不见,各自心中都是浓浓的别情,一番巫云楚雨之后,二人相拥着躺在床上。
冯衡问道:
“此番终南之行,如何?”
黄药师一手搂着冯衡,另一只手在冯衡的发间穿梭,手指享受着丝滑柔顺的头发如绸缎般的感觉,心满意足地给冯衡讲述起来,道:
“我在去的路上才得知华山论剑后欧阳锋几次上山想要盗取九阴真经,重阳兄一直将欧阳锋视为大患,又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才想了个诈死的办法,对付欧阳锋”
他长叹了一声,道:
“只可惜虽重创了欧阳锋,但重阳兄也是无力回天,我就连他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冯衡枕着他的手臂,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真人大限将到,我们谁也是没有办法的,我想,王真人的武功既已天下第一,他得了《九阴真经》,便练得再强,也仍然不过是天下第一。他提起华山论剑,倒不是为了争天下第一的名头,而是要得这部《九阴真经》。他要得到经书,也不是为了要练其中的功夫,却是想救普天下的英雄豪杰,教他们免得互相斫杀,白白丢了性命。王真人一生为国为民,当得起这天下第一的称号”
他两人皆忆起王重阳的种种,心中都感慨万千,一时间默不作声,过了好一会,冯衡才又开口道:
“周大哥怎么样了?他要是能来岛上散心就好了”
黄药师一顿,慢慢道:
“重阳兄这一离世,全真诸事都要由他来决定,一时半刻恐怕抽不开身”
冯衡有些失望,又有些担心道:
“周大哥这段时间不知要辛苦成什么样子,他向来率性而为,要挑起那样的重担还不知道要怎样的为难”
黄药师并没接话,二人不多久就沉沉睡去。
然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