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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腿。
沙通天顿时大叫一声,正想将暗器拨出来,却发现那东西瞬间没入他的皮肤,这还不算,竟然还在肉里前行,他顿时惊得魂飞魄散,颤着牙关,叫道:
“什么鬼东西?快,快住手,住手”
只听那青衣人又问道:
“是谁打伤了他?”
他出手伤了沙通天,却是连看都不看他受苦的情状,只眯着眼,视线在这几人间逡巡。
他问完这话,突听得沙通天惨叫一声,抱着小腿在地上哀嚎,此刻还哪有什么龙王的样子,简直恨不得化成蚯蚓钻进土里。
那青衣人还是平静地问出那句话:
“是谁打伤了他?”
他话一说完,那沙通天便受不住附骨之痛,起身膝行几步,拖着腿爬到青衣人近前,哀求道:
“大侠饶命,我本心并不愿伤这公子,奈何……”
说完,他又呜呜两声,便回身一指灵智上人,道:
“是他,就是他打伤了这位公子,这喇嘛心肠歹毒,他掌上有毒,冯公子中了好几掌,想必中毒不浅,这才陷入昏迷的”
他还欲再说,将祸水东引以求的这青衣人给他解了这暗器,却见那青衣人轻轻揽起那冯公子,抬步奔着灵智上而去。
灵智盘腿坐在地上,见那青衣人过来,顿时警觉起来。他知这人深不可测,自己此刻受了内伤,占不得什么便宜,但这人手里还抱着个大活人,自己又能吃得了什么亏。想到这里,他也不等青衣人作何打算,就地一弹,一跃而起,运足内力于双掌,奔着青衣人而去。
那青衣人看他袭来,脸上竟毫不波动,只见他双脚轻点,一个闪身就来到灵智的身侧,左手一拍,一枚附骨钉就深入灵智的肉里,灵智上人顿时一激灵,反手就推掌而去。可青衣人显然比他快了许多,只见他左手一伸,便抓住了灵智上人颈后的那块肥肉,转了半个圈子,将他头下脚上的倒转了过来,向下掷去,扑的一声,灵智一个肥肥的光脑袋已率先着陆,整个人都摔在地上。
黄药师收拾完灵智上人,环着冯衡的右手便紧了紧他纤细的腰,他眉头一皱,心道,还是先给他解毒要紧。他看了一眼地上几人,冷冷道:
“今日便宜你们几个,如果下次再让我遇见你们任何一个人,就自己洗好脖子,备好棺材吧”
说完便要转身离开了,那沙通天一见他要离开,赶紧开口道:
“大侠留步,你给我二人下的是什么宝贝?还望大侠大人不计小人过,给我二人解了”
只见黄药师回头冷冷一笑道:
“那宝贝名叫附骨针,深入肉里,便会牢牢钉在骨骼的关节之中。针上虽有毒/药,但你们也不必担心,药性却是慢慢发作,每日六次,按着血脉运行,叫人遍尝诸般难以言传的剧烈痛苦”
他见沙通天和灵智二人瞬间面无血色,仿佛终于消了点气般,好心道:
“一时之间也不得死,要慢慢如此往复到一两年后,才会取人性命。”
接着,他状似好心地提醒道:
“不过,武功好的人如运功抵挡,却是越挡越痛,所受苦楚更加剧烈”
他声音低沉地娓娓道来,听在沙通天二人耳朵里,无疑是无常鬼的催命符一般。
沙通天几人看他负着个人,几步便消失在官道上,都觉得仿佛在地狱走了一遭,却不知险象环生后到底是福是祸。
冯衡是被柔和的提示音,吓了一跳,惊回神的,只听有个温柔的女声机械地不停重复道:
“已近临界值,请取走饮用水。已近临界值,请取走饮用水”
他往声音源看去,果然饮水机里那杯水已经注满了,他急忙打开盖子,将水杯拿了出来。这时身后有个声音招呼道:
“怎么啦,冯衡,在这里愣什么神呢?不是要去开例会,走吧,咱们一起”
冯衡回头,身后那人也是一身蓝色的军装,不知为何有些看不清他的脸,但冯衡听这声音,心里却知道这人是跟他同期入伍时的队友,他心里有些怪异感,但也知道例会不能迟到,只下意识地跟这人一起往前走去。
只听这个声音道:
“我听说上面把杜上尉的调拨函给退回了”
冯衡仰头喝了口水,轻轻‘嗯’了一声。那水杯随着杯里水的减少,也慢慢地矮了下去,这时已经变得只有碗的高度。
冯衡看着这变化有些新奇,思考了一会,才恍然。是了,这是研究院新开发的环保微分子容器材料,能随着使用物体改变大小,容器内的物体减少,他们裸/露在外的部分也会慢慢分解消散,直至使用完毕时全部分解在空气中。
他又愣神这会儿,就听那声音又说道:
“你自己也是,怎么就不能找个伴儿呢,就是因为你总是单身,才引来那些觊觎的目光。你又不是不知道B型种的特殊性,自己也应该多注意一些,再说……”
冯衡伴着这个声音向前走去,眼前是条通道,透明的防护罩将室内与外面的辐射隔开,乌突突的天上没有一丝阳光,他慢慢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去,来时的路已经变成黑洞洞的一片,而前面的通道也蔓延开去,一眼望不到尽头。
不对,冯衡心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该阳光温暖明媚,空气清新怡人么?会有叽喳的小鸟偶尔飞过天空,会有郁郁葱葱的植物充斥四周,可眼前这些景物明明是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场景,却为什么有种陌生感?
耳边那声音逐渐变小,冯衡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大,还有什么?对,还有什么呢?
好像有个会梳头的小姑娘,总是睁着一双狡黠的大眼,喊他公子。
好像有个提起吃面就像坠入爱河的高大青年会拍着他肩膀爽朗地大笑。
有个圆脸圆眼圆耳朵的少年,有个年纪虽大却依然貌美的泼辣女子,有个哑着嗓子却双眼雪亮的小叫花……
冯衡意识渐沉,他感觉身后的黑暗,好像一张幽幽的血盆大口,瞬间就将他吞噬殆尽。
对了,还有一个人,一身青衣,一只玉箫,剑眉冷目难掩一身傲骨。
是谁来着?冯衡越发觉得混沌,意识朦胧间,只记得那一只坚定有力的手臂和宽厚的胸膛环住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船上疗伤
冯衡意识渐渐回笼的时候,首先是觉得脖子僵硬酸痛,好像一颗长期不活动而生了锈的螺丝,甚至要是来回扭一扭,都会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他心想,很好,这是痛觉恢复了。
然后是他的前胸前腿前臂皆有一种无力的压迫感,原来是趴着呢,这是触觉恢复了。
然而他试着动了动,却动弹不了。
他心不由地一沉,那灵智掌上不知带了什么东西,竟然会对他的机能影响如此之大,那掌虽然拍在他身上,却是几乎没用多久,就影响到了他的中枢神经,当时中枢神经有百分之七十以上被麻痹而不能运作,就算到此刻也是余毒未了。他在心里转念一番,以后怕是都要小心这些东西了。
而后他慢慢张开眼睛,眼前轻纱幔帐,偶有清风徐徐地吹进来,夹带着微润的水汽,他动了动鼻子,又闭上眼睛细细感受了下,果然略有晃动,看来是在船上,这船也不陌生,他此前也是坐过一次的。
只见雕花的木床宽敞舒适,那上面横卧着个人,他一头的黑发,被侧着用竹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此刻他正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这人正是冯衡。
大概又过了一会,门被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他手上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几个小瓶小罐,大概是从呼吸声中辨别出了什么,只见他放下托盘,走到床边,柔声道:
“冯兄可是醒了?”
冯衡听到他的声音,喘了一口粗气,有些气短道:
“药兄,头发挡住我的脸了,好痒”
黄药师听他昏睡几天醒来,第一句话竟是如此,不由一笑。只得伸手去撩开他脸侧颈边的碎发,他的手指拨开头发的同时,也慢慢划过冯衡的脸庞,只觉触手细腻光滑,柔腻的怕是要吹弹可破,他低头去看,见冯衡果然睁开了眼,大概是睡得久了,他的眼睛有些混沌迷茫,黑色的瞳仁还没对上焦距,涣散成一片墨色,显得有些无助可怜。
黄药师心中一软,道:
“可还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只见冯衡默默地蹙起眉,又皱起了一张脸,才慢慢道:
“我好像不能动了……”
黄药师便轻笑出声,他声音低沉,这一笑却不为何,仿佛将屋外的阳光也带了进来,冯衡从这笑声中听出几分暖意,只感觉到黄药师起身端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