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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对江湖事仿佛甚是了解啊。”花满楼道,面上的笑容也如一缕春风。
李云聪道:“花公子过讲了,其实朝廷对江湖的了解,遥远比你们想象中的多。”
“对了李大人,”陆小凤道,“你刚刚说被盗的宝物是传国玉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云聪长叹一声道:“事情其实是这样的,九月十五那场紫禁决战让皇上认识到了身边臣子的野心,而日夜贴身服侍的妃子宦官更是防不胜防,玉玺乃是一国之君的凭证,皇上自然担心玉玺有失,所以特意将玉玺秘密交给在下保管,而在下又时常外出任职,实在难保玉玺周全,所以才不得已劳烦俞兄代为保护玉玺,不想。。。。。。”
“不想还是有失,这要我如何对得起皇上啊!”俞世轩叹道,心中满是愁郁。咀血楼行事一向狠辣决绝,这次让咀血楼得了玉玺,这消息难保不会传至朝野之中,到时候若是朝中重臣一同逼宫,那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我想咀血楼的真正目标并不在于玉玺,更不在于皇位,”陆小凤道,“如果他仅仅是冲着玉玺而来的话,又何必多此一举的邀请我们去墨龙岛?所以我相信,这墨龙岛,才是玄机之真正所在。”
“所以你们决定赴约?你们本已知赴约如同赴死!”李云聪道。
“赴约未必会死,未战,又岂能断定我们一定会败?况且人家已经下了帖子,不去岂非有违待客之道?”花满楼悠然道,仿佛并未将前路的危机放在心上。
“既然如此,我们也只有一拼了。”李云聪道。
陆小凤疑道:“我们?”
李云聪点点头:“没错,我们。玉玺既是我带来俞府的,现在玉玺有失,我又岂能置身事外?”
俞世轩拍了拍李云聪的肩,眼中充满着感激与敬仰之情。
李云聪,果然是条汉子!可他们怎知,霍子惊明修栈道,可暗中,却渡陈仓!
司空摘星正拎着自己手腕上的铁链发呆,不时发出一阵阵无奈的苦笑。
想他偷王之王司空摘星,几曾被这样粗陋的铁链锁得这般狼狈?若不是范轻舟乘人不备,若不是他忙着低头点银票,司空摘星也不可能会被人点了穴道,又灌了化功散,七扭八送的关到这么个地方来。
四周无窗,无光,脚下规律的晃动提醒着司空摘星,现在,他是在一艘船里,而且司空摘星清楚的感觉到,这艘船行驶的方向,是南。
舱门吱呀一声打开,司空摘星本能的闭上双眼,扭头躲避突如其来的强烈的光线。
人真的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在自己身处黑暗之中的时候,总是不惜一切,千方百计的寻找着,追求者光明,可当那明媚的阳光果真如愿以偿的倾洒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却又会变的不安,恐惧,闭上眼睛阻止黑暗的消散。不知花满楼是否也是如此?生活在黑暗中已十七年,如若此时,上天给了他一道可以让他看清这剔透的世界的光线,他又会如何做呢?是自然的接受,还是,闭上双眼?可不管怎样,他的心里,都总该是充满感激的。
可此时的司空摘星无暇感激,因为他的心里正在愤恨。
宝石蓝色的衣襟在司空摘星的面前晃动,伴着一股诱人的香味。
司空摘星也确是饿了,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
“饿了吧。”宝石蓝色衣衫的人问道,回答他的,是一句不屑的冷哼。
“你这样会饿坏的。”那人道,语气像是在哄一个耍脾气的小孩子。
司空摘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我司空摘星好歹也是道上出了名的,今天小爷点儿背让你抓住,小爷我认栽,要杀要剐随便你,但你别想再利用我去威胁别人!”
那人听着司空摘
星的怒吼不由按了按耳朵,摇了摇头道:“你今乃奇货,我怎么舍得杀你剐你呢?来,乖乖把这碗牛肉汤喝了。”
“哼!”又是一声不屑的冷哼。
“真是个固执的孩子。”那人幽幽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牛肉汤,站起身弹了弹衣摆。“我走了,”那人道,“喝不喝随便你,不过你若没有力气,化功散可是不会化去的哦。”
看着那抹宝石蓝色渐渐的远去,司空摘星重重的咬了咬嘴唇。
“还是不理你?”一名女子走到舱门边,调笑一般的说道。
“唉。”那男子一声长叹。
“想不到我们的咀血楼左护法也会有被人逼到只有叹气的时候啊。”女子依旧调笑。
“想不到我们的咀血楼右护法也会这么喜欢多管别人的闲事啊。”范轻舟还口道,语气针锋相对。
风飞雨对他的反击没有丝毫意外,却也没有再还口,只幽幽说道:“星总是要闪耀在天上的,要摘,恐怕并不容易。”
“你看我像是个轻言放弃的人?”范轻舟问道,质问,语气中却已不容人回答。
风飞雨摇了摇头,他清楚范轻舟的性子,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可自己呢?是否放弃的太过轻易了?想起那个如同秋水一般澄澈冷冽的人,风飞雨的心里依旧有着无法磨灭的伤痛。其实她是支持范轻舟的,毕竟同僚一场,自己得不到的幸福,她希望范轻舟可以得到。默默看着那抹渐渐远去的宝石蓝,风飞雨,唯有祝福。
司空摘星还在与那碗渐渐冷头的牛肉汤对峙,喝还是不喝,这是个问题。手指伸出缩回几十次,司空摘星终于狠了狠心,咬了咬牙,端起了那碗汤。“范轻舟,”司空摘星自语道,“早晚我会让你知道,招惹我是你这辈子干的最值得后悔的事!”说罢,一大碗汤咕咚倒进了嘴里。
这汤的味道。。。。。。呃!咔!咔!司空摘星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从嗓子眼里咳出的东西。
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足有龙眼般大小,纵是号称偷王之王的司空摘星,也是绝少见到这样可堪上品的夜明珠。
“用这样的宝贝噎人,范轻舟那家伙疯了。”司空摘星道,一边将夜明珠收入囊中。
浓浓的牛肉汤带来了满腹的温热,气息也倍感顺畅。司空摘星试着提了提内力,却惊讶的发现自己本该被化功散封住的穴道,竟无一处不畅通。那汤里有解药?司空摘星疑惑的看着那个空空的碗。范轻舟,你到底在搞什么?管你在搞什么,司空摘星想着,既
然药性没有了,那小爷就告辞了,后会。。。。。。无期吧。司空摘星解开锁链,选了舱中最薄弱的那块木板撞了过去。
“呯!”
“啊!”
“哗!”
忘了,这艘船。。。。。。在海上。
“阿嚏!啊。。。啊。。。阿嚏!”当司空摘星连绵不绝的打着喷嚏爬上甲板的时候,范轻舟已在那里恭候多时了。
“想不开,也没必要投海啊。”范轻舟道,递上一条早已备好的毛巾。
“范轻舟,你行!”司空摘星扯过毛巾狠狠地道。
“你不是不喝那碗汤么?”
“小爷我能屈能伸。”
“可我在汤里下了药了。”
“你的药是噎死人用的啊?”
“啊!我的夜明珠!”范轻舟惊呼道,装的跟真事似的。
“哪,你要,还给你!”司空摘星随手一掷,夜明珠便径直飞向范轻舟的咽喉。范轻舟略一抬手,便化解了司空摘星的攻势,把夜明珠稳稳的接到了手里。
不是范轻舟的武功太高,而是司空摘星的武功太差。为了能够做个成功的飞贼,司空摘星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轻功上,以至于他在江湖上轻功数一数二的好,打架数一数二的糟。
“你吃都吃过了,送给你好了。”范轻舟走上前,把夜明珠塞到了司空摘星的怀里。
“白送的东西我才不要。”司空摘星微皱双眉,右手向前微微一推,范轻舟只觉一股轻灵的力道瞬间划过胸膛,待到他反应过来伸手阻挡之时,夜明珠已好端端的置于襟内。
司空摘星手法如此之快,不由得让范轻舟一怔。
“想不到偷王之王是不贪财的,怪事。”范轻舟右手掂玩着那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戏谑一般的说道。
司空摘星诡异的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晃了晃道:“你错了,我只说过不要别人白送的东西,不过白偷的就不一样了。”说罢手腕一翻,如变戏法一般的擎出一枚玉如意。上等的佛手玉外加一流的精细雕工,平滑处温润细腻,雕琢处棱角分明,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其价值,当比那颗夜明珠高出一倍不止。
范轻舟见状猛然大睁双眼,脸上血色霎时褪尽,面色变得如纸般苍白。他双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脸上的表情也越发诡异,看着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