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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比喻实在是太恰当了,因为霍子惊确实明摆着就是【大办喜宴,意在杀你们】。
【无妨,】一旁的李云聪仔仔细细的看过喜帖后,插嘴道,【姑娘莫不是忘了楚汉之争谁得了天下。】
王珠儿听了这话又是一声冷笑:【哼,只恐怕阁下没有沛公那等运气。】
【那咱们走着瞧。】宋清风又在一边插嘴。
【懒得理你。】王珠儿一跺脚,转身就走了。
王珠儿走远后,花满楼才叹了口气道:【宋兄,你就不能客气一点?】
宋清风翻翻白眼,道:【你第一天才认识我?】
花满楼没话说了,他认识宋清风的时间,甚至比认识陆小凤的时间还长,怎么可能不了解他这个能把死人都给气活的脾气。
离酉时还有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们还是休息休息比较好。
大堂已经布好,美酒已上桌。
霍子惊大大方方的坐在主位上,一身凤冠霞帔,素雅淡妆,正笑眯眯的看着从门口走入的一行人。
【欢迎驾临咀血楼主楼。】等到众人都在自己面前站定,霍子惊才缓缓起身,幽幽道,很有一派宗主的意思。
花无羡闻言不由四下打量,一边打量还一边道:【难怪江湖中没有人能找得到咀血楼的主楼,原来竟在这南海之上!】
霍子惊轻笑:【就算知道,也找不到。】
这话没错,咀血楼主楼之隐秘,纵然是身在岛上有些时日的花满楼一行人等都无法找到,更何况其他人,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他们才会安安静静的在岛上听从霍子惊的安排,因为若无王珠儿王珠儿引路,他们根本找不到这里来!
可话说回来,如此隐秘的地
点,霍子惊竟然明目张胆的就带着这么一群人来了,可见她是早有了主意,要让他们葬身于此。
她不怕他们泄露咀血楼的位置,因为死人的嘴是很牢靠的。
【还客气什么,坐。】霍子惊让道。
宋清风也真不客气,率先坐在了霍子惊的对面,冷冷的看着她,随后西门吹雪在宋清风右手边坐了下来,旁边是花满楼,而花无羡和花玥凝也依次坐在花满楼身侧。而俞世轩则拣了宋清风左手边的左手边的位置坐下,再左边是李云聪。
张兮月没有来。
她完全有理由不来,因为这样的场面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也太危险。
大堂两侧放置有两个巨大的熏香炉,此刻已经点了起来,袅袅轻烟裹挟着一丝微甜的味道很快就将整个大堂填满,这熏香的味道混合着桌上晶莹剔透的葡萄美酒的香味,让人不用喝,单单是单单是闻上一闻,便会醉了。
可他们不能醉。
方才坐定,就见洪天照一身华服,自主位边的门后掀帘而出,步履轻盈,神态自若。
此时的洪天照一脸傲然之色,微微黝黑的脸上带着老练的笑容,一双如星般的眼睛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这样子和当初跌倒在马车前,稚嫩淳朴的样子判若两人。
洪天照没有回避众人打量他的视线,悠悠然在霍子惊身边坐下,道:【江湖儿女,不必拘礼,今天虽说是办喜事,但主婚仪式什么的都大可不必,各位只当我咀血楼请大家吃个便饭,交个朋友交个朋友便是。】
西门吹雪冷哼一声,花满楼连忙道:【少楼主客气了。】
不聊洪天照接着道:【花公子不要急,刚才只是话说一半,交个朋友固然重要,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些旧账需要一并算一算。】
【呵,你还真直接。】这次冷哼的是宋清风。
【各位想必都是明白人,】洪天照道,【所谓明人不说暗话,天照若是不直接,恐怕宋大侠又会怪在下绕圈子了吧。】
宋清风只能闭嘴。
【子惊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洪天照接着道,【十年前的一个故事。】
众人脸上都现出不解的表情,只有西门吹雪和花满楼两人神色如常。
【待我给各位讲完这个故事,各位就会明白,今日我们要算的,是
怎样的一笔账。】
【那就请少楼主长话短说。】宋清风耐性有限。
【好,那我就长话短说,十年前,你们的剑神先生,西门吹雪,在洛阳沈府作下了一桩灭门惨案,此事你们可知?】
不知,也不信,所以,沉默。
洪天照继续道:【可惜,你下手不够彻底,留下了漏网之鱼,而这惟一的幸存者,就是如今的咀血楼霍子惊!】
数道视线汇聚到霍子惊的脸上,然而霍子惊却丝毫不予理会,仍旧置身事外一样的喝着酒。
上好的西域葡萄酒,冰镇的恰到好处,不喝岂不浪费。
【她不是漏网之鱼。】西门吹雪突然开口。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若非果有牵连,若非身在现场,若非对当年惨案的□清楚了解,又怎么可能说出这句话!
难道那件事,西门吹雪真的做了!
看出众人的震惊和疑虑,西门吹雪接着道:【若我真要灭你全家,你觉得你活得下来么?】
【不能。】这次开口的是霍子惊。
这个答案显然不够好,所以没人说话,都还在等霍子惊继续说下去。
果然,霍子惊喘了口气,许久才接着道:【当时我躲在桌下,你岂能不知!你掀开桌布,看着我,就像你现在这样看着我!只是这样看着我。。。。。。
你不杀我,你留着我的命,在我亲眼看到你冷酷屠杀了我的父母兄弟之后,把我留在这一片鲜血中央。。。。。。你想以此折磨我,羞辱我,让我一辈子生活在阴影之下!自从你在我面前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只是西门吹雪,何其无情!你不但剑法通神而且孑然一身,所以我只能等,等今天这样的机会。为了这一天,我潜伏咀血楼韬光养晦,等了整整十年!终于,你有了在乎的人,有了感情,有了弱点。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十年后的今天,也该是你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西门吹雪冷笑,不肯解释,可一旁的花满楼终于沉不住气了,他转向西门吹雪,冷峻着脸道:【当年你真的在现场?】
【是。】西门吹雪道,简捷有力。
他本就不肯过多解释,就像当初叶孤城在面对唐天仪的无耻指控的时候
,不屑解释,直接出剑一样,面对霍子惊的指控,西门吹雪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这答案已经够了。】洪天照道。依他这个架势,西门吹雪不解释也对,因为就算解释了他也不会听的。
【够你杀我们了?】花满楼道。
【是。】
【我不明白。】俞世轩道。
【不明白什么?】
【你要杀的是西门吹雪,可我们为什么在这里?】俞世轩问道,这正是他们所有人想问清楚的问题。
洪天照冷哼道:【你以为找他报仇,就仅仅代表着杀了他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
【眼睁睁地看着亲人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你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滋味么?】霍子惊道,【我绝望无助的坐在遍地尸体中间,那是一种什么感受你又知道么?这样的折磨,这样的仇恨,不是杀了你就能扯平的。】
【所以你要让西门吹雪经历你所经历的一切,你想让他在乎的人都死在他面前。】花满楼淡淡道,那语气好像这事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没错!】霍子惊道,【首当其冲的就是你花满楼!还有西门吹雪的堂弟宋清风,花满楼的兄弟姐妹,挚交故友,一个都不能少。】
【你胃口不小!】一直沉默的花无羡突然喝道,【照你这么说,我江南花家也难幸免?】
霍子惊点头道:【花家,当然,天照已经去过。】
【什么。。。。。。】花满楼和花无羡同时悚然一惊。
【放心,】霍子惊道,【多亏我那个倒霉师叔,你们花家的人还都活得好好的。】
松了一口气。
【现在你们要担心的是自己。】霍子惊冷冷道。
俞世轩冷笑:【子惊,我记得,你不是这么愚蠢的人。】
【哦?】霍子惊挑眉,【我哪里愚蠢了,还请俞大哥明言。】
俞世轩道:【你真的觉得以你之力,能够杀得了我们所有人?】
【杀不了杀不了,】霍子惊连忙摆手道,【说实话,子惊我现在别说是杀人,恐怕就连只鸡都杀不动了。】
一边的洪天照接着道:【她已将内力武功全都传输给了我。杀人这种事,怎好再脏我妻子的手。】
俞世轩看着一脸淡定的洪天照,不禁又是冷笑:【小子,你才拿了几天刀,